大明圣徒1645免费阅读第十章 武宁
第十章武宁
夏日高悬,在瑞昌停留了四日的秦弦武终于在第五日的清晨率领着日渐庞大的兵马向西行去,三百人马混合着这几日招募而来,负责押运搜刮府库与士绅而来的三千多两白银与七千多石粮食、军械所装载的几十辆大车的数百民夫以及骡马。
道路两旁在乱世求生的百姓们在鸡鸣之前便早早起来,穿着着往昔太平安乐时候置办的上好衣裳,或是摆摊赚些银钱,或是前往东家做工,或是寻一份养家糊口,当庞大的队列经过他们的摊子面前时,虽然这支军队并未扰民,然而对于军队有着畏惧的他们,仍然只敢悄悄的觑窥几眼,低声交谈两句,说些前些日子杀声震天的奇闻来做消遣以及羡慕而愤恨的悄声谈论那大车里的粮食与粮食。
在他们看来他们衣甲未变,武器也只是比前些日子光亮了些,然而只有秦弦武,只有这支军队的成员们知道,今日的他们已非刚刚入城的那支军队可比了。
因为,他们拥有了魂,一人有魂则灵,一军有魂则壮!
步步踏往前方,坚定而又雄壮!
城门之下,陈玉兴与县丞典史早早恭候,秦弦武此时心中焦急,他知道在左逆扫荡九江之后不久便要与黄得功交战,而此战败北的左梦庚也将率领六万虎贲投入清廷的怀抱,而随之而的还有多铎率领的二十万扫荡伪顺的精锐满洲大军!
而在五月末,随着左梦庚被软禁以朝见名义送往北京,唯恐失去兵权的左逆二号人物金胜桓便要以江西之地做为清廷投名状!
原本历史之上,南昌不战而降于六月十八。
而今日,便是四月初六!
——时不我待,国运苍茫!
秦弦武一面催促部队继续行军,一面与陈玉兴客套几句便策马而走,那县丞见的秦弦武远去向地上吐了几口口水,颇是不屑的说道:“入城说的震天响,军纪如何如何,搬库藏搜刮士绅也是手脚麻利,而今这出城也是不慢。不过这军纪再怎么好,手脚再是麻利,也不过是一群胆小惧战的混账武夫,瞧着总督大人被左逆裹挟却往西边跑,果真是无耻的很!”
那典史虽然不喜县丞但听了这话,也颇是鄙视秦弦武,向地上吐了几滩口水,唯有陈玉兴沉吟不语,县丞见知县没有附和也不好开口,闷闷的侍立在身后。
太阳日渐高升,秦弦武部大军也在金色阳光之下,缓缓的隐入了地平线之下。
陈玉兴叹息以声,吩咐道:“瑞昌要不太平了,告诉各位士绅大家,各支五名家丁七八庄丁到衙门来,再吩咐下去,从今天起,只许南北二个城门辰时、申时各开一个时辰,其他全部闭门,三班衙役给我把城门把手好了,若是让流民入了城池,乱了章法,莫要怪本县心狠!”
典史与县丞楞了楞,县丞刚想劝说些什么,就被陈玉兴一盯给憋了回去。
武宁县位于南昌府西侧,西接宁州,距赣湘交接也不过四五百里,其县县治坐落于修水中游,北临大户拓林湖,南朝大山,可谓形胜之地,可供扼守之处。
此县远离长江不曾遭遇兵灾,虽说太平时节比不的江淮、黄淮之地,然而而今却也是太平地界,相当富庶。
虽说此地未曾遭遇兵灾,然而大兵险恶,武宁知县也早已耳闻,而今更是眼见了那原本物流繁茂的瑞昌县郊化为一片荒芜,更是忧惧兵灾。
当武宁知县林右坤知道秦弦武大军已入武宁县境内之时,大为惶恐,相比于陈玉兴的临危不惧,安定若泰,他却是恍恍惚惚,恐惧日盛。
虽说瑞昌县城与武宁县城两地相隔不过一百多里,但秦弦武大军却足足用了七天才到,相比于到瑞昌的五十里朝发傍晚至自然是慢了很多,然而相比于这个时代的寻常行军而言,却也算不上都快,一来二百里再怎么也须的四日的时光,若是日日行军五十里,也无法安营扎寨,保障粮饷安全。二来,虽然军纪森严,粮饷充足,但限于条件而少肉缺油士卒,体力消耗也是远远支应不起的,三来这支兵马遭遇新败,重振士气与整顿也是不能丢下的。
实事上,秦弦武这支兵马至少一日可行军三十里,纵观历朝历代也算的上训练有素了,而在出过笑话之后的秦弦武看来,许多架空小白小说中一日寻常行军百里那更是天大的笑话。
随着秦弦武部的日渐临近,虽然武宁县内的士绅官员们没听到什么抢镇掠村的肆虐风闻,但却并不足以安慰镇定他们那慌乱的心。
林右坤看着前来避难,日渐拥挤的士绅们,不禁嘴角微抽,此时此刻他却是有些后悔主动派人抚慰士绅,使他们有了借口往县衙里挤。
因为他知道,士绅们也知道,全城百姓们或多或少知道,自家这位优柔寡断的知县大人,万万是不敢抗拒官军的,一怕朝廷怪罪,二怕武将跋扈,三怕身价钱财被人给掠了。
而之所以会这样,还是那句:“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文官贪财,焉能护民!
而当秦弦武的使者到来,诚如士绅们与百姓们所预料的那样,他们的知县大人果然体谅了官军,许入城池,并且为之安置驻地,当然唯有不同的是,他们并未注意到的那句“绝不侵扰百姓”…或许听到了,也只当是托词而已。
日升,日落…
四月十一,清晨。
相对于颇费了些手段说辞的才能入城的瑞昌县,当秦弦武听的侦骑回报也不禁一愣,然而陈金武却适时的开口说道:“大人不必惊疑,而今国朝已非崇祯年间了啊——文官丧胆了。”
语气淡淡的,如同天经地义,然而秦弦武却或多或少的听出了些感叹与悲凉,因为他如今也是这般平淡的面孔,但悲哀却在心中叹息。
秦弦武“嗯”了一声,便吩咐亲兵道:“传令下去,今日急行六十里,日出拔营,日落入城!”
大军开拔,那个策马奔驰的他,已经坚强了许多。
或许只是习惯了黑暗,看透了麻木与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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