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叫木轩姬居月黎哲姬和策的小说《疯批暴君今天宠妻了吗》是网络作者苏允淮写的一本书。主要讲述了:靖北王府的子女,长在京都,死在沙场。年幼时,是君王牵制靖北城的人质;成年后,又是替君王守护北境的刀刃。此时,黎哲年幼,也想不了这么多。他被黎维丢进宫,便安安心心在长乐宫中住下。黎哲该吃吃,该喝喝,有不…
《疯批暴君今天宠妻了吗》精彩章节试读
第5章
靖北王府的子女,长在京都,死在沙场。年幼时,是君王牵制靖北城的人质;成年后,又是替君王守护北境的刀刃。
此时,黎哲年幼,也想不了这么多。他被黎维丢进宫,便安安心心在长乐宫中住下。黎哲该吃吃,该喝喝,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开口,过得如皇子一般舒服。
木轩不由惊讶,委婉地问道:“哲哲,你不想你的父王和母妃?”
黎哲摇摇头,认真地说:“母妃总说皇后娘娘人好。宫里还有殿下和居月妹妹,也不无趣。”
黎哲嘴甜,让木轩抿起浅笑。木轩说:“和策性子沉静,有你和居月,他笑得也多了。”
中庭中,等了许久,不见黎哲来的姬居月按捺不住性子,哒哒哒跑进来。姬居月以为木轩要留着黎哲,软声撒娇说:“母后,我等黎哲哥哥好久了。”
姬居月迫切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不知又想些什么坏心思。木轩一笑,放黎哲和姬居月去玩。
暖风吹动花厅灿烂盛开的花,花影摇曳。木轩斜躺花椅之上,摇着团扇,盯着晃动的藤蔓,不知在想什么。
懒洋洋的木轩撞进姬承英的眼睛中,让姬承英因朝政而生的烦躁全都消弭。
“想什么呢?”姬承英抿起笑,沉沉开口。
木轩连忙起身,一丝不苟地行万福礼,还没俯下身,又被姬承英握住手,半搂在怀里。木轩嗔了姬承英一声,抽身,说:“臣妾在想黎哲。他不哭不闹,机灵沉稳,必是国之栋梁。”
“他沉稳?境北王府都是些莽夫狂人。你看,他简直把长乐宫当家了。比起他,和策更像个质子。”姬承英不赞同地说。
“陛下,小心孩子们听到!”木轩伸手去捂姬承英的嘴,姬承英趁机握住木轩的手。
木轩抽出手,轻轻甩了姬承英一下,转移话题,说:“虽陛下让国师教导居月,但陛下把居月惯坏了。别说离宫,若哪顿饭没有臣妾陪,她都进得不香。这样下去,怕她将来吃亏。”
姬承英全然不在乎,说:“谁敢给她亏吃?以后明宫、天山都在她手上,她不给别人亏吃就是好了。你呀,别总是想些以后事,以后事以后再说……”
姬承英要把明宫给姬居月?
木轩心中咯噔一跳。涉及皇权之事,木轩不宜再开口。暗暗为姬居月担忧时,木轩推己及人,想起那位被姬承英送走的公主姬沐华。
“陛下,沐华离京很久了。不如,趁着南巡,把她接回来住段时日?明嫔思女心切,日日吃斋念佛。臣妾也有女儿,看着总是心酸。”
想起明嫔母女,姬承英眼中浮现几分厌色,随意说:“好。你安排。”
顺天三年四月,承英帝携后南巡,一察南边政绩,二是为皇后岭南省亲。姬和策体弱,一路上反复风寒,木轩心急火燎。还好姬居月、黎哲身体强健,没让她多操心。
“皇兄,喝药!”姬居月站在姬和策床边,踮脚,急切地喊。
黎哲轻轻嘘声,哄说:“先让他睡一会儿。睡一会儿,会好很多。”
姬居月不信,偏站在姬和策床边,女侍们急着给姬和策沐药浴,有心赶姬居月,却又没那个胆。黎哲继续哄劝,道:“你不信我吗?嗯?”
“我不会骗你的。”黎哲进一步说道。
姬居月转了转眼睛,点点头,说:“好。”
姬居月这才依依不舍被黎哲牵出去,侍女们匆忙扶起姬和策,送他沐药浴。
好在一到岭南,姬和策的身体也养过来了。高兴的姬居月如脱缰的小野马,整日拽着黎哲、姬和策在木府上下为非作歹。昨儿,姬居月看上院里青涩的果子,嘴馋想吃。黎哲拉着姬居月爬树,可惜功夫没学到家,从树枝上摔下来,砸到姬和策身上,三人滚了一圈。今儿,姬居月又看上旧日木轩坐过的秋千,姬和策推了几下,气喘吁吁;黎哲倒是有力气,姬居月却没坐稳,从秋千上摔下来,抽噎哭着,责怪黎哲。
明儿女侍再来报,木轩已习惯了,直接问道:“今天又是谁摔了?”
“娘娘,今儿是陛下。陛下想看看娘娘喜欢的小厨房,但不甚滑倒了……”女侍小心翼翼地报。
木轩只觉好笑,转头,她迎上姬承英心虚的目光。
再一转眼,顺天七年春初,国师给这几个孩子讲书。
国师虽应了给这三个孩子和出身不凡的伴读们讲书,却并不怎么上心。天山圣宫,讲究一个缘字。黎哲有靖王府的先生开小课,姬和策有新科的状元做侍读。只有将来要继承衣钵的姬居月,才是国师关注的重点。于是,姬居月的课业一度重过姬和策、黎哲。
“论宣皇……”姬居月撑着头,微微犯困,“宣皇爷爷……”
“皇兄,黎哲哥哥,宣皇爷爷有什么可论的?”姬居月又揉乱一张纸,往地上一扔。
姬和策瞥了姬居月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手不停笔。黎哲不动声色,又写了几笔,却又抬头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写。”
“我不想写。”姬居月扔了毛笔,墨迹滚成凌乱的线,“宣皇爷爷虽是盛世明君,但后宫阴私之事甚多。宣后掌明宫,贵妃收买司礼监,两两缠斗。这有什么……”
“居月。”姬和策轻声提醒,“有些话不能乱说。”
黎哲深以为然,却不以为意,笑姬和策谨慎过头。
姬居月自顾自地说:“父皇后宫中好像没有那么多事,但是母后却会被指摘……”
“居月!”姬和策打断姬居月的话,声音重了几分,“慎言。”
姬居月皱皱眉,不情愿地说:“这有什么不能说?不都是实话?”
黎哲放下笔,笑了几声,说:“他是担心你惹陛下生气。”
姬居月瘪瘪嘴,并不领情,说:“父皇才不会呢。”
黎哲笑望了姬和策一眼,姬和策无奈。
这时,有宫人快步进来,跪下即禀:“殿下,长乐宫有喜!陛下命臣前来接几位殿下回宫庆贺!”
“什么喜事?”姬居月正烦策论,听见喜报,立刻放下笔,问道。
“皇后娘娘有喜。”
“啊!”姬居月雀跃地起身,提着裙摆,往外跑去。
侍女们慌张跟上姬居月,外间的伴读们匆匆起身恭送这阵离去的风。
姬和策与黎哲默契对望一眼,跟上居月的脚步。黎哲暗中哂:皇家子弟,有人早慧;也有人沉浸在蜜中,慢慢成长。
木轩自然知道姬和策早慧,心中也暗暗担忧。姬和策自幼养在她的膝下,她尽心教养。因着姬和策体弱,木轩又多上了几分心,甚至超过姬居月。然而,姬承英偏爱姬居月过于明显,对姬和策不好不坏,还时不时冷落姬和策。
再者,姬和策是皇长子,前朝后宫万双眼睛都盯在姬和策身上。
顺天元年时,后宫有木轩毒杀皇长子生母的传言,幸好那时姬和策年幼不知事,姬承英又雷霆铁腕封了口。但这事,确实是木轩做的,木轩对这孩子心中多有愧疚。此后,后宫中竟还心大的妃子,意图挑拨木轩与姬和策的关系。一向温婉的木轩气得火冒三丈,杖责了那位妃子。姬承英得知此事后,那心大的妃子已香消玉殒。
姬和策大约也知道自己生母的身份并不光彩。虽有木轩的无微不至,但姬承英偏爱实在太过,他渐渐明白自己不如妹妹那般讨姬承英的欢心。再加上体弱,姬和策的性子更是沉静,小小年纪,眼睛竟已如一泓水般,幽深沉静。
木轩得知自己怀孕,喜过之后,却蹙眉想起了孩子们的心情。
姬居月全然无忧,笑着跑进来,边跑边喊:“母后!我回来了!”
“规矩还没学会吗?这么莽撞?”木轩假意斥道。
姬居月理直气壮地说:“等需要女儿会的时候,女儿就会了。上月父皇款待凤元使臣,使臣不还赞女儿有天家风范吗?”
木轩笑着摇头,望见她身后的黎哲与姬和策,这两孩子双双给她见礼,道贺恭喜。木轩应下,看见姬和策没藏好的失落与担忧。
宫中最喜的人,当属姬承英。姬承英狂喜之后,便是整治后宫,以免木轩孕中伤神。同时,御厨名医,时时待命;长乐宫的小厨房时时轮班,炉上总煨着暖汤,有香咸的,有酸甜的,还辛辣的。
一碟酸梨糕,配上青梅酱,木轩吃得滋滋有味。姬居月咬了一口,连喝了几杯茶水,还洗不掉嘴巴中的酸味。
木轩怀孕这等喜事,靖北王妃自然要上京来贺。境北王妃诺敏上奏请旨进京的折子还没送出去,姬承英派来的人已到了靖北城。黎维不舍,眼巴巴地看着诺敏离去,诺敏笑骂道:“你不想儿子,我还想呢!”
进京一事,诺敏并不意外。京中贵妇无数,木轩只与她交情还算不错。姬承英担忧木轩孕中情绪不佳,肯定会唤她前来。经年未见儿子,诺敏甚是思念。
顺天三年,黎维瞒着诺敏把儿子黎哲扔进宫里,回府后黎维掩饰心虚,扮做愁怨的表情,惆怅地说:“陛下不允黎哲回靖北,也不允你留京。皇后娘娘自会教养黎哲,我们放心走就是。”
“陛下发话,不允我留京?”诺敏不察黎维是拿姬承英做筏子,心中觉得这是姬承英能干出来的事。
“是啊。”黎维故作沉痛,“皇后娘娘还劝了陛下几句,说让你留在京中陪着黎哲,陛下也未允。”
这倒让诺敏惊讶了几分,她叹了口气,沉闷道:“唉。皇后娘娘都劝不动,也是我活该。”
诺敏轻叹,没见到黎维一闪而过的笑。黎维嘴角抽动,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皱眉叹息。
诺敏总是能从各种角度理解黎维的难处。这时,诺敏见黎维也有几分失落,又安慰起了黎维。
旧年诺敏凭着手段利用木轩,又得黎维力保,才可苟全。因而,离京这些年,诺敏从不主动请奏进京,以免姬承英生疑。不过,诺敏并不知道:姬承英多次在黎维的折子上批复“让王妃进京”,黎维却置之不理。
而黎哲,他被靖北王黎维夫妇扔在京城,夫妇两人在靖北逍遥快活,他孤孤单单地在京城长。为显帝王厚爱,京中的靖北王府建得华丽奢侈,曲水流畅,阔气繁复。府中有沙场下来的管家与一群憨厚忠勇的家将。这些人疆场驰骋,轻看生死,把黎哲也带出了几分狂傲。
此外,虽然黎维把儿子扔在了京城,却并没有遗忘儿子的存在。黎维千里迢迢,派了幕僚副将,一文一武,单独给黎哲开小灶,以免黎哲长歪了。黎哲本就比姬和策年长几岁,渐懂靖北王府与皇室的牵制,面上行事无忌讳,随心所欲,却并不越线。
中宫有孕,必波澜不断。黎哲十分聪明,不怎么进宫,欲避开宫中是非。
春寒,姬和策体弱,受不了寒。姬居月一人颇是无趣,她气恼地出宫,来到境北王府,找黎哲算账。
“说好一起看春梅,你为什么不进宫!”姬居月来势汹汹,质问。
黎哲愣了片刻,不记得自己又什么时候随口哄过她。姬居月穿着玄底梅花纹的窄袖裙,外披一件白狐绒,一看就是精心为踩雪寻梅做了准备。姬居月冷冷看着黎哲,眼中有些气出的泪,仿佛黎哲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黎哲心虚,惭愧,好话说尽。不管他说什么,姬居月都是撇嘴冷哼,把头转向不看他的地方,不消气。
黎哲没办法,只得拉着姬居月去境北王府的花厅,姬居月半推半就地挣扎,一边尖着嗓子喊着“放开本公主”,一边跟着黎哲走。
花厅中,龙游临水,灿然盛放。侍女连忙摘一朵,送给姬居月,姬居月看也不看,摔在脚边,耳边听见一声拔剑的脆响。
黎哲拔了剑,剑光不流畅地飒舞,春初雪薄,曲水寒光,龙游回盘,临水盛开。黎哲剑术还不到精妙随心的地步,他笨拙地挑起落雪红梅,千万飞舞。这日,他正好穿了身玉纹火缎的广袖,广袖回旋,光影朦胧,风动花落。等黎哲剑挑寒梅,花落掌心,递过来。姬居月回过神,才顾得上生气,她抢过花,补充说:“嗯。那本公主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黎哲擦擦额上薄汗,不觉烦躁,反而觉姬居月有些别扭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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