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网络小说疯批暴君今天宠妻了吗是著名作者苏允淮的最新佳作,主角是周书铁柱李铁柱。主要讲述了:周书眼眶发红,脸庞因表明心意的羞与被拒的恼而红涨。她短促呼吸,心潮翻涌起伏。回忆于眼前闪现,模糊了眼眶。顺天元年,新帝姬承英刚刚登基,民心不稳。听说,姬承英踩着兄妹的尸骨,坐稳东宫位。听说,姬承英风流…
《疯批暴君今天宠妻了吗》精彩章节试读
第15章
周书眼眶发红,脸庞因表明心意的羞与被拒的恼而红涨。她短促呼吸,心潮翻涌起伏。回忆于眼前闪现,模糊了眼眶。
顺天元年,新帝姬承英刚刚登基,民心不稳。
听说,姬承英踩着兄妹的尸骨,坐稳东宫位。听说,姬承英风流倜傥,最爱撩动少女情丝,惹京中无数贵女情动。又听说,姬承英又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太子妃,性子才得收敛。
不知这奇怪的谣言是怎么一传百,百传千,传到周书耳朵里时,已经演变成了新帝姬承英是个嗜杀的淫棍。
一群孩子赤脚坐在田垄边,擦着汗,竖着耳朵听不远处农忙的大人们闲谈。这一圈子的孩子都是土里打滚长大的泥猴子,岁数都比周书大些。姑娘们坐在树下的阴凉处,看守着饭篮子,玩着编花绳的游戏。只有周书穿着带补丁的褂子,擦擦脸上的汗,混在男孩子堆里。
听到大人们说“淫棍”这样的词语,男孩子们哧哧笑。周书懵懂,不知道淫棍是什么意思。
“铁柱哥,他们笑什么啊?”
周书坐在最外边,和男孩子堆还有点儿天然的距离。
“没什么。”李铁柱才擦干额上的汗,汗又如雨一般涌出来。
周书歪头,从雨后积水的水洼里掬起一捧水,捧给李铁柱,混着泥土的水从指缝淅沥流干。周书带着潮气的手往李铁柱额头上贴,清清凉凉的水润过李铁柱的额头,李铁柱的暑意消散不少。
李铁柱咧嘴冲周书笑。
周书的母亲为争一口气,带着周书回娘家村,母女两人被村里人排挤,独居在风口小破屋。周书不管走到哪里,也被同龄人排挤。许是李铁柱同情心泛滥,看不惯被排挤的周书,总是偷偷照拂周书。
例如,偷偷帮周书收收秋麦,劈劈冬柴……
这些都是李铁柱背着人偷偷做的,李铁柱害怕别人告诉他的后娘。
李铁柱的后娘是山外面来的女人,一身市侩,小家子气,眼睛里摆明了明晃晃的算盘。这女人是嫁过人的,还带着一个累赘。李铁柱的爹也不计较,很快便与这女人又有了一个孩子。
这以后,李铁柱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无论收成好坏,弟弟吃白面馍馍,李铁柱吃糠。
李铁柱性子憨厚也不爱计较,只说弟弟小,他做哥哥的应该照顾。
深冬时,土地冻成一块块的,泥与冰雪混合,冻成僵硬的结块。
这年收成不好,村里组织凿冰冬捕。周书的母亲伤了风,起不得身。周书冒着寒风,一人来到了湖边,等着领走一份鱼,勉强熬过这个难耐的冬天。
深冬飘着纷飞的雪,湖水结了厚实的冰块,几匹无精打采的骡子拖着长长的绳子,原地打转。村里德高望重的村长正在找凿冰点,一圈人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请神的村长。村长四处转转,神情凝重。
一会儿,村长找到凿冰点,振臂一呼,冰湖的气氛立刻火热起来。
拜神,抽骡子,凿冰,放网,等待收网。
小鱼被放生,鲜活的大鱼挣扎着蹦哒,却被牢牢的网困住。
出了力的男人们各自多分了几条鱼。几家女人就地熬汤,浓浓的鱼汤香飘寒夜,很快被饥肠辘辘的人们分食,碗底也被舔得精光。周书闻着香喷喷的鱼汤,艳羡地抽鼻子。但她与母亲没在捕鱼中出力,周书很有眼色地站在边边角角,一直等到鱼都分的差不多了,她才上前。
“诺,这给你。”
两条不大的小鱼递到周书面前,周书双手接过。周书看了看瘦小的鱼,期期艾艾,为难地说:“大娘,能不能再给我一条。今年收成不好,家里……”
“今年收成不好,大家都收成不好。你看这村里,家家都揭不开锅。”
发鱼的是李铁柱的后娘,她拔高了语调,说道。她一边数落周书,一边把私留的鱼藏到篮子底下。
“按理说,你娘是嫁出去的姑娘,不算这村里的人。要我说啊,你们还是早日回山南正经……”
她的话开始尖酸起来了,周书气红了脸,难以招架。
周书抱着两条小鱼,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家,眼中含着些泪光。
临近家门,周书远远望见李铁柱鬼鬼祟祟,等在她家门口。
“我偷偷给你送了两条鱼。”李铁柱憨笑,“大娘身子不好,注意补补。”
“谢谢铁柱哥哥。”周书没有推辞,破涕为笑。
寒风入骨,两个人各自打了个喷嚏。李铁柱一路小跑,往家里赶。
周书炖了一锅暖暖的汤,鲜美开胃,又做了一些鱼冻。
幸好有李铁柱的帮衬,否则,周书觉得她与母亲会饿死在那个冬天。
顺天三年,一辆低调朴实的马车悠悠进了村中。
原来是周大人高升,派人来接周夫人与周书进京。
周大人派来的马车简朴,不怎么气派。也没有什么仆人,只有马夫一个人驾着车来。村里好些人放下手里的事,前来看热闹。
“他没来,我不去。”
田间劳作的周夫人头也不回,淡淡地说。
“母亲——”欣喜的周书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回答。
“为什么?”
周书不懂母亲为什么如此执着,这里的生活异常艰苦。每一年都有忍饥挨饿的时候,周书时常觉得自己会活不下去,会悄无声息地丧命在某个夜晚。
周书母亲的脸被烈日晒得红黑,眼睛被日光晃出了水花。
“大娘不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下周书妹妹。”李铁柱从人群里挤出来,劝了一句。
周夫人转头,望着瘦巴巴的周书,眼神复杂。
终于,周夫人点了头。
可周书却在母亲的神情上读到痛苦与挣扎。
望见与周书站在一起的李铁柱,李铁柱的后娘眼光一闪,堆起谄媚的笑容。
“夫人啊,能不能带我们铁柱出去,让他谋个营生?”
“我家铁柱力气大,使唤他,干啥都行。”后娘讨好地说,“看这马车就一个马夫,路上也不安全。你们带着铁柱,一路上也能保护你们母女二人。”
“娘,铁柱哥,能和我们一起去吗?”周书拉着母亲的衣角,期待地问。
李铁柱的后娘连忙接话,说:“这好啊。若是能在周府上谋个差事,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安的。”
周夫人点了点头。
进京后,周书与李铁柱望着整肃的周府,目瞪口呆。周大人清廉,府上没有什么仆人,连上朝都是自己骑着马去。这简朴的府邸,在京中算不上什么好地方,但却让周书与李铁柱惊叹。
周书并不认识这个父亲,周大人却是感慨万千。
“你来了?”
“嗯。”
夫妻久别,再见生分无比。周大人身后站着千娇百媚的姨娘,姨娘像是水葱一般柔嫩的人,娇滴滴地喊:“夫人,姑娘,妾身单名一个贞。跟了老爷五年,还未见过夫人与姑娘。妾心中一直记挂夫人与姑娘,也常听老夫人提起。”
周大人接走了高堂,娶了新妾,却独独没有接走周书与她的母亲。
周大人期期艾艾,解释说:“母亲说你不愿来。”
“母亲呢?”周书的母亲问。
“老夫人年前去了。这一过孝,老爷便急着把夫人和姑娘接回来。”贞娘的声音泠泠动听。
这话声音好听,却是刺心。周书见母亲脸色铁青,不安地拽拽母亲。周书的母亲冷笑,没有正眼看周大人,说:“无妨。”
周府上只一姨娘带着她的丫鬟和嗷嗷待哺的小公子,一跑腿小童,,一厨娘,一年纪大的管家,无比寒酸。
李铁柱跟着老管家一起住,周大人为周书请了教书的女先生还有琴娘、礼仪嬷嬷。
周书下课,常常找李铁柱说话,抱怨琴娘,抱怨先生,抱怨京城条条框框的规矩。
老管家上了年纪,驾车眼花。李铁柱自告奋勇,揽下管家驾车的活。
每每周书独自出门,便会坐在车厢的车板上,隔着车帘,与李铁柱亲昵地背靠背。
周书仰头,感到李铁柱的肩单薄,但背却沉稳有力,像是一方岩石般。周书的脸轻轻软软,靠在李铁柱的肩上,恍若一团柔软的云,轻轻飘在上面,李铁柱感觉不到重量,只觉无限温柔。
周书仰头看着绷紧的青花布帘,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承受不住夹在中间的力道,拽落下来。
隔着青花布帘,周书说贵女眼中的轻蔑,说夫人们的闲谈。
李铁柱听着,笑:“姑娘,坐好。”
李铁柱不懂周书的忧愁与烦心,也安慰不到点子上,周书却不觉得厌烦。
隔着发旧的青花布帘,他们说着曾经贫苦的日子,感叹京中的繁华。
再后来,周书成为了姬居月的伴读。
宫中派下了几位教引嬷嬷,嬷嬷看着清贫的周府的不住摇头。紧接着,宫人又赏赐了两位侍女下来。她们的年纪比周书大些,随时跟着周书,说是伺候周书,却让周书十分难受。
周书烦心地跑去找李铁柱,侍女不拦周书,却对李铁柱说:“这是府里姑娘,有些规矩要遵。”
李铁柱赔笑,周书不高兴,要为李铁柱说话。
“这是应该的。”李铁柱拉住周书,赔笑。
“姑娘要陪侍公主殿下。若是姑娘这般不知分寸,恐惹殿下不悦。”侍女提醒。
于是,周书开始目不斜视,不再与李铁柱搭话,心里的角落却始终放着他。
野草就是野草,有了富贵花的沃土,却贪恋那片贫瘠的土地。
荒凉,但是痛快。
转眼,顺天十四年,秋。
周书目睹黎哲为阻止姬居月的婚事,擅闯天山;目睹不声不响的林默玉为了姻缘一事,与黎哲谈判。
婚事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周书总是这样劝自己。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连姬居月都屈从陛下与皇后的压力,选择了林缄,那她周书一身贱骨,怎么配抗拒命运?她就该顺从家中的安排。
可是,这些富贵花,看似认命,骨子中却不肯折服。
连一直恪守法度、沉稳端庄的林默玉,竟然也是这样刚强。
那么她自己呢,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
私奔。
黎哲凉薄的话像是一个引子,炸开周书心里潜藏的火。
“我们跑吧?”周书抓着李铁柱,真挚地说。
“姑娘与我不同,姑娘金枝玉叶,我是命贱之人。”李铁柱避开周书的眼睛,任周书拉扯,岿然不动。
“什么金枝玉叶?”周书冷笑。
“我们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哪儿有什么命不同。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嫁给林瑕好?当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日日看花喝茶,消磨时光。我也觉得甚好,可是我不愿!”周书越来越激动。
“姑娘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李铁柱避着周书的眼睛,不为所动。
“胡说!我过过苦日子,也差点儿饿死过。怎么不知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
可最后,李铁柱还是没有答应周书。
然而,周书比李铁柱想得更加决绝。匕首架在白净的脖子上,周书用力按压出血痕。周书冷声,道:“除非我死,否则我不嫁。”
“你想看我死吗?”
周书自奔上门,羞恼与勇敢混杂成眼中的盈光。
“姑娘若真是不愿嫁,怎么不与大人、夫人说,偏来找我?”
李铁柱的话,戳破周书虚假的坚强和心里的软弱。周书愣在原地,浑身发抖,眼睛涌上泪。李铁柱靠近,握住周书的手,扔掉匕首,落地一声脆响。
“我们走吧。我是愿意的。”李铁柱轻轻抱了抱周书,告白说。周书没有看到李铁柱决然沉重的表情——宛如赴死。
私奔很简单。
带上足够的银两、行礼,还有偷偷买的通行凭据。假借出京游玩,在路上一走了之。
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可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西荒山山月动人,月光如水。周书躺在树枝上,期盼着天明。翻过这座山,便是异域。
借着月光,周书看清李铁柱憨厚的笑。夜深风冷,却一梦好眠。
清晨,周书朦胧睁眼,没看见李铁柱,只当他是弄吃食去了。
可,伴着清晨的光,周书的未婚夫林瑕踩着枯叶,踏过泥泞,来到树下,温文笑。
周书惊惧,心慌不已。
“掳走姑娘的犯人已经伏法了。现在姑娘可以和我回去,婚约照旧。”
“什么?”
“听闻马夫劫走姑娘的事情,公主殿下大为恼火。殿下派了明宫的人追查,并让我把姑娘带回京。今晨掳走姑娘的马夫被擒。”林瑕怜悯地看着周书,“他畏罪自戗了。”
周书跌坐倒地,浑身冷汗。
林瑕垂眼,唇边掠起一抹微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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