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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暴君今天宠妻了吗》精彩章节试读
第11章
黎哲一路快马回京,风雨不歇。踏过江南朦胧烟雨,迎来京城满怀秋霜。城门外贴着喜洋洋的红榜,字迹发旧。路边搭建了喜棚,棚里有百姓喝茶歇息。
长时间骑马,黎哲腿脚麻木,他翻身下马,踉跄站住,眯眼看榜。
“朕之嫡女,天资粹美。承国师之教,知书达礼,蕙质兰心。俯顺舆情,故封祭司,掌天山祭祀之事。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世子殿下?”守门的将领认出黎哲的身份,惊疑上前。
“公主祭过天了吗?”黎哲的声音干哑。
“还未。是明日祭天。”
黎哲抬眼,正巧天际惊飞一行秋雁,风鸣叶震,又簌簌归尘。
次日,长乐宫。天还未亮,木轩便早早醒了。木轩侧躺着,朦胧看着姬承英睡颜,唇微微翘起。姬承英睡得沉,鼻音浓重,半梦半醒:“还早,再睡会儿。”
说着,姬承英拉拉被,把木轩塞进杯子中,强势地搂住木轩,陷在温柔乡中犯迷糊。
“臣妾记挂居月。今儿祭天,事情繁琐,臣妾担心她使性子。昨儿又听黎哲回来了,臣妾又担心居月摇摆。”
“朕还要上朝。就不担心朕睡不好。”姬承英声音闷闷的,从被褥间传来。
“陛下。”木轩嗔了一声。
姬承英揉揉眼睛。木轩的目光像是一道柔软的风,轻轻撩动着姬承英,让他消散了睡意。
“既然陛下醒了,那臣妾喊人了。”
姬承英有意与木轩温存,然木轩已喊了宫女,传了洗漱。
“公主起了吗?”木轩一边擦手,一边问。
“回禀娘娘,东殿寅初便传人了。”
姬承英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木轩起身、梳发。等木轩差不多好了时,姬承英起身,想当然以为木轩会为他系带。
谁知木轩撂下一句“好好服侍陛下”,人便出去了。
宫女太监面面相觑,小心地观察着姬承英的脸色。姬承英一笑,无碍。
东殿忙得热火朝天,宫女来来往往,为姬居月上妆添衣。玄衣绛纹,金银为衬,珠玉琳琅,富丽堂皇。姬居月没怎么睡好,沉沉合着眼。精致的妆容着彰显年轻的美艳,仿佛没有活力的睡美人。
木轩伸手,手指顺着姬居月垂下的青丝滑过去,眼中水雾朦胧,唇边带笑。这一幕恰撞进了姬承英眼中。
姬居月转头,金玉脆响。
“母后?母后什么时候来的?”
姬居月看见木轩眼中的泪光,不解,问:“母后怎么了?”
“没事。”木轩摇摇头,笑不散。
“母后忽然想起以前,母后的婚服差不多就是这样。那时候,你父皇还是太子。我们一起游街、祭天、拜宗庙先祖。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宫女为木轩搬来椅子,木轩不坐,目光落在姬居月的青丝上,神情怀念。
“唉。不知道母后能不能等你出嫁那天。”木轩感伤,轻声叹息。
“母后,一定能!”姬居月仰头,藏起心中的不情愿,冲木轩笑,“祭过天后,女儿就成亲啊。”
“母后想了一夜,还是觉得太早。林缄虽好,但你不喜欢吧?母后听说,黎哲昼夜不歇,赶回来了。”木轩拉起姬居月的手,轻轻拍了拍。
听到“黎哲”的名字,姬居月的目光闪了闪,不敢看木轩的目光。木轩笑笑,说:“居月啊,母后以前为婚事不能自主,颇是伤神。但你与母后不同。这天下,没有人能逼迫你。
你可以不用管母后怎么想,只要你欢喜就好。”
“是。你可以不用管我们的想法,只要你喜欢。”姬承英笑着搭话,走了进来。
“陛下。”
木轩与姬承英对视,不言之中,情意流转。姬居月微笑,生几分向往羡慕之情。
姬居月微微分神,出神想象。若是日后临窗梳妆,有人惹她抬头轻笑,那人……
那人的眼神,蕴着清寒月光,独独对上她的时候,荡漾成一波温软的春水,清浅笑着。
那是——黎哲!
晨曦第一缕光,伴着肃杀的秋风。天不算热,阳光温和。姬居月先是沿宫慢走,寓意走先祖之路,不忘先祖之灵。走过一圈后,姬居月薄汗淋漓。此时,姬承英已下朝。姬承英一身朝服,赶到敬华堂。木轩皇后正装,姬维台则是蟒纹玄袍。一家皆是玄衣绛纹,恭敬而拜。
礼宾念礼,有条不紊。姬维台为代表,送姬居月登上前往天山的马车。小小的孩子腰背挺直,步伐稳健,衣袖当风。
姬维台神情严肃,举手牵着姬居月的手,毫无吃力疲劳迹象,沉稳可靠。
“祭司登台——”
礼宾拖长了声音。姬居月上车前,唇齿轻动,低声冲姬维台说:“笑一笑。”
姬维台生硬地扯出个笑容。姬居月擦身,借着帘子遮挡,揉了揉姬维台的脸,笑说:“这样才对嘛。”
话落,车帘放下,姬居月灵动的笑容隐现车帘之后。
祭天车队游城一圈,出城已是午时。车队走得慢,姬居月已然不耐。姬居月略略撩起帘子,望着沿途熟悉草木风情,平静心绪。
这次祭天,不单单是为拜封祭司,更是为了姻缘。天山圣宫的弟子,行嫁娶之事,必要问过神祗。若天无异象,方可定姻缘。
“殿下,不必担心。臣女瞧着林公子与殿下甚是相配,肯定不会与殿下八字不合。”泳菀笑着眨眨眼,劝道。
祭天一事颇为重大,青薇借此机会历练姬居月得力的随侍,只让泳菀贴身跟着姬居月。泳菀年纪小,性子活,话也多。
姬居月勉强笑笑,揉揉脑袋。
与林缄的婚事,姬居月谈不上期待,也不说上不喜欢。姬居月的心如无澜湖水,隐隐有些烦闷。
京城秋色已深,天山上草木常青,不见枯色。先拜圣庙,后拜国师,国师赐予她一身祭司服饰。
流纱雪绸,轻若云雾;星辰潜藏,细碎闪光。
“既为祭司,望尔协统天山,襄助朝廷,造福百姓。”
国师谆谆教导,目光欣慰。
祭司一事礼成,姬居月愈发紧张,心头不安。浩荡仪仗容不得她停步,把她簇拥到祖庙前。临近祖庙,古柏皑皑,越发庄严肃穆。依礼,姬居月独自踏上石径,往祖庙处走。
天高云淡,青石无霜,草木寂然,英灵长眠,姬居月心生些瑟瑟冷意。
最后一步石阶踏上,姬居月气息不稳,薄汗淋漓,脸飞燥红。
姬居月稳了稳呼吸,平步往前,迈入正殿,端庄行礼,跪于蒲团之上。
三叩,抬首。
案台之上供奉着无数祖先牌位,贡品新鲜精致。姬居月起身,点香,插入香炉。
肃穆的宗庙中,似乎无数漠然的眼光落到她身上,那是来自神灵与祖先的审问。那些无形的拷问,穿过她无情的神色,鞭笞她的内心。
忽然间,本已背熟的话语,停滞唇齿:小女姬氏居月,心仪漳州林氏默之,欲结合欢之好,请问诸天神明、先祖。
“姬氏居月……”姬居月的声音很轻,比溜过指尖的风还虚无缥缈。寂然肃穆的圣庙中,却把这声音显得空灵认真。
“面对诸天神明与皇室先祖,公主殿下可问心无愧?”
黎哲的声音蓦然响起,宛如平地惊雷。姬居月打了个寒噤,惊惶转身。黎哲鬓发凌乱,眼中弥漫着血丝,风尘仆仆,裹着江南云雾的湿意与秋霜夜露的寒。
他的目光像是敛着清凉的月光,又像是一盆泼到她脸上的冷水,让她站立不住。
“你是怎么进来的?”姬居月避重就轻,目光落到黎哲身上,瞥见衣袍裂痕与无数草木尘灰。风吹起尘灰,雾蒙蒙一片,凝在眼睛中。
黎哲不答,只盯着姬居月,言辞冷冽。
黎哲的眼睛中藏着些什么东西,它像是北境苦寒后才有的春光,绵延生发,生生不息。它又像塞外烈马秋风,长歌一曲,震撼人心。
像是姬承英看向木轩的目光,让姬居月恍惚。
“殿下,京中贵女无数,比公主好的,多有人在。靖北王府掌北境兵权,惹君王猜忌,臣更不宜迎娶公主。臣为公主做了不少惹眼之事,俱无它心,只是为公主。公主因西荒山之事,猜忌于臣,臣无可辩驳。但此情昭昭,天地共鉴。”
黎哲目光强势,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落在姬居月身上。姬居月不敢抬眼去看,生怕自己被灼伤焚烧。
“来不及了。父皇与母后都应允了。”姬居月也不太明白自己的声音为何颤抖,甚至有些惋惜与悲伤,似乎即将错过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那是人间至宝,可遇不可求。
如果错过,她将后悔一生。
“来得及。”
说着,黎哲的掌风袭香,引出缕火苗,甩到花坛之上。黎哲的动作不算迅疾,引火也需极大内力。姬居月拦得下,却没有拦。
黎哲无话,静静看着姬居月。黎哲的眼神像是蕴藏着西荒清冷的月光,又像秋雨寒霜,冷清清,凉冰冰。
那么薄凉,那么动人,那么真挚。
那里面,蕴藏着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宝。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瞬息对视,姬居月竟受不住,仓皇转过身,掩藏自己的真心实意。姬居月动心,败下阵来,却不肯承认。
“孤中宮嫡出,金枝玉叶,自与京中贵女不同。若你有心,可择良妻。不必来孤这里受气。”
姬居月心高气傲,不肯吃一点儿亏,言语争锋。
黎哲没有被激怒,反而从这些话中读出姬居月的真心。
她是有心的。
许是皇后木轩逼她了,她迫不得已才选了林缄。黎哲怒火消散了些,不再逼迫姬居月的真心。
“一时失言,请公主不要计较。”黎哲冷淡道歉,这让姬居月进退不得。
姬居月冷言,色厉内荏,说:“赶快消失在孤的眼前。不然孤治你一个擅闯禁地之罪!”
黎哲不怕被治罪,反正姬承英不会拿他怎样。黎哲不动,还想说些什么。姬居月听到侍卫的脚步声,变了神色,着急道:“你快走!立刻!马上下山去!”
姬居月的关心总是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表达,不肯落一分。哪怕做了错误的选择,也不会主动回头,遍体鳞伤也不会承认。
如果他没有来得及阻止,她肯定不会回头吧。
黎哲沉声,直呼姬居月的名字,说:“居月。这种事情,只能有这一次。”
黎哲的语调平平,暗含警告与劝诫,姬居月听到森然的威胁,仿佛他会收回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那珍宝,不容践踏!
“你要是不走,孤、孤……”姬居月不知道再说什么,愧恼红脸。
眼看着火苗把花坛吞噬,黎哲跳起,身影消失。
姬居月长舒一口气,脸色绯红,心中又有几分说不清的愧疚与难受,像是做了什么错事,害怕黎哲收回什么重要的东西。
姬居月拍了拍脸,按下翻滚的心,瞥了眼滚动的热浪,把自己的反常归罪在这跃动的火苗之上。
火苗跃动,顷刻吞噬娇艳明媚的花朵,尘烟灰飞,烟雾弥漫。花栏之中,烈火燎原,凶猛舞动。
小说《疯批暴君今天宠妻了吗》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