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撩完就跑,禁欲王爷黑化了》第5章 带我走
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迈进浴桶。姨娘说,男人是要哄的。
那么,要怎么哄呢?臻臻偷偷瞄了一眼,只见他右手支在浴桶边缘,撑着太阳穴,姿态慵懒,没有任何行动,好以整暇地看着她的窘迫。
“爷…”她糯糯地唤了一声,像极了无辜的小白兔。湿透了的襦裙紧贴着她玲珑的身段,雪白肌肤因热气红彤彤的,一滴调皮的水珠沿着她那精致迷人的锁骨往下走,引人遐想。
云璟澜长臂一伸,臻臻那柔若无骨的身躯无力地趴在他的胸膛。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眼前的人儿,侵略性十足。
臻臻第一次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如此折磨人,水汽打湿她两颊的碎发,又卷又娇俏,嫩白的小脸分不清是因为水汽还是羞赧而红粉菲菲,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呼吸紧促。
云璟澜漫不经心的戏弄着紧张不安的小白兔。臻臻有种感觉,他没有像姨娘说的那样,被她迷住,他的眼神很冷,让她不知所措。
云璟澜戏谑地看着她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半晌,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他懒懒地问了句:想要什么?钱?还是你兄长的前程?
果然,他把她看作是以色侍人的女子,臻臻难堪地垂下了眼眸。偏偏她无法反驳,眼下的处境,她根本没有退路。
这样想着,她像下定决心一样,柔弱无骨的双臂轻轻圈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开口:“爷带臻臻去盛京可好”,黑白分明的双眼充满期盼。
“野心不小”云璟澜嗤笑一声。臻臻知道他误会了,急忙说:“臻臻不求荣华富贵,只是想去盛京找我娘!”
云璟澜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眸,依然一派慢条斯理,好像下一刻就会赶她出去。臻臻急的搂的更紧了些。
“请爷相信我,我不敢奢求名分,哪怕做婢女也是心甘情愿,臻臻不要留在这里,他们,他们会把我送给别人…”
云璟澜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抬手轻抚着她曼妙的腰线,引得她战栗不已。“你怎知,我不会像他们那样”他的嗓音低沉了几分,语气有几分轻佻。
“那臻臻只有认命了…”她小声地低喃,像说给他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就在她失神的瞬间,他扣住她的脑袋往下一压,吻住她的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臻臻忽然跌入水底,本能地紧紧抱住他,无意中更加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待他终于放过她,她几乎连走回寝室的力气都没有。“麻烦…”云璟澜一脸不耐,抄起架子上的寝衣把人裹住,抱到拔步床上。
到后来也没得到他的允诺,到底会不会带她走,精神紧张了一天,她没一会儿便失去意识。
意识模糊间,身上感受到丝丝凉意,有人在给她上药,疼痛感慢慢散去,她睡的更沉了。
次日醒来,臻臻浑身酸软,已不见云璟澜的身影,她懊恼地坐了起来。她实在是有点笨笨的……
待用过早膳,无序传话说,明日便回京,让她收拾收拾。臻臻惊喜不已,忽然好像有点明白,这位爷,虽然嘴里吐不出好话,但比想中好说话?
她也没什么行李,只有柳姨娘给她送来的几身衣裳和云璟澜给的那个小匣子。很快便收拾妥当了。
柳姨娘下午来告别,臻臻感觉颇为复杂,她既有恶的一面,也有善良的一面,于是终是什么也没说,只在她走的时候,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倒是姨娘似是真的有了感情,往日弯弯的笑眼攒着泪水,叮嘱她往后对着贵人,说话该如何得体谨慎,行事该如何周全细致,该如何争取名分等等。臻臻只是听着,心里想的却是进京之后如何找阿娘。
第二日一早便动身,马车非常宽敞舒适,一应俱全,臻臻坐进去觉得新奇有趣,不时偷偷看向留了一点缝的车窗。
云璟澜手里拿着书卷,默默打量对面的小姑娘,今天还是穿着那身粉白的衣裙,微卷的长发梳成双髻,只用了一个简单的珠花装饰,额头和耳边散落几缕调皮的小卷毛,显得可爱又无辜。偶尔看见有趣的摊贩,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分外惹人喜爱。
像是意识到自己眼光在她身上流连了太久,云璟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把视线转回到书卷中。
马车平稳地在往城外行驶,忽然听地小姑娘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爷,我能回家和奶奶道个别吗?”
云璟澜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不舍得?那便留下。”连个眼神也没给她,臻臻听到这句话,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咬着唇不再言语。
这位爷,嘴里吐不出好话,而且也不好说话。臻臻委屈地腹诽。
好半晌,车内安静异常,气氛尴尬。等云璟澜再抬头看她,小姑娘却是委屈地两眼泪汪汪,趴在矮几上泫然欲泣。
云璟澜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对车外的无序说:“掉头”,接着对臻臻道:“就一刻钟。”臻臻会意,立即乖巧地点了点头。
到了明家门口,臻臻独自下了马车,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进去。她不想和丽娘再有牵扯,直奔奶奶生前的房间,抱住奶奶的牌位就离开。
丽娘很快就发现了外面华丽的马车,一看见臻臻的身影,立马扯住臻臻的胳膊,阴阳怪气地说:“我当谁呢,原来有人飞上枝头了,出入这么体面。你有今日,可得感谢我们母子俩,回头必须在太守旁边吹枕边风,给骏哥儿提拔提拔。”
臻臻挣扎不开,心里着急,怕云璟澜等的不耐烦走了,自己又落入丽娘手里。于是提高了音量道:“你放开我!”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富贵了就不认人了是吧?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不信还治不了你。”往日这小贱人哪敢吭一声,如今有靠山了,敢爬她头上了?丽娘越想越气,手上的力度也越发加重,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想去扯她头发。
臻臻抱着奶奶的牌位,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然而,想象中的痛感没有降临,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熟悉的清冽气息把她包围。
“哎呦,哪个王八蛋敢动老娘”丽娘石子击中手腕,疼的跳了起来,破口大骂。待她抬眼看见气势逼人的云璟澜,惊得久久说不上话来。“你你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和我女儿拉拉扯扯。”
“她不是我母亲!”臻臻抬头看着云璟澜,连忙解释。“是她暗中换了奶奶的药方,把奶奶害死的,趁着爹爹不在,把我送去给太守做妾。”说起伤心事,臻臻紧紧抓住云璟澜胸前的衣裳。
云璟澜低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尖酸刻薄的丽娘,眸中暗潮汹涌,自己都不知道在生气什么。
“你个不孝女,胡说八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爹不在,我做娘的,怎么不能做主了。你和这野男人无媒苟合,我倒要邻里乡亲看看,明家出了怎样一个不要脸的女儿!”丽娘一脸阴险,下一刻就想扯着嗓子喊。
臻臻知道她没皮没脸起来多狰狞,担心她把邻居们喊来看热闹,云璟澜这样的体面人肯定要难堪的,于是急忙牵起云璟澜的手,打算拉着他离开这个是非地。
柔软的小手牵起他的大手的那一瞬间,云璟澜感觉到刹那的电流,酥酥麻麻的。
“我不打女人”云璟澜危险地眯起了凤眸,冷冷地看着何丽娘,道:“无序,把人绑了送到林海那里去,严查明姑娘祖母的死因,如有隐情,重罚不赦。”
无序得令,立即利落地把人从地上捞起,拎着出了门。
臻臻愣愣地看着他为自己撑腰,直到听见丽娘的骂骂咧咧,才回过神来,然后感觉到小手被云璟澜的大手反牵着走向马车。
云璟澜走在前面,冬日的暖阳照在他的侧脸,照的他轮廓越发分明,柔化了他的冷酷。臻臻第一次知道,被信任,被保护,是这么开心的事情,就像一颗奶糖在心里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