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青申》第6章 生计
为了从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小姐口中套出更多的情报消息,羿庚决定挑选一些书童丫鬟进行调教培养。
小吉祥就是其中之一。
谷家五房曾经出过修仙者,而小吉祥是谷家五房九小姐的丫鬟。
为了让小吉祥成为谷小姐的心腹,羿庚派人偷走了谷小姐心爱的猫咪。
谷小姐的的猫咪不见后,她的丫鬟们都挨了板子,还勒令她们赶紧找回小猫,否则还有她们好看的。
小吉祥在否泰城没有家人,只好求助黑虎帮,于是羿庚把偷走的猫咪送给小吉祥,然后告诉她这是帮会的兄弟姐妹费心费力找到的。
小吉祥把猫咪带回去给小姐时,收到好多好多奖励,她想把这些奖励分给帮会的人。
但羿庚拒绝了,说他们帮她是讲义气,不是为了奖励,然后又和她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义气的故事。
从此小吉祥明白了一个道理,对黑虎帮的兄弟姐妹必须讲义气,否则就会招人唾弃,死后会进十八层地狱。
为了帮助小吉祥,羿庚还给她介绍了孙家公子的小书童,因为谷小姐喜欢上孙家公子。
通过孙家公子的小书童提供的情报,再加上黑虎帮卖力制造偶遇和上演美女救英雄的大戏,孙家公子没多久就拜倒在谷小姐石榴裙下。
遗憾的是谷小姐变心了,她喜欢上李家少爷了。
但是没关系,黑虎帮的外围成员不仅有孙家公子的书童,李家少爷的仆从,还有张家少爷的妹妹的丫鬟,钱家少爷的哥哥的书童的姐姐。
不管谷小姐喜欢哪家公子少爷,小吉祥总能为她牵绳搭线。
于是谷小姐开始慢慢成为否泰城最受欢迎的小姐中的一个,而小吉祥也终于成为了谷小姐的心腹。
而羿庚也得到了让他惊喜的回报,通过小吉祥,他套出练气中期修士需要的一种旱莲草,据说是炼制茴香养灵丹的灵草之一。
为了让黑虎帮能长期帮助自己获取信息,羿庚还需要为黑虎帮操心生计,否则仅靠万友德遗留的遗财,入不敷出,是无法坚持下去的。
但黑虎帮的帮众全是些小孩子,没法和其他帮会那样依靠收保护费来生存,至于偷和抢更非羿庚所愿。
而且羿庚还是要尽量减少和成年人的接触,虽然上次的交易唬住了一些大家族,但狐假虎威装得太过总有打脸的一天。
好在万友德的知识里有不少药方,这些药方是他培养死士用的,对凡人炼体淬体有奇效,但同时副作用很大。
羿庚花费心思把一些副作用大的药材换掉,这样虽然让药膏的药性减弱,但至少不会折损用药者的寿命。
万友德为了让自己折寿无所不用其极,这段记忆深深刻在羿庚心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羿庚在吞噬万友德的记忆时,刻意避开那些晦暗的记忆,保留着为人的良知。
他经过不断改良和尝试,终于改良出自己可以接受的炼体淬体药方,让黑虎帮经营起药膏生意。
黑虎帮没有商铺店肆,而且羿庚不是为了敛财,仅仅是为了解决黑虎帮生计而已,他暂时也不想开店,不想参与到成年人之间的利益争夺。
所以黑虎帮的药膏除了自用,仅仅卖给富绅家族的一些熟悉的护卫。
除了卖药膏,黑虎帮还有个财源是喜钱。
否泰城富绅豪强家不少,每家都有或多或少都有十几到上百个少爷小姐,算起来每天都会有公子小姐结婚的喜事,再加上老爷们的大寿,还有杂七杂八的喜事,几乎每天都几次甚至十几次大户人家的喜事。
黑虎帮消息灵通,不仅知道哪家有喜事,还知道哪家阔气哪家小气,哪家可以凑热闹哪家要远远避开,所以几乎每天都有伙伴们领到喜钱,伙伴们领到的喜钱分三份,一份给提供消息的外围的丫鬟书童,一份上交给帮会,一份自己留下。
黑虎帮最后一个财源是比武彩头。
获得和富绅豪强的孩子打架比武的资格后,黑虎帮的孩子们就频频参与到这些打架比武中。
羿庚要求至少要达到淬体入门才可以参与打架比武,这既是为了保护自己人,也是为了保护对方。
在知行合一的修行中,羿庚深深明白,只有具备强大的实力才能收放自如,如果和对方实力不相上下,是很难把控分寸的。
而黑虎帮的比武,不仅要赢,还不能大赢,只能小胜,最好是侥幸获胜,这样才能让对方有再打一次的欲望。
偶尔放水输掉一两次效果就更好了。
而且打架比武还必须尽量减少双方的受伤,自己人伤了得还一大笔钱疗伤,对方伤了不仅打击对方比武的积极性,还可能引出他背后的成年人。
所以富绅豪强比武打架是打得痛快,而黑虎帮的帮众比武打架打得小心翼翼。
黑虎帮的比武打击不仅仅是体力活,还是技术活,但也因此,他们的提升速度很快,从小心防守,到偶尔回击,再到你来我往,最后到了收放自如时,就不在痛苦了,而是当成一种另类的游戏。
黑虎帮不仅能和富绅豪强的孩子们比武打架,而且还能赢多输少,这样的消息很快传开了。
一些想要结交富绅豪强的平民开始关注观望,等他们发现那些富绅豪强没有报复黑虎帮后,他们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他们找到黑虎帮,想要提供一份高额的会费送自己的孩子进黑虎帮。
但对于羿庚来说,黑虎帮不是他的敛财工具,他不会为了一些小钱就收下一些不符合黑虎帮需求的孩子。
他给黑虎帮设定的入帮条件很简单,其一,年龄八岁到十二岁,有特殊技能的可放宽年龄。其二,能吃苦,能受气,而且不怕臭不怕脏。
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很难,特别是否泰城里的孩子,哪怕是平民区的孩子,虽然不至于娇生惯养,但至少衣食无忧,没吃过苦,很难融入黑虎帮。
黑虎帮的测试也很简单,孩子们只要含着丑婆草(一种常见的又苦又涩的草)举着一盘粪水站到孙婆婆家门口,站一个时辰就可以通过。
孙婆婆是众所周知的毒嘴婆婆,她儿子病死后,她把儿媳妇骂得上吊自尽,又把好言相劝的张秀才骂成偷寡妇的小人,害得张秀才丢了差事,妻子跑回娘家,生病的母亲郁郁而终。
孙婆婆嘴毒但手不狠,只动嘴不动手,这也是众人拿她没办法的原因。
于是想入帮的孩子只能在门口挨骂,脸上很快就全是孙婆婆的口水,再加上头顶上的粪水,嘴里的丑婆草,绝大部分小孩都坚持不到一刻钟。
那些孩子入门测试失败后,齐默书总会及时过来,笑眯眯的说这位兄弟天生就不是吃苦的命,只能当人上人,我们黑虎帮都是苦命人,怕是不合适这位兄弟,然后和和气气的把孩子和孩子的长辈送走。
齐默书谨记着羿庚的吩咐,“我们黑虎帮只收能吃苦的孩子,但对那些想入帮又无法通过测试的,要把他们和和气气劝走,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傲气,要让他们觉得不是我们不要他们,而是他们看不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