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女佣用钢镚儿砸到了超跑男》第7章 就一卖车的
垂丧着脸推着自行车一步一步往家挪,大老远就听到有个大嗓门叽里咕噜,“房租”这个熟悉的单词在天空中飘扬。听到这声音和这俩字,费雪儿的每一寸毛孔都透风,顿觉心底凉飕飕的。
抬眼看去,房东大妈站在楼上拿着白抹布冲着她挥手,边挥边喊道:“房租,你要交房租。”
费雪儿连许愿的硬币都掏不出,哪来的房租,被吓的抬起车换了个方向,长腿一叉,骑上车就跑,边回头挥着手高喊:“我买东西,去买东西,听不清,马上回来,回来。”
一溜烟儿大妈的身影模糊了。
又回到了许愿池边上的费雪儿,收到了语言班本学期依然欠费的短信通知,再不交下周的课就上不了了。
“诶,小胖赐给我的怪物,我还是老老实实收下吧。”垂头丧气的拨通了陈宏电话:“喂,你好,你说的事靠谱么?可以帮我催催么?我被房东追着太惨了。”毫无感情。
“啊?催?可是?好吧~”陈宏能明白费雪儿是缺钱的主儿。
施南恩抬头盯着他,“什么事?接暗号么这么神秘。催什么?”
陈宏听到声音,紧握着手机,像在给自己打气一样,立刻一股脑的说出一长串:“后天去参加宴会的女伴找好了,费雪儿,中国南京人,身高167,体重~体重估计不到50公斤,南外高中毕业,法国高商本科,海德堡的硕士,在读,嗯,对。”
施南恩一脸吃惊的仰着头,瞪着陈宏,“对?对什么对?她能不超过100斤么?不是让你找找的么?”
陈宏紧张的扯了扯领带,上前一步,诚恳的说道:“南恩哥,她其实挺优秀的,小镇女孩儿,自己靠着奖学金出国读书,和那位简先生的夫人经历相同,而且她气质独特,不像后天要出现的那些妖艳货色,而且她的背景我们熟悉,人也机灵,最主要的是她开价挺少,容易满足,不贪的,没企图心的。”陈宏陪笑道。
“机灵?不贪?那开价多少?”施南恩挑着眉毛问道。
“给她付房租,半年,1800欧。”陈宏信心十足,锤着手心道。
施南恩依然撇着嘴,边听着边签着手里的文件。
待签完,陈宏忙上前将所有文件合上落在一起,抱起来,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随便吧,也不指望这个女人能做什么。她现在在哪里?”施南恩交叉双臂抱在胸前,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
“许愿池边上,莱茵河上的许愿池,她说刚被房东追着跑,所以一直待在外面呢。”陈宏叙述着。
施南恩顿时觉得有意思,都能想象得出费雪儿毛手毛脚的逃跑的模样,笑着问道:“那这个钱她是很急喽,钥匙给我,车钥匙。”
陈宏将钥匙扔向已在门边的施南恩,施南恩一把轻松的接过,拿着钥匙转身,冲着陈宏摆了摆手,消失在门后。
费雪儿正托着腮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办,这个电话打了,钱是不是起码得好几天才能到账,那接下来的几天都要早出晚归才能避开房东老太太了,要不是德国法律规定,她的东西早就被扔出来了。
正愁着,一双蹭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鞋尖冲着自己,没有挪动的意思。视线往上,笔直修身的西装裤,一双大长腿,只是长了一个瘪瘪的屁股,不然这个身材比例绝对完美。白皙的小肉手垂在裤线俩侧,短短粗的手指和肉肉的手掌格外引人注意,但看着是太可爱了。可是视线再向上,那张臭脸露出来,费雪儿看了就只剩“哼”了。
一张稍微显黑,比前几次见着白多了的硬朗的脸型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施南恩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马路牙子上的费雪儿。
费雪儿仰着头瞅着他,吓了一跳:“喂,你怎么在这,你盯着我干嘛?我只打破了你家的相框和杯子,你说了不用赔的,钱都花完了,你后悔也没用。”
施南恩一时间觉得莫名其妙,问道:“钱钱钱,你的眼里就只有钱吗?你的教授就只教会你钱吗?哦,对,你读的是经济学还是金融学?就只学会了钱。”
费雪儿瞬间怒气爆发,冲到:“对,钱钱钱,我现在被房东追着不敢回家,我每天的愿望就是发大财,这样可以交房租,可以交语言班费用,可以计划着回国的机票。这些当然不是你们这些在国外出着差,想着怎么才能挥霍国内公司给的住房福利额度上限!”
越说越上头,费雪儿蹭的站了起来,直接怼到了施南恩胸口,攥着拳头戳着施南恩的领带继续发功:“你们公司给的额度是多少?上限都用完了对吧?舍不得少用是吧?经济这么不景气,你们还拿着公司的钱挥霍是吧?哦,你招摇撞骗也是有公司的哦,你是干什么的?什么级别?还有助理?”
施南恩被这乱七八糟的架势给说蒙了,忽而被问是干什么的,嘟嘟囔囔半天。
费雪儿见他居然说不出自己是干什么的,更加坚信道:“是跟那些驴屎蛋表面光一样的吧?说不出具体职业,因为不好意思说出口?”
施南恩被这一步步逼的后退,瞥见自己的车停在不远处,慌忙说道:“卖车的。”
“到德国卖车?倒卖?德国车卖到中国?反正不是反过来。”边说边翻着白眼。
施南恩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她说的也对,没毛病,只要不是招摇撞骗、一路货色就行。
费雪儿稍微松了口气,气也出了,战斗力瞬间消失,意识到自己站的离人家过于近了,忙向后连退几步,整理整理刚刚坐着时起褶子的衣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施南恩恢复了平静,看着她这一系例动作,确定了她恢复了神智后,问道:“你饿么?”
费雪儿正低头整理着,一听这个动词,张着嘴巴抬着头:“啊?”
“我问你饿不饿?我很饿。”施南恩大声重复了一遍,指了指前面的小道,他想往前面随便找家餐厅吃点儿。
费雪儿看着他一脸的懵逼,点了点头,“饿。”奇了怪了,一天俩顿饭,被这俩全包了。
随着施南恩一个小幅度甩头示意,下巴和手同时指向小道,费雪儿挺直了腰杆,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俩人同时沉默着,和刚刚激烈的场面相比,更尴尬的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