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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称霸从迎娶敌国公主开始》全文免费阅读

主角叫顾深的小说称霸从迎娶敌国公主开始是网络作者良人玉勒写的一本玄幻小说。简介:顾深用力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堵高高的城墙上,浑身浴血,右手握着一把长刀,左手抓着一根正在滴血的铁箭,身边的士兵正满脸惊慌地看着他,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大的士兵大声问道:“顾将军,你怎么样?”顾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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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霸从迎娶敌国公主开始》第1章 破城

顾深用力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堵高高的城墙上,浑身浴血,右手握着一把长刀,左手抓着一根正在滴血的铁箭,身边的士兵正满脸惊慌地看着他,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大的士兵大声问道:“顾将军,你怎么样?”

顾深还没回答,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抬头一看,远处的城头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战士,正握着一柄长弓,弦如满月,箭尖直指自己眉心,他下意识地一仰头,铁箭发出尖利的破空声,擦着他头顶的皮肤飞过,在额头上留下火辣辣的痕迹。

老士兵一把抓住顾深的胳膊,急声道:“将军,李馥岚箭术通神,后军没有及时跟上,我们该撤了!”

顾深的脑子乱得很,他浑浑噩噩地点头,大步向前,领着这群忠心耿耿将他保护在中间的士兵,朝城墙外沿的方向杀去。他的身体仍然存在强大的肌肉记忆,将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远处的女战士李馥岚,仍然在伺机射箭,而且专门瞄准了他的脑袋,完全放弃了他身旁的这些战士,但是每一次,铁箭飞来之时,顾深心头好像都有了预感,不是低头,就是侧身,竟然都能险险地躲避过去。

身旁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原本灰败低落的士气又振作起来:“神了!李馥岚例无虚发的神箭拿咱们顾将军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天破城虽然失败,但是这宁安是支撑不了太久了!”

“咱们的援军已过斜月山,再过两天就能直抵宁安城外。”

“大伙跟着顾将军杀下去,个个都能领赏!”

不过到城墙边的这段路可不容易,为了留下顾深这条大鱼,宁安城的防军在此地布下重重阻隔,而且由于顾深的援军没有跟上他们的脚步,让顾深他们根本就不清楚,他们撤离城墙的钩锁和云梯是否还存在,如果钩锁云梯都被破坏,那么顾深他们只能在城墙上战斗到血尽而亡了。

身后李馥岚的神箭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冷不丁地飞来一支箭,她现在已经不求能将顾深一击毙命,而是追求速度和频率,只要能够瞄准顾深的任何身体部位,她都会射出一支箭,不过顾深心头的预感简直如同神一般,每一次都会提前预警,让顾深以各种扭曲的姿势避过,顾深的身体也极其强大灵活,虽然他之前已经被李馥岚的箭射穿心脏,身上有一半的血属于他自己,但是现在跟没事人一样,龙精虎猛,杀气腾腾。

忽然间,前方出现一声大喊:“是顾将军杀回来了吗?云梯已坏,钩锁仍在!“

顾深旁边的老士兵大喜:“是白猴!这小子好样的,竟然守住了钩锁!大家冲!”

顾深也跟着振臂一挥:“跟我冲,回去喝酒吃肉!”

众士兵大喊大叫:“还要美娇娘!”

众人杀到城墙边,那里站着几个士兵,正在艰难抵抗宁安守军的冲杀,领头的是一个手长脚长的瘦子,看上去很年轻,但是头发花白,正是老士兵所说的白猴,他使一柄长剑,剑技高超,让宁安守军轻易不敢上前。

顾深与他们会合之后,让士兵一个个顺钩锁撤退,他与白猴还有老士兵吴老道断后,直到只剩下顾深一人,他心头一动,一只箭已射到他面前,他这回没有闪躲,抬手一抓,竟然将极速旋转飞来的铁箭一把抓在手中,虽然掌心皮肤破裂,鲜血淋漓,他仍然高高举起那支箭,朝远处的女战士示意,然后才翻身一倒,顺着钩锁离开城墙,满城墙的宁安守军,竟然不敢上前砍断钩锁。

回到城外的军营中,白猴和老士兵吴老道对顾深道:“顾将军,这次咱们好不容易杀上城墙,如果不是后军踌躇不前,咱们已经破城,该行军法!”

“后军由谁统领?”

吴老道愣了愣:“今天早晨不是您亲自安排的冷乾统领后军?”

“脑子有些乱。”顾深胡乱搪塞了一句,还指了指自己胸口,那个伤口虽然实际上不再流血,但是从外面看起来仍然极为恐怖,“我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召集众将议事。”

回到自己的营帐中,顾深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下意识地以为这是随军的军妓,不过气质清冷,没有欢场女子身上常有的烟花之色,正准备挥手让她出去,这女子却上前来为他卸甲,然后仔细地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来,顾深这才猜测,这女子要么是自己的妻子或者侍婢,也有可能是专业的随军大夫。

“顾将军,你感觉怎么样?”

“我头很晕,想睡一会。”顾深有些顾忌这个女子,她能够呆在顾深的营帐中,很有可能是非常熟悉顾深的人,他不着痕迹地拒绝了女子的服侍,躺到了一边的床上。

顾深的脑子现在也确实非常乱,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像是一个完全混乱的烟花表演现场,在他脑子里冲来冲去,他一躺下,身体各处都传来深沉浓郁的睡意,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在小心地处理他身上的伤口,不过顾深实在是没有精力睁开眼了,他很快就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白猴将他叫醒的时候,顾深发现外面已经是深夜,他翻身坐起,下意识地在营帐中看了一圈,

“将军,李家小姐在外面给伤兵熬药,要叫她进来吗?”

“不用。”顾深起来,披挂上铠甲,“召集众将过来议事。”

白猴犹豫了一会儿,想说什么,又把话给吞了进去,急匆匆跑出去了。

顾深坐到自己的座位后,面前是一张临时赶制的木工桌子,桌面打磨得很粗糙,木材也非常粗劣,表面上甚至还有尖尖的木茬翻起来。一张地图和一份奏折的草稿正搁在桌面上,奏折的内容大致是禀告中枢,前任主将令樵战死在宁安攻城战之后,战事愈发艰难,虽然宁安城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内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如果大景的援军再不到来,围城的大景军就要撑不住了,所以临时主将顾深决定亲领敢死队冲击城墙,给围城的军队打开缺口,如果战死,此折即为遗笔。

顾深想了想,新拿过一张纸来,研墨提笔,新写了一份简短的奏折,刚刚封好火漆,只听见营帐外一阵铠甲叮叮当当的声音,随后三个身着重甲的大汉走了进来,只有最后的那位年轻的将军给顾深行礼,其他两个年长的,只是朝顾深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坐在营帐中的椅子上。顾深脑子中的记忆翻涌上来,让他的脑袋一阵胀痛,他忍住不让自己的表情出现扭曲,问道:“朱将军何在?”

年轻的将军起身回复道:“朱将军说今日攻城受了伤,正在养伤,无法过来了。”

顾深双手按住桌面,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粗糙质感,一字一句地说道:”朱将军如果来不了,叫他的副将来,副将来不了,手底下总还活着一个人,谁来谁顶替他的位置,受了伤的人,连议事都来不了,还当什么将军?“

顾深看着年轻将军道:“常沱将军,劳你跑个腿,去一趟朱弘将军的营帐,把我的话带到。”

常沱双手交握低头:“遵命,顾将军稍待。”

顾深看向分座左右的两个年长的将军,两人一动不动,如同雕像,问道:“冷乾将军,卢杰将军,两位今天可有受伤?”

冷乾留着一把大胡子,已经有些花白,他从鼻孔中哼出一口气道:“顾将军,今日攻城的确是我部进度拖沓,咱直人不说歪话,你打算怎么处置老夫?“

“延误战机,阵前缩猥,按律当斩!不过战前斩将,动摇军心,明天你随我一起强攻城墙,可有问题?“

冷乾不再说话,拱手领命。

营帐外响起连续不断的盔甲声,一只大手掀开帘子,常沱和一个老将走了进来,老将进来之后,单膝跪地行礼,顾深没说什么,挥了挥手道:“人已到齐,我说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明天由我与冷乾将军带队强攻,朱弘将军领军接应支援,卢杰将军殿后,若明天强攻失败,我等皆战死,常沱将军率军后撤十里,等久阳侯的援军抵达之后,军队余兵并入久阳侯的援军中。”

卢杰立马起身反对:“顾将军,此举不妥,我军现在并非绝境,何必行此疯狂之举?久阳侯即将攻破南郑的勤王大军,不日即将南下支援,将宁安城彻底围困,不出三月,宁安城必破。”

顾深寒声道:“令樵将军战死宁安已经一月有余,宁安城仍然固若金汤,在座各位已是戴罪之身,就算在久阳侯的援军支援下最终破城,回到吕都也面临皇上和枢密院的问罪,如果我们能够在久阳侯的援军抵达之前,攻破宁安,俘虏南郑皇室,那非但无罪,更且有功。诸位是想活着回吕都被问罪,还是带着南郑皇室回京领功,自己去想吧,天明之前,若有退缩,自缚请罪,我会将你安排至常沱将军的后军之中。”

营帐中的气氛有些凝重,不过大伙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当场提出意见,各自散去。

顾深一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女大夫又回到了他的营帐中。

“顾将军,我是过来跟你告别的。”

顾深抬头看她,她穿着素色的衣裳,裙裾上沾染着尘土和血迹,脸色苍白,一缕头发从额头垂到嘴角。

“李小姐,你觉得我明天会输?”

女子摇了摇头,微笑道:“顾将军,你很快就会取得胜利,攻破宁安城的大门,宣告南郑国的灭亡,染薇会在信州遥祝您的成功。”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

“不论如何,染薇毕竟是南郑国的人。”李染薇脸上的笑意渐消,“待城破之时,看在染薇这么多天悉心照料的份上,请务必记得保全南郑御史李荃一家二十五口的性命。”

顾深认真地点了点头,李染薇朝他行了一礼,拿起放在角落中的小小药箱,顾深将她送至军营之外,目送她在夜幕中,朝北步行离去。

吴老道出现在顾深的身后,问道:“顾将军,要差人跟上吗?”

顾深回头看了一眼吴老道,脸上露出疑问之色,吴老道解释道:“此女在我军路过信州时主动入营照料伤员,军中有些不长眼的小子,见她眉清目秀,动了歪心思,但是却无人得手,我曾特意派人试探,也无法得知其深浅,不是顶尖高手,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她自称是南郑李家的人,我差人调查,亦无所获,怕是另有所图。”

“不必了。”顾深挥了挥手,“我们现在只关心明天的战斗,至于她有什么别的企图,我顾不上,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看在她这些天照顾的份上,我也会答应她的请求。”

顾深转头看向夜空下的宁安城:“当然,一切的前提是,我们攻破了宁安城。”那里一片死寂,点着灯火,如同黑夜中的巨兽。

……

滂沱大雨,硕大的雨滴在地面溅起浓厚的雾气,将宁安城的城墙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中。大景朝黑色的战旗高高的竖起,举旗的士兵用力地摇晃着旗杆,不让战旗被雨水浸湿之后粘在一起,战鼓轰隆隆地响起来,一声又一声地震在战场所有人的心底。顾深看了一眼身旁的冷乾,这名猛将使一杆铁枪,枪杆上绑了布条,以免被雨水和血粘上变得滑手。顾深拔出剑,高高地举起来,双腿一夹,胯下骏马开始加速,他身后的攻城敢死队齐齐大吼一声,紧跟在他身后朝前冲锋。

今天宁安城的守军全体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城墙上仿佛长出了刀枪的森林,密密麻麻,不知道站了多少人,还有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站在远处的瞭望台上,血红色的披风在狂风中飞舞,那是南郑的神射手,南郑国主的姐姐,长公主李馥岚,虽然每次战斗她都站得很远,但是给战场上的大景军的感觉,就好像是伺机而动的一条毒蛇,令人如芒在背。

第一波箭雨从城墙上飞了出来,铺天盖地,但是顾深已经贴近城墙,他全身绷紧,从马上高高跳起,身后的战士甩出钩锁,虽然很快就被城墙上的守军给砍断,但是越来越多的大景军已经靠近城墙,在两位主将的一马当先下,所有的士兵都爆发出了悍不畏死的勇气,云梯已经开始架设,顾深抓住了一条钩锁,准备开始往上爬,冷乾一把将顾深拉了下来,指了指上面,一个宁安守军正探头探脑,手中端着一盆冒着蓝烟的滚油正要倒下来。

顾深和冷乾紧贴在城墙上,冷乾看了一眼大景军的营帐方向,眼中露出担忧之色,顾深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小心地避开从城墙上不时抛下的石头、圆木、滚油,站到了刚刚搭好的云梯上,顾深大吼一声:“所有人听令,现在跟我上!”

说完,顾深不看从城墙上射来的箭羽,闷头向前猛冲。

眼看就要抵达城墙,宁安城的另外一边,忽然升腾起黑色的烟雾,嘈杂的声音从城西面传了过来,顾深和冷乾对视一眼,齐声大叫道:“宁安城西已破!拿下宁安就在此时!”

两人跳上城墙,发现宁安的守军已经有些乱了阵脚,顾深甚至感觉遭遇的抵抗还不如昨日,他极目远眺,宁安城的西面城墙上甚至已经竖起大景朝的黑色旗帜,那里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冷乾在他身后大声鼓舞士气:“常沱将军已经攻上西面城墙,兄弟们跟我冲,我们去那边跟常将军会合!”

西面常沱的军队在顾深昨夜的安排中,本来是作为后军,准备保存实力与久阳侯合军的,但是实际上,常沱的军队才是今天进攻的主力,顾深和冷乾昨天故意演了一出差一线就破城的苦肉计,今天更是已自己和冷乾两人为诱饵,吸引了更多北城墙的守军,让常沱在西面猛攻,果然取得了突破,常沱以比较小的代价就站上了西面的城墙。

顾深和冷乾领着士兵朝西面城墙进攻的时候,常沱也带着大军往北面前进,想要跟顾深冷乾会合,先不说合兵壮大进攻实力的事,顾深毕竟还是这只大景军的主将,而且悍不畏死,两次以自己为饵,制定出此攻城攻心之计,已经赢得了常沱和冷乾的尊重。

宁安守军人心惶惶,大景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个个都像猛兽。

顾深砍翻阻挡他去路的两个宁安城守兵,他已经能够看到从西面城墙杀过来接应的常沱了,城墙上杀声震天,所有人都杀红了眼,顾深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箭,死在他手下的宁安城守兵已经数不清了,当他最终杀到常沱面前的时候,发现大景朝的黑色龙旗已经占领了从北面城墙到西面城墙,繁华富庶的宁安城就在他们的脚下,鳞次栉比的房屋一直延伸到视线所不能及之处,在城中央,一座高大华丽的宫殿拔地而起,所有的宁安守兵脸上都露出绝望的神色,有些人甚至已经丢了自己的兵器,开始朝城下撤退。

一个血红色的高挑身影从宁安守兵中冲了出来,李馥岚握着一柄长刀以极其刁钻的角度从下往上挑向顾深的心窝,顾深猛地折腰下探,用自己的刀格住刀锋,李馥岚的力气极大,这一下震得顾深的虎口发麻,她不但射术精湛,刀法也是堂皇大气,显然学自名家,一砍一劈如同长江大河一般绵绵不尽,顾深在此地与她陷入苦战。

顾深同样是用刀的高手,他的刀法来自一本叫做《霸道刀诀》的刀法,是他的家传武学,虽然顾深年仅二十,但是在刀道也有极深的造诣,而且自从昨日的濒死复苏之后,顾深对贴身的死亡威胁有了一种本能的感应,身体也极其强悍,气血旺盛至极,虽然为了强攻城墙已经浑身伤口,但是在与李馥岚交手过后,顾深依靠强大的记忆力,将李馥岚的刀法清清楚楚地记在脑子里,然后解析她的一刀一式,竟然慢慢地占了上风。李馥岚越发感觉自己每出一刀,都落在顾深的预判中,似乎顾深对她自身的刀法比她自己还要更加了解一般。

李馥岚是顾深南征以来遇见的最强的刀客,与她战斗,让他对自己的刀法也有更深的了解,他敏锐地感觉到李馥岚在他凶猛霸道的进攻之下,渐渐露出乏态,在用一记精妙的横刀将李馥岚格挡开来之后,顾深横刀而立,他的刀锋上隐隐有一丝血迹,那是来自李馥岚腰间的一道伤口。

“公主殿下,趁早降了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李馥岚暗咬银牙,挺刀上前,直取顾深胸口。

顾深大步一退,双臂张开,右手长刀随着手腕翻转开来,画出一个漂亮洒脱的圆圈,狠狠地敲击在李馥岚长刀的中端,李馥岚感觉到手中长刀猛地一沉,随后顾深迈腿欺上,双腿一屈,侧转身体,左肩猛地顶到她的腰侧,李馥岚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朝后倒去。

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袍的无须男子从宁安守军后方跃上前来,伸手轻轻一带,将李馥岚的去势化解,让她轻飘飘落在地面,然后举剑朝顾深刺去。

顾深此刻精神和身体已经到达巅峰,他双手握刀,眼神坚定,大喝一声,反手抬刀上撩,一刀砍碎了男子的长剑,在他的胸口和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痕,竟是一刀将男子给砍了回去。

不远处忽然杀声大作,原来常沱的军队已经从西面城墙横向杀了过来,眼看就要穿透宁安城的守兵,与顾深汇合,宁安守兵见大势已去,连长公主和大内高手黄雀都轻松败在顾深刀下,都失了战意,纷纷丢盔卸甲,如潮水般朝城内退去。李馥岚带着复杂的表情狠狠地看了顾深一眼,在黄雀的护送下,随着溃军也退回城中。

顾深和常沱合兵一处,沿着宁安城的玄武大街,一路朝南郑皇宫行去,一路上遇到些零星抵抗,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宁安城、南郑国,已经大势已去了。

南郑国的皇宫比起大景朝的皇宫,要华丽秀气许多,虽不如大景朝那般大气磅礴,但也有一番富丽堂皇的帝王之气,顾深领兵来到皇宫面前的时候,宫门前,南郑国的禁军严阵以待,他们可能是宁安城最后一支成建制的军队,面对数倍于己,眼冒血光,杀气冲天的大景将士,虽然心生惧意,但是这支禁军依然难得地保持着阵型,在他们的最前方,一批高大的骏马身上,坐着那个南郑国的女武神,长公主李馥岚。

顾深策马上前,李馥岚一动不动,也没有去取悬挂在身后的长弓,在她的背后,越过禁军的阵列,南郑国皇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人群的簇拥下走了出来,顾深看到了一个绝美的妇人,头戴金色凤冠,身披彩凤锦袍,牵着一个身着明黄五爪龙袍的小孩走了出来,小孩的手上捧着一卷诏书,他们越过禁军的阵营,一直走到顾深的面前,顾深坐在马上,他浑身浴血,身上甚至还扎着几根箭雨,血水混合着雨水,从他身上流下,顺着马匹,在他的坐骑身下形成了一个深红色的圆圈,南郑小皇帝仰头看着这个男子,留下了此生中最恐怖的记忆。

妇人轻轻推了推小皇帝的背,发现他身如筛糠,抖得快要拿不住手中的诏书,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郑国国主李镇,太后郁念湘,向顾将军献降书,愿顾将军止戈制杀,怜悯我大郑百姓生灵。”

她从颤抖不止的小皇帝手中拿过诏书,走到顾深马前,把诏书高高地举过头顶,顾深没有下马,伸手一只手拿过诏书,放进怀中,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将士们,他们形状惨烈,跟他一样浑身浴血,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轻松释然的神色,不知是谁带的头,大景朝的士兵们开始欢呼,他们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大吼,将整座宁安城都震得颤抖。

小皇帝颤抖着身体,抬头看了一眼顾深,阳光刺破了厚厚的云层,从顾深的背后投射下一道刺眼的光芒,顾深的脸背对着太阳,小皇帝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在小皇帝的心中,留下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般的印象,顾深翻身下马,小皇帝浑身一惊,双眼翻白,仰天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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