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那段日子》第9章 临时跟踪
不远处,一个女子穿着黄色的风衣,手里推着婴儿车,这女人看着很像许莎莎,正跟一个男人交谈,离得比较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男人穿着一件奢侈品风衣,风衣的款式跟许莎莎的那件几乎同款,男人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但是看穿衣打扮应该是四十多岁,男人时不时地看看婴儿车里的小孩儿,看那样子很喜欢,有些宠溺。
看似像许莎莎的那个女人背对着我,我为了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容特意绕进对面的办公楼。即便是很远,我的心里还是咚咚地敲鼓,即便我我站在正义的一边,但还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对准女人的脸,连忙“啪啪”地拍了两张照片,第一张有些晃动,第二张女人闭着眼睛,但是我能清晰的看出那个女人就是许莎莎,正当我恨自己笨拙,怎么也无法取消快门声的时候。一个声音吓得我魂飞魄散。
“你不看孩子,在这里干嘛?”
说话的人是唐远征。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看孩子们玩得正高兴,想让他们多玩儿一会儿。”
唐远征眉头紧蹙地看着,前方许莎莎和男人谈话的方向,把手机放在,口袋的位置,无声无息地拍了两张照片。
哦,人家是惯犯。
我以为唐远征会问我,为什么拍这两个人,我正在为组织词汇为难时。
唐远征看着手机上的照片,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拍照取证的事儿,干得别这么显眼,傻子都知道,你在偷拍。”
我一颗悬着的心,落进了内衣,意味深长地说:“好像只有你知道。”
唐远征关上手机看着我说:“你现在的本职工作是看好孩子,你的私事最好不要在看孩子的时候处理。”
这是唐远征给我的警告,还好他没辞退我。心里侥幸地默念:好好工作,好好工作,千万不要丢了饭碗。
唐远征转身接了一个电话,走向了办公大楼的隐蔽处,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我还没有正式上班呢。
还有唐远征拍许莎莎和那个男人干嘛?
远处的那个男人,温柔地给许莎莎拢了拢额前的碎发,俨然一对恋人的模样。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唐远征悄悄地过来,拉着我,躲到旋转楼梯的地下,这个地方不等站,只能蹲着,我正要咋呼地站起来的时候,差一点碰着头顶,被唐远征一手捂着嘴,一手摁着头,被迫蹲下。
正当我要反抗时,只见,那男人跟许莎莎已经分别,男人正朝着我们所在这栋办公楼走来。我看了看四周,等男人进来,我才恍然大悟,我们所在的位置,能看到男人的行踪,男人却看不到我们。
唐远征给了我一个像读卡器一样的东西,“读卡器背后有一个夹子,又给了我一个口罩可一个墨镜。
抢了我的手机,凑到耳边跟我说:“这个男人认识我,他要上八楼的一个工作室,你在他进那个工作室之前,想办法把这个夹到他身上,他出来以后你在想办法取下来,记得下来的时候走电梯,我们在游乐场等你,你要是找不到我们,就去小区的儿童区域找我们。”
我拿过“读卡器”,正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夺回我的手机时,他却矫健地闪躲着跑了出去,回过头张着口型,“干好了,给你两千。”
我气愤地伸出了五个手指,否则我就走人,傻子也知道,他给我的是个微型的录音设备,是让我去偷窃!
唐远征比划着ok的手势。
静悄悄地快速爬上楼梯,很担心那个男人已经进了门,脑袋里还思索着,怎么把这东西夹在男人的身上,心里还在骂着唐远征这个混蛋,把这个危险的事情交给我。
正当我快要爬爬到五楼时,看到男人气喘吁吁地像个乌龟在挪步前进,热得把风衣搭在在胳膊上,我的大脑在急速地飞转,录音器,别再他什么地方他感觉不出来,怎么别。那一刻,为了五千块,我也忘记了紧张。
就在这时,男人的电话响了起来,男人走到拐角处,脸对着墙角,对着手机:“嗯,啊,行,好……”,脚正踢着,墙角的踢脚线,我悄无声息地弯下腰,猫着腰前进,把录音器夹在男人风衣的后背束腰带上。心里暗呼:OK,完美。
还好男人始终没有注意到我。我又静悄悄地返回到四楼,我的心里还是在,反复嘀咕:万一男人在不带风衣进去怎么办,万一男人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录音器怎么办?
我用手抚摸着心脏的位置,默默的安慰自己:男人不可能不带风衣进去,那个男人也不会在意后腰带的位置,
每当我心不安的时候,我都这样安慰着自己,这个方法很管用,但是又担心了起来,万一男人出来时我没看见怎么办?对我现在要做是,确保自己能够看到男人出来,而且要拿到录音器。
我跑到四楼里面准备乘电梯上去,跑到电梯里,我才知道,上楼是需要刷卡的。
我心里又开始默默地骂唐远征:不是让我下楼乘电梯吗,我没有卡怎么乘电梯。
我又跑回楼梯,幸亏男人步子慢,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上了上去,两三层楼梯地距离,在紧张担忧下,感觉像是爬了一个月地时间。我在心里又骂了唐远征一遍。
到了八楼,我怕有监控,贴着安全门,躲避安全门上的监控,透过门缝儿,看到男人终于进了八楼一个没挂门牌地办公室,办公室有快捷宾馆两个大床房那么大,男人进门前往四周和身后看了看,然后放心地,关上了门。
我看到这个门口有个,像律所办公室一样地无死角地摄像头,我只能紧贴着安全门等待。我又在心里把唐远征骂了一遍。
我以为男人很快就会出来,心里数了1000多个数了,还没有出来,因为没有手机,我只能“面壁思过”,时间像在跨世纪。
冷静下来之后地我,又恢复了正常人的思维。这个人是谁,他跟许莎莎什么关系,他和唐远征怎么又认识,唐远征为什么跟踪他。正当我脑袋里数不清地为什么,不知道如何排队时,男人出来了。
里面的人没有出来送客。男人一看四下无人,直冲进楼梯通道,我惊呆了,我就在门上贴着,我差一点儿被挤死。还好我被拍在了墙根处,此处也是监控死角。只是,需要我用手开着门,掩护自己干瘪的肉体。
外面的天空,渐渐地变黑,楼梯拐角处窗子上的纱窗,一呼一吸地吹进一缕缕凉风。
糟了,男人准备穿衣服。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抢过来。
男人好像,忘记拿什么了,又把衣服放回胳膊上搭着,右手摸向裤兜儿,掏出手机。
打了一个电话,只听到:“唐总,我刚刚在外面跑步呢,没听见手机……”
我正思索着怎么拿到录音器,又听到男人说:“唐总,你日子过得是舒服,摆着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不做,在下边律师事务所里委曲求全……”
唐总?律师事务所?难道给他打电话的是唐远征,可是我从网上查的唐远征只在律师事务所里任职。
管他呢,姓唐的多了去了。拿到录音器是关键。
我盼着男人,快到墙角去踢踢脚线,男人没有去的意思。
令我惊喜的是,男人把风衣搭在了楼梯扶手拐角的横杆上,男人在拐角处来回踱步,我怕他透过玻璃看见我,我似蹲非蹲,两条大腿上的肌肉,不知道是紧张的颤栗还是条件反射,就在我以为录音器取不下来时。
男人的行动又让我感到,死灰复燃。
男人两腿夹着,扭捏的着迈着小碎步,感觉他再打电话,就要尿裤子了,听见他说:“行,我这边有点急事儿,回头再谈。”
挂断电话,男人也顾不上风衣,也顾不上看安全通道的门为什么开着,三步跨作两步,直奔八楼的卫生间。
我轻声关上门,还好录音器还在,听见卫生间的冲水声,赶快取下录音器,从楼梯上飞奔下去,冲出办公大楼。感觉的心脏在咚咚作响。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唐远征跟男人认识,男人也可能会穿过游乐场。我猜此时唐远征肯定带着我爸爸和孩子们回了小区。
我走出办公园区,路过孩子的学校,穿过十字路口,径直往家走,看了看无人追踪,安心的拿出录音器,我想里面的内容肯定和男人、许莎莎以及孩子有关,我想打开听听一探究竟。
借着路边的灯光,我看着录音器上写着一串英文:需要安插到电脑上才能读取。
快到小区的时,我听到可可的声音,“你还我妈妈,你还我妈妈”。
我循着声音找去,看到令人搞笑的一幕。
在我身后的饭店门口,唐远征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个是可可,一个是铛铛,铛铛不说话,两个孩子没大没小地挠着唐远征的脑袋,那个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脑袋,此时就像炸了毛的鸡窝。
唐远征看到我,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欣喜地招呼道:“一雁,你终于回来了,我快要被两个孩子折磨疯了。”
一旁正在迎来送往的老板娘,惊喜地说:“原来你俩是两口子,一儿一女真有福气。”
还没等我解释,老板娘转身又朝唐远征说:“这会儿,知道看孩子的不容易了吧。”
唐远征笑笑不做声,不过唐远征,笑起来还是很温和,一点儿也不像死了媳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