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少司命她快意恩仇》第8章 昏君哪里逃2
【瞧瞧这乌烟瘴气的朝堂,】染染有些痛心:【原本闻人昊该是位为励精图治的好皇帝,却被这耗子精搅和的——唉,】
“肃静~~”
小太监特有的清亮嗓音响彻金銮殿,一众朝臣这才忙敛容站好,正准备高喊:“吾皇——”
结果却瞧见了一抹窈窕明黄的身影,
“皇后娘娘怎在此处?”
太傅先反应过来,立刻出了行列上前责问,
“皇帝身体不适,今日托本宫暂代朝政,”
“荒唐!即便陛下身体不适,派个小黄门知会一声,我等自会散朝,岂容一介女子插手朝政?!”
钱不多是闻人昊忠实的走狗,位列户部尚书,是个肥差,又掌权极大,是以,他除了皇帝,谁也不服,
“钱尚书这得问陛下去,”染染轻飘飘的回怼过去,
一个个满脑肥肠的煞笔都能站在朝堂上吆五喝六的,我一个秀外慧中的仙女怎就不能?
哼!
“麻烦娘娘请陛下出来,”
“陛下病的都下不了床了,来不了,钱尚书还有何疑惑?”
“老夫不信!”
染染瞧见他那脸红脖子粗,一脸别人欠他几千两银子的欠样手就痒痒,怎么,还得劳烦老娘把你打信吗?
染染忍下这口气,居高临下看着蠢蠢欲动的朝臣,
“只有这个老匹夫不信吗?”
“你!”钱不多气得直翻白眼,
还是几位御史台的大人较为冷静,
“还请娘娘请出陛下,”
“还请娘娘请出陛下,”
……
染染叹了口气:“请是请不出来了,”
“抬出来吧,”
内室里头的人得了命,几人合力抬起一张小竹床,
朝臣们被吓了一跳,那,那个脸肿的像猪头真的是他们陛下吗?
身上龙袍像是被撕碎了一般,有的露着皮肉迎风飘扬,双眸紧闭着,若非胸膛还微微起伏他们都要怀疑人已经不成了呢,
“何人如此歹毒—”
染染凉凉的扫了开口的人一眼,
“本宫打的,”
“诸位也莫要害怕,左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你管这个叫小打小闹!皇后这是要弑君啊!”
“钱大人这顶帽子本宫可戴不起,”染染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钱不多简直要被这疯女人无畏的态度给气晕过去,强掐了一把自己的人中,走到众位朝臣面前,
“诸位同僚,咱们陛下被这疯妇鞭打近死,我等为臣势必要为吾皇讨个公道!诸位可愿意与老夫一起?!”
有精明的臣子还在观望,昨日梅家一事京城人尽皆知,皇后不可能不知道,可瞧着她尚能如此气定神闲,想必背后是有些隐情的,再者说来,没有后手她是断然不敢如此嚣张的,此时还不要当这个出头鸟为好,
钱不多瞧着平日里迎逢他的人今日竟无一人站出来,登时发怒,
“好好好!一个个懦夫!”钱不多突然转身仰头怒视:“疯后!今日你若不给我等一个交代,老夫这官不做也罢!”
染染闻言点点头,轻拍了两下手,
忽然殿外闯出一支黑吾卫,
染染站的有些脚酸,懒懒的坐在龙椅之上,台下一片倒抽凉气之声,
“钱大人不想做官了,你们动手除了他的乌纱,剥了他的官服,”
“是!”
黑吾位动作十分利索,没几下剥的钱不多只剩下里衣了,
钱不多根本没料到皇后竟如此决绝,当庭剥了他的衣服,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的钱尚书,老脸羞的没地方搁,左右瞄准了柱子便要一头撞上去,可还没跑出两步便被黑吾位给拦截住了,
“想死?”
染染轻轻一笑,
“御史台,听闻你们弹劾钱大人多次均被驳回?”
御史台众人战战兢兢的点头,
“今日说给本宫听,”
御史台几位老臣畏缩不前,还是一位年轻的谏议大夫出列,端正的行了个大礼:
“启禀皇后娘娘,一个半月前江南水患冲毁良田两万四千五百亩,灾民不计其数,朝廷命户部拨银买粮赈灾,账上对外赈灾银共计四十七万两,当月米价稍高于平常,一两银子能买米十五石,也足以上千人支撑一天,可朝廷如此大的赈灾力度下,灾区还是每日上千人饿死!易子而食之事竟常有发生!”
上头从来都是知道下界苦难颇多,但没有亲眼所见,没有亲耳听到,总是乐意麻痹自己,以为下头仍是一片净土,百姓们安居乐业,歌舞升平。
染染听得心惊,眉头紧锁起来,
“小沈大人,旧事重提你是何意啊?”钱不多威胁的看了沈言一眼,全然忘了他刚被摘了乌纱帽。
“继续说!”
大殿之上多的是善会察言观色之人,方才钱不多的事已经震慑住他们,此时瞧见皇后面色不佳,都低下头装鹌鹑,只听得那年轻人不卑不亢着说着“陈年旧事”,
“微臣暗中走访查探此事,发现钱大人将赈灾一事全权交由他二弟钱不少钱大人来办,银子被贪了一大笔,钱大人三弟钱正好家中又有粮食铺子,钱不多便以高价收购钱正好的米粮……..”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所有证据微臣已妥善藏好,若娘娘需要查看微臣——”
“去取,”
“本宫今日算是开了眼了,瞧咱们朝廷养的好肥一条蛀虫,”染染指向肥墩墩的钱不多,
证据取来日头已经正中了,有的官宦在家等的有些心急,便打发孙子套了马车去接自家官人。
“爷,怎么这么晚才出来?那荒唐皇帝又办什么荒唐事了?”
“别说话,走,”
马车吱吱呀呀刚驶过御街,
“停车,”
“又怎么了爷爷,”
那老大人掀起帘子,头探了出去便开始呕吐,原本早朝就没吃几口东西,如今倒是要将胆汁都吐出来的,呛的他眉毛胡子都要碰一起了,
“爷,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急死人了,”
老大人虚弱的靠在马车上,缓了好半天,他孙子急的屁股都要噌出火星子了,悠悠开口道:“要变天了,”
孙子莫名其妙的瞧了一眼外头的白日:“天儿好着呢,”
可马车刚驶回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亮紫色的霹雳列缺,紧接着大雨毫无预兆的倾盆而下,
“爷,还真让你给说对了,”
老大人一言不发,垂着脑袋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