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炮灰叹气》第4章 英雄救美
“你坏了我的东西,赔钱自是天经地义,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休想,看我今天不砸了你这黑店”云浩早已将不能随意惹事的嘱咐忘在了脑后,手掌为拳就冲了上去。
修仙之人耳目聪敏,这点事自然瞒不过楼上的两人,宿越刚起身却被灵杳拉住了手臂,清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冷漠,“等会儿再下去,让他长长记性”
“他是同宗小辈,自小师父就教育咱们出门在外要团结,你让我冷眼旁观,我做不到”
宿越推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灵杳为自己倒了杯酒,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原本双拳难敌四手的云浩有了宿越的帮忙,自然如虎添翼瞬间就扭转了败势,桌椅板凳齐飞,大厅一片狼藉,食客早就一哄而散。
“咚咚”灵杳在桌面敲出几声脆响,躲在桌子下的掌柜的悄悄探出头。
“让你的人停手,算算损失我赔给你”
声音不大但却让正在打斗的几人动作一顿,掌柜的转动着肥胖的身躯爬了出来,面上带笑冲打手使了个眼色,将算盘打的的啪啦作响。
“我同你们宗的永夜长老有那么点交情”
灵杳歪在桌边把玩着剑穗,声音透着股凉意。
原本想要狠宰一顿的掌柜的,立马笑的跟花似的,恭敬的说道:“不知仙子是哪位?”
“我是哪位你不用知道,不过…”灵杳将一深色木牌晃了晃,眸中带着阵阵寒芒,“你猜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以他那刚直不阿的性子,你的下场会如何?”
与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就是根本不用掰开揉碎来讲,掌柜的不仅没有收任何赔偿,反而还送上了个满是银票的荷包。
荷包灵杳没要,将事情解决完便迈步离开了,这期间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两人。
宿越望着对方的背影欲言又止,随后将云浩丢在一旁转身离开,只是那背影透着股萧索的意味。
“那药给我来一份”吞下幻形丹的灵杳化作一丑陋的大汉,冲留着山羊胡的摊主挤眉弄眼。
摊主是个明白人,一脸了然的从胸前掏出一个指节大小的瓷瓶,伸出两根指头,“二百灵石”
!!!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上辈子是土匪吧。
灵杳震惊于药品市场的暴利,久久没能回神。
“你买不买,不买别在这耽误我生意”男人嫌弃的冲她摆摆手。
“有没有药效最好的?”
男人一听笑的看不见眉眼,神秘兮兮的从乾坤袋掏出个竹管,猥琐的说道:“这药劲儿挺大,大兄弟你可要悠着些,搭配使用些滋补的药物效果更佳”
突如其来的骚差点没闪瞎灵杳的狗眼,扔下灵石抓起药瓶便逃也似的跑了。
“药都买了,还装什么”摊主嘬了嘬牙花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午后天色骤变,细雨如丝为天地间蒙上一层朦胧的面纱,碧绿的湖水在船桨的拨动下荡出阵阵涟漪。
灵杳歪靠在船舱,任由酒水从嘴边滑落打湿胸前的衣料,举手投足间带着几丝肆意洒脱。
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了,日复一日的家庭琐事工作压力,让她时刻紧绷着神经。
原以为死了便可以解脱,谁知误打误撞来了这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强迫自己同看不上的男人进行一系列作呕的行为,真是令人厌烦的紧。
望着被笼在雨雾中的天地,灵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渺小,周身弥漫着淡淡的孤寂,任由雨水将她淋湿。
天地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你不会又要寻死吧”系统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嗯,所以你愿意放我走吗?”
“想都不要想,不可能”
“那还是不死了,毕竟我还没走上人生巅峰,迎娶十房小娇夫呢”灵杳剥了粒花生米丢进口中。
……亏它刚才还担心这女人又想走极端,如今一看分明是多虑了,她可好的很!!
哪怕同系统扯东扯西,也没耽误灵杳琢磨着这段的剧情,能不能有可以钻的空子。
要不易容成白芷的模样加快下剧情,到时再想办法脱身,将白芷引过来,反正她也是云浩的后宫之一。
灵杳皱着眉摇摇头,不行,这法子有点阴损了。
直到夜幕降临,灵杳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吧。
寂静的黑夜中只有零星虫鸣,一道矮壮的身影蹑手蹑脚出现在云浩房外,一抹淡淡的烟雾顺着窗缝飘进了室内。
灵杳第一次干这种事,手心沁满了薄汗,斟酌再三怕药效不够,又鼓起腮帮狠狠的吹了一口。
“吱嘎”走廊对面的房门传来声响,灵杳被吓得一激灵,浓烟就这么灌进了自己口中。
……草是一种植物,她有几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做贼心虚的她蹲在柱旁的绿植前,心脏砰砰作响,祈求自己买到的是假药。
毕竟灵石没了还能再挣,这罪她是真不想遭。
然而上天像是没听到她的祈祷,才刚恢复原貌回到屋中,像有烈火从脚心蹿出直至头顶。
生怕自己做出奇怪举动的她,趁着理智还残存,想要甩出灵力将房间罩起来。
不试不知道,这药竟然将她的灵力给封住了,别说灵力罩,就是身上的力气都像被抽的一干二净。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纸散出道道光影,灵杳瘫坐在床边,面对汹涌而来的药力,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逆天的狗屎运,要是拿来买彩票还不得中个头等奖啊,灵杳无力的吐槽着。
掐拧自己的方法已经不太管用,灵杳颤抖着手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刀身泛着冷厉的寒光。
“唔”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大片鲜红的血色染红衣裙在地板上悄悄散开,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理智有一瞬间的归拢。
“阿杳,你回来了吗?”宿越拎着兔子灯笼立在门外,身影在洁白的门纸上拉的老长。
他明明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怎么房内却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