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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武周当权臣免费阅读第二十四章 美人心事

  美人既然笑了,那就是雨过天晴了,桓林忙开始汇报抄没家产的事儿,“少夫人,抄没何夫子、何云的家产,得了一千贯钱,是否要入桓府库房?”

  薛莺想了想说,“入什么库房?五百贯归我,五百贯是你的打赏。”

  什么?薛莺这一出手打赏就是五百贯的大手笔,桓林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哇!少夫人真的给我五百贯?!”

  薛莺冲他投去一个少见多怪的神情,“看你这点出息,还是个王子,五百贯就蒙了眼。”

  桓林忙说,“五百贯对少夫人来说那是九牛一毛,对我来说,那是天文数字。少夫人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全副身家就不到三百文,半个月前,我还全靠外院的四嫂周济才能吃得饱;还有那间小黑屋,蚊虫的窝子,咬得我全身都是红疙瘩,还没看病的钱。”

  他突然发现这番话也太婆婆妈妈,看了看薛莺,却见她没有丝毫责怪,反而粉脸含笑的说,“你总算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出头了,这些钱你准备怎么花呢?”

  这个少夫人平日里真是太寂寞了,家长里短的话也问了出来,桓林也就没话找话的陪她说着话儿,“那还用说,等我有了钱,馒头买两个,吃一个,扔一个;马车买两乘,去的时候一乘,回来的时候一乘;房子肯定要两套,白日住一套,夜间住一套;看病还要请两个大夫,一个诊病的,一个聊天的,哈哈!”

  薛莺被他逗得是娇笑不止,花枝乱颤。

  美人笑颜如花,但笑容里却透着令人怜惜的孤寂,桓林怔怔的看着,又叹了口气。

  薛莺止了笑说,“桓林,你叹什么气?”

  桓林想与她保持必要的距离,毒药再甜也是毒药,千万尝不得,他起身拱手说,“少夫人,外院还有要事,我要走了。”

  薛莺看着离去的背影,双眸里透着失望和寂寞,叹声说,“又要走了?”

  短短的四个字如同重锤敲打着桓林,他的双腿再迈不动,心儿还是一软,止步转过身又回了小亭,“少夫人有心事,也可以与我说说。”

  薛莺闭了双眼,淡淡的说,“我没心事,有也与你无关,你不走了?”

  桓林端详了一会美人的玉容,越瞧越是怜惜,心里的柔情喷涌而出,“少夫人,有些话儿憋在心里会生病的,我桓林愿意做少夫人最忠实的倾听者。”

  薛莺突然睁眼,双眸望着远方,喃喃的说,“我是河东薛氏西宗的庶女,我爹是薛瓘,娶的正室是城阳公主,而我娘是小妾,所以自小就受够了城阳公主、大哥薛顗、二哥薛绪的欺负,白眼。唯一对我好点的,就是小弟薛绍了,在父亲死后,小弟说服了大哥将我嫁来桓家,作为两家的联姻。本以为出嫁了,就能过上点好日子,哪知……”

  薛瓘、薛顗、薛绪这些是什么人,桓林一无所知,唯一听过的人,就是薛绍,这是历史上娶了太平公主的驸马。薛家能两代与李唐皇室联姻,迎娶两个公主,地位着实的显赫。

  薛莺双眸微微的红了,喃喃的说,“哪知,最早结亲的是大郎君桓彦范,后来因桓彦范与洗马裴家的姻亲,又将我改为许配给了桓家二郎君桓玄范。”

  桓林听了是默然不语,他能体会到薛莺心中的委屈,她委屈的不是没有嫁给更为出色的桓家才俊桓彦范,而是两家将她当成了货物一样改来改去,而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这种豪门间的联姻,只与利益有关,与幸福无关。

  薛莺沉浸在往事中,更像是在自我倾述,“我入桓府的当日,就赶上桓老爷子在成亲庆宴上猝死,喜事变成了丧事。因桓家门规森严,老夫人更是极重门风,父母过世,子女需守孝三年,老夫人不允许同房,桓玄范就被赶去了长安求学。”

  桓林暗暗思量,夫妻三年不能同房,这是羊驼驼的封建礼教?最关键的是,桓玄范在长安可以花天酒地,薛莺在桓府就只能独守空房,薛莺刚嫁入桓府就遇上这种破事儿,那真是倒霉到家了。

  “慢着!”桓林突然听出了弦外之音,暗想,“这不就是说,薛莺和桓玄范还没进过洞房,还是处子之身?”

  桓林的念头一闪而过,又暗暗自责,“薛莺是不是处女关我屁事,还在意淫一层膜,而且还是跟自己并无关系的一层膜。”

  桓林为了缓和缓和薛莺的伤感情绪,试探着问,“二郎君是什么想法?”

  薛莺冷笑一声,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是嗤之以鼻,“他能有什么想法?桓老爷子是仓促去世,没留下遗命,桓家几百年积累的家产就没了名正言顺的家主继承人。桓玄范不敢在这个关头得罪老夫人,只能乖乖的听话,跑去长安当孝子了。两年来,一次都没回过桓府,就是担心传出风言风语,令他不能继承家主之位。”

  桓林恍然说,“原来是桓家三兄弟的家主之争啊!老夫人担心少夫人会……辱没了桓家门风,就不许西苑有护卫家丁,只有女婢侍奉,还派了最信任的丫鬟芷茗来看着少夫人;更不许少夫人单独踏出桓府半步。”

  “出了桓府又能做什么呢?这里根本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

  薛莺幽怨的说过,又看着桓林,起了疑心,“你知道的也不少。”

  桓林忙解释说,“外院的人都在传,还有些是我猜测的。”

  薛莺稍稍平复了芳心的悸动,两行泪水已划过了脸颊,“我在桓府根本找不到能说心里话儿的人,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多话,桓林。”

  桓林与她目光对视,凝望着美人梨花带雨的娇媚,几乎想伸手去替她擦拭泪珠儿,但刚一伸手,又自我警觉的缩了回去,“我今后时常来找少夫人说话,少夫人就不会这么寂寞。”

  薛莺将他伸手、缩手的动作看在眼里,粉脸儿黯淡了下来,“若是你担心桓家门规森严,还是少来西苑走动,这是桓府最大的忌讳。”

  桓林身为穿越者,对这种门规并没有天然的畏惧之心,甚至有些嗤之以鼻。眼前的美人,不仅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更被桓府的什么狗屁门规给活生生的关在了牢笼里,若再装傻充愣,袖手旁观,还是不是男人?偶尔犯一下中二病,做点亏本生意也很有必要。

  他忍不住冲口而出,“我只在意少夫人的心思,少夫人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薛莺鼻子又是一酸,桓林这么做在她看来就是在玩火,若被桓府的人察觉,甚至无须真凭实据,只要传出了风言风语,以桓家的门规森严,桓林是铁定的没命,“桓林,无论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儿,我都信了。”

  薛莺拭了拭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儿,岔开了话,“我的五百贯送去城北的曲江质库,就报我和韦环的名儿。”

  桓林不由得心生疑问,“韦环是谁?”

  薛莺见他面带疑惑,又解释说,“韦环是我的闺中密友,韦家在全中原都开有质库。”

  桓林出了西苑,暗叹不已,今日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去和薛莺调情。想起之前突如其来去挑逗薛莺的冲动,若没有强忍下来,现在会是什么光景?他几乎想倒回西苑去与薛莺再说说话,刚走出几步,转念又想,“薛莺是河东薛氏的名门闺秀,和自己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能有什么结果?”

  他纠结,犹豫,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转,终于还是一咬牙,离开了内院,回了外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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