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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欢看悬疑小说,一定不要错过王十段的一本书《崩坏的少女》,这本书的主人公是阿莫麻由。简介:好像终于把锁给打开,她将钥匙从洞里拔了出来,擦了一把汗后伸手握住门把。正是时候——我鼓舞自己,往无法回头的场所踏出步伐。小跑步靠近,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啊,东西让我拿吧!」拾起地上的塑胶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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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少女》第3章 重逢(3)

好像终于把锁给打开,她将钥匙从洞里拔了出来,擦了一把汗后伸手握住门把。

正是时候——我鼓舞自己,往无法回头的场所踏出步伐。

小跑步靠近,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东西让我拿吧!」

拾起地上的塑胶袋,半推挤着麻由,穿过入口的门扉进入房内。

「………咦?」的一声,趁着麻由大意的这一瞬问,摆出一副悠闲的样子进入玄关。随意脱了鞋子,踩着重重的脚步往起居室走去。

「等一下!你在干什么!」

麻由虽想要阻止侵入者,但我却无视于她。进入整理得干干净净的起居室。踩进起居室八分的程度后,转身回来大方地咬起刚刚捡起的苹果。

「很宽敞,整理得很干净呢!不过电视积了一层灰。是因为东西少才看起来干净吗?」

把东西放在桌上,以自然的态度询问麻由。回头,看见她杀气腾腾,面无表情地拉开距离,黑眼珠像要覆盖住瞳孔般拉得细长,手上握着空花瓶当武器。明白地表示不欢迎同学来访。

「你是什么?」

「是什么我不知道,是谁的话倒是知道。不就是你的同学吗?」

开玩笑的回答后,把咬了几口的苹果滚到桌上。然后侧眼确认这个房间的深处。钢筋水泥建筑的角落有一个房间,被困脂色拉门关得一丝不透。从构造上来看,应该是一间和室。

「那个……可以请你出去吗?你这样子让我很困扰。」

即使带着面无表情的面具演出一副镇静的模样,眼珠还是每隔几秒就会往和室的地方飘一。这么老实,若我是小学老师就会好好褒奖一番。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就回去罗。不过,也能听听对方的意思吗?」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身体转向和室。背后地板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我打横跳出,抓住沙发的侧边翻滚越过。麻由伸长了手臂站在方才我站的地方,一手握着花瓶,另一手则是能发出高压电流的护身用武器。

「反应真激烈啊!不过真可惜,失败了。刚刚是最后的机会了。老实说,真要攻击,刚刚在玄关就该出手了。」

只要拉开距离,不论麻由发狂得多严重、不管手上的凶器多么厉害也不值得害怕。

麻由面无表情地喷发着怒气。笔型的电击枪护在胸前,以滑步和我保持距离。看起来没有因激动而要冲上前来的倾向。

「你,知道了?」

「当然。」

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麻由问的事、正确的事、社会道德、伦理、御园喜欢的东西、与人交往的方法、苹果的营养成分等,我没有理由全部知道。不过刚刚的东西里,有一项是骗人的。

「没用的喔!即使麻由同学现在拿出机关枪来扫射,我也有不被打死的自信。」

我最爱虚张声势了,这是真的。

麻由绕回和室前面。像她这种完全不会说谎的生命体,真想问问她平时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看起来好像很重要呢!当然,可能是那个房间本身就很重要也说不定。或者是里面存放了足以实现地位、名誉或财产的东西,又或者是有足以致命的东西在里头。」

不提出具体的名词,只在表面徘徊。麻由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

因为不知要逼到什么程度才会达到让她发狂的临界点,所以扮黑脸先到此为止。

今天并不是特地来欺负麻由的。

当然也不是为了来揭发她的罪行。

「好久不见了。」

空了一拍,舔了舔唇想着,这时如果伴随微笑,在人性评监的项目应该可以拿个优吧!

像是揭晓谜底般,我说出了那个名字。

「小麻。」

电击枪与花瓶同时掉落在地板上。

麻由的肩膀,以第三者的眼光来看,就像被欺负的小孩般无助地颤抖着。

麻由以宛如小鹿般颤抖的双腿,和我拉近了一步的距离。

「还记得我吗?」

下意识地以温柔的音调问道。她的脚又往这边靠近了一点。

「阿……莫?」

……睽违了八年,令人怀念的称呼。

「小麻。」

麻由的肩膀夸张地反应了一下。像是为了让她平静下来,我抱住麻由那副骨节明显的身躯。香味与汗水的气味传进了鼻腔。

「阿莫……?」

好像还无法置信般,她愣愣地唤着那个名字。

「乖、乖。」

「阿莫。」

「乖、乖。」

「阿……莫……」

用手掌轻轻地在她背上拍打着安抚她。

仅仅如此,便让她崩溃决堤。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由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崩溃般地放声大叫。满溢而出的泪水簌簌而下,沿着脖子传达到肩膀,像雨般濡湿了周边。

「阿莫!阿莫、阿莫、阿莫、阿莫、阿莫!」

以被环抱的姿态,麻由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那个名字。

最后哭软了身子,蹲在我的脚边。

她不只是我的同班同学。

一起被玩弄。

一起被弄坏。

一起发了狂。

就是这种,不令人期待的关系。

我与麻由是——八年前绑架事件的被害者。

终于能清扫碎裂的花瓶回到稳定状况,已是三十分钟后的事。

「对不起。只是想要恶作剧一下。」

坐上了沙发,一边以手指梳理麻由的头发,我道着歉。麻由到现在还泪流不止,不服气地鼓起脸颊,但还是乖顺地躲在我的怀里。

「阿莫大坏蛋。人家刚刚都快吓死了。」

「我也快吓死了啊!」

该说是紧张死了才对。而且差点就被痛打一顿,或全身骨头部被拆成抹布状。

「总之这个没收。」

怎么可以在小孩伸手可及的地方放这种东西。扫着地,我顺便把电击枪捡起,麻由没有任何反应。大概是已经不在乎这个东西了。

「坏蛋坏蛋,阿莫大坏蛋。」

语言能力退化到幼儿程度。沉稳而安静的同学——麻由的形象烟消云散。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到最近才发现的啊!而且你想想,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编织着骗人的藉口。但麻由还是一脸不满:

「你骗人。以前都一直玩在一起的,才不会不知道。」

「喔喔,好棒的推理,聪明聪明。」

摸摸她的头蒙混过去。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隐瞒的理由,只不过就算说出来,她应该也没办法理解吧!

「麻由的头好小喔,就像——」

戳。一只指头堵在我的嘴唇上。麻由转了一圈面向我。

「不是麻由,要叫小麻。」

嘴唇被释放……唔——嗯。

「到了这个岁数还小麻小麻地叫,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不——可——以!阿莫就是要叫我小麻!」

又踢又踹地,麻由像小孩子似地闹着。不,根本就是小孩子。

「阿莫就是阿莫,我就是小麻!这是说好的不可以改变!」

虽然很不可思议,因为对方泪流满面地主张,于是连我都开始认为这是相当重大而真挚的愿望了。或许是被现场的气氛给压倒,最后只能顺势乖乖点头答应。

揉着破涕为笑的脸蛋,这次是麻由摸了摸我的头。虽然内心深处隐约察觉似乎犯了一个相当致命、无法转圜的错误,但是不管是具体地将它描述出来或找出解决方法都完全没有头绪。基本上在这种情况下要我好好用脑,根本就是一种错误。

「人家一直在等你耶。等阿莫叫着我小麻,然后用超夸张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真的有在等吗?

「……话说回来,里面那个房间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我的目光栘向里面的和室。

「可以啊!」

爽快地答应,麻由立刻离开,然后当我起身便立刻从背后环抱住我,吊挂似地搭在我的背后。虽然有点喘不过气,不过还是维持妹妹背着洋娃娃的姿势往和室前进。就希望里面的东西有值得我大吃一惊的价值了。

手搭上拉门,没有一丝犹豫地拉开。里头只有被绑架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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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人「无意识杀人」

我喜欢鸡皮,也喜欢鲑鱼皮,鲷鱼的颊边肉也很喜欢。

不过,若只评价这些部分而把剩下的部分归类到次级品,也未免有点墨守成规。

若要比喻,就像评论一个人被切下来的耳朵部分比剩下的人高级,我只能说这种评价法实在是愚蠢至极。

剩下的人有眼珠有嘴巴,更何况四肢健全,连这些部分的真正价值都未好好品尝就直接丢弃,被人批评浪费资源也只能乖乖接受吧!

不过,反正我也没有食人的嗜好,更没有利用人体创造新兴工艺品的兴趣,因此这个议题就到此为止。

我想先针对能对未来产生更有建设性意见的部分,在我自身里先行构筑。

啊,死了。总之,为了使言论不至沦为空有外表,我倾向于接纳多方意见作为基石,老实说就是希望能得到复数的意见。尤其是——同类的。

最好是和自己有相同癖好的人。我想和与自己立足点相同,但是却能以不同视点观察事物的同类,一起坐在咖啡厅里面对面聊聊。

这是察觉自问自答之极限的我,热切期盼的愿望。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万一真的和那样的家伙相遇,真的会只是谈谈就结束吗?

我不否认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人,尤其是遇上看得顺眼的家伙时,总会不自觉在态度上表现得过度熟稔而导致对方的不快。

正因为和别人从争辩发展到吵架这种事也变成家常便饭,我总是踌躇不前。因为害怕。害怕看镜子。害怕看到镜子里的人挥舞拳头……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二次方,我到现在为止一直无法和同类邂逅。回想过去也只有一人,而且还是仅仅数秒间的交会。

到底是为什么,我的同类都像濒临绝种的动物般隐藏起自己的身形呢?跟我相似的家伙应该是到处都有才对啊!

我喜欢深夜的便利商店,音乐则是只要有美丽的女主唱就什么都听,剩下只要满足会在无意识状态下杀死动物的习癖和擅长捉迷藏这两个条件就完全是我的同伴了。

唉——在只求类似条件下,即使音乐的兴趣不同也无所谓了。到这种地步,即使是喜欢听男人唱歌的也欢迎。寻找同类的路途就是这么艰辛。

现在,即使是看起来多么可疑或号称免费的收费网站,只要说要介绍同类给我,不管心中拒绝的意志多强烈,双腿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走出去。

今天也踏上顺便寻找同伴的旅程朝便利商店前进,敌人则如草原的猛兽般隐身徘徊。希望我成为社会人的时候能拥有前途似锦、顺风满帆、凡事有靠山的人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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