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傅琬音贺霆小说抄家后我成了侯府诰命夫人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文,它的作者是三番几时雪。简介:入夜,贺霆的卧房。傲雪一边在水盆里洗着巾帕,一边跟贺霆汇报。“侯爷,她真不像是装的,好像是真怕水。奴婢看到她当时唇色发白,额头也沁出汗珠,这不是能装出来的。”贺霆接过巾帕,慢慢擦着脸,凝眉思索。今日他…
《抄家后我成了侯府诰命夫人》第7章 贴身侍奉
入夜,贺霆的卧房。
傲雪一边在水盆里洗着巾帕,一边跟贺霆汇报。
“侯爷,她真不像是装的,好像是真怕水。奴婢看到她当时唇色发白,额头也沁出汗珠,这不是能装出来的。”
贺霆接过巾帕,慢慢擦着脸,凝眉思索。
今日他摸过她的手,柔软似若无骨,皮肉无一点茧子伤痕,不是持过刀剑的手。
但他仍不敢放松警惕。
潜入内宅探听消息或刺杀的事已不止一次两次,若他只身一人倒无妨,可府内还有他的亲人。
那次给滢滢投毒,暗地逼他退兵的事还历历在目。
朝廷的黑暗,已蔓延到人心。政敌之间斗争不断,为了除掉对手,各种卑劣手段都有。
就连两朝元老安国公傅远一家,都被明目张胆地屠杀灭门。
傲雪将递回来的巾帕放回盆内,又从衣橱取了一套靛青色寝衣。
“可还有其他什么可疑之处?”
傲雪将寝衣放在床边,努力回想着。
“其他倒没什么可疑之处,半夜的时候,奴婢按照段九的方法试过,匕首都戳到她脸上了,她都没反应。她换下来的衣服我也查过了,没藏什么东西。只是,她夜里总说梦话,说‘不要死,住手’什么的。”
“还有,奴婢觉得她之前应该不曾侍奉过旁人,爷爷曾说过,一个人的记忆没了,但习惯很难改,会不经意间露出来。照今天的事情看,她不像是会伺候人的。”
“嗯。”
贺霆若有所思。
又问:“她的伤怎么样?”
“已无大碍。”
“既无大碍,明天早晚,你不用过来,让她来做。”
*
秋末冬初,五更天仍然寒星点点。
凌霜心里总觉不妥,傲雪只说了各类物品在哪里放置,并未告知具体如何做。
好歹说一下侯爷日常起居的习惯也好啊。
“不都说侯爷最讨厌没规矩的人吗?怎么就这样让我去侍奉,万一哪里做得不对,那我岂不是惨了?”凌霜心有不安。
傲雪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没事没事,放心放心~想要近身伺候侯爷起居,就要过这一关,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别人怎么提醒,都不如自己亲身一试嘛。”
凌霜无奈,叹着气往外走。
“别这么不情愿,你可知那屋夏芜,巴不得能替代你呢!快去吧,别让侯爷等急了,那才是惨了!”
凌霜硬着头皮,提灯到了贺霆卧房门口。
长舒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门,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屋里一片黑暗,仅灯笼周边有亮光。
先做什么呢?
哦,对了,先点灯。
凌霜四处寻找,看到了灯架,摸索了几下,就在灯架小台子上摸到了火折子。
周边有了些许亮光,勉强看清近处两步远的范围。
然后?
是先备好洗漱物件,还是先喊侯爷起来?
啊!忘记烧水了。
赶忙又捡起提灯,端起门口的水盆,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这引火烧水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呛得她连连咳嗽,眼泪直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附近鸡叫声此起彼伏,这才终于烧好了水。
回到卧房,洗漱的东西一样样准备好,连茶水都备上了,她总觉得起床后用茶水漱口淸齿应该很是清爽。
万事俱备,请侯爷起床。
凌霜端着烛台走近床边,大叫一声,身子一抖,烛泪滴到了手上。
手上生疼,但也无暇顾及,只是赶紧将烛台放到案几上,慌忙揭去半凝固的烛蜡。
“侯爷?您,您怎么起来了?吓死奴婢了!”
贺霆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然后看向她,面无表情。
“吓到你了?那倒是本侯的不对了。”
“啊,不是,是奴婢没注意到侯爷已起身,是奴婢的错。”
“本侯睡足时候便自然醒。现在天都要亮了,你才备好喊我,已晚了三秋。”
自然醒?
那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一直在这里看着她忙乱不堪?
“奴婢第一天做事,不熟悉,所以慢了些。还请侯爷不要责怪奴婢,奴婢定会好好学,不再让侯爷久等。”
低顺些,乖巧些,多说好话总没错。
对了,得跪下。
说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凌霜低着头,看不到贺霆表情。但是不得不说,这招很管用。
贺霆先是沉默,然后道了声“起来吧”,语气明显温和很多。
“你的手怎样?”
其实很疼,但若说疼,怕他又误会她博取怜惜。
“奴婢皮糙肉厚,不妨事。”
不料却听到一声笑,这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你要一直跪着吗?”
“奥,奴婢这就伺候侯爷洗漱宽衣。”
凌霜已在心里演练了好几遍,先取了马尾的牙刷,蘸上洁齿的药粉递给贺霆,又端来温热的茶水用来漱口。
“茶水?”
“嗯,奴婢不知侯爷喜好,就擅自用了茶水。”
贺霆眼有疑惑,接过了茶水。
待贺霆刷牙的空,凌霜便浸了白色巾帕,拧干备用。见他漱完口,正好接过牙具,递上温热柔软的巾帕。
水盆架旁边是香几,上面放着一个箱子,傲雪说,里面是侯爷涂擦的膏脂。
他经常出征在外,对这些膏脂没那么讲究,但凌霜觉得,天气越来越寒冷干燥,还是用上比较妥当。
而且,第一天当差,还是细致些好。
凌霜挨个打开盖子,一丝不苟地挑选,看看该用哪种。
“不用这里的,去屏风后的橱柜里取,左边第二个抽屉。”
嗯?怎么其他地方还有?
顺着贺霆指的方向,凌霜很快拿来一个小圆盒,打开是一股浓重的药味。
“侯爷,这个药味好浓啊。”
真的确定要抹这个吗?
“嗯,这正是药,涂在烫到的地方。”
凌霜愣了稍许,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让她涂抹手上的烫伤。
“是,谢谢侯爷!”
只是现在没心思涂手上的伤,活还没干完呢。
凌霜发现梳发髻她还算在行,贺霆也很满意。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又见他向衣架走去。
凌霜疾步过去,取了衣服递上。
贺霆微张开双臂,垂眼看着她。
凌霜瞬间明白了,需要给侯爷更衣,不知怎的,脸一下子烫得不行。
虽是主仆,但毕竟男女有别,多难为情啊。
傲雪也是要替他更衣吗?
离他约有两步远,这样是够不到的,低着头又往前挪了半步,伸直了胳膊,勉强够得到。
鼓起勇气去解他寝衣的带子,正要褪去寝衣的时候,冰凉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肌肤,刹那间缩回了手。
好烫,手愈凉,愈是觉得烫,比那烛蜡还要烫手。
觉得自己失礼了,脸也跟着更烫了,只觉全身都紧张得热起来。
凌霜不敢抬头,只能假装镇定,再继续退寝衣。
一手刚触碰到寝衣,就被一张大手握住。
凌霜吓了一激灵,猛地抬头看他。
贺霆眼中尽是凛色,冷冷盯着她。
他这是生气了?就这点小事,至于嘛!
可是她真的很紧张。
贺霆不轻不重地甩开她的手,“我自己来,你去涂药吧!”
“是。”
凌霜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涂药,背对着贺霆。
不一会儿,贺霆自己穿戴好,踱步过来。
“带上药膏出去吧。和傲雪备好茶水,练完剑要用。”
“是。”
终于结束了。
不由自主地长长又重重地舒了口气。
屋里安静,贺霆听了个真切,斜瞟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不悦。
凌霜察觉他神色不对,暗自收敛,恭敬地行礼后缓步出卧房。
一开门,只见段九已候在门外。
贺霆立在屋里,抬手抚上胸膛。
这里,那个丫头触碰过,明明只是指尖微触,却如一把利剑刺入胸膛。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微起波澜。
从前,每天面对傲雪,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更要命的是,他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日她奋不顾身扑来替他挡箭的一幕。
他当时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间,在她眼中,真的感受到了忘乎生死、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