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重生后,在后宫内卷搞事业》第三章 扶不起来的阿斗
陈宛宛知道阿母说的对,她做的一切,陈素素都不会领情,因为素素远比她想象中顽劣。
前世,正是素素不懂事,从商不善惹的名声极其不好,坊间都在传淮山陈家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便行特权,处处欺压百姓,贪名图利。
为此,朝中的小人才有依据去煽动郑北绪。可恨阿父一生为官清廉,没有任何灰色收入,一家人一辈子都窝在一座小宅子里,从不曾购置新宅。在晚年却落得这样不堪的名声。
“宛宛,宛宛……”大老远就看见大兄陈于约疾步走来。
陈于约与陈宛宛是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是家中的长子。他是家中除了阿父以外最宠宛宛的亲人。
可是前世的宛宛却待他不亲,大约是他常年在外征战,又是武将,自然和习文的宛宛话不投机半句多。
“大兄,何事走的这么急?”陈宛宛迎上去,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哭笑不得。
“你何故又帮那臭丫头?”
“四叔平日里最是疼我们,又何故要闹僵?”陈宛宛拉起阿兄的手,撒了个娇。
“四叔……”陈于约语塞,四叔平时确实是对他们几个宠爱得紧,于是便不再多说。
“我们宛宛真善良!”阿父居然也来了。
陈宛宛看着父子俩陈旧的便服,不觉有些酸涩。她理解四妹妹为什么一直想从商,因为家里委实不宽裕,四叔还总喜欢接济贫民。
阿父虽为武官,赏银颇多,但是为了接济四叔,也破了不少财。
“阿父。”宛宛行了礼,拉陈子悬上座。
“不过约儿考虑的也有理,我们是心疼你挨了戒尺。”阿父语重心长地说。
“阿父不必担心,阿母打得不重~”
“不过宛宛,我怎不知你当初在白马书院还结识六皇子的?”
“啊?”陈宛宛诧异,“阿父从哪得知?”
“昨日送素素回来后,六皇子与我交谈了一番。他说陈素素自小调皮,惹得你在书院受了不少委屈,还问你如今和她相处如何。”说完,陈子悬煞有介事地盯着陈宛宛,就像审讯犯人一样。
“我倒没在意六皇子也在白马书院,他不是应当在宫中由伴读陪着一起上学吗?”
“我也是听他讲才知道,他说幼时顽劣,皇上怕他影响其他皇子学习,才把他送到白马书院的,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他们没对外宣扬。”
“这可真稀奇!”阿兄笑道。
阿父阿兄走后,陈宛宛回忆起白马书院的那段日子,素素确实很调皮,每次犯错都赖到宛宛头上,宛宛又老实,帮她顶了不少错。
竟没想到六皇子居然和他们同窗,她仔细回忆了每个人的样子,大约是有一个人,总是和素素吵架,倒是和如今的六皇子有几分相似,他本来坐在第一排,因为有次她顶了素素的错,他帮她打抱不平,可是宛宛终究还是向着自家妹妹的,所以他的打抱不平成了瞎闹腾。
后来他被夫子调到了最后一排,陈宛宛隐约记得他抱着书册去后排的时候,轻飘飘地和自己说了一句:“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噗……”陈宛宛忍俊不禁,摇了摇头,没想到她和六皇子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阿斗已经死了,”陈宛宛眼神犀利起来,“如今的宛宛一定会勤勉上进,好好经营!”
“二娘子,”卿卿敲门进来,“女君有请。”
陈宛宛进了阿母的房间后,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因为阿母的脸色不太好。
“今日你四叔母带陈素素去六皇子那儿道谢,回来后我就听你四叔母说,六皇子和你是旧识,这事我怎么从来不知?”
“四叔母说的?”陈宛宛心里纳闷,今日阿父不是说,六皇子在白马书院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吗?怎么他到处宣扬,生怕人不知道一样?她到底还要不要保密?
“四叔母在六皇子府上看到了你的丹青,一问竟是你赠予他的,你可知私相授受有多不妥?好在六皇子从未告诉过旁人。”
陈宛宛在阿母面前跪下,自知私相授受确实不对,但到底是什么丹青呢?
她好像记起,因为素素得罪了不少公子,那些公子不敢招惹素素,却把气撒到她身上,把她刚描的丹青扔到地上用脚踩。
哦,大概是有个人替她解围,还顺走了她的丹青,为此她哭了好久。
不过好在阿母不知道白马书院的事,否则就四妹妹做的那些子事,够她打二十大板了。
“阿母,我不是说我去过城郊茶社买诗吗,有次银两不足,我拿丹青换的,可能因缘际会,丹青到了六皇子手中。”
“那他怎么说是你送他的呢?”
“大约是六皇子不乐意四叔母知晓他去茶社买诗?”陈宛宛说完谎,强作镇定,好在阿母也信了,点了点头。
“你可知六皇子虽然看起来游手好闲,但却年纪轻轻,手段了得,东街好几间铺子都在他名下,阿母如此盘问,也是担心你。”
陈宛宛回来后,一直想不明白,六皇子几次三番和家里人说和自己是旧识,到底想暗示什么?她不记得这个时期的六皇子有心涉政啊,也不存在结党营私的意图。
看来还是要去试探一番,陈宛宛动笔写了拜帖,让卿卿送去。
“可有回帖?”陈宛宛见卿卿回来,问道。
卿卿紧锁眉头,把手中的回帖递给她。
“今日不在,明日再来。”陈宛宛读出龙飞凤舞的这几个字,问道,“这?”
“二娘子,这是六皇子亲手递给我的!”看出了卿卿的愤愤不平,陈宛宛笑了。
拉着卿卿的手轻声说:“大约是明日更方便,不必多想。”
卿卿走后,陈宛宛轻揉额心,倒是不太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明明在家,却推辞不见,那又何故三番两次惹人注意?
漆黑的夜色,府上的人大多歇下,陈宛宛掌着灯走到衣柜旁,看到了许许多多或粉或橘的衣裳,有些刺眼。
她明日就要把这些打包起来,只留白色或玄黑衣衫,她要好好祭奠那个亡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