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文网从零开始的刀剑神域生活免费阅读第九章 黑衣剑士的选择（重置版）
“如果只是单纯的系统显示BUG，那他的ID名称不应该不存在才对，是这样的吧？桐仔……”
“没错，只有这一点系统绝不可能出错，在SAO中玩家的ID是绝对无法后期修改的，在这个世界里，玩家的ID名称就像是我们现实中的指纹一样，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是我们每个玩家数据的最底层资料。”
“也就是说……”
“没错，那个人，绝对不是玩家。阿尔戈，距离差不多了，现在跟上去应该比较安全，一起跟上去吗？我想看看他的目的地。”
“哦，当然……”
桐人和阿尔戈都习得了【潜行】和【索敌】技能，这两项技能可以帮助他们有效地进行视距外的跟踪。
“桐仔，既然他不是玩家，那是特殊的中立NPC吗？”
“或许吧？可是，你没有意识到吗？他在言语上相当谨慎，甚至从没有亲口承认过自己的身份。在你逐渐认定他是NPC的时候，他却反问你让你怀疑了自己的判断。在你又认定他是玩家的时候，他又把问题抛还给你，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样你就会对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明明有这么多疑点我最后还是相信他是个玩家，他根本不需要主动解释，因为越是主动解释越会显得可疑，他只需要用模棱两可的话术让我自行脑补就能不动声色地引导我的判断了……”
“没错，由AI控制的NPC应该不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我怀疑藏在那个躯壳里的是个人类的灵魂，不是像我们一样的玩家，而是作为GM在体验这个世界。”
“GM？茅场晶彦？！”
“应该不是……我看过很多茅场晶彦的文字报道和影像采访，姑且算是比较了解茅场的心性吧？感觉上，那个Sugo虽然也算是心思缜密，但在很多细节处还是不免显得不够沉稳，感觉上他比茅场年轻许多，嗯……大概也就是他外表所展示的20岁上下的感觉。”
“哦……是这样……”
阿尔戈怔怔的看着陷入沉思的桐人，这家伙明明从脸蛋看上去稚嫩得像个国中生小姑娘，没想到认真思考的时候还蛮煞有其事的，显得异样的成熟。
“嗯……我又仔细想了想，虽然茅场声称他是目前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能使用GM权限的只有茅场一个人。”
“嗯？怎么说？茅场晶彦应该没必要对我们撒谎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猜此刻现实中的警方应该已经查封了Argus公司，但事实却是SAO仍在正常运行着，这说明茅场晶彦还未被捕、警方也并没有发现SAO的主服务器所在。但茅场晶彦能藏到哪去呢？我猜，Argus大楼附近应该会有茅场的密室，SAO的主服务器和茅场都在那里。但是，茅场现在应该也不敢轻易离开密室才对，所以必定有其他人为他秘密提供着必要的生活物资，甚至在他进入完全潜行状态后照顾他现实中的躯体。”
“没错！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嗯，茅场并没有说谎，控制这个世界的人确实只有他一个。而他的帮凶，或许只有观察这个世界的权力罢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帮凶没有使用正常的玩家账号或者GM账号，按理说他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在死亡游戏开启前尚未登录的玩家账号才对，又或者可以直接创造一个新的玩家账号，但或许是没有使用玩家账号的权限，又或许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最终他只是选用了一个或许是中立NPC的身份。”
“这么说，那个家伙之前的行为全是在戏耍我吗？！简直太恶劣了！”
“嘛……其实这也只是我的推测罢了……或许那个家伙是个前所未有的、具有自由意识的AI也说不定。”
“与其相信这种可能，不如指望我们下一秒就被救出去更靠谱。”
“哈哈，或许吧……”
其实桐人并没有向阿尔戈说出他全部的推测，在猜到茅场可能会有帮凶的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名字——里见秀一郎！
出身于京都工业大学重村研究室的人工智能研究员，同时也是茅场的师弟；Argus的特别研究员，SAO项目的AI总设计师；曾去美国维克多·孔多利亚大学交换修学脑科学专业，并取得脑科学博士学位……
而且，里见在资料上公布的年龄恰好就在他刚刚推测的年龄范围内，仅为23岁。
和经常在媒体上露面的茅场不同，里见只在SAO封测初期露了一两面，原因是他主持设计的SAO中的AI被认为是超越了AlphaGo Plus的成果，但奇怪的是消息的热度很快平息下来，之后便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公共报道了。
虽然茅场从未在公开场合谈及自己与里见的关系，但网上早有消息传言茅场和里见私交甚笃，所以SAO项目开发需要人手时茅场只在重村研究室的师兄弟中挑中了资历最浅的里见。
所以，如果说谁最可能成为茅场的帮凶，桐人首先就会想到里见秀一郎。但这个答案是桐人不敢接受的，偶像一号茅场已经狠狠地坑了他一把，桐人不敢想象如果他的偶像二号里见也是这场灾难的帮凶他会不会直接怀疑人生。
“桐仔？你怎么了？”
“啊，没事，只是在考虑一些琐事而已……小心点，再往前一段路程就会到森林的边缘，我们能找到的掩体会越来越少……”
“安心啦，单体跟踪这种事对我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倒是你啦，在跟踪上完全是初学者吧？”
“哈哈……抱歉，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真是的……”
……
另一边，自以为暂时骗过阿尔戈的苏觉仍在森林中不紧不慢地穿行着。
左手撑开刚刚得到的羊皮卷地图，右手抓着一个已经啃了一半的白面包，苏觉边走边吃，按着地图的指引向东南森林的方向行动着。
虽然阿尔戈似乎暂时没有再怀疑他的身份，但苏觉清楚，只要阿尔戈稍稍长个心眼，等她找时间回黑铁宫在灵魂碑上确认一下究竟有没有“Sugo”这个ID，他精心设计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想必到时候，后知后觉的阿尔戈应该会露出相当精彩的表情吧？
想到那个强势的小姑娘吃瘪的模样，苏觉的嘴角不禁勾起了弧度。
但从阿尔戈那强势的性格可以推断，恐怕恼羞成怒的她从此绝不会放过任何有关他的情报，如果他还继续待在主流玩家可能活动的区域的话，情报泄露的可能性就会相当的高。
所以他需要尽快前往目前玩家数量最少的东南森林躲一阵子，从原著小说中桐人选择的路线轨迹可以看出，追求极致效率的他短时间内并没有前往东南森林的想法，这应该也是阿尔戈和绝大多数封测玩家的选择。
起始之镇位于第一层的最南端，第一层的迷宫区和迷宫区前线城市托尔巴那位于第一层的最北端。连接两地的最短路线是依次穿过“Lv1～Lv3强度的南部草原区”、“Lv3～Lv5强度的霍鲁卡森林区”还有着“Lv5～Lv7强度的湖沼区”“Lv6~Lv8强度的遗迹区”，这四个区域强度衔接紧凑、自成一体，因此追求刷怪和赶路效率的绝大部分玩家都会选择由南至北这一条主干道，而不会特意去偏远的东南森林区。
其实苏觉昨晚击败布雷德之后就打算以东南森林为目的地躲一阵子，但由于没有系统地图、且因为夜色影响让他难以分辨正确的方位，也可能是因为极度亢奋后骤然放松使得精神有些疲惫迟钝，总之，他意外地选错了方向，导致本该去往东南森林的他最终却到了方向相反的霍鲁卡森林……
不过现在有了阿尔戈的地图赞助，加上白天视野比较好的缘故，苏觉觉得这次应该不会再弄错方位了。
“啊姆…啊姆…唔！”
“咕噜咕噜咕噜……呼~~”
得亏他之前还找阿尔戈要了一些饮水，否则好不容易吃到了久违的正常食物，冒冒失失大口吞咽的他或许真会把自己噎死……要是宝贵的回归次数被浪费在这种乌龙上，苏觉估计得当场自闭……
根据地图，苏觉推断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霍鲁卡森林的东南边缘，一路上正在逐渐稀疏的树木和灌丛也从侧面印证着这一点。
虽然苏觉自己已经转变为了无活动范围限制的【全地图野怪】，但目前阶段他通过【野兽领袖】技能控制的野怪“仆从”仍然受到其本身野怪种类的活动范围限制，这也是他不得不放弃三狼的原因之一。
在昨晚入睡前，肚子饿的咕咕叫的苏觉很想吃点正常的食物垫垫肚子，他尝试性地击杀了十几只【轻羽蜂】希望能获得一些食物类的掉落物品，然而【轻羽蜂】除了“轻羽蜂的蜂蜜”之外似乎并不能掉落主食类的食物道具，苏觉只得勉强喝了两口蜂蜜。不过这玩意儿干喝还真有点齁得慌，而且常温的甜类流质类的食物并不能给苏觉带来很好的饱腹感，他最后只得放弃了尝试。
苏觉还顺便先后击败了两只Lv4【轻羽蜂】和一只看上去很大只的Lv5【轻羽蜂王】作为他的临时“仆从”，老实说他还真没注意到最后的【轻羽蜂王】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他也没细想，只是把【轻羽蜂王】当成一只刚刚刷新出来的普通精英怪。
在入睡之前，苏觉对三只“仆从”下达了外围警戒、顺便收集掉落的果实等无主物资的指令，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总之三蜂与阿尔戈完美错过，以至于两方都没有提前发现彼此的存在。同时，由于【轻羽蜂王】只能同时存在一只，所以无论阿尔戈击杀多少只【轻羽蜂】在她发现并击杀苏觉的【轻羽蜂王】前是绝对不可能刷新出第二只【轻羽蜂王】的……
【野兽领袖】“仆从呼唤”！
随着苏觉默念技能着的名字，他的前额碎发中“嗖”得窜起一根蓝光闪闪的“呆毛”。
尽管昨晚他已经在人形态下使用过这一招，但“呆毛”这种奇葩的技能特效还是让他相当不习惯，突如其来的蓝光差点亮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过了好一会儿，一大两小的三蜂组合才终于姗姗来迟，这让像个憨批一样顶了半天发光呆毛的苏觉不禁后悔：早知道就提前叫它们过来了……
“哎……算了，看看你们有什么收获吧。”
在苏觉的指令下，三蜂将它们道具栏中储存的道具全部实体化，一道白光后，原本光秃秃的空地上凭空多出了一堆垃圾……
“……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玩意儿……嗯？“破碎的树枝”？“腐烂的落叶”？？“不知名果实的果核”？？？意义不明……
哦，好像有点正常的东西了……“轻羽蜂的蜂蜜”、“轻羽蜂的蜂蜡”，呃，它们该不会是交出了自己本身的携带物品吧？怎么和击杀掉落一样？苏觉忽然为三蜂惨遭剥削的经历生出一丝同情之心…才怪，他再天真也不至于去可怜本就是临时工的三蜂，更何况三蜂也因成为了他的临时“仆从”而免得一死，苏觉认为这已经是很公平的交易了。
唔，这是个啥？“轻羽蜂的蜂王浆”？不是“一般道具”，而是“任务道具”？奇了怪了，我没触发什么任务啊？既然任务道具已经出现，那只可能是有玩家领取了与之对应的任务，但这件任务道具现在又到了我手里……也不知道我放生了这只【轻羽蜂王】后它还会不会再掉落这件任务道具，如果不再掉落那就尴尬了……
等等！难道就是阿尔戈领取了这个任务？
从昨晚到现在，这片区域内似乎只有阿尔戈这一名玩家曾出现过，苏觉觉得这个任务十有八九就是阿尔戈的，除此以外的可能性很低！
不得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阿尔戈绝对还在附近搜寻她找了一晚上的任务目标【轻羽蜂王】呢！说不定马上就会跟着被他召唤过来的【轻羽蜂王】一路找过来了！如果被她撞见我和【轻羽蜂】和睦相处的画面那就当场自曝了！
赶紧撤！
来不及将所有有用的道具装入道具栏，苏觉果断放弃了地上大部分还未整理出来的物资，就当他正准备解除与三蜂的“仆从”关系时——
“你这家伙！原来就是你害得我找了一晚上的【轻羽蜂王】！！！”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毫无疑问，这个从他背后不远处灌木丛里蹿出来的、气鼓鼓的小不点就是他自以为已经骗过去的阿尔戈。
“等等，你听我解释……”
“你又想好了新的谎言么？Sugo先生？”
一袭黑衣的剑士帅气地出现在苏觉的眼中，他一把摁住了想冲上去找苏觉算账的阿尔戈，任由阿尔戈一声声撒气地喊着“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总之，桐老爷稳如泰山。
年仅14岁的桐人其实不比阿尔戈高出多少，脸蛋也是稚嫩得像个洋娃娃，本应该是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正太才对，但他此刻凌厉的眼神却让苏觉为之一寒。
夭寿啦！不是，我也就“行骗”这么一次，这就被桐老爷盯上了？！简直天崩开局啊！！！
“别把我当小孩啊，桐仔！”
“抱，抱歉……”
冷不丁地被缓过劲来的阿尔戈推开，桐老爷那摄人心魄的气势瞬间瓦解，这也让苏觉瞬间意识到——眼前的桐人还远远不是两年后那个堪称挂比的黑衣剑士，现在只有14岁的他无论是心智心性还是战斗技巧都还远远未成长至巅峰。
现在的桐人绝不是不可战胜的！
冷静下来的苏觉忽然觉得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不能应付，更何况他还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
“咳咳……两位……”
“……抱，抱歉。”
“桐仔你傻啦？！还道什么歉啊！赶紧抓住这家伙，我要好好教训下他！”
“哦，也对……”
“……”
苏觉从没想过传说中的黑衣剑士竟然还有这么弱气的一面，甚至有点迷样的反差萌……
“唔……总之，Sugo先生，暂且这么称呼你吧，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
桐老爷勉强找回状态，不过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硬撑成熟的小正太，总之苏觉完全感觉不到压力，甚至还有点想笑。
“解释什么？”
句子越短、回复越快、越简洁有力，就更容易给有所动摇的对手施加心理压力。
“关于你的身份问题，你向阿尔戈说谎了吧？”
“有吗？我可从没承认过自己是不是玩家，至于阿尔戈小姐会怎么想，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但是你也从未否认过，对吧？刻意用话术引导他人得出与事实截然相反的推断，即使在法律上也是欺诈行为……”
“这可是有罪推定啊，不过算了……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那又如何，实际上我只是因为怕麻烦而纵容了一个无害的误会罢了，说到底我并没有对你们造成多大的伤害或损失吧？没有损失的话这可不能构成法律上的欺诈行为哦。”
“好像也是……”
“桐仔！这家伙可是害得我找了整晚的【轻羽蜂王】啊！而且还坑了我一组食物、一组饮水和一张地图！”
“关于【轻羽蜂王】的事绝对是个误会，我会好好解释……”
“我不管！我不管！”
……
“咳咳，言归正传，你们到底想干啥……如果是因为【轻羽蜂王】的任务道具，接着。”
苏觉将实体化的“轻羽蜂的蜂王浆”抛过去，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塞小瓷瓶。
“呀，小心点！”
阿尔戈赶紧接住了抛来的道具，在确认无误、小心翼翼地收入了道具栏之后她气鼓鼓的小脸才总算缓和了一些。
“相信你也看到了，Sugo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要你配合的话。”
或许是桐老爷感觉气氛缓和的差不多了，他试图继续推进交涉的进程。
“我们只是想确认你的真实身份，简而言之，你是NPC，还是，GM？”
刚刚缓和一点的气氛似乎又变得紧张起来……
“如果我说，我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NPC，你信吗？”
“……我信。”
桐人沉默许久，就在苏觉感觉桐老爷或许是要动手了的时候，他最后做出了这样的回复。
“……桐仔？”
阿尔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认真的桐人，不会吧？跟她说了一大通不明觉厉的推断、最后怀疑Sugo是GM的不就是桐人自己吗？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不得不说，你的回答让我很意外……”
“你的反应倒是在我的预料之内。”
情势似乎瞬间逆转，认真起来的桐人确实有种非同常人的气势。
“那我还得多谢你的信任，这样就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信任的基础是相互的，我希望也能得到你的信任。”
“但是信任的价值也是分等级的，当然，我会在价值范围内尽量回答你的问题，同时希望你能付出与之对应的代价。”
“这就足够了，首先，我想再次确认一下，和我正在对话的是代表你自己的独立意识，这一点没错吧？”
“当然，这一点我很确定。那么，轮到我了，你的ID是？”
“Kirito，接下来换我，你，知道里见秀一郎么？”
“里见秀一郎？那是谁？”
“真的不认识么？”
“嗯……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但我确实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是谁啊？你的熟人？”
“……抱歉，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你可以再换一个问题。”
“这样啊……那我想问，我们谈完之后你不会动手的对吧？”
“当然，之后我绝不会主动攻击你的，我发誓。那么，下一个问题，你知道茅场晶彦么？”
“……嗯，这个我知道，SAO的开发者嘛。”
“除此以外呢？”
“嗯……SAO目前唯一的GM？抱歉，我对他了解不多。”
“没关系，这就足够了。你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
“那好吧……让我想想，对了，你是怎么确认我不是玩家这件事的？”
“老实说你身上的破绽很多，但真正让我确认的是——邮件系统的紧急讯息功能，在收信人上填上你的Sugo的ID，结果会显示发送失败，这说明并没有一个ID为Sugo的玩家。”
“原来如此……早知道……算了，你继续。”
“好吧，那么下一个问题，我和阿尔戈是你唯二接触过的玩家么？”
“当然，你们绝对是我Sugo接触过的唯二的玩家。”
“……是么，那好吧，轮到你了。”
“那好吧，唔，关于提问的对价，我能换一个条件吗？”
“什么条件？”
“我需要一些物资，不过你放心，只是基础物资罢了，对你们来说应该不值几个钱。”
“……说说看。”
“食物饮水若干、LV3的短剑使普通装备一套。”
“可以，我会先给你一组食物和饮水，我身上的食物饮水并不多，此后你每放弃一次提问我都会根据你所回答的上一个问题的价值给你装备上的补偿。”
“没问题。”
“那好，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你控制野怪的方法是什么？”
“我的特殊技能【野兽领袖】，目前可以控制最多三只实力略低于我的野怪。”
“那么，我们玩家能习得这个技能吗？”
“恐怕不行，这是独属于我的特殊技能，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类似的技巧。”
“嗯？详细说说。”
“就是使魔契约了，听说过么？”
“知道一些，不过你最好还是详细说说。”
“好吧，据我说知，使魔只能在某些小型野怪之中才有机会产生，我目前唯一确认绝对可以转化为使魔的野怪就是第八层婓立潘（Phili Pan）的羽翼龙，不过触发条件我不太清楚，可能是投食事件，但需要注意的是一旦你曾击杀过某类野怪，那就绝不可能契约该种类的任何野怪为使魔了。”
“嗯……虽然还是不太完整，但确实帮了大忙了，谢谢你的情报。”
“谢什么，你还得付报酬呢。”
“那好吧……那么，我的下一个问题：你之前原本准备去的目的地是？”
“嗯……东南森林，我推断短时间内可能会去那里的玩家会很少，可以有效避免我们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找阿尔戈要地图，现在也是在往霍鲁卡森林的东南方向前进。”
“没错。”
“好吧……最后的问题了，和我们分别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谁知道呢？总之首先我得先活下去对吧？所以我准备先躲一段时间，等第一层被攻略成功，主流玩家开始向上层转移之后，第一层应该会稍稍安全一些吧？”
“这样啊……”
“……最后再友情赠送你一个情报吧，不过这个情报的可靠性我也不能确定就是了——第一层楼层守护BOSS伊尔方狗头人领主在红血后会改变攻击模式对吧？封测时好像是阿拉伯弯刀，但这次它可能会改用攻击模式完全不同的野太刀，总之，小心行事吧。”
“……我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这是一套绿色优良品质的皮甲和一柄同样是绿色优良品质的短剑，其中或许有个别装备的需求等级是Lv4，不过你应该很快就能满足装备需求。”
“嗯，那这次我可真走了，再跟着我的话可别怪我急眼了，桐人，以及阿尔戈小姐，有缘再会吧……”
目送苏觉和三蜂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这次桐人没有再选择跟上去。
“桐仔……你真的相信他说的？”
在刚刚桐人和苏觉的交谈中阿尔戈好几次欲言又止，生怕打破这暂时的和睦。
“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得不试着去信任他不是么？”
“诶？”
“即使他真的是除茅场之外的那个GM，仅凭我们两个又能做什么？”
“说的也是……”
阿尔戈很快明白了桐人的意思，如果Sugo真的是GM，他们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以命相逼？可GM怎么可能会在意虚拟躯体的死亡？将他的情报披露给其他玩家，联合追捕他？可只要GM随便换个角色模型和ID，他们披露的身份信息还有什么意义？这样鲁莽的举动只会打草惊蛇引起茅场的注意，甚至在玩家群体中产生恐慌。
但如果Sugo真是个会为虚拟躯体的死亡和其他玩家的追捕这两件事而苦恼的家伙，那他绝不会是GM，只会像他自己说的只是个特殊点的NPC罢了。目前看来这个名为Sugo的NPC对玩家的态度还算友善，而且即使他之后真的莫名黑化，他对玩家的危险性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普通犯罪玩家的程度罢了。总之，现在的他们没有与Sugo交恶的必要。
“而且，他确实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报，所以我才想试着真的去信任他。”
在刚刚的对话中，桐人基本确定那个Sugo应该不是他原本猜测的里见秀一郎，当提到里见的名字时他并没有很明显的反应。至于Sugo所说的淡淡熟悉感，其实桐人也能理解，毕竟里见（Satomi）这个姓和秀一郎这个名在日本算是比较常见，如果AI深度学习过日本姓名库的话对这种常见到甚至有点“土”的名字觉得似曾相识也是能理解的。
而且，对于SAO内有这么高智能的AI这件事，虽然一开始桐人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一想到SAO内绝大部分AI都是茅场和里见这两个天才的杰作，桐人忽然觉得这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要知道，仅仅几年前，游戏界的顶流还是妥妥的PC和主机时代，但在几年后的2022年“完全潜行”技术、构筑一个几乎真实的虚拟世界这种划时代的黑科技都被那两个变态实现了，即使他们真的做出了一个媲美人类的AI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天才是不能以常理判断的。
“这样啊……那好吧，桐仔，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话，还是尽快提升等级，去更高等级的练级区开荒之类的吧。”
“果然像是你会说的话……反正肯定是劝不住你的吧？不过，你还是尽量小心一点比较好哦，姐姐我可舍不得你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啊~”
“是是，我知道了……”
仅仅只是公测的第二天桐人就感觉到封测情报的局限，直觉告诉他游戏的进程似乎正在逐渐脱离原有的轨迹，原本就不甚明朗的未来似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希望我的选择能指向更好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