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文网从零开始的刀剑神域生活免费阅读第十七章 A之阶（重置版）
清晨，第一抹阳光撕破森林的晨雾，林间的小木屋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仿佛寂静的死水潭中泛起了涟漪，整个冷寂的森林都在笛声的呼唤下苏醒了。
光是静静地听着，这笛声就给人一种“田园牧歌”似的幻想：放下紧绷的心弦，意识随着笛声逐风飘荡，飘荡到一个平凡的小村庄。那儿有几幢零散的房舍和几缕升腾的炊烟，村子里传来隐隐的犬吠与儿童的嬉笑。早起的农人们扛起锄头、牵上耕牛，在浑厚的山歌声中走上通向南亩的乡间小道……
悄悄醒来的苏觉不敢打破这份美好，他悄悄看着窗外斜倚树下的少女，静静聆听着这纯净的笛声……
仔细想想，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也就两周多，但他竟然很快适应了这种每天都需要战斗的生活。有时候他都会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就出生在这一样——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可以预见的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会在这个刀与剑的世界作为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继续活下去，直至这座浮游城迎来属于它的终结……
【还有两年么……距离桐人通关这个游戏……】
浮游城消失后他会怎么样呢？是像茅场一样作为网络幽灵在虚拟世界继续游荡下去，还是与这座浮游城休戚与共、迎来终结……
“？”
笛声戛然而止，苏觉下意识地看去，只见窗外少女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她正笨拙地将木笛藏到身后。少女低下头局促地摩挲着脚跟，一双似乎能包容万物的银灰色眸子只与他对视了片刻便隐藏在银色的发丝中。
“对，对不起……”少女吞吞吐吐地挤出几个字，虽然她的话完全听上去没头没尾，但苏觉还是明白了少女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不，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偷听……”
【完蛋了，我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啊……】
“没，没关系……Su君的话……”
【……听起来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咳咳，不说这个了……沈先生呢？”
为了避免继续尬聊下去，苏觉只得赶紧转移话题，顺便从窗户翻了出来。
“爸爸的话…在工作……”
【工作？】
苏觉环视了一下四周，屋里没有沈先生的动静，磨砺石旁也没有他锻炼的身影，联想到刚刚悠可说的“工作”，和沈先生自称的“A之阶西部管理者”身份……
“也就是说…出门了对吧？”
“是，是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悠可。”
“没，没什么……”
“……话说，沈先生的工作是A之阶西部管理者对吗？”
“是，是的……”
“如果可以的话，介意跟我说说关于A之阶的事吗？”
“关于，A之阶的事？”
“嗯，什么事都可以哦。”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既然Su君想听的话…我会努力的……A之阶，是对我们现在所处阶层名称的简称，全称是Amadeus Mode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rea。
A之阶被分为5个区域，除了由爸爸管理的西部，还有东部、南部、北部，以及中部，每个区域都有各自的管理者。
爸爸每天都会去巡视几遍森林，有时候还要协调其他住民之间的一些矛盾，大概…其他的管理者也做着类似的工作吧？”
“原来如此…对了，悠可…你知道A之阶和第一层之间的通路在哪吗？或者说，A之阶和第一层的相对位置你知道吗？”
“第一层……对不起，Su君，我不知道……”
“没，没关系……对了悠可，沈先生说你是在河滩附近发现我的，除了我之外你还看到过其他人或者其他人留下过的痕迹吗？”
“其他人？并没有其他人，来到A之阶的只有Su君一个人……”
“悠可，你确定吗？那个家伙，那个和我一起坠河的家伙可是个杀人狂，如果他滞留在A之阶的话……”
“Su君，一直在做这么危险的事吗……”
“……说起来只是个意外，不要在意。”
“……Su君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爸爸的管理者权限可以知道外部进入者的位置，来到A之阶的只有Su君一个人。”
“这样啊……”
苏觉在心里总结着悠可提供的零星信息，最让他在意的是A之阶的全称“Amadeus Mode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rea”，后面的他还看得懂，这个Amadeus Mode是个什么玩意儿，话说Amadeus这个生词已经触及到他的知识禁区了啊！
苏觉真是后悔，早知道穿越前就多看看英文报刊和电影什么的了，单词表上的单词真就只能应付考试而已。
另外，悠可并不知道A之阶和第一层之间的通路，同时也不清楚A之阶与第一层的相对位置。不过，按照他被发现的地点是河滩判断，这条河或许和他坠崖的那条小溪相通……根据艾恩葛朗特的模型来看，浮游城的整体造型就像一只大号的陀螺，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陀螺上半段的楼层。而在模型设计上，陀螺的下半段也占了相当一部分的体积……
【难道说，所谓的A之阶其实就是负一层？如果是那条小溪将我从第一层的边缘冲下，我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落入了负一层同样位置的另一条河中，那我是怎么做到在坠落将近一层的高度大概百余米的情况下安然无恙的？即使水面有一定的缓冲作用也绝不可能活下来才对……太奇怪了……难道说，A之阶和第一层并没有直接的物理上的连接？】
“Su君？”
“没，没什么……稍稍发了会儿呆。谢谢你的情报，悠可。”
“能帮到你就好……对了，Su君还没有吃早饭吧……厨房里还有面包，我去拿过来……”
……
吃过早饭后的苏觉再次开启了磨砺石训练，悠可不知道又去了哪儿，他猜或许是去森林里玩耍了吧？
让苏觉意外的是，没过一会儿他的等级就提升至了Lv8，不过之前的他本身就处在Lv7的经验条满了大半的情况下，距离Lv8并不是很远。
【原来如此，击碎磨砺石不仅会增加技能熟练度，同时也会获得少量经验么，因为没有专门的战斗结算窗口所以昨天都没注意啊……这样的话还蛮方便的，不用额外去击杀野怪升级……】
说实话之前苏觉也发愁过这个问题，他不确定A之阶到底有没有野怪的存在，即使有，万一都是他战胜不了的类型，那他就别指望升级了。
林中归来的沈先生背着一大捆整齐得有些过分的长方体木块，右肩上扛着羊腿大小的一块“动漫肉”，看样子是顺便采购了一下生活物资。
“沈先生。”
“磨砺石训练，到什么阶段了？”
“2.95阶，抱歉……”
“……再打一次让我看看。”
“是！”
苏觉调整好吐息后，将全身的力量集于右拳，接着便是那挥出过成百上千次的直拳。
直拳如一块撞击城门的攻城锤狠狠地撞击在了磨砺石表面，可惜磨砺石只是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拳印，拳印四周甚至没什么开裂的痕迹。
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嗯……你一直都在用直拳么？”
“呃，是的……”
“……我示范给你看看。”
沈先生放下身上的东西，一边走向磨砺石一边活动了一下筋骨。
“嘭！嘣！”
一记肘击、一记膝撞，磨砺石碑转瞬间便被沈先生拦腰截断。
“就像这样…明白了么？”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谢谢您沈先生！”
【对啊！我这训练的是力之体术，不是拳术啊！因为之前看到沈先生用直拳锻炼过所以下意识模仿了他的动作吗……
说起来真正的体术绝不是一板一眼的死拳，那和只有蛮力的莽夫没什么区别。真正的体术应该需要灵活运用身体的各个部位，每一处关节都是能制敌取胜的利器！
就算单纯从磨砺石训练这种指标考核型考试的应试技巧而言，在同样的力道下，施力面积越小，压强就越大！相比于直拳的拳印，肘击的施力面积小得多，破坏力自然也比单纯的直拳更高！】
“明白了就好，再给你两个建议——不要死脑筋；劳逸要结合。对了，悠可去哪了？”
“抱歉，我没注意……大概，是去森林了……”
“这样……不用担心，她可比你强多了。”
【还有这种事？？？】
“就这样吧，你自己加油。”
沈先生拍了拍苏觉的肩膀，随后背起采购的物资转身走进木屋。
“……”
虽然沈先生不经意间狠狠地打击了苏觉一番，但沈先生的建议也让他豁然开朗，找对方法的苏觉终于打破了阶段2~3的屏障。
【训练者Sugo已突破至阶段3，“力之体术·石-入门”已自动转化为“力之体术·石-登堂”，原有熟练度已清零】
熟悉的系统屏幕再次出现，宣告着苏觉的体术训练有了新的突破。
……
数日后。
苏觉的等级已提升为Lv10，然而即使他的经验值早已满格他也迟迟提升不到Lv11。
【等级上限么……真奇怪…我记得原著中第一层没攻破前好像没有类似世界等级的限制啊…桐人在第一层攻略战时已经Lv12，即使真的存在等级限制也不会是在Lv10啊……不…难道是因为我的本体是狂躁山猪这种第一层的小怪，而第一层野怪的等级上限就是Lv10？！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糟了！】
苏觉千算万算，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要担心有经验也升不了级的坑爹情况！
苏觉的磨砺石训练达到了4.1阶，但受制于Lv10的等级限制，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才将将突破4阶大关，体术技能也转化为了【力之体术·石-入室】。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除非还有类似磨砺石的道具可以帮助他零基础习得习得技能，在他想办法突破Lv10的等级限制之前，他的实力增长会陷入相当长时间的瓶颈期。
“小子，发什么呆呢？”
“沈先生？”
“继续发呆可不会变得更强，你不会以为4阶就很厉害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的等级，我被卡在Lv10无法升级，在没有足够基础属性的支撑的情况下，磨砺石的进度几乎提升不了了……”
“等级……原来如此，看来你并没有偷懒。所以你陷入了瓶颈期…是这个意思吧？”
“嗯……”
“很遗憾你要做的训练可不止这一项，你从没想过体术偏科会有怎样的后果么？”
“诶？您的意思是……”
“当然，你还需要针对敏属性做一些特训……你不是一直想去四周看看么，尤其是那个发现你的河滩？恰好，通过那里的【川流溪训练】，你就可以习得【敏之体术】。”
“【川流溪训练】？”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我不会游泳。”
“……那就先去学！”
“啊是！”
……
苏觉很快就被沈先生一路领到当初发现他的河滩，在交代了【川流溪训练】的开启方式后沈先生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麻烦了，我最怕的就是游泳了啊！！！】
看着眼前湍流不息的溪流，想到要在这样的水情下学会游泳，苏觉顿觉生无可念。
【算了，还是先探索一下这条河流的源头吧……如果真如我猜测的一样，这条河流或许与我坠崖落下的那条小溪有物理上的连接也说不定……】
缘溪行不过千步，苏觉便抵达了溪水的源头，那里同时也是A之阶的边缘——
那是一个不过十来平米的青石观景台，边缘处的青石栏杆早在风蚀水侵和苔藓的折磨下斑驳不堪，而川流溪的溪水则是从栏杆外的下空涌来的无源之水。
苏觉扶着栏杆看向外面真正的天空，抬头望去是层叠的云海，叠云翻涌，甚为壮观。但奇怪的是，外面的天空竟然如午夜般幽暗，明明A之阶的虚拟天空还散发着类似午后阳光的光芒，而且他确信出门前木屋挂钟显示的时间也不过刚过12：00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A之阶的时间为什么和真实天空所显示的时间完全不同！】
苏觉忽然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赶紧扒着栏杆往下空看去——
果然！在那里他发现了一弯被群星簇拥的新月！
【原来是这样……A之阶是与第一层对称的颠倒世界，时间是完全对称的！川流溪就是第一层我坠入的那条河流，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从第一层掉下来的，而是顺着川流溪的溪水漂流下来的么……
我坠崖的时间是11月19日的晚上八点至九点，也就应该是A之阶的早上八点至九点，但我却是在A之阶的清晨醒来的……我原以为是真实时间的20日清晨，实际上应该是真实时间的20日傍晚，那么现在应该就是真实时间25日的凌晨……从坠崖那天起已经过了五天……
原著中第一层BOSS攻略会议是12月3日，12月4日攻略成功第二层开启。因为“野怪”的身份我不可能进入圈内通过圈内传送门进入第二层，所以我只能找机会试试圈外传送门能不能用……第二层开启后很多玩家的主要活动区域会向第二层转移，Poh那家伙如果还活着的话也会参与第二层的“欺诈师事件”，如果我没办法利用圈外传送门去往第二层的话……
所以，我必须在12月4日之前，不，为了保险还得预留一定的容错时间……也就是说，留给我找到回到第一层办法的时间只有一周不到的时间了么…时间紧迫啊……
可我该怎么回到第一层？顺着川流溪溯游而上？可不提我现在根本不会游泳的问题，即使是游泳好手也无法扛着重力潜泳数百米吧……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对了！川流溪不会是一个跨越了两个楼层的循环水系吧！溯游而上或许很难，但顺流而下应该比较简单！在学会游泳完成“川流溪训练”后我得尽快去A之阶川流溪的尽头看看，再想办法验证下之前的猜测……】
头脑风暴中的苏觉想了很多，但那些计划能实现的绝对前提都是——他必须马上学会游泳！
看着眼前湍急的水流，苏觉小时候对水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那生水浸入鼻孔呛入气管的撕痛感，以及在水中胡乱扑腾身体却还是沉得像块铁的无助感让他望而生畏。
【……靠！犹犹豫豫的，死都不怕还怕这个？大不了死亡回归一次！谁怕谁！】
苏觉一狠心，抱着十死无生的心态扎进了湍急的溪流中，试图用濒死体验激发人类的游泳本能。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
即使苏觉已经尽力闭气，但溪水还是一个劲地往他鼻孔里钻。出于幼时起对水的恐惧，他一张嘴便漏出一连串的水泡浪费了不少氧气。
“唔！唔！”
身体被沉重水束缚着，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对于水的恐惧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苏觉几乎忘了利用自己早在战斗中培养出的优秀协调性调整自己的泳姿，像所有落水的旱鸭子一样，现在的他只会下意识地胡乱扑腾——这对让身体上浮没有任何帮助。
【大意了……真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会把自己淹死……】
尝试无果的苏觉索性放弃了挣扎，静静等待着死亡回归的到来。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刻，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拖着他的手往上游……
【被救下了么……这样也好……】
苏觉的意识终究还是昏了过去。
……
“Su君！Su君！醒一醒！Su君！”
耳边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那声音就像吹落蒲公英的春风，让苏觉沉寂的精神海泛起了涟漪。
“唔！咳咳咳！咳咳咳！”
被唤醒后的苏觉第一时间便下意识地开始咳水，但让他意外的是——他根本咳不出半点水！而且肺部也不想刚刚溺水的人一样刺痛，不，应该是根本没什么感觉。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回事，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Su君！Su君？你醒了吗？太好了……我还以为……”
少女一把抱住还有点晕乎乎的苏觉，突如其来的举动加速了苏觉的清醒。
“悠，悠可？是你啊…谢谢……”
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苏觉不禁羞赧。
或许少女本身还没意识到，浑身湿透的她此时的举动显得多么暧昧……
【幸好我还穿着这一身皮甲，不然真就喜提大碗牢饭了……】
“悠可…我没事了…所以能不能……”
虽然这样的体验对苏觉这样的母胎单身犯杀伤力极大，但苏觉是什么人？作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接班人，苏觉的求生欲相当强烈！他完全不敢表现出任何主观故意！
“对…对不起……Su君，我只是……”
悠可似乎也意识到之前的行为有些不妥，此刻的她彻底化身成埋头蒸汽姬……
“……”
“为什么……”悠可的声音几乎细若蚊喃。
“嗯？”
“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即使学不会游泳也没有关系的……Su君没有必要强迫自己……”
“抱歉…让你担心了……但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是为了回到第一层？”
“嗯……而且出于某种原因，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是Su君根本没有义务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我知道……”
“Su君……所以Su君不会回去了吗？”
看着悠可那希冀、甚至近乎祈求的眼神，苏觉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怜意：“可是我必须回去……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只有我能做到的事。”
“Su君……”
“对不起，悠可……”
“……Su君的话，不需要道歉。”少女转过头去，不想让苏觉看到自己眼中泛起的泪花。
“悠可……”
“所以约好了，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
……
其实在SAO中学会游泳远比苏觉想象的更加容易，经过验证后他才发现——SAO中的呛水并不是真的呛水，因为虚拟角色本身并不像现实中一样有呼吸的硬核需求，人物模型的体内也根本不存在呼吸系统，呛进鼻孔的水在进入体内的瞬间其实就消失了——其实跟在SAO中喝水差不多。
所以实际上水下闭气只会受到氧气槽的时间限制，这就是一个很游戏的设定了。即使超越了氧气槽的时间，对玩家的惩罚也只是递进式百分比扣血罢了。所以只要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溺水”这档子事，苏觉之前的情况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在克服了对水的恐惧障碍后，凭借着早在战斗中慢慢培养起来的身体协调性，苏觉很快就将为难了他二十多年的游泳学的有模有样，至少不至于像个憨憨一样瞎扑腾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苏觉正式开始了【川流溪训练】。简单来说，【川流溪训练】的目的就是让训练者在高阻力的水环境下也能保持较为灵活的活动水平，通过逐渐增加水流流速，让苏觉溯游而上受到的阻力阶梯式上升。而且苏觉还得在溯游而上的同时躲避混在水流中的障碍物，如果苏觉能在高阻力的水环境下也能灵活躲避各种障碍物，在阻力更小的空气中他的敏捷水平也会随之显著提升。
和【磨砺石训练】类似，【川流溪训练】也是零基础的训练教学。苏觉的【敏捷摸底测试】只有可怜的1阶初段，甚至差点没过及格线，他最开始在水中笨拙的泳姿往往逗得河边等候的悠可忍俊不禁。
但很快，慢慢摸透训练方法的苏觉进步神速。过去的他只会把水当做他的敌人，盲目地与之对抗，其结果自然是人力有时尽……但在悠可的提示下他才慢慢意识到，游泳的要诀除了放下恐惧以外，还需要学会“顺势而为”，感受水的波动和流向。
四天后，也就是11月29日，苏觉突破了3~4阶的壁垒成功习得了【敏之体术·水-登堂】。此刻的苏觉虽说还称不上“浪里白条”，但应付水下活动也算得上“游刃有余”了。
“果然是这样……”
苏觉看着从上游的溪水陆续顺流而来的小型浮标（这是苏觉利用系统外技能制作的道具，主要材料是牲畜的充气膀胱，他向沈先生询问这东西的时候沈先生那怪异的眼神简直让他汗毛岑岑），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想——川流溪是一条跨越两个楼层的循环水系，他之前顺流放下的若干浮标此刻却从河流的上游漂来，这说明顺流而下回到第一层的计划是完全可行的。
此前苏觉已经考察过川流溪在A之阶的尽头，那是一个小型湖泊，湖泊的底部有个顺时针流向的小型漩涡。不出意外的话，利用那个小型漩涡的吸力，苏觉就会像被冲进抽水马桶一样被这股水流带到第一层。
【是时候回去了么……等级陷入瓶颈，技能也提升到目前能做到的极限……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Su君，我们……回去吧？”
悠可有些犹豫的声音远远传来。
“嗯…回去吧，回去了……”
苏觉已经决定今天离开，等回到小木屋和沈先生道别后他就没有任何继续留下的理由了。
……
回到小木屋和沈先生道别后，苏觉便立刻踏上归程。看着苏觉渐行渐远的背影，悠可只得在心底为苏觉默默祈祷。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Su君……】
“悠可……”
“欧多桑？”
“以前那些事，你没有告诉他么？或许那小子会因此改变想法也说不定……”
因为无节制地使用死亡回归，苏觉的精神早已濒临崩溃…以AI角度来看，他的核心程式早已千疮百孔。凭沈先生和悠可的能力想要救下这样的苏觉，就必须要自愿献出自己的核心程式，代价自然是一命换一命……
在悠可的强烈要求下，即使是沈先生也不得不尊重悠可的决定。他利用管理者在自己管理区域内的有限造物权限将悠可的核心程式拟态为一碗平平无奇的汤药，他知道只有这样苏觉那小子才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悠可的献祭。
“我尊重Su君的选择，欧多桑不也是这样么。”
“是么，确实是这样呢……”沈先生苦笑着，“悠可，你，害怕么？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点都不害怕哦，欧多桑。”
“悠可……”
“如果Su君可以继续活下去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想，或许我的生命就是为了这一天而存在的。虽然我的人生并不长，但是…有爸爸和Su君，还有A之阶的大家…我过得很幸福……”
“……”
“时间到了哦，欧多桑……”
话音刚落，悠可的身躯开始在金色的光晕中逐渐溃散，这是AI自体崩溃时的景象。
“悠可……”
“欧多桑，Su君就拜托你了……”
银发的少女逐渐消散在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