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偷偷亲一口》第7章 栽姜黎手里头
同桌瞌睡王周子洲,顶着沉重的双眼皮,疲惫的眯眼向这边看来。
看到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扣紧课桌的指甲还白里泛着乌紫,腮帮子也是憋得鼓鼓胀胀,大概猜出了所以然。
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做笔记,周子洲用胳膊肘拐她,趴过来小声问:“你想上大号吧?我帮你打掩护。”
同桌向来仗义。
此话一出,唐粒像泄气的河豚,立刻松了胳膊上的力量,语气轻幽幽地说:“我脚被卡住了。”
脚卡住?
周子洲弯着腰,趴到课桌底下看。
“艹,还真被卡住了。”
周子洲故意把笔摔在地上,借着捡笔的由头,钻进课桌底下。
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奇招,前面的姜黎一下就给松开了。
如释重负的唐粒,轻轻收回腿,还随口问到周子洲:“你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用手指抠?
周子洲邪魅一笑,从手里拿出那支作案工具——圆规。
啊?
唐粒差点没惊掉下巴。
遭了,姜黎有仇必报,这下玩完。
果不其然,在班主任把课文刚朗读结束,姜黎就站起身,报告道:“季老师,后桌的同学用脚踢我,还拿东西扎我。”
说着,姜黎还走出座位,将黑色校裤上的灰尘脚印展示给老师看。
班主任一看,不仅有几只脚印,还有背上的怪兽贴图。
这还得了!
班主任见状,立刻摔掉手里的粉笔头,握着手上的课本走过来,将小眼镜下那道犀利的目光直接锁定最后排。
同学们也将目光扫过来。
姜黎却气定心闲的坐回座位上。
见老师过来,周子洲心虚,认真盯着课本。
唐粒心更虚,拿着笔认真做笔记。
她目光偷偷瞟着姜黎的背影,心里暗自骂道:狗东西姜黎,竟然玩儿阴的。
走近的班主任,一把扯掉姜黎背上的怪兽贴画,怒问道:“你俩谁干的?”
最后一排就坐着唐粒和周子洲,两人都有参与,可两人又不想独自扛下来。
因此,三方气氛僵持着。
间隔几秒后,班主任啪的将怪兽贴画拍在周子洲的课桌上,“你俩都有参与吧!”
神算子,班主任是也。
唐粒心里直呼佩服。
周子洲双手背身后,心里想着男人嘛,总得替女生扛着,使命感爆棚的周子洲凛然道:“老师,我干的。”
班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一眼便可看破,“你俩,一个负责踹,一个负责扎,就是为了给咱们的新同学贴画恶搞的吧!”
前面分析对了,后面可就差点意思。
周子洲很有兴趣的向班主任打听,“老师,你咋看出来的?”
班主任冷哼哼,“你腿没那么长。”
距离太远,目测也够不到。
唐粒自知逃不过,两只手揉搓着校服衣角,垂着脑袋,“老师,我……我错了。”
她本来想说事出有因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在老师面前,她解释就等于是掩饰。
班主任不打算放过课堂捣蛋的学生。
就把两人遣送到阳台上,拿着那幅怪兽卡通贴画,低沉吼道:“你俩是不是特喜欢搞恶作剧?那好,我今天就让你们一次爽个够。”
随后,便将画贴交到唐粒的手上,“你俩相互往脸上贴,谁的脸要是留下一块空白,谁就给我画乌龟顶上。”
“啊?”
两人异口同声惊讶道。
班主任不再管这俩,转身回教室继续上课。
—
阳台上。
两人靠着墙壁,正在为两张脸仔细规划设计图。
“总共就三张贴画,咱俩的脸加一块儿,这也不够分啊。”周子洲还埋怨贴画带少了。
唐粒不想被满脸画小乌龟,笑眯眯的提议:“周子洲,你看啊,你的脸比较大,贴一张是浪费,贴三张也不够。要不然,你就委屈一回?”
周子洲斜着眼神,眯起眼睛看她,抖着一条腿审问道:“你是在嫌弃我吗?隐晦的说我脸大。”
她摇头,“我没有隐晦,我是在跟你直接说。”
周子洲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想找个台阶下就这么难吗?
“算了,看在我对你还有点儿意思的份上,这次我就当回小乌龟。”
说完,周子洲就将贴画撕下来,一张一张贴在她脸上。
唐粒脸小,周子洲贴的每一张都很用心,一边贴,还一边问:“你中午想吃点啥?酱肘子还是大鸡腿。”
只要到开学季,唐粒最烦周子洲问这个,吃他一顿,第二天还得逼她请回来。
她哪儿来的那些零花钱带他到食堂胡吃海喝,家里又不是开银行的。
“问你呢,想吃什么?哥哥请。”周子洲没啥耐性的催促道。
“诶呀…”她皱眉,拿窗户边角当镜子,一边贴着贴画,一边看教室里的黑板,“别烦我,听课呢。”
周子洲靠着墙壁,低下头颅轻笑道:“就你一学渣,还听课呢。上学期又是咱们班里吊车尾吧?你妈暑假揍你没?”
这嘴纯属欠抽!
唐粒撇嘴,姐姐就是不搭理你。
趁着教室里的同学在朗读课文,周子洲隐藏在墙壁后面,忽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封粉色小信笺,眼神充满戏谑。
“唐粒你猜,里面写的什么?”
唐粒脸上被粘满怪兽画贴,眼巴巴望着窗内的教室,心不在焉的回:“检讨书。”
“再猜。”周子洲难缠的很。
唐粒小声不耐烦的“哎呀”一声,转过头去的刹那,脸色就立刻大变。
下一秒,她便躲到墙壁后面,掐住周子洲的脖子,“周子洲,你敢偷偷翻我隐私。”
这封信笺是唐粒上学期脑子一发热,写给隔壁班那位校草的,当时没勇气送出去,就一直塞在书桌里。
没想到,这学期刚开学,就落到周子洲的手里。
周子洲被卡着脖子还笑呵呵,“隔壁班那位学霸不适合你,咱俩一个年纪倒数第一,一个班里倒数第一,刚刚好,正合适。”
他抢走那封情书,很宝贝的捂在胸口上,“听话,它现在就是我的。”
唐粒换手臂死死勒住周子洲的脖子,压低嗓音:“你敢喜欢我,我就把这事告诉你妈!”
周子洲的妈妈是楼下高二年纪的班主任,还跟唐粒的妈妈是一块搓麻将的牌桌闺蜜,都住同一小区,平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唐粒顶着吊车尾的压力能来一中念书,也是拜周子洲妈妈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