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教主大人》第5章 被虐打的童年
这巨大的落差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以他现在的狠辣,会放过这些人?
唉,毛孩子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歇了一会儿,恢复了力气的谢君兮开始到处找小夜西楼。
也许是因为这是夜西楼的梦,所以一切事情都是围绕着他发生的。
他不在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
谢君兮在黑暗中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前方有了光亮,她忙跑了过去,看见小夜西楼正被那几个毛孩子捆在树上用鞭子抽。
鞭子上沾了盐巴和辣椒,每一下打在他身上,都会留下刺目的血色。
简直没人性!!
谢君兮跑过去一把抓住鞭子夺过:“你们怎么这么残忍,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你们这样折磨一个孩子,不会良心难安吗?!”
“好你个林染,竟敢跟我在这里大呼小叫,你是不是想滚出万宗门了!”
“万宗门是你家开的啊,你让我滚我就滚?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打他,我就告诉宗主!”
“噗~”毛孩子笑的很猖狂:“林染你脑子没带出门是吗?小爷我是万宗门的少宗主,这万宗门不是我家开的,难道是你这没娘养的开的?”
我去!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有靠山。
然后,谢君兮也被捆在了树上,沾了盐巴和辣椒的鞭子抽在身上,比夜西楼抽她时还疼,那种钻心的疼,就像拿着梳齿一遍遍的刮着她的皮肉,疼的毛骨悚然。
她看了眼死咬着唇瓣不发一声的小夜西楼,心中除了惊叹,还有丝丝的心疼。
唉,再厉害的人也有软弱悲惨的时候。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强大的忍耐力和倔强不服输的韧劲,长大不成个人物都说不过去。
这场单方面输出的虐打,在谢君兮一声声的惨叫中结束了。
谢君兮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她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
忽然场景开始转换,大树没了,绳子没了,身上的伤也没了。
烈日下,小夜西楼双手被缚,头被浸入水渠里,他剧烈的挣扎着,但那力量弱小的令人同情。
“你今日表现不错,回头我便将《凝心诀》送给你。”毛孩子拍着她肩膀,眼睛里全是得意,“林染,跟着我混,少不了你的好处。”
以前流落街头的时候,谢君兮也曾被人打骂过,可对于这群毛孩子残虐的手段来说,谢君兮以往的经历简直太小儿科了。
她从来不知道折磨一个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多花样,让一个人痛不欲生可以有这么多方式。
她看着小夜西楼被浸入臭水渠,又被尖针刺入指缝,当毛孩子举着一个通红的烙铁朝他一步步靠近时,谢君兮的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一连两次,她每次出手阻止的后果都是会遭受同样的虐打。
她太害怕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如此真实,就算明知是梦,她也不愿意再承受这种痛苦。
可眼前,那个仿佛随时都会死过去的小夜西楼已经快撑不住了,他还那么小,却要遭受这样残忍的酷刑,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这些人这么对他。
她抓住毛孩子的手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毛孩子:“因为他该死啊。谁叫他有个背信弃义的爹,水性杨花的娘呢。这种人生的贱种,就不配活着!”
“不管他爹娘做了什么错事,都和他无关啊,他还是个孩子。”
毛孩子甩开她手,表情开始不悦:“林染你什么意思,这回可是你把他约出来给我们找乐子的,我都把《凝心诀》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谢君兮脑瓜子嗡嗡的,她看了眼被人按压在地上的小夜西楼,正好对上他那双死气沉沉如黑潭一样幽深的凤目。
她心里猛的一震,慌忙别开视线。
毛孩子哼了一声,继续逼近小夜西楼。
谢君兮再次抓住毛孩子的手:“会……会死人的,求求你们别……”
“林染,我警告过你不要跟我作对的!”
谢君兮摇着头,手死死的抓着他手不放。
“总这样虐待一个小孩子算什么好汉,就算你是万宗门少主,用这种手段欺负同门,我就不信宗主会同意!”
毛孩子定定的看了她两秒,然后露出森森的白牙。
“林染,你好样的!”
谢君兮看见那烙铁朝着她挥来,她惊叫一声,从夜西楼的梦里醒了。
她趴在床沿上剧烈的喘息,缓了许久才压下心中的恐惧。
床上的夜西楼还在睡,远山似的浓眉轻轻蹙起,额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谢君兮卷着自己的袖口给他擦了,又帮他掖好被角,收拾了碗筷离开房间。
阁主让她想办法在夜西楼的梦里纠缠,让他不要醒来,第一次是她有心无力,第二次是她实在不忍将一个孩子困在永无止境的痛苦中。
她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白云缥缈,微风徐徐,美好又真实。
不像梦里那般血腥压抑。
她只听说过夜西楼如何歹毒残忍,不仅杀光了月华宗满门,还屠光了一整个村子的人,在她心里,魔教教主夜西楼就是所有恶的代表,是行走的万恶之源。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瓦房。
“脸色怎么这么差?”陈智从门口出来看见她问。
谢君兮扫了眼门口,那里已经收拾干净了。
“可能是天太热吧。”她随口胡扯。
陈智接过食盒返回厨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碗冰球递给她。
“拿着缓缓吧。”
看着圆滚滚冒着凉气的冰球,谢君兮有些惊喜,她以前听说过有钱人家夏天也能吃到冰,她很是羡慕,没想到今天她也能吃到了。
“谢谢陈叔!”
陈智笑了下,找出个长凳招呼她一起坐下。
谢君兮捧着碗一边吃一边跟他聊起来。
“陈叔,咱们山上怎么没几个人啊?”
除了夜西楼和陈叔,她没看见这山上有其他人。
陈智:“嗯,教主喜静,咱山上人的确不多。你刚来不清楚,过几天就熟悉了。”
谢君兮在心里腹诽:不是不多,是相当不多。
陈智上下打量她:“丫头今年多大?。”
谢君兮:“十八了。”
陈智笑的眼角都堆出了褶子,“是吗,这年纪正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