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老公的前妻回来了》第3章 别生气了好不好,再也不喝多了
第三章
–
应绒关上门后,站在门口愣了会儿神。她想到刚刚贺年急着离开,说过了点媳妇不让进门。
她有些好笑地想,温耀肯定也听过贺年说这样的话,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晚归时候给自己打个电话。
到底是因为她们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所养成的习惯,还是因为根本就不在乎?
温耀日常生活中其实都非常体贴,让人很难挑出些不好来。
过去应绒觉得这是喜欢吧,至少应该是喜欢的一种表达方式。这种自我构建出来的感情实在是太过于脆弱,一个陌生女人接的电话,以及一场从未有过的醉酒就让她构建出来的完美婚姻关系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应绒靠着门轻叹了口气,她身上穿着一条舒适的素色长裙,头发散散垂扎在脑后,居家拖鞋里的脚指不自在地抠了抠鞋底。
没关的卧房内传来了几声不太舒服的咳嗽声,应绒抬起步子往卧室方向走了过去。
–
温耀三十多岁了,身形跟状态都保持的非常好,刚结婚没多长时间时,应绒参加他的那群朋友聚会。
朋友笑说温耀读书时,是他们学校的校草,因为长相上的优异,所以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朋友说这话的语气带着非常明显的揶揄,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应绒不认识过去的温耀,不知道好看到成为风云人物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但是看到现在的温耀感觉也不难想象出那种感觉,他像影视剧里面永远可以演偶像剧的明星。
此刻他略显狼狈的睡在床上,身上衣服都皱巴巴的,因为醉酒脸上带着些轻微的酡红色。
应绒看见他蹙着眉头,伸手拽了下自己的衣领,似乎嫌自己的领口太紧,呼吸不畅。
应绒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贺年把温耀送到床上来的时候鞋子都没有帮他脱掉。
温耀不知道是没有彻底醉,还是身体就带着爱干净的习惯,即使鞋子没脱,他的脚也悬在床尾,没有触碰到床单上。
可能因为站在床边看了太久,温耀微微睁了双醉烟朦胧的眼睛,酒后微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老婆,渴。”
应绒沉默地看着对方醉酒的脸,心里却想的是——老婆?哪一个?
温耀除了在某些夫妻行为中,会情动地喊他老婆,一般都连名带姓的叫她,就跟她叫他一样。
应绒觉得自己现在好像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怪圈里,她走进了一个她过去从来不曾想过的迷宫里,四处碰壁,不知道真实的出口应该在哪里。
应绒说:“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
温耀手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感觉没有恢复意志。
应绒转身,温耀滚烫的手指突然伸过来,轻轻地勾了下她的小指,应绒顿了顿,随后还是转身出了门。
她从冰箱里拿出了蜂蜜,挑了两勺蜂蜜进水杯里,垂着头开始等待饮用水升到合适的温度。
“接电话的女人是谁?刚刚门口的女人又是谁?我应该问吗?”应绒抿了抿唇,她觉得不好看,如同一种恳求一种求证,她不喜欢这种劣势的感觉。
饮用水水升到五十度的时候,应绒把水倒进水杯里,沉默而又漫长地用长柄的勺子搅拌起了水里的蜂蜜。
–
应绒端着蜂蜜水回到房间的时候,温耀正坐在地板上给自己的脱鞋子,他扒拉了好一会儿的鞋带,也没有脱下自己的鞋子。
听见应绒进门的动静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应绒,颇有些委屈的神情:“鞋子脱不掉。”
应绒蹲下来,把蜂蜜水递给他,示意他喝水:“没那么醉了是吗?你把蜂蜜水先喝了醒醒酒。”
温耀抬手,应绒水杯递过去,他突然一失手,水杯没拿住掉在了地毯上,水也撒了他自己满身。
应绒顿了顿,不太知道温耀这是闹哪出:“还没醒过来吗?”
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半身衣服都湿掉了的温耀突然低声笑了下,随后抬起手抱住了应绒的后腰:“头疼。”
应绒又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醉,她有好多事情想问,但是性格使然又问不出一句,她轻轻地咬了下唇,勉强维持自己的淡然,继续说道:“那我再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吧?你没太醉的话,去洗个澡换个干净的衣服睡觉吗?”
温耀喉咙里仍旧带着点轻微笑意的震音:“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应绒觉得他还是醉了,反正过去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的。
是在跟谁说话,这种对话是跟谁说话的方式?应绒慢腾腾地想着。
温耀坐在地上抱了会儿应绒,隔了会儿又没了动静,应绒低头去看,才发现这个人好像睡着了。
“果然还是醉了。”应绒轻声说了句。她蹲下身任劳任怨地把温耀没有脱下来的鞋子给脱了下来,因为温耀的乱扯,鞋带被他弄得一团乱,有一只还被绑成了死结。
应绒没管鞋带,把鞋子规整地放在了一旁,而后又帮温耀脱他皱巴巴又湿漉漉的衬衣。
“抬手,温耀。”应绒小声说。
看起来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温耀,非常乖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方便应绒帮他脱衣服。
应绒又抿了抿唇,觉得温耀其实没有那么醉,他可以自己给自己换衣服的。
“他把我当什么?他醉酒后来服侍他的佣人吗?”应绒无法自控地钻起了牛角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她为什么不可以把温耀给骂醒、吵醒摇、晃醒,质问他为什么要喝成这样回家?
衣服从温耀身上脱下来之后,他垂着头,仍旧一副酒后困顿的模样:“裤子也湿了。”他提醒。
应绒突然有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她耳根发烫,好一会儿才说:“你没醉,你自己脱下脏衣服换。”
她有些生气地说完了之后,低头假寐的温耀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睛里也像是有钩子,又像是有无数双能够抚到别人心脏的小手,每次一看就让人觉得酥麻又心痒难耐。
应绒呼吸顿了顿,又暗自骂自己毫无骨气,总是没有办法真的生起气来。
温耀却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搂住应绒,把应绒直接带到了床上,而后自己覆了上去。
他亲亲应绒的脸,笑声里像是带着能刮到人灵魂的绒毛:“生气了?”
应绒被他亲的不自在地嘤咛了一声,随后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温耀亲应绒,非常温柔地认错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再也不喝多了。”
应绒却在他温柔的声音里,莫名委屈的想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