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宠后:陛下,正经点免费阅读上元莺啼绿初成,芙蓉帐暖香暗生1
临江王怎么来这儿了?
高常德看见这车子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空流云锦制的车帘已经被驾车的下人掀起,从车上走下来的却是不止一人。
临江王郑克渊,宁国公府世子宁鸿远,神医丰原。
“奴才见过王爷,宁世子,丰公子。”
“高公公?”宁鸿远显然有些吃惊,“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可是因为齐伯候府一事?”
“世子爷猜对了,奴才确实是为这事来的。丰公子是一直住在临江王府的这我知道,那世子爷呢,怎么和王爷一道过来了了?”
“我是去临江王府找庭坚和丰公子切磋棋艺的时候听下人说了齐伯候府出事的事儿,就拉着他们两个过来了。唉,高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宁鸿远向来是个心软的,见不得美人伤心失意,自然得过来看看雪儿表妹。”
“宁世子倒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
“哪里哪里,高公公谬赞了。”
高常德:“……”他刚才真不是在称赞这位世子爷。“世子爷,您如今也是该议亲的年纪了,还是该收敛收敛,奴才听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想把怡萱公主下嫁到宁国公府呢。”
“怡萱?不行不行,这怎么行,那丫头长得丑还一脸凶相,和我成亲简直辜负了我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啊!”
“世子爷说的这是什么话,皇上那是看中宁国公府呢。怡萱公主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到了世子爷眼中怎么就成了丑八怪?”
宁鸿远眼珠子转了一溜,想起了齐宸雪就问道:“那雪儿表妹会嫁给谁?”
高常德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事,这事皇上可是一点风声都没透,他可没胆子随便编一个应付宁世子。
宁鸿远见高常德不会答,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怜我这表妹尚未及笈便遭此劫难,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子了。等守孝三年,也成了老姑娘了,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嫁的出去。”嘴上说着惋惜的话,黑石般的双眸,却透着沉静,不见半分伤感。
高公公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的世子爷呀,您这话可不能在这乱说,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好。”
“温阳郡主怎么说也是入了我皇家的宗牒的,自然有父皇母后为她的亲事操心,难道我堂堂天朝会连一个郡主都嫁不出去吗?”郑克渊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目光微沉:“再不济,二十年前归顺我朝的东蛮如今也有结亲之意。”余光扫过还站着一旁的高常德,点头示意:“两位公公先回宫去吧。”
高常德自然不会和皇上看重的临江王过不去,当即一句“奴才告退,皇上那儿还等着奴才照看呢。”就跑没了影,生怕后面有什么追上他。
三人进得府去,只见正门上面桶瓦泥鳅脊,那窗边墙上,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往前一望,见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Н绣槛,皆隐于山水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好一座繁华的郡主府。
自齐宸雪搬进来以后,花清舞养了不少极有灵性的鸟雀在府中飞来飞去的,三人还没进府的时候,齐宸雪就知道了。
正厅里,齐宸雪蜷伏在案几上,瘦弱的身体在荒凉的冬日里更显单薄,她未曾抬头,便知晓来人到了何处,心中感叹幸好这催泪粉药效还未过去。
三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副美人泣泪图。
丰原明知晓齐宸雪有可能不那么在意齐伯候府一干人的生死,但见佳人消沉憔悴的模样,心中还是一痛,而郑克渊却是被屋角的素心兰吸引住了目光。心中若有所思道:齐宸雪和纳兰璟是和关系?
若搁旁人断然不会因为一盆毫不起眼的兰花想到这么多的,恰巧他也是爱兰之人。
《云南通志》记载,“素心兰,叶秀而健,高尺许。一茎数花,镂冰琢玉,皎洁无瑕。其香清洌胜诸种,迎年而开,经久不谢。点缀新景,娟娟怡人。得一盎置书斋中,对啜苦茗,真君子之室也。”素心兰就花色而言,是指其花萼、花瓣、花梗为同一颜色者,尤以纯白色素心兰为上品。通常分为:素心春兰、素心春剑、素心建兰、素心墨兰、素心寒兰。
素心兰每年2~3月才开花,如今还是隆冬腊月的,除了落月宫公子兰还有谁会花这么大功夫,有这么大本事让花在这时候开?
花清舞看见三人,上前行礼:“奴婢见过临江王,宁世子,”看丰原在一旁,只得硬着头皮称呼一声“丰公子。”
齐宸雪的身子有一瞬间僵硬,丰原,你到底还是来了。
齐宸雪红着眼睛强笑着打了声招呼:“渊表哥,宁表哥,你们怎么来了?”
这般强颜欢笑的模样,哪个人会不怜惜?更别说齐宸雪本身长得也不差,只是脸上红色胎记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出众罢了。
浅麦色的手掌从齐宸雪耳后捋过一缕青丝,温柔地拭去眼角的泪珠:“莫哭了,人终有一死,你总还是要活下去的。”
如此动作,莫说宁鸿远,就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丰原也诧异了。
不过,这安慰的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宁鸿远接过话茬:“什么人固有一死,齐伯候府出事根本就是有人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雪儿表妹,你放心,这事朝里肯定有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早晚都会帮你找到杀害姑父的凶手。”
“有劳两位表哥担心了,雪儿自然相信皇帝舅舅一定会查出凶手,给雪儿一个答复,以慰家父在天之灵。只是我素来身子不大好,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冀州城,也不知妹妹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哎,这你放心,我正打算和皇上请旨去冀州城呢,我一定把你妹妹平平安安地带回京都,不会让贼人再有机可乘。”
“如此,雪儿便先谢过宁表哥了。”
“不用谢,不用谢,你棋艺好,多陪我下几盘棋就好了。”宁鸿远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