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文网《农女青云记》第8章 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
再次回到家，她来到灶房，那4斤板油有两斤是炼油炒菜吃的，有两斤她预备试着做肥皂。她将肥肉切成小块，正准备烧火炼油时。院子进来了两个人，是阿达跟六斤。
“冬月姐。”阿达将鱼篓放进堂屋，将桶提到她面前，“平安哥他们没有回来吗？”
六斤也对着两边屋子看了看，没发现有其他人。
“他们还在地里没回，你们今天怎么样?”
“我跟六斤今日跑了三个水潭，有一个有些远，其中有两个潭有大鱼，跟我们之前捞的差不多，还有一个潭全是小鱼，你看。”
冬月看见两个桶里都装满了鱼，一个桶里有10来条大鱼，一个桶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鱼。
“这些小鱼是我特意提回来的，咱们可以将他们放到这个近的水潭，这样就不怕把鱼捞完了。”
“这个主意是我俩想的，冬月姐，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冬月对这两个少年的做法很是赞同，想不到小小年纪还很有些远见，“你们两个想法非常好，但是恐怕不成。”她捞起一条看了看，“这鱼就这种个头，是长不大的。”若是她没有看错桶里的小鱼应该是柳根鱼，以前她妈买过，特别贵，百来块一斤呢，煎炸都好吃。
两人本来有些骄傲得意，此刻听说小鱼长不大，他们这一路提回来可费了不少力气，结果白忙活，瞬间又有些垂头丧气。
“别不高兴啊，这鱼做出来非常好吃，明日我做给你们尝尝，绝对不让你们后悔拎回来。”
见他们听到好吃又高兴起来，冬月笑了笑，小孩子就是好哄“你们先回去吧，明日早点来，我们开个会。”
“开会？”两人纳闷的看着她。
“就是聚在一起说会话，有事商量。”冬月想到她组织的会议成员都是10~14岁的少儿，会议还是商讨赚钱大计，这若是放到现代，别人会以为她想钱想疯了，但是在这里，孩子们十几岁就成家立业，10岁就可以独立完成家庭劳作，如今有这样一个团体，而且由她掌舵，她觉得完全可以好好运作一番。
阿达他们本来想问问今日她去镇上鱼有没有卖出去，听到他说明日有事商议，猜到可能是要说卖鱼的事，遂没有多问，“那我们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就过来。”
六斤临走前又看了看桶里的小鱼，“冬月姐，这些小鱼真的长不大吗？”鱼也不好吃，这样吃了还是太可惜了。
冬月点点头，“长不大，明日姐做出来你吃了保证喜欢。”
六斤这才不情愿的走了。
冬月将大鱼倒进大缸，大缸已经要满了，明日得赶紧都腌起来，不然都没地方装了，希望酒楼的计划实现的顺利。不然她的想法再好结果也是个落空。
将小鱼捞出来，差不多有四五十条，这些鱼只需要将胆弄出，无需刮鳞及去腮，用盐稍腌一下，然后晾干，明日便可直接煎着吃了。做完了这些她回到灶房开始生火熬油。四斤板油熬出的油还是挺多的，足足装了一个酱菜坛子。就着锅底的油她开始做饭，她首先炒了一个南瓜枝子，里面撒了一把猪油渣，炒出来的南瓜枝油香诱人。又切了一斤左右五花肉，做了个红烧肉，本来红烧肉要放点糖，家里没有糖，她便反其道而行之加了一勺茱萸油，她偷偷尝了一块，味道非常不错，光那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
炒完了菜她又开始熬粥。
天渐渐黑了，远边依稀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慢慢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她从院子口探头看了看，是平安他们回来了。
平安老远看到了她，扛着锄头高兴的跑了起来，“冬月！”，后面还跟着南风还有宋婶儿家的二虎。
“我姐都回来了，二虎哥你快点。”南风也跟在后面跑。
“你们两个居然有力气跑，说明今日干活都偷了懒。”二虎在后面嚷嚷。
冬月在缸里打了水，他们一进门便催他们洗手，二虎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今日可累死我了。”
“二虎哥，今日多谢了，你也过来洗个手准备吃饭吧。”
“不了，我还是回去吃饭方便。地今日刨好了，若是还要帮忙就去找我。”刘二虎今年16岁，听杏花说，宋婶儿最近正在给他张罗亲事。
“二虎哥，留下来吃饭吧，我今日去镇上买了肉，做了个红烧肉，你尝尝。”
“是啊二虎哥，一起吃个饭嘛，姐，啥是红烧肉？”这话虽然是南风问的，但是三人齐齐看着她她就知道这些人铁定没有吃过。
“菜就在桌上，你们尝尝不就知道了。”
刘二虎没有再推辞，洗了手一起来到了堂屋。
“妈呀，这一碗全是肉，还有一碗猪油渣，这。这两碗全是肉。”刘二虎激动的叫唤，似是察觉到自己失礼，他摸摸头坐下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碗里的肉。
平安也高兴得直搓巴掌，他都多久没吃肉了，还是整整一碗肉。
“姐，你今天鱼卖啦？”南风难免有些激动，若不是赚了钱，怎么会买肉。
“什么鱼？冬月，你们家吃肉也太霸气了些，我娘做肉，从来都是切一点点让大家尝个肉味。”
冬月给他们一人端了一大碗粥，“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这是特意犒劳你们的，快吃吧。”
几人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太好吃了，这是个什么味儿，怎么这么好吃。”二虎一边嘴里塞着肉一边问道。
冬月茱萸油放的并不多，一方面怕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辣椒吃不习惯，另一方面价格那么贵还是省着点用好。再加上茱萸油本身也没有辣椒的辣味明显，所以吃起来味道特别且不会就觉得辣嘴。
南风夹了两筷子南瓜枝，“姐，这是个什么菜，这菜也太好吃了。”吃完又夹了两筷子肉，“简直是人间美味。”
平安全程不说话，只顾自己吃自己的，他最喜欢那碗猪油渣，脆香脆香的，这顿饭可能是他这么久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冬月看着他们饭吃的这么香，心里很是满足，拿着粥碗也喷香喷香的吃了起来。
二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不是怕粥不够，他还可以喝下两碗，“冬月，我竟然不知道你做菜手艺这么好，难怪杏花成天往你这儿跑，怕是吃了不少好东西吧。”
“二虎哥，这话你可别让杏花知道，咱家也是许久没有吃过肉呢，杏花可没在我们家吃过饭。”
“那是我撞大运了。”二虎嘿嘿的笑，他提起自己带来的锄头，“我回去了，多谢你的饭菜，我怕是这几天吃我娘的饭菜都要不香了”
冬月将他送出门，“路上小心。”
“姐，刚那是什么青菜，真好吃。”南风还在回味刚刚的的饭食，这会儿碗底已经空了，
“我好久没有吃猪油渣了，冬月，还有吗?”平安有些懊恼，怎么一下子就吃完啦呢，应该留点明天吃的。
“青菜是南瓜枝子，猪油渣还有一碗呢，若是喜欢，我明日再给你们做。”
“南瓜枝也可以当菜吃？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南风觉得姐姐越来越神奇了。
以前就算发现了，舍不得放油做出来也是不好吃的，“我今日买了些调料，可惜钱用完了没有买大米，不然吃上大米那就更美了。”
“还能吃上大米？”
“平安哥，南风，咱以后的目标就是顿顿吃上大米，想吃肉时就能吃肉，还要大口的吃肉。”
“冬月，你想得也太美了。我这才刚吃完饭，这会儿就又饿了。”平安滋遛滋遛嘴，听到冬月说还有一碗猪油渣时他的心里就已经美了，更何况冬月又给她画了个这么大的饼，心里美滋滋之余，突然想起了他爹，“不知道我爹在县里找到活没有。”
“你别担心，大伯经常外出，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姐，你今日的鱼卖了没有，卖了多少？好卖吗？”南风回家就想问了。
“卖了，虽然过程不怎么顺利，但全部都卖出去了，价格也很好。”
“那卖了多少钱？”这是南风最关心的。
“鱼卖了总共160文。”冬月没想瞒着家里人。
“这么多？”这大大出乎了平安的意料，姐姐腌了14条鱼，按每条5文钱算，最多可以卖个70文，现在居然卖了160文，“姐，你是怎么卖了这么多钱的？那我们那一缸鱼岂不是要发财了。”
平安在一旁听得懵懵懂懂，钱他是算不明白的。他只明白冬月今日卖鱼挣钱了，所以他吃了肉。所以多捞鱼可以吃多肉。
冬月心里叹息一声，这个弟弟怕是对发财有很大的误解，就算再来几缸鱼全卖了也是发不了财的，不过聚少成多，硅步千里，这才刚刚是个开始，梦想总是要有的。
“这个，目前还说不好，”她想了想，“不过咱有准备总没错的。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俩锄地浑身灰头土脸的，趁着天色还没有全黑赶紧去洗个澡，我今晚列个计划明天上午我们一起讨论讨论，不管这鱼最终卖的怎么样，能卖多久，咱先按计划进行着总比抓瞎好。”
就这样，平安带着南风去了溪边，冬月自己在屋里洗澡，等她有了钱，她一定要盖个澡房，买个大浴桶，将浑身上下好好搓洗搓洗才痛快。
这一夜，她睡得特别好，连天热蚊子咬都没有多大感觉。
第二天难得起了个早，早间的空气真清新，太阳才微起，竹林的凉风传来，阵阵舒爽。冬月将昨日大家换下的脏衣服拿到溪边去清洗，溪边已经有两个妇人在洗衣服了。
“早！王婶儿。阿秋嫂子。”
“早啊，冬月，你额头没大碍了吧，这两日忙，都没来得及去看你。”
“你额头怎么了？”阿秋不知道冬月摔跤的事，这会看到她额头上的痂吃了一惊。
“前几日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无碍了。”
几人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聊着天，这草木灰她还是用不习惯，她又想到了做肥皂的事情，要安排的事情很多，得一个一个来。
洗完衣服回家，大伯那边的院子已经有了动静，是平安起来了。
“冬月，冬月。”
听到平安突然叫唤，她赶紧放下正准备晾的衣服跑了过去，“怎么了？”
“冬月，”平安哭了起来，“缸里的鱼死了好多。怎么办？”
冬月看了看水缸，确实有些鱼已经翻了肚皮，“这水缸虽然大，但是鱼太多了。初算了下差不多有百来条，鱼太挤缺氧死了也正常。”她拿洗脸的布巾给平安擦了擦脸，“别哭了，本来今日也要杀了腌起来的，日后这水缸不要放这么多鱼就成了。”
平安听了这话总算不哭了，“恩，以后不放这么多就不会死，我得去喂我的鸡了。”
南风站在院子里问怎么回事，估计是被平安的叫唤声叫起的。
“没事，死了些鱼，等会儿都杀了腌起来。”
等他们洗漱晒完衣服，杏花第一个到了。
“冬月，我二哥说昨日在你家吃了特好吃的肉，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怎么我就没有这种运气。”
“谁说你没有这个运气，等咱们的动员大会开完，今儿中午都在我家吃饭，保证你能吃到。”
“你说真的说假的。”杏花瞪着眼，“我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要吃。”
“你不是真要吃，可我是真要做，做出来你吃不吃。”
“那自然是要吃的，我又不傻。昨日我二哥回家嘚瑟，把我们家大毛跟二蛋都馋哭了，挨了我娘一顿揍。”
“对了，啥是动员大会？”
“等会你就知道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太阳才刚刚升起，“宋婶儿她们知道吗？”
“知道啊，如今我说来你家她可放心啦，对了，你是不是又领帕子了，我帮你绣帕子吧。”
“你不忙着帮你嫂子绣帕子，倒来我这绣帕子，让你娘知道了，该说你缺心眼儿了。”
“我就乐意帮你绣帕子，不愿意呆家里，帮你绣帕子你还说我缺心眼，真是不知好歹。”她板着脸故作生气。
“好了，是我说错了，也好，这会还早，咱先绣会帕子，我这次领的不多，领了五条。”
两人进了里屋，找出针线笸箩开始绣帕子。
平安跟南风已经在隔壁院子开始杀鱼了，这鱼死了不赶紧杀了腌出来也会变味，对于这些鱼，冬月觉得最坏不过卖不出去留着自己吃，没多久，水水、六斤还有阿达也来了，看见南风跟平安在杀鱼，听说要将水缸的鱼杀了腌起来，他们自觉的加入了杀鱼的队伍，等冬月跟杏花出来看时，鱼已经杀了一半了，南风来回提了四桶水洗鱼，又将脏水倒到远边的坡上。
“好了，先别杀了，盐不够，咱先腌。”冬月便带着杏花一起腌鱼，看到冬月买的一坛盐，杏花再一次傻眼，“这么多盐？”
“这才多少盐，咱鱼那么多，好在这些鱼不会存放很久，不需要下重盐，不然这一坛子只怕只能腌30条左右。这些还不够呢。”
果然，就像冬月说的，4斤盐，他们节省再节省也只腌了六十七条鱼。
缸里还剩下颇为活泼的三十五条鱼，平安又小心的给缸里的鱼换了水，鱼清走了一大半，这下不挤了。
冬月又教他们用竹枝撑起了来。60多条鱼，簸箕肯定是不够晒的，他们便找了一些草绳串起来挂在晾衣杆子上，反正平安的衣服也是晾在他们家。
做完这些，冬月便领着他们到了自己家，示意大家围着堂屋的桌子做下来。
“今日先不急着抓鱼，咱们先说个事情。”
立马五双齐刷刷的眼睛看着她，似是等着她继续说。
“大家知道，昨日我去了镇上，还带了腌的鱼，你们肯定想知道我鱼卖的怎么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鱼，我全卖了。”这话一说大家都躁动起来。
“有什么想知道的稍后，大家先听我把话讲完。”她看了看众人，对于她们的听话十分满意。
“剩下的鱼能不能卖出去，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希望还是很大的，所以为了以后，我有几个事情要提前说，大家听了若不同意，可以提出来。”
“首先，我想问清楚，阿达还有杏花，你们是否想好了你们的鱼由我全权处理。”
两人听了立马点头。
“那你们俩呢，是自己领回去还是也由我处理。”她看向六斤两姐弟。
“若是能卖钱，那自然是交给你处理，我们家也吃不完那么多的鱼。天天捞晒到冬天也吃不完。”水水说完，六斤看着冬月猛点头。
“那好，所有的人都同意鱼由我处理。第二个事情，就是捞鱼的分配与安排，若是以后统一由我处理，为了减少争端，我想后面捞的鱼都平均分成六份分给每个人，我虽然不去捞鱼，但是我编了篓子，算是技术入股，也不算占你们便宜，你们同不同意？”
几人想了想，虽然不知道技术入股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事显然是他们占了便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还有，以后捞鱼每天去4个人，分成两组，剩下的一个人我看着留，要帮着我做些别的，若是没有安排便算轮流休息，捞鱼也不用一整天，整天不着家家里人肯定有意见，看上午方便还是下午方便吧。可以灵活安排。而且捞多了卖不出去也是白搭。”
大家本来听到说可以卖鱼挣钱，恨不得起的更早一点去多捞一些，这会儿听到冬月这样讲，觉得冬月说的很有道理，不可能每天不落家啥事不干吧。特别是阿达，今早出门，又被大伯母数落了一顿，若不是她奶护着，他可能就出不来了。
“最后一个就是关于这卖鱼的钱，我不怕告诉大家，昨日的鱼我是15文一斤卖出去的，我送了老板一个菜方子。老板说了，若是日后要，还是按这个价收，但是这个价没有包括腌鱼的盐钱跟方子的成本，所以日后鱼卖出去，我会按斤两平分，然后以每斤10文的价格给你们钱，你们若是有别的想法现在可以提出来。”
这下大家伙彻底的不淡定了，10文一斤，他们想都没有想过。
“10文一斤会不会太多了。”杏花怕冬月吃亏，连忙问道。虽然她也很激动，这比帕子挣钱多了，还轻松，但是她可不想冬月打肿脸充胖子。
“10文一斤的价确实不低，但还不至于亏到我自己，我也想大家都挣钱，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至于最终鱼能不能这样顺利买我也说不清楚。我的意思是若真按昨日那样卖了，我就这样处理，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阿达高兴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冬月姐，你可真是菩萨。”这要是自己的亲姐，他都恨不得凑上去亲两口。
六斤两姐弟欲哭无泪，“冬月姐，我们拎回去的鱼还能拎回来吗。”
“拎回去的就算了吧，卖鱼的事咱先不要说，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把鱼又拎回来怎么跟你爹娘解释，后面的留下来就行了。”
看看众人神态各异，杏花凑过来，“我说我娘怎么这么奇怪，不要我绣花了，感情是看到你卖鱼挣钱了。你说，你是不是出卖我告诉我娘我去捞鱼了。”她插着腰做泼妇状，其实这会内心狂喜，这抓鱼的事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不然哪里轮得到她。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宋婶儿不是没说你吗！”
“那是她知道这鱼卖了能挣钱，不然你看她说不说我，我娘还挺能藏的住事儿，这卖鱼的事她愣是没说，只时不时在家夸你有本事，我告诉你，再这么夸下去我们家其他人都该嫉妒你了。”
冬月点了点她的额头，又看了看大家，“还有人有别的说法没有。”
大家都喜滋滋的看着她摇头。
“那最后一点我再强调一下，这卖鱼的事先不要跟家里提，更别跟别人提，涉及到钱财，咱们还是谨慎点好，若是让我知道谁故意到别人面前去炫耀，我会将他踢出我们的小队，若是你们不想呆在我们的队伍了，也可以提出来。”
大家齐齐摇头，表示明白了。
“那行，咱们的会议就结束了，今日平安留在家里，剩下的四人去抓鱼，中午都在我家吃饭。”
“太好了。”杏花高兴到，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留下来吃饭，亏她还觉得有压力。
“那个，我有一个要求。”水水小心的看着大家，“咱现在虽然有4个篓子，但是有一个篓子总是漏食，冬月，你能不能再给编个不漏的。”那个漏食的她用的最多。
“成，有空我再编一个，你们先将就用着。”
几人今日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昂，拿着桶哼着不知名的调调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