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首入梦来,惊现百万雄师!》第7章 赴宴
在陈家宅子,跟陈然、陈锋聊了近两小时,三人才准备出发,前往宴席。
期间,这两人向叶永安解释了,他们各自与左相的关系。
陈锋是讲述了,他与左丘明的不共戴天之仇。
他直言,左丘明这几十年都应该是在布局。
猜测是与文位有关,希望叶永安能在成长起来之后,顺手破局!
文位,就是功名加身的读书人,对‘童生’‘秀才’‘举人’等等境界的一个统称。
叶永安自然表示会尽力而为。
别说已经结下了梁子,就算没有,这种时候也不好直接拒绝一个本地县令…
陈锋就简单多了,他是魏国江州人,隶属魏国圣院分部,根本无惧左丘明。
这次大考让左光绪考入秀才,也不过是卖个面子给左相而已。
即便如此,左光绪也是压着线过的——算是警告他:人贵有自知之明,举人你不用来考了。
这次来到靖合县,陈然一是来监督大考,二是来给江州圣院分部的一些大佬,找弟子。
当时聊到这里,陈然还特意笑着卖了个关子,说是给叶永安准备了一个惊喜。
说起来也有意思,陈锋,南木州人,陈然,江州人。
这两人相差不说十万八千里吧,但也真的是没什么关联的两个人。
却名字这么相像,还偏偏凑到了一起,让叶永安心里弄混了好几次。
还好称呼时,叶永安不是直呼其名,而是陈县令,陈督查的叫,倒也分得清楚。
……
靖合县,江郎酒楼,二楼靠窗。
“此次宴请大家,固然是庆祝咱们靖合县出了一首镇国诗!”
“但大家考入秀才,也是一大幸事!”
“双喜临门,不如让咱们的叶榜首,来给大家讲讲。”
“讲讲这镇国诗,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好不好?”
“陈县令!昨日我可是和永安说好了,是我来宴请他的!你这么说,岂不是让我做那失信之人?”
“今日是我靖合县大喜的日子,你可以改日再宴请叶榜首不迟!”
“现在还是让叶榜首跟大家聊聊,聊聊这镇国诗!”
五、六十人,分坐了三张大圆桌。
陈然、叶永安、吴伟国、以及程永康、左光绪等人,都在陈县令这桌上。
上午放榜叶永安没去看,也是刚刚看到程永康,才知晓他也考上了秀才。
书童一事自然休提,但有这么一个熟悉的弱鸡话痨一起读书,倒也不错。
在场的五十多人一同举杯,饮尽杯中酒后,又相互满上。
叶永安借机开口,简单的说了一下:
“其实那日笔试完了之后,我瘫睡在课桌上,做了一个梦。”
“梦风梦雨梦战场,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给我念了这么一首诗。”
众人等了老半天,结果等来了叶永安…老神自在的夹了块猪耳朵吃…
“就没…没了?”
抬头看了陈县令一眼,叶永安又咪了半杯果酒下去:“嗯啊!”
这里没有工业白酒,大部分都是自家酿的米酒,口感味道都很不错。
江郎酒楼里的百果酿,这味道更是一绝!
“啊哈…哈,我想起来了,大考那日晌午,我曾问过叶…叶永安,大考可有把握,当时他确实提及做梦一事,不过被…”
同为秀才,吴师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叶永安,见其面色正常,才敢继续说下去。
但说到末尾,发现左光绪的脸色不对,便止住了嘴。
……
此时,左光绪脸色不善。
照名次排序来说,他是没资格坐这桌的。
但他左相义孙的面子摆在这,众人也不敢让他坐其余两桌,所以只能坐这。
要是没有叶永安的镇国诗,他自然坐得舒坦。
但现在坐在叶永安对面,简直是坐如针毡!
谁都知道他在叶永安大考的时候,又是诬陷,又是毁谤。
甚至,还对赌说过要磕一个…啧啧,现在脸都还肿的!
在座的几十人,除了陈县令、陈督查两人带了亲卫,也就左光绪,以及另外两名富家子弟带了陪同。
左光绪的陪同,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瘦高个。
他见自家主子头都抬不起来,便低头附耳言语了几句,当即就让左光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
“叶永安,既然你说不清楚,这镇国诗是怎么作的,那我们提出一些不理解的地方,你总能替大家解惑吧?”
叶永安也举杯立起,笑道:
“左公子,你我同窗,又同为秀才,有问题不妨直言。”
这句话,在场的人听起来无一不感慨:
面对左光绪的咄咄逼人,看看叶永安怎么处理的?
这气度,这胸襟,活该你能作出镇国诗啊!
但在左光绪耳中,这话就有些扎心了:
你特么肯定是知道了,我这秀才做了手脚才考上的!
又是同窗,又是同为秀才,你是生怕我听不出你在嘲讽我?
勉强笑了笑,左光绪举杯:
“永安兄,你说你这首诗是笔试那天作的?”
“但据我所知,咱们靖合县,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下雨了!”
“那我就好奇了,你是怎么作出‘夜阑卧听风吹雨’这句诗来的?”
问完,左光绪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完。
“左公子,你当真不理解,这诗中‘听风吹雨’所表达的含义吗?”
叶永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诚恳的解释道:
“要知道风不一定是风,雨不一定是雨啊!”
“呃…这样吧,我再作一首启蒙诗,相信你一定……应该可以理解的。”
在叶永安身边坐的程永康,此时非常激动:
来了!来了!他来了!
作出镇国诗,都能隐忍十多年不开口的人,会任由你欺负?
听听叶永安的话吧,一开口就是王炸!
什么?你听不懂镇国诗?
啊也对,以你左光绪的脑子,听不懂镇国诗很正常!
这样吧,我专门为你作一首启蒙诗!
这小孩子学习的诗词,你左公子不会还听不懂吧?
这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读书人的骂人,怎么能叫骂人呢?这叫贬低!
……
任由身后围着一群人,叶永安走到一旁的空桌边,提笔,沾墨。
笔墨和宣纸,都是陈县令的亲卫,随身携带的。
听到叶永安要作诗,他第一时间命亲卫准备好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写完一句,才气显露,但增长缓慢。
叶永安还刻意停顿了一下,向左光绪问道:
“左公子,现在是初夏,春天刚刚过去,这两句诗你能理解吧?”
那左光绪,牙齿都快咬碎了:“永安兄不是说风雨吗?怎么还有闲情,写起了春天?”
叶永安笑了笑,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写了下去。
不远处,陈县令和陈督查正窃窃私语。
“陈县令,你看这首诗通俗易懂,字简词易,确实是启蒙诗无疑。”
“不过以才气增长的速度来看,最多出县而已。”
“陈督查说笑了,启蒙诗一向如此,莫不成陈督查,还见过达府的启蒙诗?”
“如果真有,那估计又会有人看不懂了,还叫什么启蒙诗?”
“哦?听陈县令的意思,似乎是理解了‘听风吹雨’的含义?”
“不妨说来听听!”
“咳咳,那什么…”
“咦!?叶永安写完了?”
“卧槽,这才气?达府启蒙诗?”
……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写完后半段后,叶永安题名‘春晓’。
随后才在程永康的催促下,署字。
诗成达府,才气二尺八!
陈县令几步迈出,率先向叶永安拱手贺道:
“永安大才!恭喜又作一佳作!”
“与那圣前童生一样,这达府的启蒙诗,简直闻所未闻!”
“是啊,叶同窗厉害啊!恭喜恭喜!”
“恭喜叶兄!连作两首惊人之作,叶兄真乃神人也!”
“永安啊!别的不说了,我酸了哈!”
叶永安一一回应,最后看向左光绪,面带微笑,问道:
“在我看来,这两首诗的风雨可相通,既是风雨,又非风雨。”
“左公子,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