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热门玄幻小说血宗:未见之形,这本小说的男女主人是江心顾光,作者是阿卜杜杜。简介:鹊城,离国的国都传闻鹊城的名字来源于鹊山,是鹊城西边的一座高山。这座高山气势磅礴,蔚为壮观,自古有“天下第一山”之称,多少文人墨客在这座山上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句,久而久之,这座山成为了鹊城的象征,离国…
《血宗:未见之形》第7章 秘密行动
鹊城,离国的国都
传闻鹊城的名字来源于鹊山,是鹊城西边的一座高山。这座高山气势磅礴,蔚为壮观,自古有“天下第一山”之称,多少文人墨客在这座山上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句,久而久之,这座山成为了鹊城的象征,离国的象征。
然而,这座山无论多少年过去会依旧巍峨挺立,但离国却早已在现在奄奄一息。
离国国君王启早年贤明英武,在他的治理下,离国达到了空前的繁荣。但晚年却昏了头脑,他宣布从此以后不再过问朝事,所有政事交由血宗府指挥使负责。就这样,他将自己和皇后锁在居室内,他这一锁就是十年。期间,除了给他送饭的仆人没有人见过他,世人都不知道这位皇帝在干什么,有传言说,这位皇帝迷上了通灵术,在自己的居室里和鬼神做着交易。
血宗府指挥使薛偿没有稳住朝廷,文武大臣们勾心斗角,企图谋权篡位。他也没有稳住民心,百姓们遭受着饥荒洪涝的折磨,对朝廷失去了耐心。整个繁荣的国家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内被搅得一团乱麻。
于是人们开始起义,他们宣扬此刻躲在居室内的皇帝不是“天子”,而是妖孽。各地的叛军冲击着已经溃散的国军,占领了离国大半疆土,去年,距离鹊城最近的大城池莺城被攻陷,整个离国只剩下国都鹊城这个光杆司令了。
几个月前,老国君,王启驾崩了。
人们进入那间居室,发现了王启的尸体和怀孕已经八个月的皇后。叛军得知消息后没有着急攻城,因为他们唯一的威胁已经被除掉了,他们要先着手解决叛军之间的矛盾,毕竟有好几个叛军集团,只有一个人能当上皇上。
这又给了鹊城几个月喘息的时间。
深夜,鹊山山腰
江心坐在草地上,倚着一棵老树,想打个盹。
一个身着华服锦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他穿的是血宗府的官服,江心也穿着这件衣服,这个男人叫罗阳伯,是血宗府里出了名的话匣子。他瞥了一眼正在打盹的江心,便吵醒他说:“别睡了,一会儿就该执行任务了,你这么懈怠,不想多挣点功劳升官发财吗?”
江心没有理他,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将要执行的那个任务让他倍感无奈。
罗伯阳又找话题说:“你看今天的月亮可真小,昨天还是一轮大满月呢,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月亮,有人说那种月亮叫蓝月,是十年难得一见的,还有人说在那种月亮下可以看见一些可怕的东西,可我昨天啥都没看见,所以说人只会编写东西自己吓自己。”
江心还是不说话,他现在只想静一静。
罗伯阳又说:“说起那些人们编的吓人的东西,我还听过一个,有人说鬼神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要看见它们,眼睛必须要亮,人的血缘与神明越近,眼睛就越亮,所以说我们血宗眼睛比正常人要亮,更容易看见一些可怕的东西。”
江心“喔”了一声,回应他一下,希望他就此闭嘴。
但是罗伯阳显然没有闭嘴的意思,又开始扯了起来:“你相信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的存在吗?就是神明,鬼魂一类的,听说我们将要前往的那个村庄里的人很相信这些呢,据说他们每年都要大搞祭典,祭祀神明,噗……哈哈”,罗伯阳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可惜他们祭祀的神明根本就没有眷顾他们,祂没有阻止瘟疫的扩散,瘟疫一来就把那些神棍打回原形了!”
他们将要前往鹊山山腰上的一个小村落执行任务,这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人们传言那是一场瘟疫,感染的人会发疯,撕咬其他正常的人。
“咻!咻!”远处传来两声鸟叫,那是血宗府的放出信号,表示任务开始。
“该走了,小子,处理完赶紧回家睡大觉!”罗伯阳对江心说道。
江心起身,拿起身旁的宝剑,仔细端详着剑身的鱼纹,这是他父亲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赠予他的,他父亲赠他剑时曾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剑是用来守护重要之人的”,但是他不仅没有守护到重要的人,而且现在他还要用这把剑去行不义之事,他轻叹一口气,把剑挂在腰间,跟着罗伯阳出发了。
两人顺着曲折的山路朝山村进发,罗伯阳在前面打着油灯,江心跟在他后面。罗伯阳吹着口哨,轻松自在的在前面走着,江心却在后面心事重重。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是因为这次的行动吗?”罗伯阳问江心。
“我们身为血宗,流淌着神血,是万人敬仰的存在,如今却做着强盗流氓的勾当,你的心情会好吗?”江心看着罗伯阳吊儿郎当的样子,反问道。
“我的心情可好得很呢,这次的行动随便动几下刀子就解决了,又不用担心生命危险,又安全又便捷,还有奖赏可以拿,和我们之前做的那些赌上性命还不讨好的工作,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估计其他血宗们想法跟我差不多吧,恐怕就只有你不乐意。”
江心沉默了。
罗伯阳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想的,毕竟你是新人,我初到这里的时候也一样,以为我可以在这里施展我的理想与抱负,成为一个“英雄”,但是后来我就认命了,我们这些小人物什么都改变不了。听从那些大人物的安排,努力的活下去才是我们这些小棋子应该做的事,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就不要在乎别人的死活了。”
江心没有说什么,血宗府这些年干的事,已经让呆在这里的血宗们麻木了,一味的生杀予夺,草菅人命早已让百姓们凉了心,那些曾今被世人们敬仰的血宗,逐渐成为了杀戮的代名词。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话,很快便到了那个感染瘟疫的村落。
这是一个衰败的村落,道路脏乱,四处都是垃圾和牲口的粪便,农田也生出了大片大片的野草,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那些健康的人担心着自己哪天会不会染上瘟疫,根本没有闲心管这些东西。
深夜里,村子很安静,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
江心二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走到村子的中心——那个祭祀用的寺院所在的地方。他们俩作为打头阵的,在执行行动前要先处理一件事。
“那位医生就在这座寺院里吗?”江心打量着眼前这座破烂的寺院,压低声音问道。
“应该就在这里,作为贵族出身的大夫好好的鹊城不待非要来这种地方受罪,真是医者仁心啊。”罗伯阳感叹道。
“别人为了这里的病人付出这么多心血,而我们却来这里烧杀抢掠。”
“呸,在这里干了这么久还不是什么没治住瘟疫,和我们血宗府直截了当的疗法比起来,简直又慢又没用。”
说完,罗伯阳呸了一口口水到自己手上,使劲搓了搓手,然后用手掌住大门,“你去放哨,我把门推开。”
江心走到街道上放哨,罗伯阳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推门,沉重的大门不断发出“嘎嘎”的声响,动静太大,江心示意罗伯阳轻点。大门打开了一道缝,刚好够过一个人。
门一打开,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是泥土和粪便混合的味道,两人一进门,就看见地上密密麻麻的堆着“病人”,这些疯病感染者被捆在木板上,就像一个个粽子,他们的下半身和屎尿混在一起,没有人替他们打理。
罗伯阳呕了好几声,用衣领捂住口鼻也挡不住这些恶臭,他不想再往前走了,就在门口高喊:“叶医生,血宗府来接您回去了!”
“你就不怕被人听到吗?”江心问他。
“反正那些村民也没剩多少时辰了,听到了也跑不远,反正我是不想往里走了。”罗伯阳捂着鼻子答。
从一座神像后面出来一个女人,她穿着官服,面容姣好,她睁开睡眼看着门口的二位,问道:“你们找我?”
“是叶医生吗?”罗伯阳问。
“是。”女人回答。
罗伯阳把脸凑到江心面前,小声说:“这就是茅房里的蔷薇吗?”
“你们是血宗府的人吧,大半夜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叶医生问。
“没什么事,就是叫你先回去,这个村子以后不劳您费心了。”
叶医生转过身,看着地上躺着的病人,轻声说:“这个寺庙是村民们最初安置病人的地方,我在这里呆了两个月,试了很多方法,没有一个是有效的,关于这个病的一切我都没有弄明白。”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您可以回去了,我叫旁边这位小弟送您回去。”罗伯阳拍了拍江心的肩。
江心一脸疑惑的看着罗伯阳,叶大夫什么话也没有说,从神像底座上拿起行李,没有管这两个人,直接摔门出去了。
“看什么呢,快去追啊,叶医生要是出什么事你我可担当不起。”罗伯阳冲着江心说。
“我不用执行任务了吗?”江心问。
“你不是下不去手吗,那这里就交给我了,送叶医生回去也是任务的一部分,你这算不上失职。”
江心向罗伯阳道别后就去追叶大夫去了。
罗伯阳目送二人走远后,便将所有寺院内的香油,纸钱撒在地上,然后他咬破手指,鲜血涌了出来,化作一团火苗,他轻轻一弹,火苗落在香油上,大火瞬间蔓延开来,病人们呻吟着,打断了平静的夜。
村民们听见动静起床亮起了油灯,但是一切都晚了。
罗伯阳站在焚烧的寺庙门前,伸开双臂,用接近疯狂的笑声高呼着:“兄弟们,夜宵时间到了!”
那一瞬,埋伏在村子周围的血宗们跳了出来,他们的手里拿着刀剑,向这座村子奔去。
他们冲进村民们的房子,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杀戮,村民们的惨叫和血宗们的奸笑混在一起,宛如一片地狱的绘图。没有一个人能逃出他们的魔爪,那必将是无人生还的一夜。
这就是属于血宗府的疗法。
叶医生站在山坡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眼泪从她的眼眸中流了出来。
“该走了,叶医生。”江心在旁边提醒她。
“这就是你们的所做所为,这些村民们有什么错,他们也想活下去啊,你们这样毫不讲理的随便夺取他人的生命,这就是流淌着神血的血宗们吗,你们甚至从杀人,破坏别人的家庭中获得愉悦,你们还有半点人性吗,你们到底有没有设法去了解过,那些被你们随意杀死的人的感受,那些孤寡鳏独们的感受,那些流离失所的人的感受吗?”叶大夫含着泪,冲着江心吼道。
江心看向远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说:“我了解,我非常了解,那种被人毫无理由的杀死自己的至亲,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族人,自己却无力挽回的感受,我也曾是弱者,也曾被人这样蹂躏过。”
叶医生沉默了,她看着这位少年的眼睛,那是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眼,但却依然闪着光亮。
“该走了,叶医生,天马上就要亮了。”江心提醒叶大夫,他没有等她,自己先动身离开了,那孤独而又坚毅的背影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