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天庭公主分身》第8章 莫锦乐的自述(插②)
说起这柳慕溪与陆听之的婚事儿,我倒是亲眼瞧见了那个大场面。
当日,我施了法术带着那丫头上柏王宫后,却明显感到我的法力越来越使不上劲,深感力不从心,可也只当是太累了。
跟那丫头一别,我便到了客栈,表了令牌,让人给我带路,推开房门,里边的人正悠哉地喝着茶水。
我冷冷道了声:
“王兄该知道,我们此行目的。”
“怎么,就许你失踪半日,为兄喝口茶却不能了?”还是那副满不在意的老样子。
我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他的烦闷我也懂,实在是没了理,只回了句:
“你该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匆匆回了房,心中郁闷,拔了剑,就是一顿乱刺,刺的我大汗淋漓,乔芸瞧见忙给我递了帕子来,笑道:
“得亏这房间宽敞,倒是适合我们公主。”
乔芸是王祖母硬塞给我的,说她烧的菜合我的胃口,之前我嫌弃自个儿宫里的人娇气得很,便没带。
但这姑娘日日瞧着我,便不好施展法力,我只得指她去伺候我王兄。
“乔芸?你怎么在此?”
乔芸一脸委屈,自嘲道:“是乔芸没福气,令殿下厌弃。”
我擦着汗,瞧着她这副扭捏作态,莫名火气,便训了她:
“本公主只叫你做了菜送到王兄那儿,他若不喜欢,只倒了便可,哪里会迁怒下边的人?定是你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你最好自个儿招了,要不然,我只管去问他。”
乔芸吓得就是一股脑地跪在地上大喊:
“公主,公主不要,我说就是了。”
我急得直拍桌子:
“快说。”
乔芸四顾看了一圈,生怕有人偷听,便故意将声音放轻了些道:
“乔芸,乔芸倾慕殿下,抢了碧芸给殿下端茶的活儿,可殿下说我的茶泡得不好,指了我回来。碧芸的泡茶功夫还是乔芸教的,怎会泡的不好,殿下该是瞧见了我的心思,给了我台阶下。”
听完她的话,我脑海里闪过方才王兄品茶的画面,总是知道了些什么,只得收了方才的怒色,将她扶了起来:
“既如此,你明日便同碧芸一同跟着回宫复命的于侍卫回去吧,我们此番如入狼窝,哪里是来享福的?”
佳节团圆日,我瞅着月亮自顾儿叹息道:
“真不知道这柏王宫的王后愿不愿意跟我们走呢!”
王兄直奔了上来提着壶酒,一脸愁态却又笑道:
“今日不成,明日不就成了?”
真不知道他又喝了多少,见他在一旁倚着栏杆就要睡去,我也只得叫人:
“快将殿下扶回去。”
他心里有气,父王叫了几个世子随他上战场磨炼,可他,却得偷偷摸摸的为王叔去宫里劫个女人。
今夜是团圆夜,天才黑,我可趁着夜色潜入柏宫中去问一问这促眠王后,于是我穿了夜行衣,躲过守门的侍卫,来到了王后的寝殿。
隔了扇门,我便听见了长相思的琴音,琴音婉转悠扬,凄凄切切。
我按照王叔告诉我的,敲三下停一会儿再敲五下,里边的人听懂了暗号忙过来开门,邀我进去,我快步进了去行了个礼:
“锦乐见过促织公主。”
王后是盛装,头发披着,妆容像是画了一半的样子,凤冠未曾冠上,可还是个美人,忙将我扶起来惊问:
“你,你是小锦乐?”
时辰一到,王后的仪仗队就要来接她,我忙解释道:
“公主,来不及多说,明日王叔会假借乌国亲眷入城,带您走,我现在只是来问您一句,可愿?”
王后眼神闪烁,踱步了半天,才佯装了一副无情样子道:
“你,回去告诉你王叔,我的心意从未变过,他没必要为了我冒这个险,他若冒了,我会恨他一辈子。”
我见过了太多口是心非的女人,根本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也断然不会去传这个话,瞧着她一步一步冠上那后冠,又拿起了一盒螺子黛,对着我说:
“我这眉总也画不好,你可愿帮我?”
我缓缓接过螺子黛,长叹了口气,就为她描起了眉,刚作罢,外头便有人来通传:
“王后娘娘,布辇到了,您可好了?”
她端正着起了身,眼眶不知何时泛了红,只对我说了声:
“等会儿,来人灭灯,你便可回了。”
我痴痴瞧着这个背影,华贵而孤独,脑子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那个清丽的公主和我那痴情的王叔在一起的画面。
果然,阅录哥哥说的没错,晚上会下起来雪,好不容易等到灯灭了。
可我刚一出门,不知是我天上得罪的哪路神仙,我明显感觉到有仙术在作怪,脚底下一滑,就摔了,偏偏我的法术不灵了。
腿处的两块骨头错了位,疼的厉害,瞧着前面有人拿着灯走来,我便咬咬牙,以轻功跃到了宫殿顶上。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上满是汗水,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只想待那人离去。谁知那人直接进了门,还点上了灯,宫殿亮堂的,我不敢随意乱动。
整个人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尤其是我的左腿,完全没了知觉,刚刚上顶那一下已用尽了力气。
想出宫靠自己是不行了,我脱了外边的衣服,然后将衣服埋在雪里。瞧见边上的底下的雪略微厚了些,想拼一把,于是,我闭了眼睛直接将自己一滚而下。
我直接大叫:“救命,救命啊。“
里边的人闻声赶来,忙扶起了我,他惊道:
“怎么会是你?”
我抬头一看,这不就是几年前那个草原的混小子吗?
可如今的他一身柏国服饰,模样倒是变化了不少,多了些俊气,甚至是贵气。
而我哪里还有时间与他闲聊,我只得快语赌上一赌:
“公子,你可否帮我?”
那公子好似这才看清我是怎样一副狼狈模样,他脱了自己的斗篷为我披上,抱着我就进了殿中。
他将我抱到了榻上,还记得把门关上,就急匆匆去拿了药酒。
瞧他慌乱的样子,倒是令人生气,可也得忍着,我说:
“我这是骨折,你该想着替我接骨。”
他果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道:
“我,我从未见过。”
我笑道:“我会,只是使不上劲,我说,你做。“
他下手倒是痛快,不像我那个傻徒儿第一次的时候,畏畏缩缩的。
骨接上后,我肆意甩了几下,确认了骨头没事,倒是皮肉上的擦伤,被我这样大力一甩裂了一下,直接滴起了血。
那人见状,忙扶我坐下拿起药酒就要替我上药。
可我瞧着这半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倒没了方才替我接骨的那股子气势,我便抢过他手里的药酒,直接给自己上了,我直言:
“我一个姑娘家,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你看了,都没有不好意思。你替我上个药,别扭什么?”
他还当真是不好意思,当头就给我赔了个礼,向我作揖道:
“刚才情急,冒犯了姑娘。”
我瞧着这是个机会,见他衣着不凡,应该能带我出宫。
争执几番,终于劝服他将我藏在他的马车里,抵达宫门的时候,我分明听见守卫叫了他一声:
“太子殿下。”
出了宫门,他扶我下了马车,此时的他竟然是一脸阴险的笑,一步一步向我靠了过来,他道:
“当年那般神气,我猜想你应该是个武将之女,这几年,我也见过几位身边武将的女儿,可你说……怎么就没再见过你们姐妹了?”
我被他这般逼问,莫名心慌了起来,想着赶紧脱身,推开了他,便道:
“殿下不问明因果,便这般相救,本该坦诚相告,只是家中还有要事,小女子便退下了,他日有缘,定会相告。”说着,我便又以轻功消失在他眼前。
此时烟花漫天,热闹的厉害,而我只觉得聒噪。
回客栈换了身衣服,便到了和那丫头约定的一品阁,没想到里头的店小二见了我,直接给我带起了路,说是有姑娘定了位置。
果然,那丫头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吃都吃了不少,我到时,便打了个饱嗝,实在不像个大家闺秀,我摇了摇头道:
“死丫头,你这身无分文的,还点这么多,是要吃定我了。”
而她呢,竟然倒起了酒,递给我了一杯,又举起了自个儿的酒杯道:
“乐儿,认识你,我很高兴,这杯酒,我先干了。”
我正疑惑这死丫头是跟谁学的,便被另一桌的醉汉的“两相好啊,哥俩好啊,……”给打断,我也可算知道她是跟谁学的了。
眼瞧着就要倒下,我也只得驮她回家。
那屋子里的桌凳已全被搬出,看来这柳府的宴席开了。
才将他安顿睡下,于管家便来敲门道:“小姐,小姐,老爷叫去见见众人位亲友。”
心下正是疑惑,这柳弘文这些年生怕旁人知道有这么个女儿,怎么……见丫头醉成这样,只好我去替她瞧瞧。
柳府席面开的热闹,我被一群丫头老妈子拥着进了席,瞧着里边竟有了不少大官在里头,其中有夏家,文家,何家……连陆问陆宰相都到场了,他们在柳弘文面前都举着酒,像是弄庆功宴一般。
我不明所以的,被安排在柳弘文一旁坐下,柳弘文瞧了我一眼,便是哈哈大笑,饮下一杯酒,便吩咐我道:
“溪儿,见过众位叔伯。”
我依着宫中给交的规矩,大方起身先行一礼,大声介绍道:
“见过众位叔伯,慕溪这厢有礼了。“
底下的大官皆不言,倒是陆问回了声:
“溪儿,你快些坐下吧,夜里凉,多吃些热菜去去冷气。”
我听了嘱咐,便是道谢:“多谢陆伯伯关心。”便坐了下去。
可一旁的柳弘文冷不丁地狠狠瞪了我一眼,他待那丫头从来是宽厚慈爱的呀,怎么我一来,就感觉到了他带给我的阵寒颤,此前也未听说他与陆问不和啊。
柳弘文阴阳怪气地自叹道:
“想不到,陆兄还是对溪儿这般疼爱啊,我这个当父亲的都觉得惭愧。”
对边的陆问又是一脸慈笑道:“溪儿幼时曾在我家住过一月,乖巧可爱,我和夫人自是疼爱的,柳兄你又是何出此言呢?”
听了这一番解释,这柳弘文依旧是阴阳怪气的道:
“若如此,你陆家倒是不嫌弃我家溪儿是我一介武夫的女儿喽,陆兄,你我两家何不结个儿女亲家?“
那陆问竟然欣喜不已,回了声:
“正有此意。“
想他一宰相,想要什么样的儿媳没有,这般看重那丫头,看来是当真招人喜欢。
而我那时是真不知道这柳弘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这凡间又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得被迫替那丫头应下这婚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