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天庭公主分身》第9章 锦,锦,锦——禁?
自从柳府的人都当我是失心疯后,就将我锁在屋子里,外边轮流派人守着,每日只有婢女阿秀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听说祖母被我吓得不轻,整日躺在病榻上,也曾派人来寻我一叙,但是柳慈巧怕我再说出些什么害了祖母,便谎称我心魔作祟谁也见不了。
我闲来无事,便四处瞧瞧这房间的陈设与当年我的喜好相比可有了什么不同。可我瞧了半天,床的颜色,茶的茶具,就连柜里的衣服一切如旧。若真要有什么不同的,就是案前多了一盆异花,我从未见过,想必是乐儿从天上带下来的吧,每日有婢女阿秀进来打理浇水。
我瞅着它,开得大朵,红得像血,共有三朵,若看得久了脑袋倒会有一阵晕眩,我只当它是神界物件儿,我一凡人不可亵渎,只得将它放得高处些,对着它道:
“你若是神物,想老柏树那般儿通了灵的,倒是显一回灵啊!"
那日,只听见外边吵闹的声音,隔了门的我大声问:
“外边,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小姐,是为了迎接老爷,大伙儿忙着呢。”这是于管家的声音,自我回府还是头一回听见他的声音。
“是这样啊,我也有日子没见过父亲了。”我失落地回复道。
“小姐,放心,老爷若是知道您回来了,定让您出来的。”于管家好生安慰我。
怕是于管家的嘴开过光,这话语刚落儿,我便像是出现幻觉一般,听见了父亲的声音:
“把门打开!”
随着一缕阳光透了进来,我就好像是重回了阳间一般,终于禁不住跑过去拥住了父亲,哭了起来,父亲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我道:
"都多大的姑娘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快,别哭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为父为你做主。"
父亲遣了人出去,一脸愁容问道:“溪儿,你近些日子去了哪儿?”
我这些日子被锁在屋子里,早想好了幌子,但瞧着父亲这为我担心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欺瞒他,于是,我故意去为父亲泡茶,躲过父亲直勾勾的眼神,开始胡诌起来。
“幼时,曾受过一场大病,只因父亲要务在身,不曾告予父亲,舅舅便为我寻来一位医术颇高的大夫,竟将我的病治好了。自那以后,我便神往医术,几月前见到此能人,无奈我苦苦哀求,他理都不理,只走他的道,我为了不错失良机,便随了他去,全当作圆了我这份痴心。”
父亲听了此话,捋了捋胡子,满是愧疚道:“真有此事?溪儿,你早该告知于我,我是常年在外处理政务,可我终究是你的父亲,你幼时生病,我全然不知,你今时失踪,我亦是半月前才得知,如此,为父愧对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啊。”
见父亲的胡子都白了许多,脸上皱纹也拧成了一揪,我也很是心疼,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为了我的谎儿再去添油加醋。
“老爷,老爷,陆大公子和宁公子来了。”
家丁慌忙来报。父亲眉头一紧,自言问道:
"他俩怎么一道来了。“
“父亲,怎么了?"我也察觉此事儿不简单。
“溪儿,你既然与陆家订了亲,也该多与陆家走动走动,将来还得管这陆大公子叫一声兄长呢。”父亲嘱咐我道。
我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回了句:“溪儿,明白,我与父亲一同去。”
来了前堂,两位公子是外男,而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便直接迎面,只得有将那帏帘带了上来。这陆家大公子我是有些印象的,坐姿端正,身材要略微壮一些,再加上小婢女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了跟前儿,他回了句:
“无妨。”
凭着声音论断,便能猜知,右边的是陆景柏。
我朝向来以左为尊,想来.....这陆府已是城中赫赫有名的了,难不成坐在左边的这位公子比这陆府更为尊贵?陆景柏先发了话道:“伯父,听闻令嫒探亲归来,景柏遵了母命,前来看望。”转而又对我问候道:“你,近来可好?”
我无端被问起,自然紧张,不过回了句:“托了陆大公子的福了,我......都好,都好。”
陆景柏紧着回复道:"四月前,你与听之的婚事因为你母家的事情耽搁了下来,如今,可算能正经商量商量了,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当个欢欢喜喜的新娘子才好。"
听他这样说,我一时间羞红了脸,我明明才十二岁啊!怎么我这就上了一回天,一下来,就要给人当新娘子了呢?左边的贵客终于发了声道:“慕溪怎么不出声了,看来是对着门婚事儿不满意啊!"
听这声音,这不是雨夜为我打伞的人吗?
父亲忙替我打圆场,回复道:“小女年纪尚小,生母又早早去了,许多事情不曾好好教予她,只怕是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得体的话回复宁公子呢。"
想到那日这个姓宁的说的好多胡话,明摆着是要搅黄了我与陆听之的婚事儿,我可不能让事态如此发展下去。我忙回复道:“慕溪方才确如父亲所说,是一时找不到得体的话儿回复呢。对于婚事儿,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溪哪里会有什么异议?”我回复着。
如此,其实也只是因为与我有婚约的是宁听之,我才会如此顺从,我若一不小心没有抓紧陆府这棵树,指不定他们要把我送给谁当小妾呢。
“是吗?那如若是皇命要这宁府的二公子娶了吉源国的公主,为我两国联姻呢?"姓宁的骄傲的站了起来说道。
“什么?不是说这公主病逝了吗?"父亲忙问。
“是啊,可……这是吉源国唯一的公主啊,国主疼惜女儿,想给他一个人品绝佳的驸马,又因此前就定了陆家的陆听之,这国主啊,也遣人来问,这陆二公子到底愿不愿为了两国的友谊,迎接这位公主的牌位进陆府的门呢!”
什…….什么?吉源国的公主?
我好像是听人提起过,是,是谁呢?好像是莫锦乐…….那日,是我的生辰,我强拉着她去喝的酒,迷醉之间,听到另一桌的客人谈到,新妇见郎不宜用扇遮面,扇便是散……..我也不知,她怎会突然跟我谈起她的名字
丫头啊,吉源国的一位公主叫商锦乐,听说寓意锦绣安乐,倒真是好啊!唉……当日,阅录挑了几个名字叫我选,说什么前尘尽毁,当了神仙,自当有个响亮尊贵些的名字!我记得,那,那里头又,荣乐,永乐,华乐……总脱不了一个乐字,他们,他们都盼着我忘记…….却没有一个人提醒我,不能忘,不该忘…….我,我只能自个儿提醒自己…….思虑一番,瞥见一个锦乐……
我当时听着她这醉话,还不以为意,不就是撞了个名字吗?说了这一长串,唉,到底什么不能忘啊!可如今细细想来,旁桌的谐音趣闻儿……再加上那日她愁苦的神色,锦乐,锦乐,嗯……锦,锦,锦——禁?是这个意思吗?禁乐,这是提醒自己不能快乐吗?锦乐啊,锦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