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小将军看上了》第3章 共御外敌
自从山下回来之后,白昭昭就强势地从白护手里接过了山务的管理。白护只觉得这丫头是一时兴起,便也随着她去。
她带着没读过几年书的桂圆,将账目一笔一笔算清楚,全面加强了山上的防御,并且加强了山上弟兄们的操练时间。
一开始大家都是有很大意见的,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能懂什么?白护这么个女儿奴被带着跑就算了,山上的一众弟兄又不是没脑子的。
但白昭昭挑了两位面有不虞的弟兄上来比了两次武,招招制胜之后便也没人再敢说什么。
她上辈子是从刀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是在漫天的黄沙里面不改色啃着烙饼的追月将军,是以一当百守卫了大陈国土的奠基人。
白昭昭现下身体素质虽不如当时,力气也比不上全盛时期,但是跟虎狼山这群山匪一对一还是能够轻松占据上风的。
她带着桂圆又下山施粥过几次,白得了一个女菩萨的称号。现在林家村一提起虎狼山,就是崇拜与感恩。
白昭昭照旧在天未亮的时候起床上山顶练剑,她上辈子从军后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在天将亮未亮时早起,左右脚负重跑,等到天亮开始练剑和力量训练。
“小姐!有位小哥要见你!”
桂圆说话时气喘吁吁的,发髻都跑散乱了。
白昭昭收了剑,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漂亮得像是跳舞。她挑了挑眉,冲着桂圆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听见了。
已经大陈二十八年,想必,该来的总会来。
那小哥生得黝黑,个子要比白昭昭高半个头。他双手抱拳,脑袋微低,像是给白昭昭行了个礼。
白昭昭也抱拳还了一个礼。她今日是男子装束,扎了个高马尾,很干脆利落的样子,同平时山下施粥的女儿家模样倒不太相像。
“白小姐…大陈有意剿灭虎狼山,大约就在这几日。此次我来是想还小姐一个恩情。”
白昭昭挑了眉,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虎狼山占山为王多年,如今陈军与秦军在此处碰头,林家村早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小姐施粥数日,我与老母才得以在饥荒之中捡回一条命来。”
“小姐金尊玉贵,本不差我这一份恩情。但事关虎狼山,我这才…”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白昭昭看人的眼神很真挚,里面的感谢像是要溢出来。
“在下林高阳。刚才的话请小姐记好,约莫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我们这些才从军的新兵都受小姐照拂才有今天,今日我来这里也是兄弟们共同的决定。”
“你回去时也小心些,别被他们知道你来过我这的消息。”
——
“兄弟们,今日咱们烧光这座山!让它从虎狼山变成无狼山!”
白昭昭立于盾牌阵后,身着铠甲,手持长剑。她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反倒有种久经沙场的从容与平静。
她守过荒凉的大漠,见过袅袅孤烟,她见过手刃数十人也不眨眼的浴血将士。她是从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战神。
“虎狼山命运攥在我们的手里。”她面色凛然,望向身侧的数十年未战的叔叔伯伯们,“今日若败,我们的兄弟姊妹、父母亲友全都会陷入死局。”
“愿者,随我一战!”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响彻整座山。
她飞身越过前面的盾牌阵,一手执软鞭,一手握长剑。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借着身姿娇小的优势在马蹄中来回翻滚躲避。
她以长鞭为辅助绕上马腿,然后狠狠一甩,将战马都摔成一片。紧接着她以常人难以预料之速度用长剑抹喉或贯穿敌人的躯体。
若是稍有些资历的士兵看到这些动作或许会心悸,因为这些动作必然不是一个养在家中十数年的小女娃能做出的。这是战场上夺命的阎罗。
她的每一剑都能完美地刺中要害,几乎独自解决了冲上来的一片士兵。剩下的以盾牌阵与几个叔叔伯伯一同解决也不成问题。
白昭昭伸手抹了一把面颊上被甩上的血珠,随手扯过一个冲锋陷阵的小少年,把血抹在他的衣领子上。她的眉头一挑,对上少年战战兢兢的神情才露出一个笑。这样小的年纪怎么就放进了刀剑无眼的战场?这样的愣头青。
她掌心聚力,将那小少年扔飞出去好远,算是大发慈悲留了他一条命。她的身侧还站着几个跟着一起出来杀敌的叔叔伯伯们,几人围在盾牌阵前,不让任何一个外敌有靠近虎狼山的机会。
“回去告诉陈凝,别打虎狼山的歪主意。否则我让他人头落地。”
提到这个名字,白昭昭就想起那个血色的洞房花烛夜——她上辈子最最讽刺的大婚之夜。她要陈凝人头落地,也要将他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之上,但不是现在。
他现在认为虎狼山是软弱可欺的软柿子,她就要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这座山,这些人,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
白昭昭伸手抹了抹自己手背上被敌人的长剑划开的剑伤,仍然一丝一丝地往外冒血珠。在她慌神之际,一只手直接攥住她的长鞭,把她整个人往战马倒塌的方向拖去。她的力气此时尚且不及一个成年男人,只尝试往回拽了大约一瞬便轻轻松松地放手,任由整条鞭子向那头被抓去。
她拽住一只战马的缰绳飞跃而上,一脚踹开了原本端坐在上面的士兵。她身姿娇小,扎成高马尾的长发在风中晃动。
她不是没有生过怜悯之心,但是一旦想到上辈子整座山被屠尽的苍凉景象,她就忍不住心头燃烧的怒火。那时是深夜来攻的山,喜欢做冰糖葫芦的王叔王婶子一家甚至直接死在了梦里,他们陈家一家老小死在逃难的路上,从门口到院子里,都是散落的不成人样的尸体。
最后一把山火直接烧去了大半座山,除了焦黑的尸体,再也没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怎么能不恨,叫她怎么能不恨?
白昭昭被怒火冲昏了脑,手起剑落,一刀一个。她的剑直直往别人的脖子割去,溅起的血珠都迸射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