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大理当王爷》第一章 走马金城(九) 第九节 风雨之前(九)——天堂与地狱
第九节 风雨之前(九)——天堂与地狱
第二天,早上。
在饱饱的睡过一觉之后我的头疼明显减轻了,手脚也有了些力气,只是粗布的衣服还是让穿惯了丝绸和细羊毛衣服的我有些不适,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坐起来但是伤口的撕裂感还是限制了我的行动。
恰好这时门被推开,玲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你醒啦?”玲儿微笑比早晨的阳光还要明媚。她看我想要坐起来赶紧端着水盆坐到了床边,她把水盆放到床边的椅子上,左手轻轻托起我的头,右手把枕头垫高了些。那两团刺目的白再一次逼到了我的眼前,甚至轻轻蹭在了我的下巴上,我又是一阵眩晕,少女独特的体香混着成熟麦子和羊奶的香气涌进我的鼻腔,又是一阵酥麻感遍布全身,我的大脑又停顿了“好点了吗?”她帮我调整好坐姿,我木讷地点点头,我还没有从刚才的停顿中恢复过来“还不舒服吗?”我又木讷的摇摇头。“嘻嘻……”她笑着濡湿毛巾再拧干“擦擦脸,”说着她轻轻的用毛巾帮我擦脸,然后是脖子和手,她没有说话,她擦的很仔细,像是在打理一件艺术品。
收拾好之后她又把我扶到了主屋,坐在了餐桌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小碗茄子酱、一碟切碎的干无花果和吃剩的炊饼,这时金大叔和富贵都不在屋子里“他们去北面的南边二道岭的林子里里参加围猎了,猎人说那里有很多野猪和野鹿,还有能吃的野菜,”她拿起一块切好的炊饼沾了一点茄子酱递给我“快吃吧。”我接过炊饼,她也拿起一块炊饼用炊饼夹着一小块无花果,但是她没有吃,而是一手托腮一手举着炊饼张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我居然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如果我现在能看见自己的脸那我一定会看见一张红的像熟透了的无花果一样的脸。
我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炊饼,好像生怕会惊跑这个像小鹿一样盯着我的女孩,看到我吃了炊饼玲儿就像看见了能让她无比开心的事情,她也吃起了手里的炊饼
就像个第一次和初恋偷跑出来约会的笨蛋我竟然问了一句“那我们该干点什么呢?”问完这句话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玲儿歪着头看着我一边吃炊饼一边说“要是子舆少爷不介意的话他可以陪我挤羊奶,再把羊奶做成酸奶,喂喂鸡,或许还能去河边散散步。”
这种生活我可是从来没体验过,我假装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坐直了身子“子舆少爷很愿意陪美丽的玲儿小姐挤羊奶、喂鸡和散步。”说完我努力憋着笑,玲儿看着我滑稽的样子她也想笑,结果我们一起笑了出来,我笑的太厉害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哎哟”两声,玲儿赶紧扶住我轻轻的摸摸我的额头还对着我的伤口吹气,她鼓着腮帮子吹气的样子又可爱又滑稽,我忍不住笑的更厉害了,她看到我笑也笑的更厉害了,我们俩的笑声一定传的很远,院子里的牛和鸡一定很奇怪屋子里的人为什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吃完早餐玲儿把我扶到牲口棚,那里拴着两头胀大了乳房的母羊和两头正在喝奶的小羊,公牛和昨天载我来的大篷车已经不见了,看来是金大叔赶着牛车去参加围猎。玲儿搬来一把凳子扶我坐下,又从院子里的水井里打来一盆清水顺便拎来一个羊奶桶,把正在喝奶的喝奶的小牛推到另一头母羊那里,又给自己搬来一下小凳子坐下,用清水给母羊的乳房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这才把羊奶桶放到母羊的乳房下面开始挤羊奶。母羊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叫唤,似乎很享受玲儿的抚摸。
而我也得以更好的观察玲儿,这时的玲儿又是一副勤劳的农家女孩的样子,她的双手有节奏的挤压着母羊的乳头,不一会一层细密的汗珠出现在玲儿的额头和脖颈,她不时的用手背擦去额头渗出的汗,还不忘歪头看看我,送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我坐在她身边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时间在这个时候也凝固了,就好像自奥古斯丁神用利剑劈开蓝天和大地诞生世间万物以来时间就没有流动过,这一刻是自古以来便存在的,知道时间的尽头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我简直要被这一幕陶醉。
“走吧,”玲儿直起身子,拎起已经装满的羊奶的羊奶桶炫耀似的对我说“我们去做酸奶吧。”她把我扶起来,一手扶着我,一手拎着羊奶桶走进了对面的谷仓,昨天我都没注意谷仓前面还有个鸡圈,里面有一只公鸡、五只母鸡还有几只小鸡。
进到谷仓以后玲儿先把我安置在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上,从上面的铺盖判断这应该是富贵的床,从一个奴隶的角度来看这可算得上整洁了,虽然被子和床单都已经破旧但基本还算放置的整齐,碗、勺、水杯也是干干净净的放在一边,连破旧的草鞋也是整齐地摆在床边,这在这种低端奴隶的住所可不常见。
玲儿打来一桶清水把谷仓里一个灶台上的铁锅仔和里面的勺子细的刷洗干净,然后生起火把羊奶桶里的羊奶倒了进去,趁着煮羊奶的时候她从外面端进来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盆,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盆、盖子和,又从旁边的架子上端下来一个同样大小的木盆和陶碗,她打开木盆的盖子,瞬间酸奶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谷仓,玲儿铜勺子舀出一碗拿给我“快尝尝,新鲜的酸奶,我亲手做的”她一副骄傲的样子。我接过陶碗喝了一口,浓稠的酸奶带着淡淡的甜味还有乳清的微酸,没有加蜂蜜和果粒酸奶只保留了酸奶本来醇厚的味道,这是我之前没尝过的。看着我喝下了她亲手制作的酸奶玲儿心满意足的转身继续去忙。
这会羊奶也煮熟了,玲儿把锅里的羊奶盛到了干净的木盆里等它晾凉,这时候她也没闲着,她把谷仓里散落的农具收拾好,清理了地面把灶台周围可能引起火灾的稻草、木屑都清理干净,还准备好了等会准备喂鸡的碎谷粒和麸皮,用一块铁皮挡住了灶口防止有火星蹦出来。等羊奶终于凉透了她就从做好的酸奶里挖了一勺放了进去,盖好盖子放到了灶台上靠近火膛的地方,又把盛着热水的大木盆搬了出去回来又把盛着酸奶的木盆端进主屋。
忙完这一切已经快到中午了,她在谷仓门口拍拍自己的衣服,把落在衣服上的浮尘拍掉,她走到我面前俏皮的问我“等着急了吗?”
“不,”举了举手里的空碗“我愿意看上一天一夜。”
“嘻嘻……”她一手接过我手里的空碗,一手拉起我“那我们去喂鸡。”
我们走到院子里,她把碗放到了水井边,我看着水井问她“为什么村民不来这打水?”
“这水井不是一直有水的,”她在水井边把碗洗干净,然后指着远处的一条小河“只有那条小河有水的时候这口井才有水,今年雨水少小河就一直断流,直到上个星期才涨满,县学的先生说是因为河流源头的雪山融化了小河才有的水,可惜还是错过了节气。”我点点头,想回身帮她把装着鸡饲料的木桶提过来,可是一弯腰一阵眩晕感差点让我摔个踉跄,玲儿赶紧跑过来扶住我“还是我来吧,挽着我,”她把我的手臂温柔的家在她的腋下,我的手臂自然的碰到了那团雪白,一阵燥热瞬时从手臂传遍了周身“挽着我啊”看着我一阵发愣玲儿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活动了下手臂“快点,再摔倒了我可不扶你。”我红着脸挽紧了她的胳膊。她把饲料桶往我这一递“你来喂吧。”
我抓起一把麸皮撒到了鸡窝附近,领头的公鸡看看地上的食物,又看看我,好像没太看得起我,昂着脖子往前走了几步,最后还是低头吃起了饲料,其他母鸡和小鸡也围了过来纷纷吃起了饲料,不知道为什么这公鸡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李甲,我又撒了几把故意撒在我的脚边,看着公鸡做着好像给我磕头的动作我心里一阵窃喜。
喂完鸡已经是中午了,玲儿回到主屋不一会她换了身衣服出来,手里还提着个篮子。
她扶起我的胳膊“走吧,我们去河边散散步。”
我们沿着走到河边,清冽的河水流得很急,溅起的水花溅到脚上凉凉的很舒服,微风带来青草的气味,白色的菜碟在野花间飞舞,不知哪里传来的鸟鸣不显得聒噪,倒更显的清静,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头也舒服了不少。
玲儿扶着我找到一处平整的草地,她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折好的粗麻布展开铺在地上,又拿出炊饼和一碗酸奶,她扶着我坐下,掰下一块炊饼蘸上厚厚的一坨酸奶递给我,我接过蘸着酸奶的炊饼咬了一口,酸奶的酸混合着炊饼的麦香合成了一股奇妙的香味充满了口腔,起初是酸奶浓烈的酸和炊饼的微酸直冲鼻子,但是细细咀嚼之后又有一股微微的甜味铺满舌头。
玲儿也撕下一小块炊饼蘸着酸奶小口的吃着“你的头还疼吗?”
“已经好多了。”
“你还记得是谁打的你吗?”
“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我脑袋上挨了一下就摔倒了,好像有个骑兵想过来拉我,也被人打倒了,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肯定是土匪干的,”玲儿咬了口炊饼肯定的说“爸爸说我进到城堡里的时候他看到有几个人绑着两个女人往外跑,他认出来一个隔壁村的一个盗贼,前年他来我们家偷东西被我爸亲手抓住,后来听说他被关半年以后逃了出来,有人说在金城的监狱见过他,已经成了土匪。一定是土匪混进了村民里想要趁火打劫。”
“这以前有过土匪吗?”
“从没见过,都是今年旱灾以后才有一伙来到雅砻县,听说他们胆大妄为,什么坏事都干,还烧了小丘东面的村子。”
看来这件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可没空管这些破事,就让伟大的皇帝和他的大臣们去操心吧,我可是在度假,也许就在这个地方呆上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我没说话玲儿以为她提起小丘东面让我为我不存在的舅舅担心,他赶紧转移话题“你一定去过大理城吧?”
我可太去过了,我心里想,“去过啊,常去。”
一听这话玲儿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一定有很多好玩的吧?”
说起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是啊,大理城有四个大区,好吃的都在南城,南四街有一家塞尔柱风味的饭店,他们的烤羊肉会撒上很多香料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他们还把萝卜和羊肉一块煮,甚至用鱼汤煮羊肉,南八路有家店做兔子肉的,他们用洋葱、八角、大蒜、胡椒和桂皮腌兔子肉,把腌好的兔子肉切成块包在面皮里一块烤,据说皇子都喜欢吃,”当然那个皇子就是我“还有家金城风味的专卖金城特色,他们卖的烤羊肉和炒橡子可是绝配,还有家专卖临都风味,各种猪肉制品,咸猪肉、炖猪肉、烤猪排、猪肉香肠,那家店的老板心肠不错,他们会把没人要的猪内脏加上些腌猪肉剩下的洋葱根、香菜根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煮上一大锅分给周围的奴隶和在那谋生的穷人,他们管那个叫杂烩汤一般配着烤麦炊饼吃,虽然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据说王子都去领过。”当然还是我“那还有很好的瓦舍和汤馆,瓦舍每个月都会拍新戏,那些贵族和学者喜欢看悲剧,我喜欢喜剧,有很多有名的先生和官员都给他们写过剧本,龙临风、汤秉怀他们都写过,汤馆里就好玩了,跟大秦学的花样不仅可以洗澡,还有学生讲学、掼跤比赛还可以听书和吃饭,他们洗澡讲究可多了先要凉水洗,借着是温水,然后热水甚至还要再来一遍,还有专门的汤倌伺候你。北城有大理最好的酒馆,那什么人都有不光是庄稼汉、做工的,还有商人、教书先生甚至还有皇室的人”当然还是我“不过他们主要卖埃及式的啤酒,那玩意儿得用芦苇杆吸着喝,那还有斗兽场,有五层楼高,能容纳上万人,每星期都有表演,有时候是奴隶角斗,有时候还有野兽和奴隶角斗,他们夏天的时候还会给斗兽场放满水模拟水战,没有斗兽表演的时候还会有戏剧演出和先生演讲。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些小赌场,最多的是斗鸡的和斗狗的,很多人都喜欢收工之后到那去赌两把,赢了就去小饭店买一杯老酒配着一碟豇豆子吃,或者来一根猪血米肠切片蘸着香油蒜蝶吃。西城经常有杂耍表演,那有很多吕宋人和西域人还有昆仑奴,他们都很黑,就像烧焦的木头,他们经常在广场上跳没人看得懂的舞,还有很多人买特产和香料,他们的石雕和木雕在大理很受欢迎,我们的雕刻工坊这两年也开始学习他们的手艺。东城没啥好玩的都是军营,但是下面的奴隶营什么人都有,有时候新奴隶来也会带来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卖的很便宜,我在那用饵丝换过塞尔柱的红宝石。”
玲儿听着我的描述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那可真有意思,听说大理的有钱人都喜欢穿丝绸的衣服,摸上去就像手指划过水面,女人还把虫子碾碎涂在脸上?”
“我……他们都喜欢丝绸,丝绸很轻,还有各种颜色,都是千里迢迢从大宋朝运来的,女人还学塞尔柱人把一种叫胭脂虫的虫子碾碎,不光涂在脸上还就涂在嘴唇上。”说着我还在她嘴唇上比划了一下。
“咦……”玲儿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那多恶心,那不就是把虫子吃进肚子里吗?”
我一耸肩“习惯就好了。”要是这算吃虫子那估计大理城的男人都是被虫子喂饱的……也包括我。
玲儿想了一下低着着头羞涩地说“那大理城的女人一定都很漂亮。”
我看着她“也许她们还不够漂亮。”
“那你以后想干什么,像你爸爸一样当官,还是当兵或者做工、当海员?村里很多人男孩子想去当兵或者到船上去当海员他们想见见世面。”
我斜躺在粗麻布上“我就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就像这,种种地,放放羊,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玲儿歪着头问我“那不会无聊吗?”
我笑着说“有人陪着就不会。”
玲儿扑哧一乐,扭头看见远处一开着的不知名的野花“等着。”她说了一声就起身跑向了花丛,她就像只小野兔轻快地跳跃、奔跑,不一会就摘了一大捧野花。她抱着野花回到我身边,三两下就变成了一个花环扣在我脑袋上,接着又编了一个戴在自己脑袋上问我“好看吗?”
“漂亮极了。”
玲儿望着远处的天际“我想去大理城看看,我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县里,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啊,等我伤好了我带你去,去大理。”
“去吃鱼汤煮羊肉?”
“去吃鱼汤煮羊肉。”
“去吃杂烩汤?”
“配着大麦炊饼吃。”
“去看斗兽表演?”
“看最刺激的。”
玲儿张开双臂一脸满足的倒在草地上,我也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薄薄的云,闻着周围混着青草味、花香、炊饼麦香的空气,如果真有天堂,那天堂一定就是这个样子。
远处传来大篷车的声音,玲儿一下子坐起来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手“爸爸他们回来了!”
我坐起身看着金大叔正赶着大篷车往这边来,看着他赶马车的样子我又想起了李甲。
此时县议会地牢里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李甲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使劲揉了揉鼻子,一身臭汗和血污的校尉锋锐握着鞭子走了过来“都一天一夜了还是审不出来,这几个家伙连杀人放火都招了,可就是问不出段麟王子的下落,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李甲也没理他,径直走到牢房审讯室,审讯室族长中间的刑椅上绑着个人,只能说勉强还有个人样,他全身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撒了满地,旁边的刑椅上同样绑着两个人,这些都是攻击褐石堡的领头人,也不是什么良民,都是远近有名的盗贼。
李甲看着面前这个人,也不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带倒钩的短刀,一手揪住犯人的左耳,一刀九削掉了犯人的左耳。
“啊……”犯人杀猪般的惨叫听得人汗毛倒立。
这时李甲眼睛都快瞪出血了“说!我们退进城堡以后以后你们他妈的又干了什么?”
“我……我们头绑走了两个苏大人的小妾先跑了,我们来不及跑就被你们抓了。”犯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们还要问多少遍?”
李甲又是一刀削掉了他另一只耳朵然后把带着碎肉的刀抵在他喉咙上“还有个年轻人呢,你们把他绑到哪去了?”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没等他说完李甲使劲一捅整把刀就刺进了他的喉咙,然后他用力一挑犯人的气管和血管就都被挑断露了出来,血喷了李甲一脸。
这一幕连连久经战阵的锋锐校尉看了都受不了他把脸别向一边不想染上血,看着李甲走向第二个犯人锋锐凑过去跟李甲说“要不还是我带人出去找吧,就这么的地方一千人出去找,还怕……”
“要是土匪知道他们绑的是皇子,知道他们犯的是要灭族的罪段麟还有救吗?后天就是继续王金城出发的最后期限,再找不到灭族的就是咱们了!”说完李甲不再理他径直走向第二个长着大胡子的犯人“说,你们老窝在哪?”
犯人看到刚才那一幕早就吓尿了裤子,尿骚味混着血腥味就别提多恶心了“我……我……”他现在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甲绕道他背后左手扳住他的下巴使劲往后掰,右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犯人吓得多快断气了,眼泪鼻涕和着血都流到了李甲的手上“我数三个数,三、二、一!”看犯人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李甲也没耐心了,他刚要下刀子旁边的犯人抢先开口了“我说!我说!我们平时就呆在小丘东面的废村里!”李甲听完以后手下没停一刀划开了哪个犯人的脖子,霎时滚烫的鲜血喷了没来得躲开的锋锐一身。
“阿爹!阿爹……”第三个犯人撕心裂肺的哭嚎着,可是现在没人顾得上理他。
“校尉,赶紧找向导,我们没时间耽搁了!”
一队人出了地牢正好碰上在焦急等着他们的县丞赵淳风。
锋锐上前一步“县丞大人,找人带我们去小丘东面的废村!”
赵淳风看着他们满身的血污惊得够呛“好……好的,老五!老五!快过来。他是小丘人,他能带你们去。”
一个年轻人怯生生的站了出来,凭谁看到一群满脸杀气还一身血污的人能不害怕呢。
李甲一把抓住汉子的胳膊“从这到小丘骑马要多久?一白天?会骑马吗?好极了,给他一匹马,我们马上动身。”
一队五百人的轻骑兵不要命似的奔向小丘东面的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