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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外室女后,成了太傅的心尖宠》第7章 红玉簪

此时一队人马正离开京城,沿着云雾寺小道朝洛锦城而来。为首之人正是萧家大公子,羽林卫指挥使萧景舒。

他奉诏去洛锦城接应二皇子,临行前父亲把他叫到书房,细细和他交代了半个多时辰,又拿出一幅画像,嘱他暗中寻访一个姑娘。

那姑娘便是忠勇侯府二小姐顾明月。这二小姐他是知道的,近来母亲为了他的婚事,将各府待字闺中的小姐都和他讲了一遍,就差拿画册让他选人了。对这位二小姐,母亲也只说是她身体娇弱,长伴佛祖面前,甚少露面,又叹她命运多舛而已。

他在脑海中反复回想顾明月的画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侯府大小姐顾听澜那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气质清冷孤傲。那画像中的二小姐却是含羞带怯,媚骨天成,美丽不可方物,和大小姐容貌相去甚远。

“大人,”前方手下来报:“发现了一辆马车。”

一行人下马查看,只见一辆马车坠入山涧,旁边一只黑马也已气绝。

“分开仔细搜!”萧景舒命令道。

手下迅速围绕马车四散开来。萧景舒拿上火把将整个车厢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又沿着马车坠落的方向向下寻找,火光照耀处,蓦然发现有一亮光闪过。

他蹲下去仔细寻找,扒开湿漉漉的草丛,赫然发现一支发簪埋在泥土里,只余一节露在外面。

萧景舒小心翼翼地把它挖出来,拿到小溪边,冲洗掉上面的泥土,露出它本来的模样。

仔细端详发现,发簪只是普通的金镶红玉簪。里面的红玉很是普通,但镶嵌在外的镂空梅花缠枝甚是精美。看来它的主人应该非常重视这支红玉簪,特地用金累丝将其镶嵌其中。

不仔细看,会误认为这只是一支普通的梅花簪。

萧景舒又仔细查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任何标记。正打算收起来时,猛然想起画像中顾明月头上簪的也是这种发簪!只是画像中那支发簪刚露出一角……

他将发簪举起,用手遮盖住簪尾,确实很像,难道是同一个?那,这辆马车是怎么回事?

来时父亲只道是侯府二小姐在云雾寺中无故失踪,碍于女子名声,不能大肆搜寻,只能暗访。

萧景舒又围绕着马车查看了一圈,发现在车底有一节麻绳,绳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看来,这二小姐的失踪,并不那么简单!她一闺阁女子,又长期隐居在云雾寺,鲜少见人。何人会掳走她?掳走她又有什么目的?

父亲一向不与朝中大臣交好,与忠勇侯交情更是泛泛。为何因一侯府外室女,竟然让他借助羽林卫暗自查访?

萧景舒伫立在山涧,仰头望天,天空一轮明月,照得他满腹心思,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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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宵,玉兔西沉。满室静谧,药香四溢。

“笃笃--咣胱”,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了!

松木端着一碗熬好的汤药走进了厢房。

徐砚清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用汤匙搅了搅。

“姑娘,醒一醒,该吃药了。”徐砚清轻声道。

此时昏迷中的顾明月仿佛置身在黑暗的深渊里,四周都是潮湿的峭壁,她只能摸索着向上攀爬。耳边有个声音不停给她鼓励,让她一直向上爬。可她累坏了,她想停下来。

“不能停,你要自己爬上去,爬上去就回家了。”耳边仿佛是傅军的声音,循循善诱,“你不想回家了吗?”

床上的顾明月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回家……夫君……我想回家!”

徐砚清目光微闪,附在顾明月耳边,哄她道:“来吃药,吃了药就回家。”

这个低沉的声音非常诱惑动人,顾明月感觉有光洒在了头顶上,她想摆脱黑暗,抓住微弱的那丝光明,便用力晃了晃头,不巧却牵动了额头的伤,痛得她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

“别乱动。”徐砚清说着,一手抬起顾明月的下巴,一手舀起一勺汤药送到她嘴边。

苦涩的味道立即让昏迷中的顾明月,本能地皱起了眉毛。

紧接着又一勺药汤到了嘴边,刚喂进去一半,顾明月便撇嘴扭开头,半勺汤药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脖颈处。

“苦……”即便是在昏迷中,顾明月也不想喝这么苦的东西。她本能地闭上了嘴,一口也不想再喝!

“苦也要喝,”徐砚清拿起床边的手帕,一边给她擦嘴一边淡淡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吃了药就不疼了,吃完药有蜜饯吃。”

顾明月想,吃什么蜜饯啊,她想吃巧克力!说到吃的,她睫毛颤动,似要苏醒过来。

徐砚清拿着勺子一顿,问:“巧克力是何物?”

顾明月一下子意识清醒过来,巧克力?她刚刚说梦话了吗?

她缓缓睁开眼睛,烛光下瞧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姿势挺拔身着月白锦袍的男人,正端着一碗药坐在她床前。

她又眨了眨眼睛,逐渐适应光亮后,才看清眼前这个男人。

这人怎么那么像城门遇见的少傅徐砚清?

顾明月心下暗忖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只记得她和桑桑从大福客栈沿着房顶逃到了悦来客栈的西跨院,躲在一间厢房内,吃了点心后便没有了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有了印象啊?

“喵~喵~”,一旁的桑桑及时提醒了她。并将她硬拉着徐砚清的手不放,嚷着徐少傅是她夫君的糗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夫~君~哈?

顾明月羞愤地红了脸,这么没脸没皮的事,肯定不是她干的!

徐砚清见顾明月转醒,又舀了一勺汤药,送到了她嘴边。

顾明月勉强地张嘴喝了下去,咳咳咳~这药也太苦了!

她咳嗽了几声,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徐砚清,可怜巴巴地说:“太苦了,不想喝。”

“再苦也要喝下去”,徐砚清冷冰冰的语气给她顶了回来。

顾明月撇了撇嘴,眼看他又一勺药到了眼前,便赌气地一挥手,“哐”的一声,药碗被她打掉在了地上。

药汁洒了徐砚清一身。

顾明月自知闯了祸,立马可怜兮兮地说:“都说太苦了,不要喝。”

徐砚清拿她没办法,只好收起药碗到外间吩咐松木再去煎药,自己又到隔间把外袍脱去。

身边没有了人,顾明月闭上眼睛,这才有空闲把事情捋顺一遍。照目前来看,她应该逃出了那伙贼人之手,接下来要计划怎么回到京城侯府。也不知道侯府的人怎么处理她这两天的失踪情况。

古代对女子的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况且侯府大小姐还待字闺中,至今未有婚配。如若忠勇侯想保全侯府女眷名声,无论她在外是死是活,只要对外声称她已“病故”的话,那么她连家都没有了。

在这个时代,女子生活尤为不易。况且她又身无长物,没有了身份,只能为奴为婢或沦为当权者的玩物。

想到这里,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她长得很美,虽然现下她才十五岁,还没有完全长开,如若再大一些的话……

隔壁徐砚清换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睁开眼睛,隔着纱幔,定定地看向他,忽然福灵心至,计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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