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陈及第的小说老子是纨绔子弟是网络作者狗皮道人写的一本玄幻小说。简介:回到自己庭院中。陈及第将手中的账本摆在庭院中的几案上,让仆人泡来一壶青茶。这种在皇室贡茶中,又有龙团、凤饼两种贵称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品尝后,齿颊留香,回味甘甜,是为入秋之后,一佳饮品。武无缚鸡之力,…
《老子是纨绔子弟》第10章 一场宴会起风波
回到自己庭院中。
陈及第将手中的账本摆在庭院中的几案上,让仆人泡来一壶青茶。
这种在皇室贡茶中,又有龙团、凤饼两种贵称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品尝后,齿颊留香,回味甘甜,是为入秋之后,一佳饮品。
武无缚鸡之力,文有覆州之才的陈及第,脱了鞋,躺在太师椅上,手上捧起一本老旧账本,尽量想要将两条长腿伸直。
这个时候。
宅院外,却有两位身着儒袍面目清秀的文士投了名帖,门房看为首者气质不凡,来者似乎不善,观其身后。
那人从穿着打扮上,虽勉为其难看得出是个读书人,却嘴唇与脸颊齐肿起寸许,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特意叫来管事陈夫之,才认出了,那面目全非的是崔氏嫡子崔玉山,领他前来大概是想要讨说法的,是入赘崔氏一族的陵州名仕谢玉案。
这位谢公子,曾经也是寒门出身,弱冠之年便高中一甲进士,本是有机会迎娶公主殿下,在皇宫屋檐下,躺平一生的,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被崔氏榜下抓婿夺了先机。
现在已经成为陵州文士小团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笔锋之下,更是掌控着凉地十四州中流言蜚语的风向。
陈夫之不敢怠慢,便亲自领了两人往待客庭院,让人将消息往上传去。
消息很快便经过层层上报,传来到了陈及第庭院中,他都不用想,便知道是那种俗套。
打了小的来了大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懒得去管,让仆人直接将消息传到陈青甲耳中。
一一说明情况之后,陈青甲从书房中走出,不慌不忙地走向待客厅堂,接见了这两位来者不善的客人。
“谢公子,带崔公子到我这来要伤药钱?钱没赔够数目么?还是城中郎中不够给力,刚好老夫府上住着两个高道,是否要让他们给崔公子瞧一瞧?”
就算未曾谋过面,却也早从家中长者言传身教中,知道对方城府的谢玉案,他没有想到,跟他对线的会是这位老狐狸。
却是依然没给好面色,冷道:“怎么,陈公子敢让人当众惩治我陵州副使,现在头也不敢露了么?”
陈青甲继续笑呵呵道:“谢公子此言差矣,崔公子当时应早已不胜酒力,本意虽是好的,要教训一下我那个纨绔儿子,这个老夫一点意见都没有。
可他却无意中,当着徐家小子的面羞辱了我凉州刺史徐大人,对子骂父是何等的无礼,徐小子忍不住,才让人轻轻教训了一下令弟,这怎么也不算过分吧!
而且,崔公子被打之后,都回家找了谢公子过来,犬子挨欺负了,找一下老爹出面这也很合理吧?”
论护犊子这一块,陈青甲还真没有怕过谁。
他张口便点出了崔玉山在流觞阁中,因情绪激动犯下的过错,却对陈及第与徐从戎两人的嚣张行为只字不提,反而说得像是崔玉山无礼在先,他们两人维护在后,犯下过错的,只有崔玉山一人,还偏偏让人难以反驳。
“呜呜……唔……呜唔……”
崔玉山急着开口澄清,嘴唇蠕动又牵动脸颊上的伤口,加上张嘴的时候,又被打掉了两颗门牙,说起话来还漏风,支支吾吾的,说出的话,叫神仙也难以听懂。
扯动伤口,撕裂般的痛楚,让他眼泪水直流。
谢玉案侧脸给了崔玉山一个让他闭嘴不要丢人的眼神,继续问道:“身为乡试夺魁者,却广散英雄贴,在烟花风月之地,公然招待江湖侠客浪荡儿,这是要至朝廷禁令与不顾么?”
大魏朝中。
继文帝广发英雄令,召集天下英豪,共赴皇城谋定九州之事,从根本上壮大了朝中军队的班底,才让魏国在短短数年之间,便连破三国,形成吞并六国之势,导致武侠之风昌盛之后。
最为擅长帝王心术的新帝登基,初掌大权,便担心侠客以武犯禁,难以遏止,更担心文士勾结侠客,以文乱道,酿成大祸。
于是乎,连颁三道禁令。
其一,禁止文士与侠客有过多的往来,其二,设立天师府与通圣院,分管天下侠客与朝堂文士,其三,特设青衣司,为直属皇权的机构,负责监督之责。
三道禁令,让天下之事尽收皇家眼底,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谢公子请勿要误会,首先犬子广发的乃是美人贴,邀请天下美人,共赴流觞阁斗舞,并非宴请侠客浪荡儿。
至于那些不请自来的侠客,完全是陈家见不得人饿肚子,才每人分了十两银,请他们吃饭喝酒。
吃饱喝足了,才不会犯事嘛,犬子散财为求一方侠客稳定,这跟朝中禁令目的,是否不谋而合呢?”
陈青甲眯着眼,言语之中,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表达,就像是在描述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陈老爷不愧为商贾第一人,生的一张巧嘴,曲解事实,诡辩是非的能力,实在令人望其项背。”
谢玉案听到这处,心中越发不舒服。
“比不上谢公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公子为光宗耀祖,忍辱负重给人看门,将来子嗣怕也难以改回祖姓吧,实在令人感动至极。
谢公子不是自诩才高八斗,文覆十三州么,犬子不才,中秋之夜,也曾作诗一首,不如请谢公子鉴赏一二?”
还是小柯抄录下来那首。
谢玉案闻声脸色便登时青白,他最忌别人提起他赘婿的身份,这个身份给了他现在的骄傲,也彻底成了他的痛点。
看了诗词之后,脸色更差,他本就以善作诗赋而闻名,可看到这首水平丝毫不在自己之下的作品后,却是嘴硬道:“不过如此!”
言罢,两人在厅堂中对视了一眼,陈青甲眼神和面色皆是波澜不惊,谢玉案却是多了几分阴森。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崔氏的赘婿谢玉案,当然是崔玉山隐瞒了不少实情,叫来给自己找回面子的,但他没有想到,陈青甲的态度竟然如此强硬。
两人在茶水尚未端上来之前,便气势冲冲而来,铁骨铮铮而去,谢玉案怎么也想不明白,向来一直以退为进的陈青甲,为何会寸步不让。
甚至他们连额外的伤药费都没有捞着,还赔上二两的路费,真他娘赔了夫人亏贼。
不过,反正他回家之后就是要以陈青甲和陈及第为名,向天下人制造流言的,这倒是给他多了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中秋夜里那一场宴会注定不会是轻易平息,由他引起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两人走后,陈青甲静静地坐在厅堂中,不知过去多久,陈夫之轻轻到来,站在他的背后,悄无声息。
“义父,真的到了那一步么?”他眼圈有些泛红。
陈青甲叹气,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时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