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从弃子到千古暴君》第3章 卧槽,本官被人暗算了
只是,士兵们已经冲进了各个屋子,兴奋地声音传遍整个庄子,下人们一阵鸡飞狗跳,吓得全部跑了出来。
随之,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
“住手,住手啊!快给本官出来!”
“错了,错了……”
刘澍看到那两个老头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直接给急哭了。
他认识这两个老头,化成灰都认识啊!
“大人,果真是逆贼,藏了好多东西。”
“大人,屋子里全是金贵的东西,窗户都是琉璃做成的,咱们这次发财了!”
刘澍的亲兵们,抱着琉璃瓶,精美的瓷器,兴奋的双眼发红,只是他们死到临头了,全然不知,还向自己的上司邀功。
刘澍一巴掌甩在亲兵脸上,哭着吼道:“赶紧撤出来,再不出来,本官弄死你们!”
亲兵被打蒙了,一脸不知所措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呆呆地望着,像狗腿子一样,跑向两个老头身边的刘澍。
“吕相公,晏相公,下官见过两位相公。”
“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刘澍眼前的两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大宋上上任宰相吕夷简,和上任宰相晏殊。
这两个是什么人,那可是在整个大宋能呼风唤雨的存在,别说人家已经致世了,做了那么多年宰相,谁在朝中没有大势力?
更何况,当朝官家对于这两位宰相,那是十分尊敬的,致世的时候,亲自送出城外。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五品经略使了,就是朝中一品大员,也得给你撸下来。
甚至只要这两位大佬一句话,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抄家灭族。
吕夷简眼神冷漠地说道:“老夫隐居多年,不闻外事,刘经略,敢问大宋是亡国了吗?”
刘澍嘴角抽搐,连忙躬身道:“吕相公恕罪,今天这都是误会,下官不知道两位相公在这里隐居,下官这就走!”
晏殊眉毛一跳,淡淡地说道:“误会?刘经略当真会说话,那如果今日不是老夫和坦夫(吕夷简的字)在这里,你是不是就抢劫了这里,大宋还有法律吗?还有王法吗?”
“作为经略使,丢了岁币,不去寻找,却跑到这边来撒野,抢劫大宋的臣民,刘经略好胆量,你让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
吕夷简冷声道:“多说无益,老夫这就上一道劄子,问问官家,大宋亡国了没有!”
“同叔(晏殊的字),你我一起上劄子吧!”
两个老头差点被气死,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世外桃源养老。
平时教授学生识字做文章,闲暇时刻写写字,下下棋,主要是赵旸那小子会弄美食,简直是人生之最快活的事情了。
没想到你这厮,不分黑白闯进来,还砸了这庄子,他们一辈子为大宋殚精竭虑,竟然说他们是贼人?
说白了,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要抢劫了这庄子啊!
大宋如何能让这等畜生做官,这简直是对士大夫的侮辱,是对读书人的亵渎。
今日要是不将你这无法无天的刘澍办了,他们两个就没脸活了。
刘澍听着两个老头的呵斥,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两个老头离开。
他的政治生涯结束了,他的生命也走到头了,而且可能还会连累家族,他就是刘家的罪人。
好久之后。
“两位相公饶命啊!这都是误会……”
“咦?不对啊,卧槽,本官被人暗算了!”
刘澍这个时候才如梦初醒,他被范仲淹摆了一道。
怪不得范仲淹那么怕这个庄子,一个劲地说,不让自己动这个庄子,他还本想着弄一下范仲淹,谁知自己早就被人下套了。
他和范仲淹不对付,范仲淹不做的事情,他偏要做,刚好就上了范仲淹的鬼当。
“范仲淹,你不得好死啊!你匡了本官!”
可这事也怪不到范仲淹头上,人家给自己明明说了,要好好说话,不能硬来。
可自己却没有听,这是让自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个时候,刘澍的士兵们,也都慌慌张张地来到刘澍身边,手中还抱着各种金贵的宝贝。
他们看到自己的上官,坐在地上屁滚尿流,就知道今日恐怕是踢到铁板上了,估计要跟着自己的上官倒大霉。
“你们这些贼配军,赶紧放回去,他妈的,你们知道抢了谁吗?”
“他们是吕相公和晏相公,呜呜呜……”
士兵们:“……”
刘澍哭了一会,又马上站了起来。
不行,他必须要自救,去求两位相公,跪下磕头都行,不能让他们上劄子,一旦朝中官家得知,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刘氏一族也要完蛋。
“你们给本官滚出去,在外面跪着,没有本官命令,不准踏进院子一步。”
士兵们哗啦啦地跑出了院子,但却是抱着人家的宝物。
刘澍怒道:“将东西放回去!”
刘澍骂骂咧咧,双腿有些发软,朝着两个老头消失的方向跑去。
大门外。
赵旸嘴角微微上扬,丝毫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兴奋,这大门终于可以重修了。
而且是当着朝廷的面,修的固若金汤,气势恢宏,他还不用花一分钱。
当然了,刚才弄坏的那些东西,都是价值千金的宝物,不将刘澍赔个底朝天,自己跟他姓。
哎,惹谁不好,偏偏来这里找死,这里是你能找死的地方吗?
现在想死都难了!
“张载,你可对刘澍家族了解,家里有矿吗?”
张载一听,就知道老师可能要坑刘澍了,他家里长辈也是在汴梁做官,自然知道一些。
“老师,刘澍可是外戚刘家人,章献明肃皇太后刘氏,就是刘澍的姑母。”
赵旸顿时就欢喜了起来,没想到还是一只大肥羊,这可是皇亲国戚啊,能没有钱?
刘娥执政期间,那可是刘氏一族,最为辉煌的时刻,即便是刘氏薨逝这么多年了,但宋仁宗并没有清算当年的旧账,依然让他们刘家大富大贵。
赵旸小声道:“带着你的师弟们,去将屋子里那琉璃瓷器啥的,全部砸了,咱们换新的。”
张载:“……”
“老师,您不是说那些东西越老越值钱吗?”
赵旸道:“值个屁的钱,都是假货,真货在地下宝库里呢!何况那琉璃根本就不值钱,都是沈括带着人烧出来的,等咱们赚够西夏和辽国贵族的钱,就可以批量烧制了。”
张载点点头,笑道:“老师,学生懂了!”
这个时候,范仲淹去而复还,来到了赵旸身边,看着倒塌的院墙,淡淡地笑道:“这次可以重修了吧!”
“还要范相公做主,今日刘澍私闯民宅,损毁在下金贵物体,还辱骂读书人,今日要是没有一个说法,在下也没脸混了。”
“在下准备解散商队,一把火烧了那些工坊,收回那些农户的种子,就此在这山林中隐居。”
范仲淹:“……”
好久之后,范仲淹笑道:“小友,你这好手段,老夫怎么也没想到,你将坦夫(吕夷简)和同叔(晏殊)二人弄到这里,给你的学生教书了,怎么做到的?”
赵旸眨巴着眼睛,笑道:“抢来的。”
范仲淹一阵无语。
但却不知,赵旸说的是真话,那两个老头就是赵旸抢来的。
当赵旸得知那两老头是吕夷简和晏殊时,赵旸也吓了个半死,差点准备做掉了,好在那两人比较识相。
“老范,您想不想来这里教书啊,只要您来,小子给您养老。”
接着他笑道:“小子这里的学生,您也看到了,都是国之栋梁,才华横溢之辈,如果您能加入,他们更上一层楼。”
赵旸想把范仲淹也给忽悠来,反正新政失败了,你丫的过几年就郁郁而死了,还不如在这里逍遥快活。
范仲淹一时间竟然有些心动。
但他不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他的志向。
想到大宋内忧外患,“三冗”问题已经危害到大宋江山社稷了,范仲淹眉头紧锁。
新政已经失败了,革新的同僚们,不是被奸佞陷害,郁郁而终,就是被官家贬官外放,只能借助山水抒情。
此刻的范仲淹,已经白发苍苍,身体佝偻,一时间竟显得孤独无比,如同水上的浮萍,不知该漂流到何处去……
“老范……”
“啊?失礼了,有些走神!”
接着,他愁容消失,豁朗的笑了起来:“坦夫和同叔倒是好雅兴,躲在你这里逍遥快活起来了。”
“老夫来这边快一年了,却是未曾拜访两位相公,不如今日小友引荐一下?”
“乐意效劳,只是听闻你们三个有仇,可千万别打架哈!打坏了东西,十倍赔偿!”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