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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棺不当,反肝经验》第7章 离阳三篇,妇人催账

看见此人,姜北河也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是他人,正是何道人。

“你怎么还没走?”姜北河先是开口道。

何道人沉了沉,从座位上站起,先是反问了句,“不会介意我私下闯入你家吧?”

“说重点。”姜北河不置与否,来到何道人对面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是今天早上烧的,到现在已经转凉。

“既如此,我也就直说了。”何道人捻了一把胡子,侧过身看向姜北河道,

“之前你斩去邪灵时,用的可是离阳剑法?”

虽然何道人心中已经隐隐确认,但还是想听到肯定的话语从对方口中说出。

姜北河点点头,也没把这东西当成什么机密,“不错,剑法秘籍至今仍在我手中,是去年一位老道人交给我的。”

“果真如此……”何道人听闻心中微微一颤,随后问道,“那老道人如今身在何处?”

“他?死了。”

“死了?!”何道人脑袋一震,久久反应不过来。

姜北河口中所说的老道人不是他人,正是这镇灵司的第一代司主,人称离阳创师,乃离阳剑法的开创之人。

此剑法共分初、中、末三篇,每一篇皆是包含剑法万机,剑中绝迹,篇与篇之间更是层层递进,多则剑法超群,少则发挥不全。

事到如今,镇灵司下能将此三篇剑法全部领悟之人可谓屈指可数。

一来是离阳创师本人,二来是第二代镇灵司司主,三来便是这逃离域外的第九徒儿了。

第九徒儿暂且不讲,这第二代镇灵司司主也在半年前过世,手下弟子无一能将其本领继承。

故而之,此刻镇灵司内,已无再者领悟完整的离阳剑法。

在人们把希望寄托于寻找第一代司主下落时,如今又从姜北河口中传来了噩耗。

第一代司主也去世了。

“诶,可惜了……”足足半刻钟后,何道人终于从消息中清醒过来,望着面前的姜北河沉默了两秒,随之解释道,

“那道人便是我镇灵司的第一代司主,临死之前能把初篇剑法传授于你,也是汝之福气。”

不待姜北河回答,何道人继续道:“此离阳剑法乃是他老人家的绝传,能完全领悟者别说能对敌三品武境,就算是四品妖邪也不再话下。

只可惜老人家他走得快,我司没能留下完整的三篇,一篇是赠予你的初篇,一篇便是仍留存在我司的中篇,而置于末篇……”

说到这里,何道人就停了下来,似乎不太愿意提及那第九徒儿,于是改口道:

“罢了,这末篇不提也罢。总之,这剑法稀奇而珍贵,还望珍惜且珍藏。”

姜北河抬起水杯抿了一口,随后放下的同时摇了摇头,走入卧室,从一个黑盒里拿出离阳剑法初篇向何道人递来,

“其实该看的我都看了,既然此法产自贵司,那我也不好将之留在身边,你便收回去吧。”

“可是……”何道人有些迟疑,但下一刻姜北河直接把初篇剑法塞到了他的手里,并解释道,

“留给我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我体内无真气,又不可如修士般吞吐灵气,所能施展此剑法的威能也不过其十分之一二,继续留在我这只会让这等好剑法埋没。

倒不如让贵司弟子好好学习,将来也好展现司主所传。”

姜北河说的并不是丧气话,而是事实。

一来他体内无真气,二来连最基本的吞吐灵气都做不到,把剑法留在身边只会阻碍它的潜能。

换句话说,在这一年里,姜北河已经把离阳剑法初篇领会于心,在熟练度板面的加持下,自己再怎么努力,最终也会触及该剑法的临界点。

该临界点便是无真气与无灵气下所能挥发出的最大威力,已经不能向上突破。

“既如此,我就代表镇灵司收下了。”何道人最终把剑法收下,毕竟这对镇灵司有着天大的好处,又是物归原主,也不好再推辞。

之后,他继续道:“言归正传,其实我还想说的是,如果小兄弟心存杀敌、一举争锋之志,不妨试试我镇灵司。

一来入我司不仅有着俸禄可拿,接着学中篇离阳剑法,增强实力,斩妖除魔;二来我也好借此摊上酒壶,为今早我的鲁莽好好谢罪。”

姜北河听闻笑了笑,对何道人道:“前辈,您莫是还没有听明白我方才的意思。

如我今之体魄与常人根骨,无真气无灵气,入了贵司,又能如何?

我虽向往强大,但也不是不要脸皮之人,本身没点实力,没点资质,浪费贵司资源这等事还是不愿意碰的。”

“哎~话不可说得如此绝对,像小兄弟这般无真气无灵气亦可斩邪灵之人,我司还是很乐意招待的。”何道人摆了摆手,示意姜北河不要太在意。

只可惜姜北河仍旧没有答应,只是沉默不语。

见如此,何道人只能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木牌,道:

“那好吧,小兄弟若是临时改变主意了可随时来我镇灵司,用此木牌直通,届时我会亲自出来迎接。”

姜北河瞥了何道人手中木牌一眼,轻吐了一口气,“希望吧……”

至此,何道人也没有继续留下,简单和姜北河告了个别后就此离去。

一时间,房中又安静了下来。

青年沉沉甸甸,拿起桌上的木牌看了好久,最终还是把木牌放入了一个柜子里头。

随后躺于床上,仰头就睡。

……

翌日清晨。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将之唤醒,姜北河眯了眯眼,起身来到房门前通过缝隙看了一眼门外,随即脸色便一沉。

‘该死,收租婆又来催账了……’

看着门外妇人在犹豫着要不要闯门而入时,里边的姜北河直接打开了门。

“吱嘎——”

门声响起,紧接着就传来那妇人的催促声:

“姜北河,这都第二周了,钱还打算交不交了?!非要等我亲自上门催账,你不知道我时间紧吗!真是窝囊……”

妇人心里眼里都透露着嫌弃,对眼前这始终赊账的青年早已产生厌恶,若不是念及他可怜,早就把他撵走出门,让他披风露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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