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玄幻小说众狱之主推荐大家阅读,本小说作者左知秋是个网文大神,小说主角是墨徊容觞。简介:两日后晌午时分,南郡临昭,各路权贵云集震南王府,府内四处张罗结彩,同庆府六小姐今日及笄礼,大堂拜贴道贺不断,殿厅厢室内外笑语不歇。公孙容廿看着往来嘈杂的人群,不禁怒从心起,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众狱之主》第四章 王女及笄
两日后晌午时分,南郡临昭,各路权贵云集震南王府,府内四处张罗结彩,同庆府六小姐今日及笄礼,大堂拜贴道贺不断,殿厅厢室内外笑语不歇。
公孙容廿看着往来嘈杂的人群,不禁怒从心起,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
“你来做什么?”
水牢之内,一女子静坐在满是尘泥污垢的床榻上,双手之间的镣铐被磨得发亮,她双手抱膝,一双冷眼看着眼前人。
“多日不见,妹妹可有想我?啧,何人胆敢伤你至此,妹妹你真是受苦了。”
“废话真多,”公孙容廿剜了她一眼,“说吧,王爷这次又想让我做什么?”
“妹妹急什么,在这鬼地方呆了这么久,”她端出一碗精美的佳肴,“很想吃东西吧,这是你王姨做的,多少吃些吧。”
“把那丫头给我换了,”公孙容廿向后仰去,“我就答应你,本姑娘看着她就来气。”
“妹妹若是不满意这府内的安排,那可有中意的人选?”
“别叫我妹,你不嫌恶心,”公孙容廿不屑地翘起了脚,“本姑娘恶心。”
“容廿,别得寸进尺,王爷可不止你一个女儿,若非我们长了同一张脸,你觉得父亲还会留你么?”
“原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啊,我还以为,世人皆说六小姐此人狂妄自负,以己独尊,看来也并非一无是处。”
“琉莺,去把小姐扶起来,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别在那些宾客面前失了态,丢我王府的脸面。”
琉莺步伐沉重地走上前,她垂下眼睑,“廿小姐,请。”
公孙容廿拂开琉莺的手,“什么忘恩负义的东西,瑾儿啊,您找来的货色用不用先验验?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打发谁呢?”
“瑾小姐,您看。”
琉莺站到一侧,公孙容瑾示意她退下。
“廿儿,你是非要父亲下来请你是吧,少在这儿给我端什么小姐的架子。”
她捏住公孙容廿的脸,“这是我施舍给你的,随时可以拿回去。”
“本姑娘不稀罕,演你这张臭脸可真够累的。”
“还有,别对我动手动脚,像你这种一点武学底子都挖不出的废物,不配与我交手。”
“是吗!”公孙容瑾不禁大笑。
“就算你天资过人,武功盖世,那又如何?在这儿,不听话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你不是最清楚了吗?难道,你还想步王妃的后尘?”
“你给我滚!”公孙容廿一掌拍开她,“我娘没你这个女儿,不想死就给我躲远点。”
“……”
公孙容瑾揪住琉莺的衣襟,“你不是说锁住她了吗!”
“奴婢实在不知,瑾小姐,求您高抬贵手啊。”
她笑盈盈地看向不住求饶的琉莺,“好好照顾你的廿小姐,知道怎么做吧,千万别叫我失望……”
一日前西郡灵重,不至天明,左靖仇便收到请帖。
“震南王府,这请帖都直接送到本王这儿了,”左丘王忍不住笑意,“这又是冲你小子来的吧?”
墨徊站起身,“王爷这是何苦折煞在下,您就别开玩笑了。”
“这如何能是开你玩笑,”左丘王围着他看了几眼,“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还真没看出来啊。”
墨徊笑而不语,“王爷,这儿没人,您就不用演了。”
左丘王扶着檀木桌坐下,“徊儿,你的消息是否切实可靠?”
“我之前让段兴盯着钟府的集卫营,没成想这小子给我混了进去。不过,那次联武果然暗藏玄机。”
墨徊递给他一枚印信,其面镌刻有鸿雁飞鹰,玄蟒孤执的图腾,“您可以先看看这个。”
“九狱楼的香主令,”左丘王不住讪笑,“笼络江湖势力结党营私,这可不是小罪。小子,你的人可是干了件不小的事啊。”
“他们是否可信在下其实并不在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墨徊放下手,“至于这印信我会接着查,自然不会冤枉任何一人。”
“好小子,打的一手好牌啊!”左丘王不露言色,他背抄着手在大厅内踱步。
“你可知,如今朝纲不稳,各路王侯割据朝野,妄图平分秋色,而江湖势力扎根青国已久,虽然广为分散,但如今发展之势不可小觑,如若利用得当……”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知道若是真查起来,会牵连多少人?”
“既然如此,那便非查不可,”墨徊拱手作揖,“在下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你也认为钟府和九狱楼有瓜葛】
“你当时看见所谓的彩头了么?”
【并未】
【联武不过是那些郡王笼络势力的幌子罢了】
“也是,孤不过轻轻一试,这些乌合之众就全盘托出。”
【你说印信是假的】
“不止,”墨徊瞥见一个身量颇高的年轻人,“那谁啊?”
【段兴,字不归,也是我的好友】
“少交点朋友,蠢小子。”
“在这儿笑什么,走了。”墨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
“离潇,”段兴捂着嘴偷笑,“真去啊,这可不像你。”
“既是要请君入瓮,怎可无人奉陪。”
段兴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在说什么,颠三倒四的?”
此时,震南王府大堂之内,广厦穹顶之下,四座宾客不下百来席,交相私语之声不绝于耳,红木朱砂,地青暗影。
震南王着藏红色落地大褂,面色凝重,他身边是一位梳着垂髻的古稀老者,她执拐的枯手依旧苍劲有力。
“琉莺,去看看小姐在做什么。”
震南王侧过身,“祖母,您稍事等待一会儿,廿儿应该就快到了。”
“府六小姐到!”
一领事退到旁侧,朱门大开,十位侍女端着果盘和佳酿款款走来,四位婢女紧随其后,一路掀起珠帘,一个面容姣好的婢女托着公孙容廿的手走在人群最后。
“落蝶,松开吧。”公孙容廿低头默语。
“不行啊小姐,嬷嬷吩咐了,虽然今日就是走个形式,但婢子要一直牵着你走过这红桥。”
“一块破布还附庸风雅。”
她环顾四座,四郡权贵满堂,还有探头探脑之流,又见席间人人珠光宝气,人面模糊。
若再看去,眼前似乎只有人流攒动,一口沉重的郁气积于心中,她不由得攥紧落蝶的手。
“小姐,怎么了?”
公孙容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无事,走吧。”
她吁出一口气,慢慢跨过门槛,踏着朱毯,行至前厅簪花雕镂的地板上,落蝶小心掩上雀门。
“请六小姐服绢背子,去粗衣。”
“跪!”
一行侍女为公孙容廿理好衣襟,落蝶扶着她跪在软垫上。
“父亲,该您了。”
公孙容九走上前提醒,震南王公孙容抖抖衣尘站起来。
“好,癸巳年大寒,兀火一役战胜归来之际,老夫喜得独女,取名为廿。如今十五载已过,廿儿长大成人,老夫喜得自禁。”
“叩首!”
“母亲,”公孙容转过身,“您也看着说几句吧。”
慕容栀拂开侍女的手,步履沉重地走到公孙容廿面前,“廿儿,今日你已成年,有些话祖母便直言了。”
“母亲,请您慎言。”公孙容抚着扳指,面色尤为凝重。
“你父亲疼你,从前那些任性事也由着你做够了,今日祖母只想问你一句,外面那些荒唐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慕容栀执杖狠狠敲了敲地面。
王薇娘连忙上前扶住她,“母亲您何须动怒啊,外面那些宾客还在等着您高谈阔论,而且今日也是您孙女的大喜之日。”
“虽然廿儿在这城中声名不好,但毕竟年纪还小,情有可原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在外边抛头露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终归是不好。”
“王夫人,您说够了么?没说够,我也听够了。”公孙容廿推开落蝶站了起来。
慕容栀大怒,“没人教过你礼数吗?跪下!震南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廿儿,向你祖母认错。”
“认错?”公孙容廿不禁冷笑,“我倒是很想问问王爷,谁来向我认错?谁来向我娘认错!欲加之罪,我何错之有?”
“廿儿,你胡说些什么?”
王薇娘做出一副心痛难耐的样子,“你平日闹就罢了,难道还要在今天这个日子闹吗?你是要气死你祖母才甘心是吗?”
“行了,你个妇道人家还在这儿添什么风浪,还不赶紧退下!”
公孙容上前扶住慕容栀,“母亲,您何苦大动干戈,跟您亲孙女过意不去呢?”
“说到这儿,老身还要问你一件事,你把瑾儿藏了这么多年,难道是准备永远藏下去吗?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多么精彩的大戏!”
公孙容廿忍不住拍手叫好,她强忍剧烈的心悸痛楚,“王爷,今日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羞辱你女儿是么?忘了,很快就不是了。”
“廿儿,”公孙容扶住她的肩膀,“你是明事理的,适当低个头,你依旧是本王的好女儿。”
“王爷,本姑娘好歹为你做了这么多,”公孙容廿掰开他的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也罢,若您大发慈悲,还能念起往昔旧情,就给个痛快话,你今日到底是要我,还是要公孙容瑾!”
“……”
恰有府人来报,“见过老爷,老夫人,六小姐,有一名男子自称拿了老爷的请帖,在外求见。”
公孙容廿向后退去,她看向公孙容,目光唯剩彻骨的冷漠,“王爷,我今日才发现一事,原来竟有人能叫我恶心至此!”
她挥刀割断广袖处的衣襟,“各位都听清楚了,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什么公孙容廿,与震南王府永不相干!”
偌大殿堂之内,只余她潇洒远去的背影……
“我震南王府一世清明,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孙,”慕容栀抚着胸口,由众人搀扶着送回里屋。
“简直丢尽了我族的脸面……”
公孙容九从角落转出来,“父亲,您就任由这丫头走了?”
“她疯够了自会回来,你又急什么。”公孙容抿了几口茶,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来了】
此时大堂之外,墨徊站在一处长廊前远眺,却见公孙容廿拽过他的手,“傻小子,让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还不走!”
“姑娘这是要和在下走吗?”墨徊浅笑着,斜阳西下,午后东风渐起,他轻轻拨开她被吹乱的发丝。
“那公子带我走么,”她仔细看了墨徊两眼,再次拽过他的手,“行了别废话了,快点走吧。”
【原来你喜欢这款】
“蠢小子,你要再说,孤就把你丢到段兴的焚池里炼化了。”
【……】
【真是,连玩笑都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