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历史文,千万不要错过软禁桃子水的《乱世公子王孙,盛世九五之尊》,这本书的男女主角是陈嗣央朱砚月。简介:“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俯首,这凛冬里的寒气,被满朝文武的炽热所消融。“众卿平身,众爱卿齐聚于此,不知是何事啊?”,他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玉器,不时的看向台下的百官。“启禀陛下,济王…
《乱世公子王孙,盛世九五之尊》第2章 与龙对视
“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俯首,这凛冬里的寒气,被满朝文武的炽热所消融。
“众卿平身,众爱卿齐聚于此,不知是何事啊?”,他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玉器,不时的看向台下的百官。
“启禀陛下,济王府一案,臣有表上奏!”,李牧苍率先破冰,殿内数人,无非是因为济王的这桩大案。
“不必了,济王府陈嗣央一案,已是铁案,只待审出证据,便即刻斩首”
“陛下,既然张首督未曾审出罪证,那是不是可以考虑先停止重刑,如此以往,若张首督真的冤枉了世子,那坏的可是陛下您的名声啊!”,李牧苍重重的跪在地上,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振聋发聩。
“臣!复议!”,半数官员在李将军的身后,跪在庙堂之上。
张首督紧了紧衣领,微微抬头看向皇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成王殿下既已招供,且已赴死,审出证据是迟早的事情,烦请陛下再给臣些时日,臣!一定给诸公一个,证!据!”
说完张首督便学着李牧苍的样子跪在地上,那年少气盛的模样,在殿内却显得有些扎眼了。
“启禀陛下,张首督言之有理,如果给济王世子喘息的机会,恐会给外面的亲信通风报信,抹除证据,留下千古之患,臣等恳请陛下,即刻对济王世子斩立决!”
张首督身后的数位官员也长跪于此,此刻还站着的,就剩下温老太尉了。
“哦?老太尉何时进的京城,快快快,给老太尉赐座”,皇帝不顾太监阻拦,走下龙台急行至老太尉跟前,搀扶着。
“陛下,老臣世代深受皇恩,臣感激涕零,几十年来,臣唯恐不能为国家效忠效力,如今老臣已经算是黄土中人了,听闻京城诸事,臣夜不能寐,只想着能在临终前在为陛下尽一份心力”,温老太尉清瘦的模样肉眼可见,长时间寒风吹打,胳膊已经有些泛白,没有温度,他轻轻推开皇帝那温热的嫩手,慷慨激昂之间向陛下作揖。
“老太尉,朕的江山安好!这多亏了老太尉的功劳,令郎正值青年壮时,您不必何事都要事必躬亲,有些事啊,该放手让年轻人做一做了,这寒冬时节,您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呀,朕看在眼里,深感心痛啊!”,皇帝硬是接过了老太尉的胳膊,联袂行至台上,安坐在龙台之下。
“臣深感陛下体恤,遥想陛下初监国时,常与臣无所不谈,天下诸事陛下也是事必躬亲,臣又怎敢不为陛下尽心竭力呢”
“那老太尉今日顶风冒雪,也是为了济王的案子吗?”
皇帝的眼睛瞄了一眼台下的张首督和身边的太监,强装镇定的说道,却没有了方才沉稳和喜悦的心气。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可轻信成王的一面之词,先帝在世之时,济王殿下与先帝情同手足,先帝御驾亲征,也是由济王亲自护卫,生怕先帝有半点差池,昔日手足之情历历在目,济王殿下又怎会做出如此有悖人伦之事呢?反观成王,平日里本就嚣张跋扈,即便是在封地,也时常对先帝和陛下您有不敬之语,先帝在世时,成王嫉妒济王在朝中深受重用,自己却只能屈身前往封地,可见他早已对先帝和济王恨之入骨,谋逆一事,实是想看到陛下残害手足,图私人之快啊!陛下!”
“陛下,臣以为老太尉之言句句在理,但是,济王殿下已经数年久病在床,不省人事,臣不敢保证陈嗣央世子是否对先帝心怀恨意,更不敢保证!世子对陛下,心怀恨意,想当年济王是为了救圣驾,身体才至于此,臣以为,如果世子受他人蛊惑,与陛下之间生了嫌隙,对江山社稷生了觊觎之心,实是大有可能啊,臣再次恳请陛下,给臣些时间,臣定能将叛逆之人绳之以法!”
“原来阁下是督查院首督啊,如此身居要职,出了逆贼却浑然不知,把人抓到了京城却要用私刑审出证据,老臣离开朝堂才几年,这官场已经是这般风气了吗?哈哈哈哈,陛下,老臣看到陛下和先帝创建的盛世本已经可以安心瞑目了,但唯恐陛下受奸臣蒙蔽”
老太尉缓缓喘着粗气,这般年纪已经很难让其在朝堂上如此慷慨陈词,他看着衮衮诸公,起身走向台下,缓缓说道:“如果有人为了升官加爵去败坏陛下的声名,你们却不能规劝陛下,那你们就是千古的罪人啊!”
此时的张首督,内心已经是抓耳挠腮,表面虽波澜不惊,但已经不敢直视皇帝了。
“臣!望陛下明察!”,李牧苍身后的诸公再次长跪于此,掷地有声的规劝着年轻的皇帝。
“老太尉不愧是先帝最倚重的人,朕只恨老太尉不能再继续辅佐朕,老太尉的意思,朕明白了,朕自有定夺,老太尉年事已高,到朕的内廷先歇息片刻吧,来人,扶老太尉!”
“张首督既然审不出罪证,那便放世子出来吧,为期三个月,世子与其家眷不得离开京城半步,张首督如果在三月之期内找到世子谋逆的证据,直接正法,无需提前向朕汇报,众卿退下吧”
殿外的雪停了,阳光普照,地上的雪映着阳光,有些刺眼,高允书看着宫殿外的茫茫大道,来过的时候,温太尉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御前,苍老之躯却格外有力,他好像看到了温太尉年轻时候的样子,也许是他自己的样子,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太尉的身影,只有一道长长的,被人扫清的路……
“醒了吗?”,温子勤说道。
“世子怎么样了?”,朱砚月慌张的问道。
“雪停了,我觉得,应该暂时脱离危险了,你和你们世子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
“我觉得也是没什么”,温子勤站起身看向窗外的雪景,感叹道。
“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怎么还能在此安睡呢?你们世子前程渺茫,你最好是不要太过与其亲近了,我相信他也会如此对你说,或者是,让别人替他跟你说”,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女孩,眼神里多是怜悯。
“愿为君忧,亦愿为君死…”
“何不为君活?”
“日日思君不见君…何其痛苦”
“人生在世,贵在心中的那一股执念,万万人心里有万万种执念,交织在一起,方为人间,你们分别过?”
“分别过”
“难怪,喝口茶暖暖身子吧,老伯家的茶不错,你且安心等消息就好,不必太过担心,你们世子最为难的不是当下,是未来…”,说完温子勤便席地而坐,靠在墙边,昏昏睡去。
内廷很大,这炉火烧得也很热。
“老太尉一席话,朕感受颇深,老太尉不必拘于俗礼,安坐就是,朕看到外面的雪,想着来年一定有个好收成,你说南边的兵乱,朕是否可以效仿先帝,御驾亲征”
“陛下千金之躯,应勿善动,况且我朝不乏能征善战之士,只是京师距兵乱之地遥遥千里,恐非一朝一夕之事”
“是啊,但外敌屡次三番侵犯我国疆土,内部竟然也学会了侵扰朕的子民,朕想亲自给他们些颜色瞧瞧,先帝在世屡次北征匈奴,我朝方才有如此之安宁,朕要朕的子民可以每日放心的农作,放心的生活,朕不允许任何异族人对我国的任何地界有一丝一毫的侵犯!”
“陛下圣明!只是此事需和诸位大臣商讨才是,臣老了,老迈昏聩”
“卿没老,卿七十之躯尚能遥遥千里顶风冒雪前来规劝朕,朕心甚慰啊”
一君一臣,仿佛还是几年前那般,又仿佛不再是了,两人从最近的朝中的琐事聊到边防,聊到商贸,聊了很久。
“没想到老太尉人不在京城,这消息却一点都没耽搁”
“臣每日睡前都会把最近诸事在脑中过一遍,告老还乡也没办法闲着,习惯了,臣也没有几个日夜可替陛下思虑国事了”
“若朝中都如卿这般,朕倒是真的可以安枕无忧了,南方兵乱、成王谋反、还有北方的长城工事,卿觉得哪件事最棘手?”
“于国而言,自然是南方兵乱,于陛下而言,是北方工事”
“要朕说,南方兵乱于朕于国都颇为棘手,朕初登基之时,各地文武官员皆来京为先帝吊唁,他们都给朕留下了好印象,朕觉得如此盛世,实施来之不易,朕决定要亲眼看看朕的军队,朕的王者之师!可是卿,你知道吗?那些兵竟然不听我的,朕的命令没有用!”,皇帝怒斥道。
“他们认得现在的大将军,认得昔日的诸将,却不认得朕…所以啊,朕要亲征,他们不能只认得大将军,不能只认得先帝,不能只认得济王,因为他们是朕的子民!”
“陛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