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江流的小说《觉醒金手指,屠龙的我才是恶龙》是由网文作者纯净境所著。简介:院墙内滚滚热浪,徐飞气场开到最大,体内的灵力飞速流逝。“慢着。”江流大喊一声。徐飞停住身形,疑惑望向江流。“咱们先发誓,不用为对方的生死负责。”说罢江流四指朝天:“在日月星辰与神龙的见证下,我江流与徐…
《觉醒金手指,屠龙的我才是恶龙》第4章 擂台上,不决高下分生死
院墙内滚滚热浪,徐飞气场开到最大,体内的灵力飞速流逝。
“慢着。”江流大喊一声。
徐飞停住身形,疑惑望向江流。
“咱们先发誓,不用为对方的生死负责。”
说罢江流四指朝天:“在日月星辰与神龙的见证下,我江流与徐飞的恩怨无计可解不死不休。”
徐飞没有停下灵气运转,他仓促照念,念完后徐飞盯住江流:“这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说罢他体内的灵气再次沸腾,单衣猎猎作响。
“等一下,你这人不讲信用咱们签生死状。”江流拿出笔纸慢悠悠写下:生死无责,互不追究几个字:“按手印。”
两人按完手印后徐飞害怕江流又整幺蛾子,他的气势再度暴涨,他的灵力已所剩无几,他必须力求一击解决否则一旦自己失去妃炎龙的热域,那自己只能和江流比剑,论剑在这台山学院江流恐怕难有敌手。
“桥跺妈逮。”江流看向院长:“学生请您创建一方擂台,以免伤及无辜,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到时候我们决斗也不好施展,毕竟刀剑无眼,草木有情。”
院长闻言大手一按,雨幕中空出一个巨大的手掌,手掌落入地面,·“哗啦,咔嚓”院内平整的水泥地顿时碎裂凹陷出大约几十平米的空间。
徐飞一口气没憋住,他体内灵力不济,热风领域烟消云散。他差点吐血:“你别多事,还打不打了?”
江流跃下擂台手按剑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优势在我。
徐飞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喝下一瓶蓝色药剂后随之跳下。
校长默然宣布道:“死斗开始,不分高下,只决生死。”
这句不分高下的意思是无限制决斗,可以吃药剂,可以不择手段,唯一目标是分出生死。
话音刚落,徐飞激发灵泉,明亮粉尘瞬息布满整个擂台坑。
粉尘沾染到皮肤“噗”燃起淡蓝色火焰,江流往嘴里倒入恢复药,皮肤焦化起泡,又变红脱落,不一会儿再次新生肌肤,他对烧灼的皮肤不管不顾。
不愧是序号201领域,实体的火焰炽热,烧灼得肌肤干裂,眉毛微卷。偏偏淡蓝色的火焰如同日下酒精之火,微弱渺茫,近乎无形,江流只能靠直觉避开火焰,躲开热浪。
虽然徐飞一再强调他不想杀人,但他一剑刺出直指咽喉。
江流不躲不避,剑若离弦,剑尖冲向徐飞的咽喉,气势一往无前,反手便是一招“天地同寿。”
剑招上要分生死,一招落后,便处处受制。
“哇。”围观群众惊声呼,这两个人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招式。
无奈,徐飞倒退两步反手“噌”,隔开江流的精钢剑。
所谓剑,少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气势便落下乘,江流步步跟进,招招紧逼,在剑招上徐飞陷入被动。
剑入人近,一剑快似一剑若流星追月,血液飞溅,江流手臂被拉开一道血痕,他不退反进精钢剑默然横挥,在徐飞眉间留下一道见骨血痕。
江流在剑道上勤练不缀,日夜钻研。徐飞和他对拼等同于以短处斗江流长处。
徐飞比剑不赢只得右手握剑招架,空出左手结印,淡蓝色焰浪喷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擂台外面的围观全被热浪劝退,他们一同退后五六步,眯起眼睛观看死斗,生怕错过些许精彩。
江流不顾火烧眉头,继续前冲,挥出的剑只有一个目的:穿刺、粉碎、杀戮。他拼命的姿态让他漏洞百出剑招显得不可阻挡,剑走偏锋,招式只攻不守。
徐飞狼狈退后,右手频繁变幻手印,左手剑指江流,锋利刀刃拦在他前冲的路上。没人会傻到自己往剑刃上撞。
可江流视而不见,迎刃而上“噗”一声,腹部被利刃贯穿,同时他的剑穿透徐飞的胸口,他骤然抽回手中剑:“利刃穿胸的滋味怎么样?”
说罢江流缓缓拔出体内的精钢剑,血液喷满侧脸,他又拿出一瓶回复药囫囵吞下。
“嘶”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金属割开表皮已是剧痛,可江流却对贯穿伤都不皱眉头。狠人中的狼灭。
徐飞眼眶瞪大,弃剑后退,他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放在背后,贯穿的剧痛让他贴靠在墙壁上。
江流身体如松,居高临下地望向地上那摊“烂泥”。
江流再打开一瓶回复药,接二连三的服用,已让药效微乎其微,闷哼一声他嘴角溢出一行鲜血。
江流持剑,斜指地面,剑身上的绯红滑落,红刀子被雨水一冲又化作无辜的银白色,他看向贴在壁上的徐飞,他身上的绯红却是怎么冲也冲不干净的。
剑本无辜而人死有余辜。
江流朝他走去,一步、两步。徐飞声音颤抖:“你别杀我,当初我没杀你,你…你还欠我一条命。”
三步,徐飞不停后退,墙壁抵住他的后背,他拼命贴墙想要站起来:“你别杀我,我…我可以给你钱,一百万。”
江流摇头:“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四步,“五百万。我给你五百万。”
“你的命只值五百万吗?”
“我可以加,可以加钱的。”
“钱不是万能的。”江流停在徐飞面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不起现在是春天,我也没得选。”
复仇也是能获得快感的,这种快感不来自于干净利落的一剑封喉,而来自于一字一句的字字诛心。
江流抬起手,没有一丝犹豫,朝徐飞左胸刺。
“叮”的一声,宛若金石相交,不好徐飞身上有护心镜,与此同时,一团蓝色的火焰飞向心口。
猝不及防之下,炽烈的温度带着无可阻挡的冲击力让江流倒飞而出,他“无力”地躺在地上,手中精钢剑滚落在水洼里。
天空挂雨幕,江流身上的淡蓝火焰却不熄灭。
徐飞踉跄起身,捡起地上的精钢剑朝他走来。
攻守反转,徐飞狞笑着,居高临下地举起长剑:“我说过的,你不过是个废物。”,他毫不犹豫地钉向江流。
江流就地打滚,侧身闪开,顺势起身,手心藏匿已久的迅影龙匕首递出,轻轻一抹,割伤徐飞的右眼。
徐飞痛极,举剑乱砍,江流藏匿在他右视野盲区,伺机候发,徐飞每次挥砍,江流都趁机在他身上留下伤口。
江流主要目的不再是重创徐飞,他要一步步击碎徐飞的斗志。他飘然若舞,悠然若徐徐清风,匕首挥、抹、挑、刺、戳,刀刀留下一道血槽。
徐飞挨不到江流的衣角,急若困兽。
群众大多希望江流胜,因此每次徐飞受伤,都能听到一阵喝彩,这人声鼎沸的阵仗吸引了杂役阿三,他也来凑热闹,众人知道事情前后发展为江流加油鸣不平,这阿三不明原委也跟着人群为江流打气。
血珠自徐飞右眼滑落,他垂下手似乎是放弃挣扎。
一向公正的院长淡淡说道:“愚蠢至极,你们放着灵力不用非得比剑,难道学院就只教会你们这些?”
此言一出,徐飞顿悟,他冷静下来,长剑飞掷,江流侧身避让,这一个空档,徐飞拉开距离。
江流心道不好,这院长看似训斥他们,实则在暗暗帮助徐飞,他的攻心计谋已然得逞,徐飞失心后得到提醒,反倒反应过来。江流在心中腹诽:这徐飞难道是院长赵青的私生子?
徐飞解放双手,食指触而即离,口中念念有词。
擂台坑,那些微兮渺兮的淡蓝焰火汇聚,在空中形成一束旋转的火焰旋涡,那旋风像是夺人性命的花舞,像一团飞舞的蓝色妖姬。
领域内温度骤降,似乎所有能量都聚在那团火焰上。
徐飞双手虚推,火焰旋风朝江流席卷。
旋风未至而热浪扑面,江流无意识地闭眼,他朝另一侧移动。
热风萧萧,在江流面前陡然炸裂化为扇形火焰,火焰吞噬一切,地面上的积水都因之沸腾汽化消失不见。
徐飞艰难地站在原地,他已经是强弩之木。
“啊?”场外观众惊呼出声,不知是因为江流殒命,还是因为徐飞的S级龙脉,过于耀眼。
“呼”火焰海中冲出一道人影,刀芒掠过徐飞,一闪而逝。
徐飞难以置信地望向江流,他捂住脖子,徒劳地张开嘴,血液飞溅,他无力将剩下的话语说出口。
噗通一声,徐飞栽倒在血泊之中,他喃喃道:“你..你..还没死吗..”。
江流蹲下身,一阵风吹过,他头顶的焦炭片片坠落——他变秃了。
江流凑在徐飞耳边:“你个废物,一点点好事你嫌小不愿意做,坏事你干得出来又不敢做绝,良心你有,可只有一点点,我江流没有杀朋友,在你毫不犹豫地再次刺向我的时候我就不再当你是我朋友。”
徐飞艰难地扬起脸,发出气泡音:“如果..我..最后留手…你还会杀…我吗?”
江河盖上他的眼睛,杀人诛心道:“不会,我不会原谅你,我从来都没打算放过你。”
虚弱的徐飞睁开眼睛:“你…你不得好死。”
徐飞眼神涣散再也不会醒来。
“好险!”江流看向自己身上早已凝固且龟裂的泥土,如果没有这场雨,如果他没有灵机一动在泥地中打滚,那他现在指不定已经被烧死。序号201竟有如此威能。
【叮,主线任务完成,获得回复药调和之书。】
丝丝缕缕的纯净龙脉融入到江流的灵泉里,他那条丑陋的蜥蜴又涨了几分,隐隐约约有几分中国龙的影子。昨日仇今日报,可他心中没有畅快的感觉。
细雨绵绵,万千思绪入心头,他的心空落落的,他杀掉了一个爱问他剑术爱带他逛酒吧的朋友,他杀掉了一个为了自身前途而对朋友痛下杀手的畜生,他杀掉了一个帮他获得系统的贵人。
“我做错了吗?”江流抬头,天空乌云密布。
他跳出坑外,腿上无力险些没站稳。小正太上前扶住,医护人员拿来纱布。
一名年轻教师在领导的示意下收拾残局,他望向院长:“虽然城主法界定死斗合法合规,但你未免过于残忍,同学之间何必如此狠辣。”
死不瞑目的凄惨,这些没见过血的人如何受得了?江流缄口不言,唇色苍白,他已无力争辩。
徐飞家稍有权势,不是普通农村来的孩子,在收集完证据前放任“凶手”无事,那他们可能就有事。院长负责正义,他负责维护正义,这个维护可是要面对失去孩子的,暴怒的父亲。
“院长我请求将江流押往农场严加看管。”年轻教师朝江流点头示意他并无恶意。
苍老的院长闭上眼睛再看向江流:“这不是惩罚你,这是在保护你,农场安静适合养伤,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出来。”
“畜生,畜生!”江流望向院门,一个服装考究手腕戴表,稍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闯进学院,他身边跟着一个西装男。
中年男人看到人群一愣,气势低弱:“我是徐海潮,徐飞那畜生呢?还有江流同学呢?我想和他道歉,我家徐飞不懂事,我已经托人去买激发药了,赔,我赔给他十瓶。”
江流站起身,他浑身是血且盖满泥土,绯红色无论在哪儿都引人注目。
许海潮低头弯腰走到江流面前,伸出双手又停在半空不敢触碰:“对不起。”他噗通跪下,浅水洼荡起水花:“徐飞这个畜生把你伤成这样,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他不停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付医疗费,休养费,我来,全都我来。”
江流避开。
许海潮光洁的额头沁出血珠:“徐飞呢?那个畜生在哪里?我打断他的腿。”
雨越来越大。
学院广场摩肩接踵却静得能听见雨声。
江流朝土坑一指,人群散开,露出眼神空洞的徐飞。
“徐飞!”徐海潮跪在地上爬到土坑里面,他推开年轻教师,抱紧徐飞仍有余温的躯体:“徐飞,你醒醒,你糊涂啊,糊涂啊。”
徐海潮大声哭泣,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哭声,忽然身体一缩,“哇”吐出一口血。
江流原以为伤心到吐血不过是文学的夸张。
西装男走到院长面前轻推眼镜:“徐飞属于杀人未遂,而江流…”
暴雨冲洗大地,雨声吞没世界,所有的喧嚣吵嚷都被雨声吞噬。
是非对错,该以谁的标准来判断呢?难断。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了规矩,死斗也算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