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颜健飞乌元亮的小说《末世第一善人》是由网文作者爱扣脚的说书人所著。简介:白天休息好了的颜健飞,拿着乌元亮的牙刀守在门口,有些稚气未脱的脸庞也稍显狰狞。颜健飞白天时不时昏睡,不分场合,不受控制,这才被乌元亮送到村里的学堂上。而乌元亮则反过来,在夜里,月亮高悬时就睡,睡不醒。…
《末世第一善人》第2章 不信眼泪不信大逼兜
白天休息好了的颜健飞,拿着乌元亮的牙刀守在门口,有些稚气未脱的脸庞也稍显狰狞。
颜健飞白天时不时昏睡,不分场合,不受控制,这才被乌元亮送到村里的学堂上。
而乌元亮则反过来,在夜里,月亮高悬时就睡,睡不醒。但夜晚除了待在家里,无处可去,于是就需要一个守门的人。
城外的夜晚,不但有兽虫出没,还有人兽出没,什么是人兽,披着人皮的野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随后一道人影闯进了被月光照得透亮的小屋里,来人惊慌的喊了声:“救命。”就被颜健飞的牙刀架在脖子上。
“嫂子?啊不,小鱼姐。”看清来人的面貌,颜健飞惊讶的喊了声,“你怎么来了。”手里的牙刀却并未松手。
小鱼举起了双手,眼中泛着泪光,声音哽咽的说道:“有人闯进我家,把我爸妈弟弟都杀了,救救我。”
“呼噜噜。”身后草铺传来翻身的响动声和打呼声,颜健飞明白,此刻就算是炸了雷,乌元亮都不会醒过来。
将手指贴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颜健飞这才收了牙刀,别在身后。
颜健飞找到墙角,那里有一处干草搓成的麻绳,轻轻解开麻绳的活结,房顶一张被暗扣的门板翻了下来,上面插满了大蚣虫的颚牙,要是老田看了就知道,为什么乌元亮卖的大蚣虫都是拔了牙的。
倚着屋里的墙角,大口的喘着粗气,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又静了下来的小鱼,无声的耸着双肩。
屋外田埂处,一个粗硬的声音悄声说道:“这女的怎么跑这个地方来了。”
“大哥,这是哪,咱们还追不追啊?”看着带头跑的人停下,便在身后应道。
“当然不追了,这屋里住着两个疯子,走吧,没想到这李家这么穷,白跑了一趟。”
两人正要转身,却被四五条从旁窜出的野狗包围。
为首的一头已经长到成年男人及腰处,犬牙更是透过下颌,凄厉的吠了一声。
四五条黑影,从空中跃下,撕碎了这两头人兽。
听着屋外不远处的的痛呼,颜健飞终于松了口气。兄弟俩栖身的地方是个屠狗场,这些野狗自然是大灾前还未杀的肉狗,也是进化变异成了这副凶悍的模样,但却从来不敢靠近狗场,也是护着兄弟二人的一道外围屏障。
小鱼苍茫逃来,本就惊醒了这些野狗,此刻俩人兽在外徘徊,瞬间便被恶狗分食了。
一个用身体顶着带牙门板,一个哭的梨花带雨,一个酣睡,三个人就这样过了一夜。
直到一声惊疑,才为昨夜波澜画上了句号。
“你怎么来了。”乌元亮看着哭睡了的小鱼,摇醒了她。
女孩单薄的身子被摇得砸在墙面上,乌元亮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手太重了。
吃疼的小鱼,惊恐的看着乌元亮,和熬了一夜有些倦意的颜健飞。
“本来我们昨晚吃了糠米粥要睡的,我妈还没锁好门窗,两个人就闯了进来。他们好像知道我爸一只手掌被大蚣虫吃了的事情一样,走向我爸……”还未说完便泣不成声了。
颜健飞却走过来,对着女孩抬手便是一巴掌:“别哭了,这个世界是不会相信你的眼泪的。”
想到之前听到野狗吠,怕得哭了整夜,乌元亮也是这么教训自己的,此刻现学现卖,竟隐隐有些快意。
小鱼顿时止住了哭声,捂着红肿的脸颊,就看着乌元亮对颜健飞挥去一拳,又一拳,狠狠揍了一个早晨,甚至都忘了煮糠米。
但小鱼不知道的是,这兄弟俩一天只吃一顿。
家里就这么多了一个人,但好像又不存在似的,兄弟俩快速打包了屋里的东西,只留下随手拾得的三块破砖,一个向着村外走去,一个向着老田铺子走去。
“老田,袋子还你。”颜健飞将空袋子摔在柜台上,转身便要走。
睁着惺忪的睡眼,老田悠悠开口道:“听说你们家今天来了个姑娘。”
“你怎么知道的?”这不大的村里,现在死的人不多了,倒还能勾起些无聊八卦的心思。
“那你就别管了,听说还是李家的姑娘。”这是更早些时候,来还米袋的人说的,在他这里换了个糠米棒子,村里大事小事,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事情,便能在他这里换些东西。
“你哥哥,昨晚,那啥了没?”老田挤眉弄眼,低声道,“要是没,我可以出十袋糠米,让你哥今晚把那姑娘带过来。”
“十袋?”半步踏出铺子的颜健飞,抽了口冷气转身,这不是相当于一只大蚣虫了,随即又一懵,那啥是什么,不管了,“肯定没那啥,可是十袋有点少了。”
这句话却说得老田有些眉开眼笑了起来,“那你要多少?十袋糠米,够一般人家吃上十天八个月了,这要是放在断了炊的人家里,那就是两三条人命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去问问吴家那铺子要不要。”颜健飞每次讲价只要抬出村里其他两家铺子的名讳,就甚是好用,只是这次却是不灵光了。
那老田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你个小兔崽子,人家老吴家的婆娘凶的很咧,你要是去了,别说十袋糠米,十个巴掌都有,算了,你啥也不懂,晚点我自己跟你哥说。”
说完转过身去,摆弄起货架上的物品,颜健飞顺手掏了根糠米棒子:“你昨晚那半袋糠米给少了,这根糠米棒子就当是补偿了。”随即飞也似的跑开了。
“你再跑慢点,我把你腿给打折咯,你个小兔崽子。”老田也不计较,一根拇指大小的糠米棒子,本就是笼络这些能当家的小鬼的,自然也不如何心疼。
啃着糠米棒子,蹦跳进了教室,颜健飞有些愣了愣,原本后排属于猴子的靠墙座位,此刻有了新主。
陈老师已经一脸严肃的站在讲台上了,看到渐渐坐满的教室,又看了看空出了一个位置,随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用筷子敲了下倒扣的碗,陈老师朗声道:“上课。”
学生们慵懒的瘫在课桌上,恍若未觉,条件好些如颜健飞的,便开始倚着墙,闭上了眼,条件差些的,只能用双手撑着脑袋。
只有零星如葱般立着的人,按照入学时,老师教的坐姿,端正的坐着。
入睡前,颜健飞听到陈老师坚定而有力的声音:“人之初,性本善……”
“世道如此,更应该守住善良,孩子们……”
睡梦中,颜健飞的脑中忽然嗡地一声响起,一本金边书本,缓缓开启,书面上一个‘善’字缓缓盖下,原本混沌迷雾般的脑域中,顿时清澈分明了起来。
金边书本上第一页写道:“任务,获得一声感谢。”
如梦境破碎般,颜健飞忽地醒了过来,看见旁边的孩子盯着自己怀里的半根糠米棒子,留下了哈喇子。
颜健飞不自觉地紧了紧怀里的棒子,灵光一闪,将棒子捏在手里,悄声说道:“二狗,我要是把这半根糠米棒子给你,你会说些啥?”
叫二狗的孩子瞬间来了精神,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赌咒发誓道:“我啥也不说,我要是告诉别人痱子给我半根糠米棒子,我就是小狗。”
颜健飞气恼的对着二狗后脑勺来了抡了一拳,但感受到陈老师有些严厉的目光,又矮下身段,悄声说道:“你本来就是小狗,我的意思是,我给你吃的,你该对我说的那两个字。”
二狗年龄本就比颜健飞小得多,此时猜谜般的游戏,更是让他童心大起:“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