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文网《大明万历之地表最狂皇帝》第4章 鸳鸯火锅现世
翌日清晨，皇极殿内。
“张居正——朕命你督察户部登记减免钱粮一事，有何发现呐？”
听到皇帝喊自己，张大人跨出一步行礼，待到皇帝说完开口道：
“臣奉命视察京城周边，登记与减免之事正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四亩之田乃是口粮田，百姓齐夸万岁此举圣明。”
“好……好……此乃朕上任以来亲自督办之首件大事，望诸位栋梁全力协助朕完成此事。”皇帝作欣慰状道。
刘贤虽跟着群臣低头一起行礼接旨，却面露不屑，心说这皇帝老儿真是太年轻了，天下人谁不爱财？即使你最信任的张首辅在黄金面前也是走不动路的，低估人性，有你受得咯！
“张首辅办案有功，朕特命你为一品钦差大臣，巡视江北各州县，张首辅可自行另择一人代行权力，前往江南巡视。务必要保证减免之事顺利进行！”
“老臣领旨。”
交代完这件事，见众人无事，皇帝便宣布退朝。
……
走出皇极殿，刘贤与那两个侍郎又议论了起来。
“大人，这张首辅巡视各州县，是真巡视还是假巡视，难不成只是借巡视之名，行索贿之实？”左侧侍郎问道。
“无妨，我们只要把登记一事做得真实些，地是真的地，人也是真的人，那也牵连不到我们。他如果为财而来，那就给他钱财好了，反正不过也就撑死三万两黄金，给他便是，也好有个把柄落在我们手里。倘若有一日真的对我们产生威胁，正好有机会再参他一本，岂不顺理成章除此祸患？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刘贤得意地笑了起来。
“大人英明啊，您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丑跳梁自取灭亡……这这……技高一筹啊大人！”右侧侍郎道。
三人本来相视而笑，刘贤听到这话，收起笑容，直接一巴掌拍这不会说话的侍郎脑袋上，扭头就走。
“嘿嘿……大人……我是说张大人……说他灭亡……嘿嘿……”右侧侍郎赶紧巴结着跟上。
……
乾清宫内，下了早朝的皇帝再次召见张居正。
“张首辅，可曾听闻宁夏总兵哱拜之事？”皇帝对着张居正问道。
“臣略有耳闻，然此人拥兵自重已有些时日，又与漠北土默特部首领、顺义王俺答汗勾连，在边关胡作非为，但朝廷国库尚空，恐怕征讨他们尚不到时候……”张居正无奈地回复道。
朱翊钧点了点头，示意张居正退下，心想这第一仗，应该就是与这个顺义王决一雌雄了，想到这里，朱翊钧只希望自己的计谋可以顺利进行，将国库银钱充裕起来，自己才能做更多的事。
用完早膳，朱翊钧这才想起来储秀宫那位，便想着去探望探望。
对于王才人，朱翊钧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孩子，生理上，是自己的，然而精神上确实又不是。初遇王才人她已经怀孕三月有余，这让他瞬间对王才人没了兴趣，也不可能产生什么过多的感情。
但是如果就这样放手不顾呢？好像对王才人来说，又十分不公平。而朱翊钧自己也觉得这样做显然是不地道的。
到了储秀宫，王才人面容略显憔悴正在沉睡，一旁的桶里打眼一看应该是她方才刚吐出来的早膳。
朱翊钧示意宫女不必声张，来到王才人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令人生怜的憔悴女人。
他努力地想让自己遵从道德去接受她、接受她的孩子，努力地想让自己将她视作爱人。
但他还是做不到，朱翊钧觉得心里有些矛盾难受，便悄悄离开了。离开时，吩咐冯保，给储秀宫的餐食应按照王才人家乡的味道去做，亦可请人去接她的家人来宫里照顾，想方设法尽力减少孕事带给她的痛苦。
皇帝走后个把时辰，王才人慢慢地醒了过来，心说最近自己怎么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望着豪华但空落落的储秀宫，王才人也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宫女见王才人醒了，连忙汇报说，刚才皇帝悄悄来看过娘娘，还吩咐管事的说要改善娘娘的膳食。
王才人感觉到些许安慰，也许，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吧，只是自己的出身，让他一时还没法这么快接受，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王才人想到这，又觉得身体还是有些许不适，紧锁眉头，躺下接着休息了。
……
数日后的傍晚，乾清宫内，朱翊钧又缠着老冯保，让他和自己换便装去醉仙楼吃美食。
老冯保因为上次的辣菊花事件已经有些后怕了，赶忙推辞说可以让年轻的新任秉笔太监白喜随皇帝微服出宫去，自己则在乾清宫给皇帝盯梢，防止被太后她老人家发现。
朱翊钧一听，此计甚妙，吩咐着白喜随自己一同出宫去。
……
醉仙楼上，吃着火锅的朱翊钧命白喜去宣小厨仙觐见。
小厨娘还是拿着个汤匙跑了上来，坐在朱翊钧身边，一手搭在他身上，天真烂漫地说道：
“大兄弟，又是你，怎么样，好吃吗？”
“还不错……还不错，就是稍微有点辣，还有，这锅底如果有一点羊油来「肥」一下锅子，岂不更美味？”朱翊钧边吃边建议道。
“公子说的有道理，这锅出名啊，只是因为它太辣了太新奇了，但是来点的回头客倒是不多……但是不辣的话更没意思了，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该怎么改良，使用羊油提香确实有道理，等我下次研究研究，这辣度问题仿佛就没有办法了……”小厨仙托着腮嘟着嘴说道。
“小厨仙姑娘，可曾听闻鸳鸯锅？”
朱翊钧说罢，夹了一块羊肚嚼起来。
“鸳鸯锅……鸳鸯那么可爱怎么可以煮鸳鸯了啦～”小厨仙用较为可爱的奶音说，脸上还伴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话朱翊钧觉得好像在哪听过……朱翊钧回过神来赶忙模仿她的奶音对小厨仙说道：
“不是煮鸳鸯了啦，是将锅子一分为二啦，左边不辣右边辣啦～”
似乎有些听出来是在嘲讽自己，小厨仙又嘟起嘴，思考了片刻后又觉得这公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主意不错，可是这样的锅子哪里去找是个问题。”小厨仙思考道。
朱翊钧招呼来白喜，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明日你去传旨给工部尚书，就说朕春日宴会用到这种‘鸳鸯锅’，命其制作好后送来给朕过目。”
白喜点了点头，得令便继续站岗了。
“没事，别想那么多，坐啊小厨仙姑娘，坐下陪本公子边聊边吃，可好？”朱翊钧对着还在思考的小厨仙询问道。
“好啊，不知道你想聊什么呢？”小厨仙说罢坐下来，夹起一块鱼肉涮了起来。
“不妨说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啊？”朱翊钧先起了话题。
“小女子出生在乌古思，因爱好美食，佛郎机、琉球、德里苏丹等等这些地方我都跟随商队去过，走遍各地，收集美食菜谱，前些年来到大明，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大明富庶，所以留在醉仙楼挣盘缠，好继续游历四方。”
小厨仙说完，朱翊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跟她聊起了自己，聊起了各地美食文化。
“哇朱公子，咖喱你都知道哈哈……”
“那是，佛郎机的猪火腿也是味道极好的……”
……
伴随着二人的欢声笑语，小厨仙和朱翊钧相谈甚欢，只是此时的朱翊钧和小厨仙都还不知道，日后二人会互生情愫。
聊着聊着已进入深夜了，舞台上的歌伎都撤了，醉仙楼也要打烊了。
白喜贴在皇帝耳旁道：
“公子，该回去了，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该生气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便起身对小厨仙说道：
“姑娘真是见多识广，有机会我们再聊，夜已深，姑娘也早些歇息。”
“朱公子，告辞。”小厨仙爽朗地抱拳说道。
回宫的路上，朱翊钧回忆着方才小厨仙的音容笑貌，不禁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是啊，这姑娘多自啊，自由，何尝不也是一种幸福。
回头发现白喜正盯着自己看呢，白喜那脸上也是微笑着的，只是他这心里头，想必不是想哪个小姑娘，是在笑自己吧！
朱翊钧收起笑脸，对着白喜道：“啧……你笑什么笑，我吃开心了，吃嗨了笑，不行吗，有什么好看的。”
白喜微笑着把头低了下去。
回宫就寝，朱翊钧脑袋里全是小厨仙的笑容和笑声，也没了打扑克的心思。
朱翊钧心想，自己来了这么久，应当多提升自己一些，也好在小厨仙面前表现出一个「白马王子」应有的风范。
“那就明天开始，每日练一个时辰骑射，一个时辰刀剑吧。”
想着这些，念着小厨仙，朱翊钧便早早睡着了。
……
过了数月余，某日午时刚过，皇帝正在乾清宫批阅奏章，冯保进宫通报工部尚书武益求见。
武益行礼之后，对陛下说道：
“陛下命臣营造鸳鸯锅，已出第一口，陛下是否需要过目。”
皇帝批阅奏章正忙，只对着他点了点头。
武益招呼着人把锅抬进来。
此锅呈六边形，乃由生铁铸造，一尺多六寸见方，内中置有一格栅。
朱翊钧见此锅大小适中，形态特征都与现代火锅无异，便点了点头道：
“甚好……武尚书铸造有功，赏。就按此锅铸造十几口即可。这口拿去给醉仙楼给小厨仙过目使用，就说是友人相赠，切勿表露朕的身份。”
冯保和武益双双道接旨，便退下了。
皇帝此时突然纳闷，这春日宴也只有几日就要开宴了，张首辅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朱翊钧起身走出乾清宫，命锦衣卫立刻设法与张居正通信。自己则来到内阁，想询问这段时日内阁是否有收到张大人函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