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古代言情文,千万不要错过梦溪笔录的《春闱小灵探》,这本书的男女主角是徐墨灵赵听澜。简介:那姑娘偏着头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是”,但也没否认。即使戴着墨绿色面纱,曹衷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眼睛里透出的笑意,胸有成竹,却又明显带了些嘲讽。“大人莫管我是谁家的,只请大人再公正地断一次案子,向众人证…
《春闱小灵探》第2章 她不是,难道你是?
那姑娘偏着头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是”,但也没否认。
即使戴着墨绿色面纱,曹衷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眼睛里透出的笑意,胸有成竹,却又明显带了些嘲讽。
“大人莫管我是谁家的,只请大人再公正地断一次案子,向众人证明,这死去的少女,并非是王家小姐!”
“胡说!我是大人,岂有断案不公之理?”
曹衷一口喝断这姑娘的请求,鬓角处却有汗珠不自觉地落下。他抬起衣袖抹了一下,对着身后的跟班儿道:
“天气炎热,为了避免死者发臭,尽快处理掉!”
“是!”
那帮狗腿子得了令,瞬间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准备抬走尸体。
但围观的众人等了这许久,没能得出个真相,立刻不满了。
“听说,这怀化大将军中年丧妻,仗着军功强行向官家要了王家的千金做续,不料,听说这姑娘八字不好,容貌不似传说那样美艳,就临时变卦了!”
“那也不能这样毁人家姑娘名节啊,让人家以后怎么做人?”
“光是被悔婚就做不成人了,更何况被当众曝了尸身?”
曹衷懒理这些闲言碎语,一抬手就要驱赶着众人离开,没想到,刚才那白衣绿纱的姑娘竟迅速转身拦住了抬死者的人,看样子,是要当众论个明白了。
“你这刁民,究竟想怎样?”曹衷着实恼了。
“大人,我适才说过,只求大人当众解释清楚,死者并非是王家小姐!”
姑娘说着,再次来到死者跟前,拿一条缎子手帕裹了手指,抻开死者头部。
“大家可以仔细看死者的发色!王家一向是用官家御赐、由波斯供奉的郁金油,这香气只会避虫,不会招虫,发丝也必不会如此荏黄散乱,可这死者头上全是虫蚁,根本不可能是王家小姐!”
小侍女也上前一步帮腔:“定是你在野外随意拉了一人来顶替的!”
曹衷一时语塞,姑娘僵持不下。
其实,指黑为白,指鹿为马,这是大家最熟悉不过的套路。姑娘要做的,只是让大家对这套路看得更清楚些。
曹衷盛怒之下,杀心顿起。只见他一手抬起佩刀,大拇指推刀出鞘,露出一截利刃,直接抵向姑娘柔软洁白的脖颈:“我说是,她就是,怎么,她不是,难道你是?”
姑娘被这刺刀冲的不得不微微后仰了上身,眼眸低垂,神色却依然坚执。
身后的小侍女面色上有些急了,但也还算淡定,想必是跟着姑娘久了,难免有些姑娘平日里的习性在身上。
一时间,连姑娘和小侍女身后的众人也都鸦雀无声,静静等待一个答案。
这时,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从众人身后传出:
“她,正是!”
曹衷抬头,见一位气度不凡、衣裙上品的老夫人带着两名侍女缓缓走来。
老夫人眼见那姑娘被侍卫用刀挟持,往前紧走了两步,一把拉住姑娘的手。与此同时,老夫人身后的侍女也寸步不离地跟了上来。
“你刚才说的对,她,正是我们王家姑娘!”老太太盯着曹衷的眼睛,又字字珠玑地肯定了一遍。
曹衷心慌意乱,老夫人目光灼灼。两相交锋之下,侍卫禁不住低头行了礼。
“王老夫人,请您安!”
老夫人鼻尖一哼,懒得理会。
“饶是你们曹大将军是担心,一来,悔我们王家的婚约,有违官家圣意,二来,如果你们退婚,我们王家不同意,对吗?!”
曹衷脸色紧了半晌,最终没有回答出个所以然来。
老夫人甩下衣袖,面向众人,口中的话却是字字说给那曹衷听的:
“我们家姑娘正值豆蔻年华,原是有大好前程,偏你们曹大将军非要奏请官家强娶我家姑娘,不料昨日在宴席上,你们将军临时同一个妖妇看对了眼,今天就闹出这等荒唐事,想金蝉脱壳,我告诉你们,没这个门路!”
老夫人说完,拉起身边那姑娘的手就要离开,姑娘本能地挣脱了一下,被老夫人暗自捏了一下手心以作暗示,便乖乖地随她去了。
末了,老夫人身后的其中一个侍女回头对着曹衷丢下话去:
“这件事我们必会请了赵中丞来查明,然后奏给官家,你们等着!”
随着这位小侍女的离开,围观的众人总算是心满意足地散了,几名老妇人拎着早已凉透的糍糕烧饼,边走边摇头叹息道:
“这大将军啊,仗着有军功就敢这样欺辱一个文官,自己悔婚在前,竟然还想先下手为强,把人家孩子置于死地,自己得了好理,就能把这事压下来,以后在官家面前美言两句,就算过去了。”
“可不是?这种事儿啊,还是得找赵中丞帮忙,谁都知道这位中丞清正的很,还是如今官家的侄子,虽是外房生的,但终究有皇室亲脉,难道还压不住一个将军?”
话说回到王家大院,那老夫人一早起来本就没顾上用膳食,又经了曹良这件事的冲撞,体力不支,还没等走进屋,就两腿一软,险些倒进姑娘怀里。
姑娘眼疾手快,一把将老夫人搀扶起来,才总算没让这王家的老祖宗脑袋磕到地面上。
老夫人一手拉着姑娘,一手架在侍女肩膀上,刚进了屋,就突然颤抖着嘴角,同时伸出手去,想掀开姑娘脸上的面纱。
“这位姑娘,你到底是谁?怎会以我儿的名义,出来为她辩解?”
姑娘此时见屋内没有旁人,边干净利落地摘了面纱,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不止是她,她旁边的小侍女更是陌生,任是老夫人旁边的两名侍女兼一名婆子走上前去,拉着两人瞅了又瞅,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二人。
老夫人见侍女们举止无端,担心冲撞恩人,赶紧喝退三人,然后重又拉起姑娘的手道:
“好孩子,我儿究竟在哪里?你们谁能开口向我解释一二?”
那姑娘搀扶着老夫人坐下来,嘴角卷起一抹温暖顽皮的笑意。
“夫人莫慌!我是城郊二里地外一名普通的民女,平日里以种菜为生,就在昨日,你女儿被人打晕了扔进我家的地窖,昏迷不醒,我看那些人还不肯收手,想有其它的动作,就出面救了她。”
“那我儿她……”
“还没醒,我将她藏在你们常请的那位盛大夫那里了。”
老夫人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身后的侍女赶紧趁机奉了淡茶上来。
老夫人拿手帕捂住胸口吃了几口茶,刚把那股子污浊的晦气舒缓下来,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茶碗往侍女手上一放,急声道:
“姑娘,我儿见你时,既已昏厥,你是从何得知她的身份,更是从哪里知道,有位我们府上常请的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