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躯的主角是江瞳谢辞,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千晞不吃肉肉。简介:看着他俩人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赶忙跟了上去。“怎么了?”我追上去问。“凌晨还未到,丧钟已先响。”谢婆婆喃喃自语道,“大丧之兆啊!”“什么东西?”谢婆婆说的听得我云里雾里,我甚至都没搞懂她在说什么。什么丧…
《灵躯》第5章 丧钟
看着他俩人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赶忙跟了上去。
“怎么了?”我追上去问。
“凌晨还未到,丧钟已先响。”谢婆婆喃喃自语道,“大丧之兆啊!”
“什么东西?”
谢婆婆说的听得我云里雾里,我甚至都没搞懂她在说什么。
什么丧钟?听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有人在送终。”算命先生的脸色也不淡定了,他说,“这是想要整个村子的人陪葬啊。”
什么!
什么整个村子陪葬?
这钟声怎么就跟村子联系一起了?听到这话我就不自在了,这意思就是大家要一起死吗?
“这怎么可能?”我提出了质疑。
这样一个村子人跟着一起死,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谢婆婆解释的说,“这是一种丧钟,凡是听到钟声的都会死,这个声音足以响彻整个村子,这不是让全村子的人陪葬吗?”
“全村子的人?”
“对,整个村子的人。”谢婆婆郑重的点头。
我说:“那是不是捂着耳朵听不到不就没事了吗?”
“女娃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算命先生开口,“钟声响过之处,活人祭奠之时。”
“什么?”
“对滴,不管你听没听到,只要这个钟声响过的地方,活人就要开始陪葬。”她又看了一眼算命先生:“昂擦思嘎猪曾(骂人的意思),这东西不简单,要有大事的发生。”
“是谁在敲?”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不知道。”算命先生也摇头,“这东西可能是鬼在敲,但能敲出丧钟的鬼,绝非池中之物,恐怕早已成就一番气候。”
算命先生看着我满脸不解的脸,他说:“女娃子跟你说这个说不明白,有些东西你不懂,后面你慢慢接触你就知道了,你知道刚才的声音从哪里传来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本来想摇摇头,但听这个方向,我脑袋突然一热,内心里暗自想到。
“是祠堂,糟了,我爸在那里。”
想到这,我脸色突然有些慌张,朝着外面跑去,只要真出事,我爸不就完了。
想到这我一路小跑去了祠堂,去祠堂的路上,我的心情低到了极点,我很担心,可能是爸要出事。
所以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不断的朝祠堂的方向跑去。
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千百次,可是我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原本几分钟的路,我竟然走了十几分钟都没走到,一路上左拐右拐,村子里不少人家早已熄了灯。
我拿着手机手电筒往前走,发现还是在路上。
怪事?
这越走越不对劲,这漆黑的夜色里,小巷子里。偶尔有几处灯光,但看不到人影,我拿着手电筒往后照了照,突然我的心里一阵拔凉。
当手电筒滑过我自己的时候,我发现地上的自己居然没有影子,我突然警惕了起来。
传闻只有死人才没有影子,而我这个情况?
正当我郁闷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道影子划过。
“谁?”看着眼前一道白影划过,我赶忙跟了上去。
我一个左拐。
“咦?怎么会是一堵墙?”我看着这厚实的墙面有些发慌。
我刚才明明看见有一个白影从这里转了过去。人怎么没了?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我郁闷的时候,一道铃铛的声音响起。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响起一阵铃铛声,看起来总是有那么些诡异。
在深夜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让人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脖子上有些发冷,但我眼前茫茫是一片漆,铃铛声清晰可见。
没办法,我拿着手电筒朝着铃铛的声音走去。
这铃铛的声音,摇的很有规律,我每走一段他就响一下,我每次走到一个点,他就再次响起,似乎在引导我,指引我。
我跟着铃铛的方向往前走,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个身影。
算命先生?我一脸茫然,赶紧走上前去问:“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算命先生拿着铃铛摇了摇头说:“给人指路。”
他说的指路应该就是我了,这里除了我大晚上的也没别人。
“我?”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笑着说:“怎么可能,这里我比你熟,我带你走还差不多。”
算命先生也笑而不语,他说:“走,我们去祠堂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算命先生走,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哪里怪怪的,但又好像哪里又没变。
我突然琢磨了起来,到底是哪里怪怪的?
“小姑娘,哪一年生的?”算命先生问我。
我迟疑了两秒,笑着说:“00年的。”
算命先生猛然的回头说:“胡说,你不是04的吗?”
我终于知道哪里怪怪的,当我的手电筒扫过算命先生时,他的地上没有影子。
只有死人才没有影子,那么他又是谁? 这个跟算命先生长得一样的人到底是谁?
我的内心警惕了,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算命先生。
这个算命先生似乎哪里都一样,但又似乎哪里都不一样。
我心里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偷偷地看向他。
他正细细的打量着我,满脸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着说没事,却在心里已经不断的规划好了逃跑路线。
我跟着算命先生走在后面,趁其不备的时候我们的距离大的越来越远,在一处拐弯的时,我转头撒腿就跑。
耳边呼啸的风,让我一刻都不敢停留,我拼命的往后跑,可是跑着跑着,前方多出了个身影。
我突然减速了下来。
前面出现的人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不是别人,正是开车的胖师傅。
我走上前去,看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眼紧闭,双手紧握大腿内侧,立正的样子,有点像在站军姿。
定眼一看我吓了一大跳,他身上穿的居然是一件寿衣,还是一件红色的寿衣,他脸色苍白。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胖师傅不是开车回家了吗?他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最关键是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村子里。他是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穿这件寿衣?
“你来了!”说话间胖师傅突然睁开了眼,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正打量着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没反应过来,身体不由的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火辣辣的。
“你不要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走,但是想想看身后还有什么东西,我觉得我又进退两难了。
胖师傅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偶然间我又听到了铃铛响起的声音。
我突然畏惧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胖师傅突然开口。
“走。”
与此同时,我看到胖师傅的身后站着一只黑色的猫。
走?他这是在跟我说吗?去哪里?
胖师傅的眸子深深的盯着我,他转头指了一个方向。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让我往那边走。
“快跑,救我。”胖师傅不断的指向那个方向,他是因为往那个方向跑。
虽然我还是有些畏惧,但是我能清晰的感应到铃铛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保命最重要,我站起身转头就往他胖师傅指的方向跑,前方道路是生是死未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但是我不想死。
随着胖师傅指的方向,我走着走着发现我走了出来。
这条路是通往了祠堂的路,没一会儿我就到了食堂。
祠堂里堆满了人,七七八八的议论着,我悄咪咪地混进了祠堂。
“明天出殡不能耽误。”
“哪有人这么快就出殡的。”
听着他们的一转身,我悄咪咪的找着我爸,突然一头撞到了什么。
我爸瞥了我一眼,狠狠的把我拉到了一边说:“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跑到这里来干嘛?”
我咽了口口水:“我放心不下,你过来看看。”
“看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我爸说话的声音有些缓和了不少,“这里都是些死人的事,不吉利,你先回家过些时候我再回去,我先把自己处理了。”
我摇了摇头赶紧问:“爸,那个,你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我爸疑惑地看着我,“能有什么声音啊?我是没听到。”
“敲钟的声音,足足敲了有十二下。”
“什么?”我爸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他脸上的表情可见的凝重起来,他眼眸一转。转头看一下,我接着问,“你确定你听到了?”
“对。”我点了点头,
这事还有假。
我想了想又说:“不仅是我,那个谢婆婆和算命先生都听到了,是他们告诉我丧钟响了,而传来的方向正是祠堂这个方向,爸你没听到吗?”
我清楚的看到我爸脸色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他这个表情感觉在思考点什么?
半天,他看着我说:“你先回家,这件事情稍后再说。”
我摇了摇头,我不敢,来祠堂遇到的这些怪事,想想就让人背后发凉。
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在心头涌现。
我爸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我把我来的时候路上发生的奇怪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有在家时包括算命先生给我送的保命符,我都说了。
我爸听完脸色更加深沉,他的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这事情可不小。”算命先生和谢谢也进来了。
我爸有些吃惊,片刻后,我爸朝着我说:“你在祠堂里先呆着,我跟他们去会议厅。”
我本来也想跟着去,结果被我爸训斥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管闲事。”
我撇了撇嘴,气愤的看着我爸远去的背影。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都成年了,很多事情都要,瞒着我到底背后有着什么事情?
这种不甘心的感觉,让我并不想垂头丧气的在这里呆着,看着他们踏出会议厅,我想了想也偷偷跟着我爸去了。
只见我爸带着他们到了槐树边上,槐树是村子的中心,那里也是会议厅和祠堂的所在地,会议厅就在祠堂的后面,走两步路就到了,一般村子出大事会在会议厅开会,一般村子办喜丧事会祠堂办喜丧。
我悄悄的拐着巷子跟他们进去,看着他们往会议厅急匆匆的走,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事情就不能告诉我?
人都有反逆心理,你越是不告诉他,他就越想知道。
就好像小时候大人越说不能去水边玩,小心溺水,但是就越想去,有时甚至会偷偷跑去。
我偷偷的躲在房屋旁,顺着青石板走在他们后面。
看着我爸他们几个走进了会议厅,顺手还把门给反锁上。
我悄悄的上去,里面用上锁到了,因为是木门,还能看到他们,在隔着门缝看,好别扭。
我看了两眼,偷偷的绕到了大厅的后面,爬上了槐树。
小时候经常爬树,这都不在话下,尤其是像我这种在农村长大的,基本上都会爬树,而这棵大槐树通往了各家各户,会议厅也不例外。
我爬上了房顶,观赏了一片会议厅的一边,又偷偷的。顺着矮一点的围墙慢慢的爬了下去。
内厅里面,门是半掩着的,我蹑手蹑脚的上去,偷偷的隔着门缝偷看。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没有多少时间了,还请先生和老太太出手,救救小女吧。”我爸说话中居然带着点乞求的意味。
我爸一向都是比较成熟稳重的,一向很少求人办事。
“哎,不是我们不想,是说我们也在犹豫。”谢婆婆说,“此女天纵奇才,百年难得一遇,这是好事,天底下都有人求着她,她这命格不仅人见了喜欢,鬼见了也馋。只是这女的命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这条路上必然不会太安顺,你也是圈内人你都懂,不然你怎么会不教她。
你也知道你就这一个女儿,万一有点闪失你怎么想?再退一万步讲,她今年这一年不是不知道,这一年福祸相依,一切都是劫难,万一没过去,你们老张家可是绝后了。”
“两位,算我求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带她走,她是我们这个村子唯一的希望,她也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已经对不起她母亲了,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什么对不起我的母亲?我不明白我爸在说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不愿告诉我的事情。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明明他们什么都知道,但却什么都不愿告诉我。
“远兴,你十八年的债你还得清吗?”算命先生语重心长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