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弃妇一睁眼,主角团全员祭天》第8章 顾家究竟怎么排字论辈的?
为了煞煞西府的威风,付氏将架势做了十足,先派人去将军府递信,又叮嘱过去通报的人,务必提到衡阳郡主!
然后他们才坐上暖轿,狐假虎威地到了将军府。
可是到了大门前,却见快步出来迎接他们的,却是个俊秀脱俗的年轻人。
而不是顾御极!
付氏的登时脸一垮,她心里不快,却没注意到衡阳不错眼珠地盯着苏熠然,瞅了一眼,还瞅一眼。
“国公爷,慕夫人,郡主,里边请。”
苏熠然很客气,等将他们领进花厅后,下人奉上香茶,才又含笑说:“三位稍等片刻,我去请将军。”
“哼,摆什么臭架子!”付氏气得直翻白眼。
慕国公额头的筋跳了跳,语气重了起来:“那是苏阁老的嫡次孙!是苏家的孩子!”
付氏腾地侧过身,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什么?”
“没想到老苏头把嫡次孙送在顾九身边——那孩子是最像老苏头的一个,脑瓜好使得很。”
慕国公垂下双眸,陷入深思。
而衡阳回味着苏熠然一袭清雅白袍,那份温柔了岁月的超逸,相较之下,她吵着闹着要下嫁的夫婿顾淇奥,想来竟差了点意思!
“原来他不是顾将军?”
竟是苏阁老家的!
衡阳心里兜兜转转,觉得不是滋味,再转念一想,顾淇奥是慕世子,未来继承国公之位,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可比苏熠然高贵。
这才欣慰。
但她念头刚落,却见窗外一道挺拔的身影经过,军靴铿锵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已到了门口,她也不知怎么,浑身一凛,就坐直了身子。
暖帘撩起,白袍的苏熠然侧身相让。
就见一个男人大步走进来。
那男人一进屋,仿佛有一束光照进她心里。
冲击得她心荡神驰。
明明一袭最普通的湖蓝锦袍,别人穿不过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而穿在他身上却万丈光芒,不过冲淡了他身上的杀伐气息,却难掩其霸气狷狂。
在他身后,苏熠然恭敬相随,原本清雅无双的身姿,登时被夺去光芒,失色不少。
男人径直走到主位,大马金刀一坐,这才斜睨着扫视他们三人,一脸的傲慢!
“我离家时年纪还小,不知这几位是?”
男人开口,问的是苏熠然。
声音清朗悦耳,像初春的水裹着碎冰,在河面悠悠流淌。
衡阳耳朵都快怀孕了。
她暗暗嗦了下嘴角的口水,从没见过这么俊、这么盛气凌人的男人!
她现在连顾淇奥什么模样都想不起来了,而那个高不可攀、号称盛京第一世家的定国公府的世子,如今看来也就那样,只配给眼前这个男人提鞋!
衡阳不禁痴痴地憧憬:倘若他早一日回京,她是不是就有机会……
“咳咳!”
警告突然在耳边响起。
假如说衡阳见到苏熠然时,还算克制,可顾御极一出现,她那目光就太赤裸裸了。
这一次,连付氏都注意到了。
付氏眼底划过一抹怨毒的暗芒。
可她狡猾,终究妄想压顾御极一头,却不料慕国公先一步起身,竟上前弯腰作揖,大大方方喊了声、
“九叔父!”
付氏登时像被戳痛似地,冷哼一声:“郡主跟前,老九怎么也不来拜见一下?”
“郡主?不好好待在王府,跑这儿来做什么!”顾御极惊讶地看过去。
顾御极根本懒得应付这些人,可事关小珊儿,件件都要清算,他们倒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付氏却急于扳回一城,声音也高了。
“淇奥娶郡主为妻,这位就是衡阳郡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从来都是先分君臣,再序排行。你今日回府不亲自来拜见郡主也就罢了,眼下郡主到了你眼前,你连礼都不上前行一个吗?”
衡阳瞅着顾御极这个芳心纵火犯,身子已经酥了半边,猛地听见付氏要求顾御极给她行礼,一颗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一会儿他来到跟前,她是立刻起身扶住他呢,还是让他多停留片刻,将他眉眼细细瞧清楚的好?
衡阳盘算着,芳心辗转不宁。
可顾御极只觉得付氏有病,他一个外男巴巴地拜见郡主做什么?
“难不成本将军进宫找皇上,却还得一处处给皇后娘娘见礼?给太子、皇子、公主见礼?”
他鄙夷地嘲讽。
付氏吃了灰,脸瞬间拉成苦瓜,扭头瞥向衡阳求救。
衡阳见顾御极不肯,不由暗暗失落,可依旧心不死,她清咳一声。
“顾将军,本宫代表的是天家的面子,让将军给我行个礼,似乎并不过分吧。”
这话表面无懈可击,说的在理,可付氏听在耳朵里,这比扇她耳光还难忍,一张徐娘半老的脸登时阴沉无比,比锅底还黑。
她是过来之人,如何听不出衡阳那故作娇柔的嗓音,是带着蜜的娇嗔。
衡阳这是要做什么?
当着他们公婆面,就要给淇奥戴绿帽?!
要是被那野种听出意思来,慕国公府的脸要往哪里搁?
付氏便宜没沾到,却惹了一身骚,正怄得吞吐不得,不料慕国公竟毫不体贴,发话说:“想来郡主尚不习惯,可这毕竟在家里,就按家里的规矩来。”
牛不喝水强按头了!
付氏骨嘟着嘴,将屁股从座位上挪开,嘴里咕哝一声。
“九叔父。”对着顾御极略欠了欠身。
顾御极似笑非笑,只“嗯”了下。
付氏一口气上不来,愤愤地一屁股跌坐回去。
衡阳这才意识到形势逼人,都反过来了!她必须向顾御极行礼。
卧槽!她还得管他叫?
九叔祖!
她瞅着顾御极那张傲慢帅气的脸,明明不过二十三、四,年纪比她父王都小一轮,可竟然是个祖宗!
顾家究竟怎么排字论辈的?!
衡阳目瞪口呆地离了座位,愣愣地向顾御极欠了欠身。
“九、叔祖!”
顾御极似笑非笑,“嗯”了声。
似乎这屋里谁也不能让他瞧上眼。
刺得付氏心口直发疼,她带上衡阳明明是来找场子炫耀的,没想到这花痴竟是来出丑的!
她再也坐不住了。
可就在她起身告辞时,突然院中传来一阵喧嚷,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竟已到门口,付氏不由顿足。
只见有红衣侍婢动静极大地摔了帘子,猛然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