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灵传》命运交替 6 战争前夕
6 战争前夕
黑衣少年昏迷以后,兆绪便想通过放生车上无辜妖兽,以此来将功补过,并以此展开与白宇作斗争的开篇。
正当兆绪刚准备行动时,十号车厢中便有一人徐徐走来,此人穿着一身黑袍,散发着浑身戾气,让人十分不适。
此人正是先前在第一车厢里与白建峰打交道的那名男子。
兆绪见状则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莽荣虽然已醒,但此时依旧被兆绪那雷链捆绑着,无论想做什么,也是有心为之,而束手无力。
兆绪此时雷电交加于身,已然做好万全的战斗准备。
“落雪并非白花,落日亦非晚霞。”
一股悲悯的诗词从黑袍男子口中沉声道出。
兆绪直言道:“这世间总有很多难以看清的事物,这位朋友为何不先展露出自己的面目?”
黑袍男子停下脚步,闷声回答道:“不过,很多事物终是看不清更好。”
他又扫视了一圈周边铁笼,“兆绪,你把这些妖物交给我就好,我来护它们周全。”
兆绪踏前一步,周身凝聚起谨慎的雷电板脸道:“不管你如何认识我,可连一个脸都不敢露的家伙,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这家伙,当护卫当的脑子都退化了吗?”
黑袍男子说完,便抬起银白色的狐爪,伸出手心,一个昏暗幽邃的黑洞在其中浮现出来,而且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扩张变大,直到约摸车厢宽度的正方形大小,方才停止扩张。
“灵渊和银白狐爪!”
兆绪先是一惊,随后脑海中瞬间浮现关于这些的事情,细觉发现此人没有杀气但却有浑身戾气……突然间他便猛然想到一人。
“难道说,你是佰蒙大仙!”
黑袍男子随即摘下黑袍,只见他一头卷曲的白发过肩,从面相看来,其年龄应该在四十左右。
他有着沧桑的面庞及尖锐的眼神,眼神中隐隐散发着阴冷难隐的杀气,看起来很是冷漠。
“你小子也太迟钝了。”佰蒙淡淡道。
莽荣目瞪口呆,甚至身体不由颤抖,他不敢想象,传闻中的白色死神,竟明明白白的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虽然佰蒙没有显露出丝毫杀气,但一看到此人的眼神,就莫名让人浑身感觉不寒而栗。
但兆绪不同,兆绪不仅消除方才的紧迫感,反而兴高采烈起来,连忙抱拳道:“果然是佰蒙大仙,数十年不见,我竟然连您的声音都记不住了,惭愧,惭愧啊!”
佰蒙语气也变得温和:“但是看你现在这样子,应该算是清醒过来了吧。”
兆绪摸了摸后脑勺,羞愧道:“真是的,我竟然被一个小子打败后,才压下了自己的傲骨,不然的话自己还当着胯下犬马,整天浑浑噩噩,啥都不想呢。”
“现在清醒了就好,我现在要把这些妖族同胞们送到一个安全地方去,我想你应该还会帮助我吧。”
佰蒙伸出右手,向兆绪展现自己质朴的友善。
“大仙的忙,岂在话下?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不然怎么证明自己真的弃暗投明了呢!”
兆绪说着便一手握了过去,两人又相视一眼,就全然笑了起来,虽然彼此笑的不是很明显,但此时的场景却显得格外和谐。
莽荣一脸茫然,他没想到兆绪竟跟佰蒙彼此相识,甚至关系如此要好,交流起来就像知心好友一般,他心中不禁暗叹:“好啊雷将军,我认识你也这么久了,没想到您竟真是个大人物啊!”
不一会儿,两人叙旧完毕,佰蒙便将所有铁笼当中所有的妖魔精怪通过他那幽邃的“灵渊”送走。
那些本来很是凶恶的妖兽,竟在与佰蒙稍作相视的瞬间,竟浑然磨尽脾气,无胆再视,甚至颤抖着连吭声都是不敢。
兆绪也相继帮忙,所致不过一刻钟,便差不多将笼中妖兽全然送尽。当然也包括那个受伤的龙蟒。
兆绪抱起最后一个铁笼里的火焰巨蜥送入灵渊,稍后便松了口气的微微伸了下懒腰。
兆绪转而看向佰蒙问道:“话说,大仙今日是为了救这些妖兽,才现身的吗?”
但是此时佰蒙的表情却是格外不愉悦,杀气也直接扑面而来。
兆绪先是一惊,随后谨慎问道:“怎么了吗?”
佰蒙看向破烂车厢尽头的微型摄像头,抬起凶煞的眼神道:“白宇啊白宇,骗我很好玩是吗?”
霎时,一股冰寒之气散发开来,兆绪也因此被逼退数步。
随后佰蒙稍作调整稳定了一下情绪,就看向倒地的黑衣少年以及先前少年想要破坏的麻袋。
佰蒙紧接着对兆绪道:“他们我就带走了,富尚号怕是再行驶一个小时就到鬼衢谷了,那时会有人把这辆车给拦截下来,到时候你只要不跟他们敌对,干什么都随你。”
兆绪连忙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大仙您是要带这小子去哪?”
佰蒙拿起少年先前掉落在地上的那枚白纹黑玉镯,然后手中燃烧起一团白色火焰,将少年没有销毁殆尽的麻袋全部给销毁。
当然除了先前少年只看到冰山一角的那个麻袋以外。
佰蒙将唯一没有销毁的麻袋和少年夹在两个臂膀之间,“这个就不用多管了,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再趟回铁门关,去看看你故乡的人们。”
佰蒙说完,就猛然从高速列车之上自然的一跃而下。
兆绪在听了之后此时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然流露一副思念的表情,而一旁的莽荣想到家乡够却是心中怒然一震。
莽荣看着兆绪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一时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
——
“哈,我这一趟可真是收获不少哦,赌注肯定是我赢了!”
第六车厢一个卧铺房间里,一个少年的喜悦声音从中传出。
“这才刚刚开始没什么好得意的,我的收获绝对多到你不可想象。”在房间当中,另外一位声音爽朗的男子回答道。
“你想收获什么,又能收获什么呢?难不成是佰蒙的脑袋,你觉得凭现在的你有那个能力吗?”
这少年正是先前左脸带疤的警卫少年,但此时他的表现却与之前判若两人,此时他的语句中带着片面的讥讽,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而另一个说话的男子却是一副白影形状,完全不能令人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之后只听得那男子不屑一笑,“我自有我的方法,倒是你,身体能自由控制了吗?”
警卫少年渍渍骂道:“小狐狸,信不信我完全可以揍你一顿!”
只闻的男子冷哼一下,然后房间的门便从里面倏然打开,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白色迷影飞速的一闪而出,瞬间不见了身影踪迹。
留在房间的警卫少年却神采奕奕的自语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虽然相比之下,我姚靖好像更年轻。”
这名叫姚靖的少年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智能手机,然后拨打了一串号码,不一会儿那头便响应接通。
嘟嘟——
电话接通,姚靖露出欢快的笑容先开口问道:“嘿,孔亮,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可是很快就要见面喽。”
另一头一个沉稳的青年男声回复道:“姚靖,鬼衢谷这里早就进入备战状态了,你到时候把该做好的做好就行。”
“我是完全没问题的,只不过多了些意料之外的变故。”姚靖突然脸色平定下来。
名为孔亮的男子质问道:“难不成还有什么能难住你的变故吗?”
姚靖叹了口气,“怎么说呢,三十二个,不,三十一个将军骸已经被别人消除干净了,但是另外三十三个却没有在这里,现场完全找不到一丝关于其他三十三个的蛛丝马迹。”
“难道有人进入后面仓库把将军骸销毁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不就等于又多了一个同伴?”孔亮显得有些兴奋。
“是一个貌似连灵力都没有的小子办的,还有一个则是把白宇家的四个生意人物全部给杀了的棘手家伙——佰蒙。”
“不仅如此,佰蒙还把全部的妖兽通过灵渊带走了,虽然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但是我敢肯定,他对列车并不如何在意,跟白宇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威胁。”姚靖耐心说道。
孔亮有些感慨:“据我所知,佰蒙本来是个侠行好义的人,虽然没人清楚当初的雪狐灭门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以他以往的行为推测,他或许有着他难以言喻的苦衷。至于你说的那个小子嘛,我倒是有点兴趣,难不成他是什么门派的人吗?”
“这我可一时说不清楚,你先猜猜,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吗?”姚靖打趣问道。
“身体马上就换人了?”
姚靖摇头,“不不不,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万象镯?”
孔亮老实道:“只听说过包罗万象。”
姚靖冷哼一声解释道:“傻子一个,传闻扁鹊一脉相传的神物,仅认血脉使用,使用时可随意吸收各种元素属性的灵力,就是这种绝世稀奇的东西,却从我刚才所说的那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小子手中出现并使用了。”
孔亮迷惑不解,“神医后人有这东西,这很好理解,人家都毁灭那种害人的东西了,应该也不是我们的敌人,难不成你想要从那少年手中抢过镯子为自己所用?”
“是敌是友这也说不好,但是佰蒙把那小子和万象镯给带走了,如果我没猜错,佰蒙是要去昭陵。”
“昭陵,李世民的陵墓?去那做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隐藏宝物?”
面对孔亮的无知姚靖大声笑了起来,“你这还再世卧龙,真是笑死我。如果世间昭陵只有一个,那《善灵鉴》中的‘刑’又去了哪里呢?”
孔亮不假思索道:“昭陵被盗过三次,尤其唐末温韬,盗墓不尽其数,除乾陵之外,唐十八陵无一幸免,盗走里面什么东西不可能?况且你说的还是一个连真假都无法鉴定的一本书,所以说这‘刑’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
姚靖严肃质疑道:“兰亭集序,太宗真棺,有人见到吗?太古神刑,天地造物,《太古化物》乃是神人所写,难不成有假?‘刑’是有灵识的圣器,甚至听闻有神灵依附在内,对于没有机缘又得不到认同的人,不仅无法去使用它,甚至还会被其抵触攻击,而且凡人连‘刑’的模样都看不到,更何况有强大的阵法守护?”
姚靖继续道:“就算被盗走了肯定也会有传闻吧,可是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这种猜测绝不可能,‘刑’一定还在那墓中!”
姚靖的意思孔亮很明白,但这一切的细节弊端还有很多。
所以孔亮带着疑惑继续问道:“有什么理由需要遮人眼目的去建筑第二个昭陵?还有这事佰蒙又怎么知道的呢?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昭陵。”
“呆子,你问我我问谁,我只听说李世民的龙魂受了诅咒,要被‘刑’的圣阳之力压制住才能使其安稳的待在陵墓里。”
姚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奸笑,“倘若‘刑’真被盗走,唐太宗的龙魂,哼哼,肯定会给世界造成一定影响吧。到时候没准连那个神秘组织也会一起出现了。”
孔亮些许失意道:“听你这一说,好像我们又有事情要做了。”
姚靖装作安慰道:“不要慌,不要慌,我也只是说说笑而已,佰蒙做事必有分寸,而我现在也该去做准备了,到了鬼衢谷的时候,我们再详细聊吧。”
另一边的孔亮也富有信心道:“佰蒙或许的确是个富有侠义的仁人志士,但他终究不与我们同行一条路,同搭一座舟,所以,我觉得信得过你就可以了。”
“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这个姓姚的男人,所以接下来的事我们也要尽量做到最好。”姚靖说的很自信。
而孔亮轻微一笑,“不,是一定会做到最好!”
……
伴随着两人的对话的结束,同时宣告着新一轮的斗争,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