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小格格的生存法则》第9章 受宠如斯,也要避嫌
康熙盯着锦和看她的反应,忽而笑了笑,真的是很可爱的小丫头,一怒一喜都是在脸上表现出来的。也不知道这深宫里面,她这个性子是怎么做到多面奉迎,人见人爱的。
也或许就是因为她足够的真实,他们才更喜欢和她交流吧!
康熙伸手在锦和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随后宠溺地笑着:“小鬼灵精!”
朝着康熙吐吐舌,腻在小佟佳氏的怀里,似乎眼前的人就是她的亲生父母,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二人享受膝下承欢之乐一般。康熙总是觉得一个小丫头不管怎么宠总是无伤大雅的,便是纵的锦和越发的没大没小。
到了时辰传了膳,锦和也没有了往日的胃口,只是肆意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整个人看起来都衰败了不少。
康熙也看到了,却也没有开口哄她,不想要去上学是绝对不行的。既然小佟佳氏有这个想法要她多学些东西,自己也认为孩子是需要读书的。锦和天生聪慧,若是被埋没了实在是可惜。
顾着她是个女子,这冬日里寒凉就不让她早起了,开了春总还是要试试去上学的。
康熙想要将锦和留在自己的身边亲自教养,可惜的是,每日政务已经够多了,实在是没那么多心思再去费心教她。况且这丫头是个娇气的,每每受了委屈就憋着眼泪要哭,自己心软,见着她落泪总是心里不太舒坦,便也就让旁人去教吧。
只是如今见着她食不下咽倒也是要心疼地,这宫里养过很多的女娃娃,有些身子虚没长起来的,有些长起来出嫁了的,还有一些未成人的,一个个的见到他总是畏如猛虎,可唯独是锦和,似乎在她眼中,自己也不过就是个阿玛罢了。
说起来,似乎锦和还从未唤过他一声阿玛,她虽是表现时时刻刻都亲近,可实际上称呼上还是依旧疏远啊。
用过膳后的康熙就摆驾回了乾清宫,临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锦和的脸色也不好,小姑娘还在为自己要去上学伤感着,小佟佳氏无奈,也不知道往日里的小开心果怎么就这么不爱去上学。
在书房里,同各阿哥一起,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往日里总觉得自己一个人无聊,这去了书房总是有人陪着了,怎么反而更不高兴了呢?
“主子,格格是个早慧的,怕是心中早有了自己的想法,您非要在万岁爷面前提一嘴,怕是格格心里是要怨您的。”织斐心中也觉得小佟佳氏不该开口,可又着实劝不动。
小佟佳氏叹了口气:“你也说我不好,锦儿也怨我不好。可我难道还能要了她的命吗?左不过是想要她多明理些罢了,我一心为了她好,如今……”
谁不委屈呢?这宫里活着哪里是容易的,她也抗拒过,可总归只是徒劳罢了。她和锦和其实是一样的,没有任何选择,只能乖乖由着命运推着前进,前路迷茫,遍地荆棘。
帕子轻拭泪,小佟佳氏觉得白疼了锦和一场,那丫头真是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心疼和守护。
“主子,格格可是您的未来啊!除了族人之外,您日后的依靠少不了格格。”织斐总觉得小佟佳氏对锦和的要求太过于严厉了些。
小佟佳氏轻声叹息了一下,她应该不需要依靠锦和,孝康章皇后,孝懿皇后在前铺好了路,她的生活,何须一个旁系女子来依靠。只是自己实在寂寞,养个女娃娃在身边倒也好。
“你提点一下瑞雪,叫她在锦儿面前不要说些傻话,锦儿自己的判断向来是无错的。”小佟佳氏吩咐了一声,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你告知锦儿,宫中年宴,别叫她出现了。”
“奴才知道了。”织斐得了吩咐下去了,心中却也觉得小佟佳氏将锦和保护的有些太好了。
织斐到了锦和所住的屋子时,锦和已经睡着了,瑞雪在身旁伺候着,见着织斐过来,走上前去请安:“姑姑安好。”
“格格怎么这么早就歇下了?”织斐上前去,伸手摸着锦和的额头,没有太热才放心下来。这个天气,如锦和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最是容易发热,若是真的发热了,怕是宫里又要慌张一番了。
“明日格格醒了,同格格说道一下,年宴之时,格格还是不要出现的好。”织斐是望着锦和说的话,声音也轻了许多。
瑞雪抬着头看向织斐,若是自己来同锦和说,她的脾气怕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啊!这位小主子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她若是脾气上来了,任谁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可她若是好好地,待人又十分的谦和。
“罢了,明日一早,我再过来吧。”织斐说完也就起身离开了。
瑞雪就盯着锦和许久,最后也就叹息了一声:“格格,您这性子,可千万不能在奴才身上发作啊!”
在锦和更小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不愿意用膳,万岁爷就罚了伺候的一圈人去辛者库,终身不得放出。这个惩罚着实是太重了,即使万岁爷向来严厉,可如此的惩罚对于一些宫女而言,这一辈子就没了。
多数的人对她是敢怒不敢言,可小姑娘不想要吃饭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她到底年岁小,知道什么呢?知道她不想要用膳会叫一群人遭殃吗?
只是万岁爷指派了自己去伺候锦格格,那便是自己的责任了,若是自己不去做,怕是要牵连族人了。到时候自己也会被家族放弃,这些显赫人家,将女子都当做是交换的筹码,即便如今得宠如锦和,不也是庄亲王府用来交换荣华富贵的筹码吗?
她不想去辛者库,只要熬到万岁爷赐婚的年纪,或者熬到出宫的年纪,她会有自己的未来的,没必要和这紫禁城里的人耗到底。
守着锦和的瑞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头依靠在床前,满头大汗,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叫她这般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