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重生之我为恶毒女配》 ,它的作者是荔枝青了,主角是顾明月顾恒。书中主要讲述了:“祠堂在哪里啊?”明月吩咐完,已经哈欠连天了。“在王府东南角。”东南角,嗯,蒹葭阁在最西处。明月扶额,有些后悔一时义薄云天,给自己惹来了这么大麻烦。等等,这话是谁答应的?不是清蓝清碧的声音啊。明月猛地……
《重生之我为恶毒女配》 免费试读
“祠堂在哪里啊?”明月吩咐完,已经哈欠连天了。
“在王府东南角。”
东南角,嗯,蒹葭阁在最西处。
明月扶额,有些后悔一时义薄云天,给自己惹来了这么大麻烦。
等等,这话是谁答应的?不是清蓝清碧的声音啊。
明月猛地转过头,冷不防撞进一双戏谑的眸子。
“周医师,你还没走啊?”
刚才没细看,这会儿把人看了个清楚,一袭玫色锦衣,还风骚的绣着大团大团的牡丹花,不得不承认,如此怪诞夸张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是出奇的好看。
俨然一唇红齿白的风流公子,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见明月一动不动的打量自己,周医师站的更近了,明月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白术的盈盈药香。
“郡主,为何一直盯着在下啊?”
周医师咳嗽一声,试图拉回明月的注意力。
“啊……抱歉。”
明月垂下头,盯着自己露出裙面的团绒绣花鞋尖,想着再磨蹭一会儿,不愿意立刻去祠堂。
“郡主,祠堂离这里远,不然在下送您过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月抬头白了他一眼。
“你是谁啊?”
明月仗着自己年龄小,地位高,加之心情又不如何美丽,言语间,毫不客气。
“我吗?我叫周怀瑾,是个江湖郎中,小郡主,你叫什么名字啊?”
明知故问,顾明月哼了一声,“本郡主,姓顾,上明下月。”
周怀瑾好脾气的笑笑,露出洁白整齐的一排贝齿,“顾明月,是个好名字。”
明月假笑两声。
眼瞅着院子被重新洗刷干净,宫灯一一熄灭,周怀瑾蹲下来,和明月保持着一个高度,“小郡主,天黑透了,我送你去祠堂好不好?”
明月有些动摇,她其实怕黑,再大张旗鼓的传轿子,凉王怕是又要寻自己的不是了。
周怀瑾低头瞧齐他腰高的小姑娘,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心事一览无遗,久违的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郡主,你再不答应,我就要回去了,你让你的丫鬟送你去祠堂好了?”
清蓝脸色一直不好看,明月压根没打算让她去,明月纠结半天,还是答应了。
“走吧。”
吩咐清蓝回去好好休息后,明月紧紧跟着周怀瑾,绷着一张俏脸往祠堂走,大有慷慨赴死之意。
周怀瑾走在前面引路,手里挑了一盏宫灯,边走边回头提醒顾明月避开脚下的坑坑洼洼。
“小郡主,这是最近的路了,就是不太好走。”
周怀瑾“嘶”的一声,抬手扯下刮在脸上的树枝子。
顾明月警惕的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
许是被明月眼里的提防刺到了,周怀瑾有些伤感的说,“小郡主,你真的把我忘了啊。”
尾音倏尔散在风中,周怀瑾突如其来的忧郁让明月有些不知无措。
“我之前落水了,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明月张开右掌,举到半空中,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周怀瑾哑然失笑,伸手和明月击了一下,“小郡主,我叫周怀瑾,你可不要再忘了。”
周怀瑾的手骨节修长,指腹处还有薄薄的一层薄茧,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包住明月胖嘟嘟的小爪子。
明月有些不满,自己的爪子怎么比脸上的肉还多。
周怀瑾突然蹲在明月面前,“小郡主,我背你过去,这样快一些。”
这具身体才十岁,周怀瑾显然和原主儿认识,明月没有再矜持,跳上周怀瑾的背。
明月接过周怀瑾手里的宫灯,看他稳稳起身,虽然背的自己,脚下的步子却迈的更快了。
周怀瑾的背上没有多少肉,有些硌人,却很温暖,明月搂紧他的脖子,手里摇摇晃晃的甩着微亮的宫灯。
“小郡主,你还是怕黑吗?”
明月一个激灵,吓的瞬间清醒了。
周怀瑾没等到明月回答,自顾自的说。“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啊!小郡主。”
“周怀瑾,你什么意思?”明月心里发虚。
“还是一样怕黑,一样爱欺负二姑娘。”周怀瑾有些感慨,“没出息!”
“我没欺负她,点心里什么都没有放。”明月苦口婆心的又解释了一遍。
周怀瑾轻声笑了,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明月麻木了。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是王府的医师吗?”
“不是,我是个江湖郎中,欠清河长公主一个人情,每年到王府住一个月,替你调理身体。”
明月满肚子疑问,再怎么问,周怀瑾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好奇怪的人。
“好了,到了。”
眼前朱漆大门紧闭,灰色的四角屋檐透着一股肃穆庄严。
“进去,一直往前走,最里面的那个大殿就是了,这是祠堂,我不能进去。”
周怀瑾推开沉重的木门,弯下腰摸摸明月毛茸茸的头顶,揶揄一笑,“小郡主,再见了。”
明月挥挥手,踏进院子,沉重的大门应声关闭。
按周怀瑾说的,明月一路向北,试探着推开殿门,万幸的是,殿内点着无数支长明灯,虽然空旷无人,但好歹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阴森恐怖。
祠堂寒凉,明月紧紧身上的夹袄,搓搓手,对着满墙壁的牌位做了个鬼脸,怏怏的跪在了蒲团上。
顾家世代簪缨,祖宗灵位自然只多不少,黑压压的一片,明月实在没有那个雅兴去一一查看都是谁,只是缩成一团,脑袋抵着蒲团的边缘,力求自己跪的舒服暖和些。
一波又一波的困意不断侵袭着,明月又冷又困,肚子也不争气的叫起来,忍了又忍,明月还是没撑住,不知不觉间,半歪着身子,蜷缩在一起,彻底睡死过去了。
摘星阁后园里栽了大丛大丛的绣球,盏大的天蓝色里透着微微的粉,这原本是最低微的花朵,种来也不过是替她人做嫁衣,充当另一种金贵植物的肥料罢了。
顾明月却很喜欢这片朦胧的蓝色,因着她喜欢,绣球花在摘星阁的地位水涨船高,有了花匠的小心伺弄,得了稍许优待后它开的更加肆无忌惮了,蓝的咄咄逼人。再配上那青翠欲滴的枝干,生生夺去了院中大半花木的风头。
顾明月歪在一座六角竹亭里,放眼望去,满目都是蓝色,微风拂过,蓝色的浪花此起彼伏,像是一场寂寞又盛大的舞会。
清蓝无声的行礼,张罗人把锅子抬进竹亭里来,热腾腾的锅子香气四溢,乳白色的汤汁煮起咕噜噜的小泡泡,香料辛粉的辣气逐渐浸出了味道,刺激人的味蕾。
侍女轻手轻脚的把各类食蔬,鱼虾和野味整齐的摆在石桌上,清碧亲自片好雪鱼,码在长瓷碟里。
“郡主,这绣球有什么好看的啊?”
清蓝歪着头,凑到明月身边,好奇的端详一眼望不到头的绣球花海。
半个月过去了,清蓝几个也慢慢吃透了明月失忆后的脾气,胆子越来越大,不像之前,一言不合就跪下请罪。
“你不懂~~”
明月翻过身子,转头趴在栏杆上,两条胳膊耷在亭子外面,“这花啊,像我,没人疼,没人爱,没人理,命苦……”
明月懒懒的说,手里垂下去的天水碧色团扇悠哉游哉的拨弄花朵儿。
清蓝失笑,只当她被禁足的时间久了,心里烦闷无聊。于是笑着说,“这是最后一天了,您再忍忍,安嬷嬷方才过来说,明日长公主殿下要带您去宫里,那您不就可以好好玩了吗。”
明月一骨碌爬起来,咽口唾沫,“阿娘要带我入宫?”
“是啊。”清蓝一副司空见惯的语气,明月心里可是忐忑不安。
“清蓝,那宫里我和谁走的近啊?”
清蓝凝神想了想,“宫里的几位适龄公主,您相处的都挺融洽的,不过您和中宫嫡出的兰陵公主最为要好。”
明月默默记下来。
“您不用担心,无论是陛下皇后,还是太后娘娘都特别喜欢郡主呢。”
不说还好,一说明月心里就更没底了,想她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处死原主儿,来宣圣旨的那位大人了。
“郡主,雪鱼片好了,您快用吧,等会就不新鲜了。”
清碧兑好蘸碟,扭头唤明月。
她因为心疾,一直不太敢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偏偏顾明月嗜甜如命,无辣不欢,她也少不得一一改过来。
刚滚过的雪鱼片,裹上密制的米醋,肉质肥美,鲜甜回口,好吃的让人直想把舌头吞进去。
明月眼睛亮晶晶的,在锅子的热气缭绕中,很快就暂时忘记了一切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半月前,她被凉王罚在祠堂跪个通宵,跪着跪着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摘星阁宽敞舒适的榻上了。
听清蓝说,长公主回来和凉王大吵了一架,顺手禁了顾明月半个月的足,没罚她顶撞凉王,也没罚她间接让顾明蕊中毒,却单单只罚了往蒹葭阁里送东西这一条。
美人娘亲的原话是,“你好端端的,没事往苏氏那里跑做什么?点心吃撑了吗你,这么爱给人送点心,你这半个月都不许再吃点心了。”
明月想起阿娘柳眉倒竖,恨铁不成钢,指着自己鼻尖骂的模样,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说起顾明蕊中毒的事,明月还是有些后怕,那顾明蕊简直不像是个九岁多的小姑娘,多智近妖,还对自己下手忒狠,活脱脱一个疯批。
明月那日偷偷去外面放风,冤家路窄,正好看见顾明蕊在亭子里看风景。忍了半天没忍住,顾明月过去问她到底怎么中的毒。
彼时,顾明蕊面如金纸,刚刚喝下半碗苦涩的药汁,听顾明月这么说,脸上出奇得镇定,优雅的擦去嘴边的药渍后,她一字一顿的说,“姐姐,真的不是毒,我就是吃了一点点绿梅粉,可能没把握好量,到现在还有些恶心。”
顾明蕊虚弱的扶额,大有弱不禁风之感,明月吓的往后倒退了两步,瞠目结舌,“你疯了,你就不怕真的出事吗?”
“姐姐——”顾明蕊扶着桌子站起来,看傻子一样看着顾明月,“你听过,过敏会致死的吗?”
“我就是吐的太久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顾明月无言以对,再次往后挪了挪。
“姐姐,你记的下次少带一些点心,我一次性真的吃不下那么多。”
顾明蕊说话的语气甚至带了些撒娇的意味,俨然一个恃宠而骄的小妹妹。
顾明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下次了,你以后也不要这样了,真的对身体不好,日后有你后悔的。”
顾明蕊听她充着长辈,循循善诱,有些不耐烦的别过了头,“姐姐,你就比我大一岁,凭什么教训我。”
顾明月愣了半响,记起自己确实比她大不了多少,深深的叹口气,摇摇头回摘星阁了,留下顾明蕊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明月狠狠吃了一筷子鹿肉,以后一定离顾明蕊远远的,丫就是个疯子,指不定哪天被捅死了,都不知道谁捅的自己。
长公主今日进宫,也只是随意的穿着家常衣裳,只在外面多披了件伽蓝缂丝云肩,还是那么仪态万千,明月狗腿的亲自给长公主斟茶倒水。
好容易把母亲大人哄的高兴了。
清河长公主戳戳明月光洁的脑门,“以后,别往蒹葭阁送东西了,今日只是一点绿梅粉,若明日她中了鹤顶红,那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何苦来。”
明月使劲点头,瞎子都能看出来,凉王的一颗心早就偏到蒹葭阁去了,身为清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她还跑去苏姨娘那里献殷勤,阿娘心里肯定不舒服,明月深觉自己行事欠妥。
两人一起出府,王府正门处候了一辆华贵的马车,沉水木为底,西海鲛人纱做帷,金线极密的勾勒了麒麟模样的暗纹,车顶怕是镶嵌了青兰翠,杜衡的的香气老远都能闻到。明月心里再次小小的感慨了一下。
凉王府在承德坊,离皇城最近,大半个时辰就到了,宫里得了消息,两抬烟粉色暖轿早早就候在宫门处,明月下了马车,又被扶着上了轿子。
轿子很稳,明月陷进蜀锦堆就的软榻上,有些昏昏欲睡,玩心一起,明月悄悄掀开了帘子,映入眼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青砖甬道,压的人喘不过来,顾明月挥手放下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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