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花公子免费阅读26、劝君更尽一杯酒
花潇洒看人确实很准,熊二与熊何氏均是那贪财怕死之人,见着熊二问自己是不是想杀了花潇洒,熊何氏不禁脸色一变,小声呵斥道,“你这粗人,为了这点银两还想干这等事?”
熊二一愣,随即一脸委屈道:“不是你这凶婆娘出的主意让我俩撇开花公子吗?”
熊何氏瞪了熊二一眼,随即骂道,“你这厮就是没主见,怂包一个。咱俩撇开他不一定要干伤天害理之事,明日一大早独自拿去卖了不就可以了吗?”
熊何氏这么一说,熊二这才明白过来,他婆娘的话让他在心里不断地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他不敢私自发财,毕竟花潇洒的厉害他也见识了,点子多,人精明,以后还指望着跟他继续发财;但是话又说回来,另一方面他却是有点不甘心,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分的是蝇头小利,大头都被花潇洒拿走了,看着屋里那一千来本小拓本,他心痒痒的厉害。
见着熊二低头闷声不说话,熊何氏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见她眼睛一转接着说道:“熊二,不如这样,趁那花公子还没有走远,你去探探他的底,若是他有来头,那就作罢,若是他跟咱们一样,那咱们就撇开他自己干,毕竟三十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你可想好……”
熊何氏分析的话语道破熊二的心坎,他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儿,便点点头,披上棉袍,借着微暗的天色,一步步朝花潇洒离去的方向追去。
……
喝了点烧酒,想到明日唾手可得的三十两银子,那将是他花潇洒在大明朝发家致富,楼亭玉阁、锦衣玉帛、妻妾成群生活的起点,他心里止不住也小小的激动了一回,毕竟穿越来到大明,这事是目前为止最让他开心的一件了。
摇晃着脑袋、哼着小调,尽管一路上寒风刺骨,但是花潇洒根本没有感受到,等他到了刘老伯屋外时,额头上竟然有了些许汗珠。
点点昏油灯透过并不严实的木门透了出来,走近一听,里面有人在说话。
花潇洒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屋里的人,接着他叩开了房门。
很快房门被打开,进去一看,上次那个衡山居士也在其中。
“花公子,吃饭没有?”刘老伯看着花潇洒关切地问道。
花潇洒点点头,“今日与一扬州朋友小酌了几杯,顺便给老伯带了点吃的回来。”说罢,花潇洒将手中的烧酒以及半只鸡提了出来。
这时衡山居士说话了:“老夫就说这花公子是个性情中人吧,来,花公子,我跟唐,堂哥兄也在喝酒,这次我们没有忘记你,一起坐下来喝点。”衡山居士边说边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花潇洒边拘礼边点头道:“晚辈承蒙两位长辈能看的上。”
刘老伯笑道:“性情中人不拘小节,花公子,快请坐。”刘老伯边说边给花潇洒斟满了酒。
花潇洒端起酒杯看着二人说道:“晚辈先干为敬。”说罢,脖子一仰全部喝了下去。
这酒有些辛辣,与之前跟熊二喝的口感并不一样,喝完之后,花潇洒只觉得嗓子、胃里止不住火烧火燎的感觉。
接下来三人轮番对饮,衡山居士似乎对花潇洒很感兴趣,他不断轻描淡写地问起花潇洒的身世,花潇洒的记忆力并不差,在之前应答刘老伯的基础上,他又编造了一些。
所幸酒量还不错,在酒壶见底的时候,花潇洒还并未倒下。
三人都有些微醉了,刘老伯吐着酒气拍着花潇洒的肩膀说:“花公子,老夫明日得离开一段时间,你若是在苏州之事还未办妥,不嫌弃这个破地方,尽管住下就可以了。”
一听刘老伯要离开,花潇洒有些奇怪,他虽然不明白刘老伯为何要离开,但是心中却是充满着疑惑,在他看来,或许刘老伯有要紧之事在身。
倒是衡山居士为他解开了谜题,“我跟这个糟老头去杭州府的西湖游玩,顺便写意,哈哈,好久没有这样洒脱过了,堂兄,你年轻那会可不是现在这样子。”
刘老伯面带微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花公子,你自己保重就可以了。”
花潇洒点点头,他看着刘老伯身上脏兮兮的棉袍,心里禁不住小小的颤动了一番,“老伯,你什么出门呢?”
“明日,明日一大早就走。”衡山居士发话道。
花潇洒听着他们明日就要走,本来他想趁明天赚点银两给刘老伯拿点路上当作盘缠,但是眼下这么一看,根本没有时间了。
“此番大概去多长时间?”
刘老伯想了想说道:“这个并不清楚,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那若是日后花某回到徐州,想访老伯,是否还在这?”
刘老伯想了想回复道:“这个倒未必,若是老夫不在这里,你大可问小强,老夫会告诉他的。”
花潇洒点点头,趁着酒杯最后几滴酒,他举起酒杯甚是有些动情地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此番离别多珍重……”
刘老伯的离去很是突然,三人喝完之后,刘老伯告诉花潇洒自己还要送衡山居士回家,晚上就不回来了。
花潇洒点点头,将二人送出了门外。
“花公子,请回,咱们后会有期。”
“两位前辈多珍重……”
微弱的火光中,三人彼此抱拳互道珍重。
花潇洒的心很凝重,明日发财的喜悦似乎也不能让他舒心。
……
刘老伯与衡山居士朝着城中走去,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走远刘老伯才打破了沉寂,“原本以为我就这样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着等死,谁料花公子改变了我。”
衡山居士点头说道:“那公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前两年老夫应徐州知府之邀去徐州住了一年,但并未见徐州有花姓大户人家。”
刘老伯微微一笑:“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或许与我一样都有难言之隐。不过兄台,你以后跟他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要提我,我怕你言多必失呐。”
衡山居士哈哈一笑:“那是,那是,论反应,还是兄台你高出一筹。”
就这样,两人一合一答朝城中走去。
……
“什么?竟是座上客?”熊何氏听完熊二的打探之后,禁不住大吃一惊。
熊二点点头,“确实如此。”
“你确定没有被鬼迷眼?”熊何氏不敢信。
熊二摇摇头,“我还看见了文老爷。”
熊何氏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声地诺诺道:“那就姑且如此吧,或许他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没准会成为我们的财神爷。”
熊二点点头,一副大丈夫模样,“既然是财神爷,那你这婆娘可得管好自己的破嘴。”
熊何氏点点头,“你放心,这事就你我知晓。”
“行了,时间不早了,吹灯睡觉。”
“熊二,今晚就让奴家伺候你一回。”
“好吧,没把你弄舒服,可不许打我。”
黑暗中很快两人便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