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忒修斯的破船 是网络作者君子你也防的代表作,主角是袁常。书中主要讲述了:“使不得使不得,我觉得还是略微草率了一点。”“附议,这名字还是再斟酌一下吧?主要是味儿太冲。”小队刚成立,袁常队长的权威就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凯文和花七联名抗议。“听我说、听我说,这个名字是有典故的,这……
《忒修斯的破船》 免费试读
“使不得使不得,我觉得还是略微草率了一点。”
“附议,这名字还是再斟酌一下吧?主要是味儿太冲。”
小队刚成立,袁常队长的权威就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凯文和花七联名抗议。
“听我说、听我说,这个名字是有典故的,这是一个悲伤而凄美的故事,你们洗干净耳朵啊。传说在很久以前,一个人煲了一锅靓汤,然后一只忧郁的老鼠路过……”
“哎别打岔,你管它为什么忧郁,它发现了这锅靓汤,但是汤太烫,于是它拉了一颗屎在汤里作标记,等到靓汤晾凉了以后再回来喝,后来呀……这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典故。”
“你们哭啦?我说吧,这故事很悲伤且凄美。”
“凯文,你觉不觉着他是在耍咱们?”
“像!”
“扁他!”
“住手!让我说完。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哪怕是再卑微的人,也能干成惊天动地的大事,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力量。你们不会觉得自己连一颗老鼠屎都比不上吧?”袁常赶忙护住自己的头脸,因为他醒来时发现,他的脸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恢复了。
“嗯,硬要比得话,还是能比得上的,但是……这又和队名有什么关系?”花七有认真在思考。
“我们不光要做老鼠屎,还要把屎搅浑了,哪怕是屎,咱也要把它搅出个大漩涡。”袁常翻了个身,振臂一呼,“搅他娘的!”
“搅他娘的!”花七、凯文齐呼。
“莽他娘的!”“莽他娘的!”
“搅屎棍无敌!”
“反对!”
……
经过袁常据理力争和多方妥协,最终,袁常以使用“一票赞成权”,并承诺以后不再使用为代价,获得了冠名权,小队正式更名为“搅死棍”。
有诗赞曰:
先有哪吒后齐天,搅动乾坤棍在前
要问谁最乱风波,搅死棍小队里个个是大哥。
“怎么样怎么样,以后这诗就作我们的出场诗怎么样?”袁常献宝一般问道。
“要不咱还是先打死他吧?”花七提议道。
“附议。”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袁常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点开了床头的应答器。险险避过了变回猪头的下场。
“请问袁常先生在吗?”客房服务员
“在在在!”
“我是来给您送礼服的,乔先生让我提醒您宴会快开始了。”
袁常取来礼服,正要更换,看到旁边两人还在:“你们回避一下啊,我要换衣服了。”
凯文正准备到隔壁房间,花七却道:“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袁常轻笑一声:“我怕什么?我怕你们自卑!”
此话一出,连凯文也不走了。
“好,不走是吧?”袁常歘地脱光衣服。
“嘶!”“嗬~!”两人倒抽一口冷气,“好——多疤!”
“怎么样,是不是特自卑?这每一道疤都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大部分都攸关生死,以后再跟你们吹——说。”袁常得意地摆着pose。
“啊!我的眼睛,厕所在哪里?我要洗一下我的眼睛,它不干净了,算了还是抠掉好了。”花七怪叫道。
袁常走进二楼宴会厅,果然豪华。
越过门厅,映入眼帘的是两幅巨型壁画。
门厅右边是东面壁画,是一幅蟠桃饮宴图,其时众仙饮至酣处,已是百态尽露。
帝不在其位,杯盘狼藉,桌脚甚至还有哮天做的标记。
吕洞宾脸飞红霞、披头跣足,一手虚握看不剑,一手却搂着美姬。
张果老半睁半闭啃坏坐席,汉钟离把头塞进了瓜里。
……
西边是一幅奥林匹斯众神春游图,众神亦是酒酣胸袒,具体内容不让播。
奇怪的是,东边的画用的西边的技法,西边的画用的东边技法。
屋顶是一览无余的白云,光线透过层云,明而不亮。
白云的尽头遮住了正北的长梯,若有人自梯上行来,就好像是仙人降临。
而场中觥筹交错的,已分不清是凡人,还是仙神。
袁常四处张望,也没看到乔永光,举目望去全是陌生人,幸好他没有社交障碍。
这次宴会是自助形式,袁常此时已是如鸟投林,如鱼在渊。不多时手中餐盘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宴会菜品非常丰富,什么“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什么“牛排、沙拉、罗宋汤”,什么“咖喱、牛粪、手抓饭”什么“寿司、刺身、温泉蛋”……
袁常直呼过瘾,不多时已经消灭了四盘,堪称人形餐厨垃圾桶。
饭饱酒未足,袁常抄起一只中杯的高脚杯,斟上满满一杯牛栏山二锅头,摇头晃脑地四处游走。
果然不管身份高低,八卦之魂都是深埋在基因里的。
不大会儿功夫,让他探听到不少消息。
比如,小谁家的司机,突然得蒙“天眷”,一跃成为“燃”级绝顶高手,抢走了小谁的媳妇儿,临走时还顺带把小谁塞进了马桶。
比如,老谁家,以举族之力想在上次天变中火中取栗,结果下场凄凉,事后全族人被仇家流放到棚户区。
比如,棚户区某渣滓忍受不了饥饿,自己卖身为农奴,因为种田天赋一流、手段高明,几年后逆袭成了庄园总管,传闻马上要入赘主家了。
又比如,某君为了感动红髑夫人,以区区血肉之躯,穿越了连“燃”级高手都发怵的“禁飞区”,听说已经来到D区了。
袁常还顺带了解了这个由好事者编撰的强者等级划分——从弱到强依次是“卵”、“并”、“燃”、“凶”、“狂”。
对于这个划分,袁常微微一笑,他是不认可的,因为按照标准,他应该被划到了“卵”,感觉有被冒犯到。
那就要说一下这个“卵”了,中心思想就是没啥卵用,甚至连一个稍微结实一点的木人桩都能划进来。
对于把事关生死的战斗,划分等级,设立排行的行为,袁常是没兴趣的。
等级有用的话,且不论战斗之外,两人战斗之前,这人说我是“并”级,你才“卵”级,你还不自杀。那人就说哦,好强,我死了。那还打什么,这不是儿戏吗?
让袁常关心的是,最应该被谈论的本次宴会主题,却鲜有人提及。
但情报还是得收集,没人说那我就引导你们说,袁常是这样想的。
于是他随便挑了个讨论圈,反驳是最快的融入手段,而站队、撕战力是最容易让人上头的,俗称拱火。
“诶,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呀,我觉得他至少是‘凶’级,竟然以区区凡人之躯达到这种高度,真是我的偶像。”袁常晃荡着还剩半杯的二锅头,加入了群聊(另外半杯,被他晃着晃着,洒满了宴会厅)。
“咱们理性分析啊……”
……
不一会儿,人越围越多。
撕着撕着差点没刹住车,还好经过不懈努力,话题终于在袁常的有意引导下,进入了招婿宴的讨论。
“你们知道吗?其实这招婿宴已经办过十七次了!”一个人爆出猛料。
“不是吧?孟部长有这么多女儿?”有人对这料持怀疑态度。
袁常面露微笑,搞风搞雨的感觉真爽。
“就仨,你看你就不是本地人。”
“老哥好眼力,我跟家里跑商来的,听说这儿有热闹……”
“哎呀,别扯其它的,说说十七次是怎么回事儿。”袁常怕话题跑偏,及时刹车。
“说来呀,这事儿透着邪乎,这十七次招婿全是给孟家老三招的,而且每次招的女婿,后来再也没抛头露面过。”爆料人继续说道。
“兴许是人家地太肥,牛少了耕不过来呀?”又有人无端联想。
一阵哄笑。
“你知道个屁!”人群中有人不满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EZ、EZ,咱理性讨论、理性讨论,啊。”眼看要开启骂战,袁常赶紧灭火。搞风搞雨,真难。
“听坊间传言,这是小道消息啊,我随便说说啊。众所周知,这孟家老大和这老三不对付,所以呀,这老三招的那些夫婿啊,其实是被老大喂了虫子。”
“我丢!这么惊悚的吗?那我家老头儿还让我参加,各位保重,我要润了。”有比较怂的开始缩了。
“别管他,胆儿忒小,没听说过‘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吗?你想啊,那孟家财大势大,老三又独得恩宠,啧啧。”有胆儿大的给自己壮着胆。
“对了,你们知道这招婿是照什么标准招的吗?”袁常问道。
“这还真不知道,好像的标准每次都不同……”爆料人说道。
“打扰各位了,听说有人在此处造谣生事,麻烦各位指认一下。”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突然包围了袁常的讨论组。
为首之人左胸口绣着“蜜”字图案,其余人等则印着“糖”字图案。
“是ta!”一群人胡乱指认,好像指的都是与自己观点不同,或者讨厌的人,一时间人人自危。
这下蜜字头头疼了,这么多人他也不能全抓了吧,里面可有不少贵宾。
这时他身旁的一个绣着“甘”字的人与他耳语了几句,蜜字头紧蹙的眉头才慢慢舒展。
如果袁常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这甘字头竟是个熟人——朱尔蛋,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大抵如此。
然而此时的袁常满脑子里只有开溜,哪里会关注其它。
“各位,我想问的是,刚才是谁讨论得最活跃。”蜜字头重新组织语言问道。
“他!”果然那位爆料老哥被当场指认出来。但还是有不少指向了另一人,那人似乎正准备悄悄溜走,不是袁常是谁。
他满心以为自己拱火技术羚羊挂角、毫无痕迹,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他。
袁常尴尬转身,勉强牵出一丝微笑:“我也没说啥,就活跃下气氛,嘿嘿。是他,谣言都是他传的。”然后他无情地出卖了爆料老哥。
“啊?四爷?哎,怎么又是您!”蜜字头又是错愕又是无奈,接着便小声吩咐两个糖字头喽啰将爆料人拉走了。
“哎,别扯我,我没说谎!啊,末日降临!……有怪兽!”爆料人被拉扯走了。
“果然是孟部长那个疯疯癫癫的兄弟,我说怎么有点面熟。”一人骄傲地向同伴炫耀他认识这人。
“难怪了,听说孟家四爷整日里疯言疯语,不是被关起来了吗?”看来认识他的人还不少。
这时候袁常的处境就很尴尬,造谣的正主走了,但事儿显然还没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这叫个什么事儿嘛!袁常的心一阵绞痛,脑瓜子嗡嗡地。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表露自己真实身份了,将将!”袁常猛地拉开礼服的衣襟,露出里面的二院病服,是的,他还是舍不得这衣服,重新穿在了里面。
“其实我是刚才那老哥的病友,我俩交流病情呢。”袁常一手比六,一手比七,口水乱淌,两眼斗鸡。
“真tm晦气,铐上!”蜜字头骂道。
“靠!精神病也绑啊?”
“我有豁免权!”
“我要告你们歧视不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
袁常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好意思啊各位,一场小闹剧,就当是余兴节目,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招婿马上开始。”蜜字头安抚着众宾客。
袁常被糖字头喽啰押出宴会厅,进了一部电梯。
而“甘”字头朱尔蛋不知什么也跟在了后面,一个糖字头正准备按“-3”的按钮,朱尔蛋拦住了他,按了“7”楼,也就是酒店的顶楼。
“蛋兄!”朱尔蛋回头对袁常挑了下眼,他这才发现碰上了熟人,而且地位好像还不一般。
“自己人,自己人。”袁常如蒙大赦,“你看这个……嘿嘿!”
朱尔蛋一把搂上袁常肩膀:“那当然。”
到了7楼,又转走安全通道,上到天台。
袁常隐隐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儿,语气也不是那么坚定了:“自己人?”
“当然。别紧张,走个程序。”朱尔蛋拍拍袁常肩膀,然后向一个糖字头吩咐道,“去找根长绳子,要粗一点的。”
不一会儿,那个糖字头气喘吁吁地扛着一捆铁链上来:“只找到这个,能用吗,顾问?”
朱尔蛋把铁链展开,发现每隔一段距离扣着一副脚镣,脚镣内缘光滑如镜,比自己要的还好,朱尔蛋表扬了那唐字头一番。
然后便兴冲冲地将一端的脚镣扣在袁常右脚踝上,又把另一头扣在“丽”字灯牌下。
做完这些,朱尔蛋回到袁常身边,搂着他的肩膀掏出手机,“咔嚓”与他自拍了一张,然后说道:“来,帮帮忙,跳下去。”
“靠!不用玩这么大吧?你还救过我你记得吗?”袁常明明在求情,却说得好像自己救过别人一样。
“别紧张,走个程序嘛——走你!”朱尔蛋一脚踹在袁常屁股上。
小说《忒修斯的破船》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