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医女免费阅读第四章 西錞王子
自那日之后,疾迟再没有来过,窃衣落得清闲,偶尔去逗逗小世平。大概婴儿多有灵性,见着窃衣就咯咯笑起来,腊梅说因为是窃衣将他从地狱里拉回来,所以愿意与窃衣亲近。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仁仲的骚扰,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呆在院子里发酵也是挺好的。
只是,万事不能如窃衣所愿,这天,凛墨不请自来。
“阿医,多日不见,你竟胖了些。”窃衣不理,“听说你救了个婴儿,想必就是他了。挺可爱的。”凛墨伸手逗逗小世平,他到不拒绝,陪凛墨玩起来。腊梅见小世平不害怕,也就不担心了:“看来裕王挺喜欢世平的,真是他的福气。”窃衣不服气,拉拉小世平的手,告诫他:“小世平,我跟你说,人要有一双明辨善恶的眼,否则日后被骗了都不知道。”世平自然没听懂,傻傻笑起来。
“啊,这小院子今天真热闹呀。”仁仲走了进来,身后跟这个蓝衣男子,样式奇特,不像是本国的国民。“原来裕王也在。”凛墨看向仁仲,“听闻西錞王子来了仁府,我自然没道理不来看望,顺便来看看阿医。”西錞的王子?就是那个躺在郊外被毒虫吃掉的王子。窃衣细细打量起来。西錞王子注意到窃衣探过来的目光,同样也打量起窃衣,开口说道:“仁仲,这位面貌丑陋的姑娘就是你说的神医?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他似乎意识到冒犯了窃衣连忙改口:“啊,这位美貌的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本王子向来有口直言,还请你见谅。本王子是西錞国唯一继承人西陂,敢问姑娘芳名。”窃衣叫腊梅将小世平带回去,这个复杂的地方可不适合一个小孩子。“西陂王子客气了,叫我阿医就好。”西陂轻轻弯腰,向窃衣鞠了一躬,西錞礼仪如此,西陂不觉得奇怪。只是窃衣所在的国,尊卑有分,现在她只是个卑微的江湖人士,不配受此一躬,赶忙向西陂欠身:“王子有礼,但你为主,奴婢不敢。”
凛墨实在受不了这些拘泥的礼数,转移了话题:“听闻西錞的人民善于蛊术,本王还真有些好奇。”西陂颇是骄傲,蛊术可是西錞的必不可少的,家家户户都会蛊术,所以在西錞不足为奇,西錞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木匣子,“蛊术在西錞盛行,所以在西錞都是以蛊杀人,以蛊救人。这个盒子里的是食人蛊,凡是中蛊之人,失心头血,被蛊虫啃食儿忘。”这样的症状极似那日窃衣和百七在城郊看到的情景,那真正的西錞王子定然是被这个冒牌西陂所杀,以继承西錞。
西陂拉开匣子,一直微小的黑色蛊虫在盒子里爬行,仁仲有些不信:“难道仅凭这个小小的虫子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王子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不如演示一下给我们看。”西陂向来自大,受到仁仲的质疑有些不服,面红耳赤,“好呀,不如就拿阿医姑娘身边的侍卫一试。”窃衣疑惑:“百七?”不知道什么时候百七在窃衣旁边,“百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刚怎么没看见你。”百七恭敬向仁仲西陂还有凛墨他们行礼,“窃姑娘,方才我公子一起来的,想来姑娘没注意到。”窃衣哦了一声,百七可是窃衣如今最信任的人,西陂王子自然不能碰他,“西陂王子,真是不好意思。百七是我院子里唯一的侍卫,他若是死了就没有人打理我的院子了。腊梅还要照顾孩子,她更没有时间。”西陂抚摸着盒子里的黑虫子,一点都不怕被吃掉,面上是赞许的神情:“没想到阿医姑娘如此重情重义。既然姑娘不愿在侍从身上一试,那不如我就在你身上一试如何。”鹰眼射出一道光,直射窃衣,好像要看透一切。笑里藏刀,又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仁仲出言,“西陂王子,窃小姐还有要事在身。不如随我来,那里的人随王子怎么试验都行。”
仁仲带着众人走到密室,当然是窃衣平常走的那条路。刺鼻的血腥刺激了西陂王子,他似乎有些激动了,看着这间大牢房,他很惊讶,有很欣喜:“仁仲,没想到你的府内还有这么有趣的的地方!这里真是天堂。”其实牢中的病人已经不多了,八CD选择服从仁仲,剩下的人还再死扛,被施鞭刑,被噬心折磨。自窃衣向仁仲说明噬心之毒对病人有些作用之后,每个施鞭者都会每日喂食病人一颗噬心丸,晚上再喂一粒解药。若是他们依旧不降,那就只给毒药,直到降服为止。因此,很多病人被噬心折磨,只剩最后一口气,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仁仲大方起来,指指牢房:“王子,这里的人随你处置,已经是不可用之人。又何必占着我的牢房呢。”凛墨面无表情,似是司空见惯。西陂有些无趣了,只是单纯的杀人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了,他提议与窃衣来一场较量。他用蛊杀人,而窃衣就用毒或者其他什么手段,一炷香时间,看谁杀的人最多。仁仲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少了些筹码。“不如这样,若是我赢了,我就向阿医姑娘讨要一样东西;若是姑娘赢了,我就送姑娘一样东西,如何?”窃衣还没有开口,仁仲就已经应了西陂的提议,“裕王,你觉得这样如何?”仁仲笑看向不曾开口的凛墨。凛墨摇摇头,觉得并无不妥。“好!”仁仲拍拍手,吩咐侍从端上一盆香炉,点上香,这场杀人游戏正式开始了。
西陂早就迫不及待了,放出刚才那只黑虫子。闻着血的味道,那蛊虫来了力气,从病人的伤口里钻了进去,留下一条黑色的印痕,不过一会儿,病人就开始哀嚎,心头的血一点点流失,突然一只又一只黑虫爬了出来,比刚才那只小虫子的个头大了很多,爬满了病人的身体,肆无忌惮的啃食,留下一份骨架。牢内的人都看呆了,那些虫子从骨架上爬出来,又融成了一只小黑虫,向窃衣的方向爬去。西陂宠溺的唤那只虫子:“诶,那可不是食物,你的食物是那些东西。”西陂指了指牢内其他被捆起来的病人。“啊,阿医姑娘,你怎么一个都没杀,你这样礼让,本王子可是会不高兴的。”袖子里的拳头攥紧了,指甲快要嵌进肉里了,窃衣不愿动手,这里的人有些有过一面之缘,有的没有见过面,但都是无辜的人。染上异病本就是他们的不幸,如今还要像畜生一样被当做玩具把完。杀人,有违医道,窃衣从心里抗拒,她学医书,是为了救人,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为了苟活,要以此杀人。窃衣不知从哪里拿来火把,将一个又一个病人火火烧死。“如果今日非要一死,不如来个痛快!”看着被自己烧死的病人,窃衣忽然有了一些解脱,终于不用再看着他们痛苦。“啊,医女,原来是你。求你一把火烧了我,这样就不用这么痛苦了。”眼前的人是张家镇的,常来光顾窃衣的药铺。“姑娘不用迟疑了,如今死才是解脱呀…..”老泪纵横,窃衣抱有歉意,“真是…对不住了。”那人看着窃衣笑,火从他的衣袖燃起,蔓延至全身。西陂赞许,“没想到阿医姑娘身为医者,也如此心狠手辣。本王子佩服,不过,本王子要解你的火一用。”他解了一个病人的铁链,“还看什么,到那边去,那儿才会真正的天堂。”病人头也不回,呆呆的像被燃尽的病人的牢里,跃进火中,他面无表情,没有痛苦也没有喜悦。仁仲有些好奇,“王子,方才那位病人有些奇怪,好像很听你的话。”“那是自然,”一直黑色的小蛇窜进西陂的袖子里,“他中了蛊蛇毒,当然要乖乖听我的了。”“这么说来,只要中了蛊蛇之毒,西陂王子就可以号令中毒之人?”凛墨也对这情景好奇。西陂笑而不语,接着这场杀人比赛。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牢内的血腥气息少了,因为牢里的病人只剩下一成,其余的不是被烧死就是中蛊而死。窃衣和西陂平手。此局两人相平,之前的筹码之说也就作罢了。
这场比试刚结束公里就来了公公,传旨昭仁仲,凛墨还有西陂进宫,皇帝特为远道而来的西錞王子设了宴,听说此次宴会皇后还特地排了舞蹈,博皇上一乐。众臣欣喜,皇后的舞姿也精湛。自天下第一美人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欣赏过倾城之姿了。只是不知为何仁仲入宫,还要带上窃衣。上次以狂医之名入宫,今天却要以仁仲的婢女身份入宫,实在可笑。
“窃姑娘,这把匕首你带着。百七不能随姑娘入宫,宫中向来凶险,姑娘带着匕首防身吧。”百七在临行前给了窃衣一把匕首,小巧易藏,窃衣很喜欢,把匕首藏在袖子里。走前特地去看了一眼小世平,孩子嗜睡,一天到晚睁眼的时间不长,窃衣吩咐百七照看好小世平和腊梅,随仁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