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走廊,进入电梯。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的坐上了陈病树提早安排好的车中。
“雷先生,您稍安勿躁,陈病树已经准备好接待您了。”
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所以雷建东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默念。
不管你搞什么鬼,反正等会儿见到那小子我说什么都要挑刺,这跟头你是栽定了!
不多时,专车驶离盛佳服饰总部,然后“嗖”的一声停在了一个名叫“月月来”的足浴中心。
落下车窗,雷建东坐在后排座椅上瞥了外面一眼,有些狐疑。
“陈病树在这里吗?”
“是的,雷总。您跟我来。”
陈病树下车走在前头一边引导,一边心里盘算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雷建东带到了一个高级的私人包厢里面。
“雷总,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陈病树马上就来。”
一番折腾,雷建东心里其实早就不悦起来。
所以他一听还要等着,于是脸上浮现出一些愠怒。
“还要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哎哎哎,雷总,您别生气。”陈病树见他火气上身,赶忙劝抚道,“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陈病树在给你准备样品,过两分钟就来。您稍安勿躁。”
话音落下,陈病树转身收敛起卑微的笑意,暗自怒骂。
老东西,成就不高,火气不小。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走出包厢,陈病树立马换了一身妆容,变成了别人的模样。
随着他简单的打量了自己一遍,然后他才满意的推门进去。
这边房门刚露出一条缝隙,里面的雷建东就嚷嚷起来。
“你就是陈病树吧?派头不小嘛。居然敢让我等你???”
压抑着心里的不爽情绪,陈病树脸含笑意。
“雷总说笑了,我哪里敢啊。我真的是在给您准备样品。”
“是吗?那样品呢?在哪???”
雷建东气势咄咄逼人,尤其是看到陈病树两手空空的模样,他更加得意起来。
我还以为这小子有多难处理,结果根本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连招待客人的礼节都不懂,我随随便便就能把你置于死地!
浅浅的一咬牙,雷建东只觉得心满意足,成竹在胸。
倒是陈病树全然无惧。
“雷总,您是知道的。丝袜这东西在包装袋里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只有上了身,它才能够发挥出自己的视觉效果。”
话音落下,他拍了拍手掌。
紧接着门外就有十来个服饰朴素,但身姿傲人的女人陆续走来。
眼看事情发展有些出乎意料,雷建东立马有些警觉。
“你这是干嘛?”
“雷总别见怪。这只是为了更好的展示产品的魅力而已。你看她们腿上的袜子各有特色。这些设计可都是盛佳服饰的高端设计师亲自操刀的。”
陈病树满嘴吹嘘着这些东西,同时让那些风尘女子尽可能的往雷建东的身上靠去,以博取对方的欢心。
可雷建东却一脸避讳的伸出手掌拦在面前。模样有些油盐不进。
“去去去!你以为你弄一些糖衣炮弹就可以把我打发了?我是来看样品的!你别给我整这出。”
话一出口,陈病树犹豫半秒,又浅笑两声。
“雷总,您真的误会了。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您是一个端庄而且正派的人物。这是我的问题。其实不瞒你说,我这人就是个下流胚子。从小到大都没有玩过刺激的。所以想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刺激的?找刺激你自己去啊!带上我干嘛??”
“这不是得借您到来的机会,我才能碰到这种好待遇不是?您也知道,像是这种招待方式公司都是有报销的。白嫖不比花钱香吗?而且我本来就打算离职了。临走前薅一把羊毛,我心里开心着呢。”
话音未落,雷建东忽然愣了一下。
这小子要辞职了?
疑惑间,雷建东问道:“你要辞职?可我听说你不是刚来盛佳服饰吗?”
眼见雷建东开始被自己的话语捏住情绪,陈病树心中一喜。
忙说:“我以前以为自己好好学习,等到毕业后混进一家好公司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享乐生活了。可谁曾想,进了盛佳服饰后,这里的管理也没把我当人看。您刚才应该也注意到了,我的办公室是活脱脱的一个杂物间清理出来的。就这种破公司,我还有必要混下去吗!”
越说到后面,陈病树越是咬牙切齿,将整个愤懑的情绪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听到这里,雷建东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种真实的压抑。因而开始有些松懈警惕。
“这倒是。你那办公室跟猪圈最大的区别就只剩一台电脑了。”
“所以啊!我在走之前必须得好好占一波公司的便宜,否则这鸟气是白憋好几天了!”
陈病树一拍手掌,将最后的怒火演绎的淋漓尽致。
猛饮一口酒后,陈病树干脆放荡不羁起来。
他左手一把揽过其中一个女人的腰,将她用力的揉在怀中,假装调戏。
眼看陈病树进入了疯狂的状态,雷建东这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彻底落下了。
他满脑子琢磨着。
好小子!我还以为你要玩什么把戏?结果就是一个贪便宜的冒失鬼。亏我还把你当做多难对付的角色,简直浪费情绪!
思绪落定,雷建东也开放了许多。
只见他左拥右抱起两边的美女,恨不得把剩下的几个也都揽入怀中。
听着耳边一口一个“雷总好”,他更加迷失了自己的心智。
随着一口口烈酒下肚,陈病树站在旁边窃喜不已。
借着几个空荡的间隙,他偷拍了几张雷建东与这些女人翻云覆雨的照片,然后开怀欢呼。
“来来来!咱们一起陪雷总喝一个!那个小张,你也不要在旁边站着了,一起去服侍雷总去!今天的费用通通我来报销!大家痛快的玩!!”
话音落下,陈病树又给雷建东开启了一瓶啤酒,让小张强制带过去。
几分钟后,他掏出手机佯装公司来了电话,于是陈病树跟雷建东简单打了个招呼,转头就溜走了。
刚一出门,陈病树抹去了自己的装扮,又给陆维丝发了一条消息。
“陆姐,晚上能把何丽约出来吗?”
“这个怕是有点困难。我听别人说,何丽今天晚上要去一个私人理疗机构做面部保养。没有要紧的事情是约不出来的。”
“私人机构?”陈病树缓缓思考着,“那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我自己试着去门口等一等。”
“也行,看你自己的意愿了。机构的名字叫‘秋容春貌’。对了,我有这家机构的会员卡,需要的话自己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