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这是我们老板的私事,我劝你少管闲事,回家找你妈去。”保安看看走过来的一对年轻人,不屑地说了一句。
两个年轻人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小伙子穿着一件修身T恤,健硕的胸肌在T恤上构出了非常明显的轮廓,腿上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小腿肌肉线条明显。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也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双肩包边上插着一根黑黢黢的木棒。
小伙子身边的姑娘穿一身白色网球衫,白色短裙下面两条大长腿,把她曲线玲珑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脚上一双洁白的旅游鞋,梳着整齐的马尾辫,整个人显得青春靓丽又活力四射。
这小伙子就是我,左无咎,天师府掌教天师左不言的儿子。我身边的姑娘是我的师妹韩梦柳。
五年前,我和韩梦柳奉父亲之命下山前来鹰台市,明面上主持风清堂的生意,暗地里探查邪宗的踪迹。
风清堂由我太师祖葛风清所创,后来传给我父亲左不言。我下山后,将风清堂搬到了鹰台市,成了我和韩梦柳的落脚点。经过五年的努力,风清堂在鹰台市也小有了点名气。
“我不管你老板是谁,在我面前欺压老百姓就不行,这事我还管定了。”我克制住一拳头把这个保安打翻的冲动,强忍着说。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想管闲事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保安拎着橡皮棒,朝着我走了过来。
怎么着,想动手?我巴不得呢。
刚走了两步,另一个保安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别乱来。小哥,你是天师府的人?左掌教是你什么人?”
我一愣,“左掌教是我爸爸,你是谁?你认识我?”
保安眼睛一亮,“还真是你啊,贝贝小师弟,我也是天师府出来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我上下看看这个保安,把脑袋里的熟人全部翻了一遍,一点印象也没有,“不好意思,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当然想不起我来。小师弟,我叫阿豪,是志仁天师的徒孙,后来因为受伤不能修行了,才离开天师府的,你那时还不到十岁。要不是你背包里这根雷击木,我压根不敢往你身上想。”
“既然你也是天师府出来的,怎么能如此欺负人?难道天师府没有教过你不能欺压良善?”我指着中年人,带着一肚子的怒气问道。
阿豪看看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无奈地说:“小师弟,你误会了,这个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他就是个无赖,半个多月了,他每天来纠缠我们老板,非说我们老板娘是他老婆,让老板把老婆还给他。老板被他缠的不行,才让我们赶他走的。”
“我不是无赖,她就是我老婆,我有证据的。”中年人被刚才一棒打的不轻,坐在地上起不来,激动地喊道。
“你特么想老婆想疯了吧?我们老板娘身价过亿,是鹰台商圈有名的美女,你要能有这样的老婆,还出来送什么外卖?”另一个保安看中年人顶嘴,又举起了手中的橡皮棒。
当着我的面还敢行凶,我伸手抽出了雷击木。阿豪见势不妙,伸手拉住另一个保安,“你给我消停点,先听我小师弟说完。”
我看看中年人,一脸的憨厚像,怎么也不像一个无赖,“这位大叔,你有什么证据说老板娘是你老婆?”
“我有我们的结婚照,这个小哥,你是天师府的,我也在天师府待过,求你给我主持一个公道。”中年人看我镇住了两个保安,从衣服翻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递给我。
婚纱照时间不短了,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满是汗渍和油污斑点,新郎新娘的样子只能勉强看清楚。新娘子长得很漂亮,身材苗条,在洁白的婚纱衬托下,显得皮肤异常白皙。但仔细一看,就不难发现,新娘子并没有马上要结婚的喜悦,眉目间透露出了淡淡的怨气。新郎眉目英俊,身穿一身西服,深情地望着新娘。
只是这个新郎是坐着的,还是坐在轮椅上,而且有点、有点面熟。
阿豪也凑了过来,“我去,还真是我们老板娘啊。这男的是谁?”
中年人一下子激动起来,“这男的是我啊,这是我和诗惠结婚时拍的。”
诗惠?王诗惠?难道这个中年人是冯孝霆?五年了,这两个名字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我和韩梦柳的脑海里。
韩梦柳也想起来了,看看我,再看看眼前这个脸上涂着血污,头发已经有点花白,额头上有着几道皱纹的中年人,“无咎哥哥,是那个冯孝霆吗?”
我趴在中年人脸上看了半天,“这位大哥,你还认识我吗?五年前 我们帮一个叫冯孝霆的人打开过他妻子的棺材,是你吗?你不是在天师府治伤吗?你才三十岁,怎么成这样子了?”
中年人一下子愣住了,盯着我看了看,又看看韩梦柳,“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小哥,就是我啊。我为了找诗惠,在外面流浪了三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她在这儿,可她却不认我。”
我看看阿豪,“师兄,这新娘确定是你们老板娘?会不会只是长的像一点?”
阿豪一脸的纳闷,“长得确实像我们老板娘,不对,不是像,是一模一样。可我们老板娘不叫诗惠,她叫周亚轩。”
这中间一定有隐情,我对冯孝霆说:“冯大哥,你的事本来就是我负责的,这次我依然要管。你要相信我的话,现在跟我回去,我把这个事查清,给你一个交待。如何?”
冯孝霆忙不迭的点头,又对阿豪说:“师兄,你下了班要是有时间,去风清堂找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