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纺织厂家属院。
房间内,一盏粉红色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暖黄色光芒,它静静地伫立在书桌的一角,让整个房间都显得格外温馨舒适。
桑桑正在房间里整理明天要穿的衣服,听到外面家里来人的动静,也没理。
想着这么晚,反正不会是找自己的。
然而,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桑桑不明所以的被母亲叫到客厅,想不明白白志新大伯他们找自己干嘛,她和他们家人可没啥交集。
她身着纯棉布做的白色长袖睡裙,和白大伯打过招呼后就站在秦芸汐身旁,脸上带着疑问。
刚泡完澡没多久的女孩,吹弹可破的脸颊上还微微泛着红晕,如同晚霞映染了天边的那抹红霞,美得让人心动。
把客厅里几位心怀鬼胎的客人都看呆了一瞬。
尤其是白志国,见到这副模样的桑桑,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被煮熟了一样,耳朵又烫又痒。
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过来干嘛的,直到母亲把来意讲出来,“秦桑啊,听说你今天去红谷酒厂应聘个什么厂长秘书职位,让给我们家志国吧,让他明天去厂里和你办手续,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多少钱就按市场价给你。“
白志国:“……”
靠,他是要来买秦桑工作的,完啦,她不会就此讨厌他了吧!
……
桑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慧脑子出问题了?
不然正常人会好意思如此理直气壮地提出,让她把工作给白志国?
呵,还给她钱。
她看起来像缺钱的人嘛?
虽然这份工作还没到手上呢,但别人也不能惦记她的东西啊,想都不能想。
“大伯母,你大晚上的抽什么风,有病去医院?”,桑桑拉下小脸,直接回怼道。
张慧被说的脸色难看,自己怎么说也是长辈,这个拖油瓶怎么和她说话呢?
秦芸汐见状忙上前挡住桑桑的身影,她面上还带着笑容,但眼底却是一片冷意,看向张慧,阴阳怪气道:“大嫂,你这耳朵怎么长得,这么快就知道桑桑去考厂长秘书的事了。”
“不过,这是从哪听说的消息啊,也不准确啊,谁说我们桑桑已经考上这份工作的?”
“哎呀,也是借这个大嘴巴吉言了,希望我们家桑桑通过一个月的实习后能成功拿下这份工作吧!”
张慧要骂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等等,这贱货啥意思,小拖油瓶还没考上呢啊,只是个实习的而已?
为了确认她又看向丈夫白安华。
白安华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大哥大嫂,桑桑还没入职呢,要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工作一个月,他们厂长才会决定谁去谁留。”
“而且啊,人家厂长招秘书主要要求就是外语好,桑桑可是经过好几层考试才到最后一步的,不可能卖工作。”
“你们还是找别人问问吧。”
白安荣语气不好,心里也都是怨气,大哥怎么回事,都不管管张慧那个不要脸的?
今晚闹这么一出,等会儿芸汐肯定不能让他去床上睡了。
张慧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晚上的白过来了,死拖油瓶工作还没到手呢,还怎么给志国。
她把躲在人群后面的白兰兰拽了过来,破口大骂道:“你个死丫头,乱放什么屁,看看你出的破主意,害我们都白跑一趟。”
桑桑不傻,听明白了。
原来是白兰兰在背后使坏的啊!
可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也去酒厂考试了?
白天去酒厂考试的人那么多,她还真没注意到。
不过,这个白兰兰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桑桑从母亲身后出来,直奔白兰兰而去,“啪啪。”,两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打完人她还不解气,又抬腿用力踢了两脚被打蒙的白兰兰。
见人被自己打哭了才满意。
秦芸汐怕一会儿女儿吃亏,忙又把桑桑扯在背后,然后打着偏心的圆场道:“这孩子,就是烦多嘴的人,大哥大嫂见怪不怪啊,这么晚了,都回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了,”
白兰兰不依不饶,哭着和自己父亲告状,“爸,秦桑打我,她欺负我,呜呜呜,我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欺负我,呜呜呜。”
“白安荣,你也不管管你这个继女?就这么无法无天,当我面打我女儿?”,白安国厉声呵斥。
这打得也是他的面子。
“爸,大伯怎么特意强调我是继女,他是想说我是拖油瓶吧,爸,你也这么想嘛,。”,桑桑可怜巴巴的望着白安荣。
“我可怜的桑桑,我们母女二人这是被人嫌弃了啊,安荣,既然你大哥不喜欢我和桑桑,那我们,我们离婚吧。“,秦芸汐眼泪说来就来,脸上满是委屈和失落。
白安荣听到离婚两个字心都要碎了,他一把揽过母女二人,轻声安抚好她们。
然后又透着冷意对自己的亲大哥道:“大哥,既然你不喜欢芸汐和桑桑,那咱们两家以后别来往了,我的家可不能散,谁使坏都不好使。”
白安华:“……”
他弟有病吧,谁要拆散他们的家啦!
不是说秦桑打人的事嘛,扯什么不相干的呢。
白安华试图解释,“安荣……“
白安荣:“我不想再和你说话,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带着你的妻女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