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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啊——杀人啦——”

阿桑刚听到一道轻微的轰响,身体便被源光扫中,

胸膛如遭拳头重击,整个人立即向后倒去。

大声尖叫的同时,人已倒在了地上。

但阿桑并不清楚那一叫之威。

在她张嘴 “啊”声大叫那一瞬,一个淡淡的圆形光影飞快射出并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立即扩散,

与此同时,

强烈的声波随着炙热的气流,瞬间在数丈范围内横冲直撞激荡开来。

修为较高的敏方尘和乌索明首先察觉到不对,立即捂上耳朵,

茅青松护着还在呆望着阿桑的茅锦秀,快速闪到了几丈外,

两人均感觉到耳中轰鸣不断,三息过后才恢复正常。

最倒霉的要属阿槐,

她虽捂着耳朵,但耳膜仿佛被尖针穿刺,即使声音消失了还是剧痛不已,耳外还有血丝流出。

小姑娘痛得蹲地抱头,缩成一团低声哭泣,

“啊,好痛!”

“这……难道你开了口部源门?!”

敏方尘望着正拍屁股站起身的阿桑,满脸震惊。

后者被此话问得满脑问号,

感受到另外四双火辣辣的目光,才不解的反问:“什么口部源门,我不知道啊?”

注意到低声抽泣的阿槐,还有远处依然捂着耳朵的茅锦秀,她才意识到或许与刚才的叫喊有关。

“八成就是口部源门,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修士!

听这一嗓子的动静,似乎也没用多大力气,难道还不止一层源门?!”

看着阿桑一脸懵逼的表情,乌索明走了出来。

前一刻他本还想着要出手相救,听到意外的声音,才优先保护自己。

“不是吧?!难道是两层?

据我所知口部源门可是很难开启的,她怎么能直接开两层?阿桑,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啊?!”

敏方尘一个提身跃至阿桑身前,扶着她的肩膀眼神热切。

不提开嗓作用,

口部源门不仅会让吃到的菜品会更可口,还能保持始终如一的清新口气,

就连说话喝歌都比一般人动听,更别提叫喊声能伤人这一占尽先机的优势了。

除了这些,它还有个对颜值至关重要的作用——能改善唇形,润泽唇色。

早就对嘴形不满的他,羡慕二姐的口部源门已多年,

但她是修炼了好几年,才好不容易开启一层,

这个阿桑小小年纪居然这么逆天,不是奇遇造成根本说不过去。

是以他格外激动,心里边飞快盘算着如何打动对方,透露奇遇线索。

“什么奇遇?

什么口部源门?

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连怎么开源门都不知道!”

阿桑耸耸肩膀,快速打开他的手,准备装傻到底。

心里头其实早已翻江倒海,

我什么时候成了修士?还开启了口部源门?

口部源门有什么用?

奇遇?

是凝茵果?或许是滠息泉?

不对啊,别人不都说开启源门会难受的,我似乎也没什么不适啊。

见阿桑不自觉在摇头,

乌索明怀疑她很有可能是意外开启源门而不自知。

因为以族中情况,像她这样的下奴是很难接触到修行知识的。

但他突然想起之前之所以发现阿桑,也是因为她的喊声。

原本他正在睡觉,听到大喊声才发现的她。

只不过当时离得远,只惊奇她声音响亮并未往源门方向想。

“哼!有口部源门又怎么样!

也就能唬唬凡人和门士,到了武士过后根本就不受这种程度的声波影响,跟手部源门的作用差之甚远——”

正当两位少年围着阿桑满脸稀奇时,茅锦秀板着脸,眼睛瞥着无人处微微撇嘴。

只是她说话时已站到了屋檐下,离草棚远远的,显然已对阿桑有所防范。

敏方尘看她一眼摇头,

“此言差矣!口部源门产生的源力或许没有手部使用灵活,但修炼得当往往能出其不意,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单就出招速度和源气消耗这两样,便非其它身体源门可比。”

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思索了片刻才再继续,

“况且作为初开源门的第一个源气入口,它以后会随着修为提升而自动升级,

如果阿桑能幸运的将其修至满级五层,届时随便动动嘴,对抗战士之下对手不费吹灰之力,简直不要太爽!”

他望向阿桑的目光满是羡慕,心中更是浮想联翩。

然而脑海中少女大吼一声力战群雄的画面只停留一瞬,便被一声冷笑击散。

“呵呵,那也只不过是设想的结果,试问天底下又有谁能将源门修至满级?就连流传修炼术法最多的手部源门,都鲜有人能修至最高境界,何况是修炼难度高出数倍的口部?纯粹是无稽之谈!”

茅锦秀下巴微抬,嘴角勾起,

眸光看向敏方尘又飞快扫了一眼阿桑,维持着轻蔑姿态。

只是后者只顾着思索刚听到的声波、源气入口、满级等词汇,没空欣赏她高傲的模样。

敏方尘也未反驳,注意到被一地的碗筷等杂物,

抬起双手打出两道源光,棕黄色光芒所到之处,凌乱的物件立刻归位。

见他在收拾场地,

乌索明也张望了片刻,将棚顶被震落的干草和变乱的柴堆稍加整理。

“可惜了这锅熬了两个多时辰的肉汤。”

看向只剩锅底的汤汁和大半锅兽肉,敏方尘微微撇嘴。

正准备盛些肉起来,乌索明走了过去。

他用验毒针分别试探了兽肉、汤汁和水缸中的水,

发现只有水缸里的水有毒,便往锅中又添了些水继续熬煮。

茅青松趁他加水前赶忙又割了块肉骨头下来,坐在椅子上吃得香。

真是个吃货,也不嫌丢人!

茅锦秀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自行钻进了屋里。

“唔唔,痛……”

感觉大家似乎都把自己忘了,阿槐转动发红的眼睛轻声呻吟。

离她最近的阿桑别过脸,目光扫过她带着血渍的耳朵,

却只淡淡轻哼一声,

“能听到声音吗?能听到的话暂时就死不了!”

冷淡话语让阿槐眼神一暗,

“姐姐,为什么你突然与我这般疏离?选择你献祭的是爹,你该恨的人也是他。”

看着她说话时咬紧下唇满是委屈的样子,阿桑只觉一阵恶寒,

就算她要选择性失忆,不去计较我拉她陪葬的事,那也不能指望我跟她一样健忘。

难道她还自认为很清白,

对她发挥聪敏才智,把献祭说成试炼的事,我这个名义上的姐姐还被蒙在鼓里?

都双向反目了,何苦还要做出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

“呵呵,妹妹是想说你我之间还能和好如初?”

阿桑强挤出一丝微笑,淡淡的声音显得有些凄凉,

脑袋靠着椅背,望着头顶上方随风摇摆的干草,强压下心底的苦涩才缓缓出口,

“可惜啊,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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